第4章 离别与开始
“师父，您说，在那个世界要是结了婚，能生出孩子来不？”吴寂仰头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问卢国兴道。
“你个呆子，我哪知道啊，我在这个世界都没结婚。”卢国兴笑骂道。
“师父，您要给我办个葬礼不？”吴寂问道。
“除了师父我，你的葬礼还有谁会来啊？而且你又不是真的死了，用老萧的话说，是抛弃了这个身体什么的。”
吴寂略不甘心地叹道：“唉，师父，怎么说我也在这个世界活过，恋爱都没好好谈过一两次，就要去另外一个世界了，想想还真不是滋味。”
卢国兴给吴寂添了点儿酒，嘬着牙花子笑道：“其实啊，谁不怕死呢？科技再怎么发展，人死后到底会怎么样，至今都没有个定论。要是在那个世界还能再活一次有什么不好？你个当徒弟的就当去给师父趟趟雷探探路，不是应该的么。”
吴寂叫道：“师父！您终于说实话了！您就想让我去给您趟雷是不是？”
卢国兴大笑道：“哈哈，还就是这么想的，你还不愿意啊？”笑罢，卢国兴突然若有所思地道：“吴寂，老萧跟我聊起的时候说，人工虚拟世界将取代现实世界是未来的趋势，人老了思想跟不上了啊，以你年轻人的想法，你怎么看？”
吴寂想了想道：“师父，我觉得吧，取代现在的世界不太现实，但是按他们说的发展下去，虚拟和现实世界不相上下共同存在，估计是没跑了。要是我在那个世界搞不好弄个小国王小皇帝什么的当当，到时候叫他们接您过来您可别不愿意啊？”
卢国兴也笑了，道：“等我到了那一天，我还真不去见马克思了，直接来赖上你这臭小子了。”
师徒两人极力将这最后一顿酒喝得高高兴兴的，并且闭口不谈吴寂腿被截肢这件事，都往高兴的事情上聊着。末了，卢国兴凝重地对吴寂道：“吴寂，过去了可得好好地活着，听说连他们都没搞明白在那边死了会怎么样，别轻易就死了，这可不是游戏。”
吴寂点点头，表情凝重地道：“师父，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那么明天，我就去了啊。”
“哈哈！”那表情反而把卢国兴逗得大笑起来：“去吧去吧，你这张脸就是再怎么板，也板不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哈！”
次日，吴寂坐在萧蓝的车里，向车窗外注视着自己的师父卢国兴挥挥手，就算作了告别。吴寂飞快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师父一眼，他怕自己越想越多，越想越放不下。即便如此，师父花白的头发和那复杂的神情依然印刻在了吴寂的心里，挥之不去。
“师父，您多保重啊……”将去之时，吴寂的心里，只能念叨这么一句话。今日天气晴朗，这阳光，这空气，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吴寂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生我养我的世界，永别了。
。。。。。。。。。。。。。。。。。。。。。。。。。。。。。。。。。。。。。。。。。。。。。。。
“吴先生，您准备好了吗？”此时的吴寂，只着贴身衣服躺在一个类似全贴合游戏仓的设备里，看不见外面的事物，只能听见从呼叫设备传来的人声。是萧蓝的声音。
不用开口说话，吴寂只在大脑里思考着回答了一句：“ok。”说是准备，也就是被要求最大限度地放松而已，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最简单不过。
“意识转移启动倒计时开始，外科手术麻醉同步：3，2，1，0。”
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音响起，吴寂渐渐陷入沉睡，所有知觉也随之停止。
。。。。。。。。。。。。。。。。。。。。。。。。。。。。。。。。。。。。。。。。。。。。。。。
再次醒来，吴寂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四周看不出形状，虽然有光线，但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两三秒钟过后，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欢迎来到圣痕x，第三位测试员。”随后除了吴寂本身所在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光渐渐消失，以吴寂为顶端，背后的光缩小成了一个扇形。在吴寂的面前，一个妙龄女子的投影渐渐浮现出来，其周身散发出微弱的光，来之前听萧蓝他们的工作人员介绍过，是一个人工智能接引npc。“您好，我是您的接引助手——娜娜。”
吴寂暂时没有理会npc，低头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在现实世界失去了的双腿此刻完好无损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吴寂先是活动了一下，感觉到身体的状况和在现实世界相比，几乎没什么不同。随后用牙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痛觉居然也没有什么改变。
看到吴寂的动作，娜娜开口道：“人体所有数据都已做最大还原。您现在的身体和现世的数据只有0.0053%的偏差。”
“几乎没有偏差。”吴寂念道：“这还原度即就算是最好的vr游戏也望尘莫及啊。”
娜娜对吴寂说道：“接下来，我将为您介绍这个世界的一些相关知识。圣痕x是以圣痕vr的世界观为基础蓝本，通过植入符合人类意识存在的基本规则而令其自行进化，形成的虚拟世界。”
吴寂打断道：“符合人类意识存在的基本规则？是什么规则？”
娜娜解释道：“通俗地讲就是类似现实世界所谓‘常识’的规则。比如人会饿，被杀伤会流血，会死等等。”
吴寂疑惑不解地道：“为什么这个人为创造出来的游戏世界，不把这些负面的规则去掉呢？这样创造出来一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娜娜回答道：“这个问题恕我无法解释。这是无数次试验的结果。如果这个世界不符合基本的规则，则人类的意识无法在这里持续存在。但是据前两位测试员表现出来的数据，意识不会衰变，即不会老死。在游戏世界受伤或死亡，只要意识不消失，则可以回到此房间内重组身体，以达到在圣痕x世界永生的目的。”
吴寂道：“我明白了，那么如果在游戏世界死了，如何回到这里来呢？”
娜娜解释道：“回归到意识状态时，只需在脑中默想此房间即可。意识本身是不受时空所束缚的。”
吴寂继续问道：“听说前两位测试员失去联系了，这是怎么回事？照你说的，他们如果死了的话，意识不受束缚回到了这里，重新复活不就好了吗？”
娜娜说道：“这已经是1万年前的事情了。前两位测试员同时进入了这里并先后失去了联系，至今他们的意识也没有回到这里来过。”
吴寂惊得差点儿掉了下巴：“你说什么？1万年？”随即转念一想，“对啊，怪不得萧蓝他们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找到前两位测试员，只是说尽量搞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这世界的发展是以系统计算为结果，在现实世界点根烟的时间，在这里不知道都过了多少年。可怕啊，1万年，搞不好是他们自己都活腻了呢。唉，这么想来，永远的生命，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娜娜解释道：“目前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计算，圣痕x的世界存续有大概30万年的历史，其地形模拟地球的环境，由一块巨大的初始大陆漂移并分裂为目前的东部和西部两块陆地。陆地和海洋均存在有数量巨大的生物。您可以自行选择降临到东部或是西部大陆，这个世界存在着众多的智慧生物，但是人类的数量最多，仍然占据主要地位。这也是系统世界自行演化的结果。因为我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在前两位测试员失去联系之后，关于这个世界其他的情况我也不能得知。据最后传回来的信息片段，这世界中各个种族之间正进行无休无止的战争。目前的情况，只有通过您自行观测了。”
不知为何，吴寂总觉得娜娜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孤寂感，仿佛它也想亲眼去看这个世界，可这是人类才能表现出来的感情。但据娜娜所讲，它只是一个无法离开这个房间的npc而已，是人工创造的无意识产物。吴寂突然伸出手，去触摸这个npc的身体，手指穿过了娜娜的头部，看来它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投影。吴寂看向娜娜的脸，它的神情似乎更加孤寂了。
吴寂开口问道：“娜娜，你想跟我一起去这个世界吗？”
吴寂只是跟随自己的感觉试探地一问，没想到娜娜突然满怀期待但却无奈地说道：“我只是一个程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那动作表情跟人类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在这个世界如此漫长的时间流里，娜娜一直存在并接收了关于这个世界无数的信息，搞不好它也会自行进化？但是要将其创造为一直停留在此处当接引者，估计要将其进化出感情的可能性抹杀掉才行。吴寂如此想到，如果不这样，进来的时候遇见的估计就会是一个不死的疯子了。将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几十万年，什么概念？
吴寂笑道：“好吧，那这里有没有什么给我的装备之类的啊？”
娜娜身手往旁边一指，随即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背包。娜娜说到：“这个背包内部是一个类似这个房间的空间，可以跟随你任意移动，背包内的空间与这个房间相连接，您在得到物品时可以随意装进背包里，转移到这个房间进行存储。”
吴寂眼前一亮，赞道：“哇，无限格子的背包啊？哈哈，游戏世界就是方便啊。”
随后在娜娜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门，娜娜解释道：“这个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公用仓库，有前两位测试员留下的一些物品，您可以自行选择能使用的装备。”
吴寂想到，如此漫长的时间，前两位测试员估计已经弄到了不少好东西，高兴地道：“进来就神装？”随即一头扎进了房间里，可是却瞬间傻眼了。
房间并不很大，随处可见一些武器铠甲，刀枪剑戟一应俱全，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材料。吴寂随手拿起一把刀，那刀早已锈得到处都是缺口，完完全全就是一堆破烂。吴寂不满地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的啊，没有能用的了啊。”
娜娜道：“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
吴寂失望地道：“算了，这还真是尴尬啊，看来新手装都没有一套，还得我自己去找了。娜娜，我这个背包和房间是相连的，那你到我这个背包里来，不就可以跟我一起走了吗？”
娜娜迷惑地问道：“我没有试过，前两位测试员也没有提出过这个问题。您为什么那么想带我一起走呢？”
吴寂无所谓地笑笑道：“路上有个伴儿说说话，没那么寂寞。而且，按照这里的时间算，你一个人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了，不想换换环境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吴寂这番话，娜娜的投影突然像是电流不稳一样有些模糊，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只听见娜娜默默念叨着：“一个人……有个伴儿……吗”
(本章完)
“你个呆子，我哪知道啊，我在这个世界都没结婚。”卢国兴笑骂道。
“师父，您要给我办个葬礼不？”吴寂问道。
“除了师父我，你的葬礼还有谁会来啊？而且你又不是真的死了，用老萧的话说，是抛弃了这个身体什么的。”
吴寂略不甘心地叹道：“唉，师父，怎么说我也在这个世界活过，恋爱都没好好谈过一两次，就要去另外一个世界了，想想还真不是滋味。”
卢国兴给吴寂添了点儿酒，嘬着牙花子笑道：“其实啊，谁不怕死呢？科技再怎么发展，人死后到底会怎么样，至今都没有个定论。要是在那个世界还能再活一次有什么不好？你个当徒弟的就当去给师父趟趟雷探探路，不是应该的么。”
吴寂叫道：“师父！您终于说实话了！您就想让我去给您趟雷是不是？”
卢国兴大笑道：“哈哈，还就是这么想的，你还不愿意啊？”笑罢，卢国兴突然若有所思地道：“吴寂，老萧跟我聊起的时候说，人工虚拟世界将取代现实世界是未来的趋势，人老了思想跟不上了啊，以你年轻人的想法，你怎么看？”
吴寂想了想道：“师父，我觉得吧，取代现在的世界不太现实，但是按他们说的发展下去，虚拟和现实世界不相上下共同存在，估计是没跑了。要是我在那个世界搞不好弄个小国王小皇帝什么的当当，到时候叫他们接您过来您可别不愿意啊？”
卢国兴也笑了，道：“等我到了那一天，我还真不去见马克思了，直接来赖上你这臭小子了。”
师徒两人极力将这最后一顿酒喝得高高兴兴的，并且闭口不谈吴寂腿被截肢这件事，都往高兴的事情上聊着。末了，卢国兴凝重地对吴寂道：“吴寂，过去了可得好好地活着，听说连他们都没搞明白在那边死了会怎么样，别轻易就死了，这可不是游戏。”
吴寂点点头，表情凝重地道：“师父，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那么明天，我就去了啊。”
“哈哈！”那表情反而把卢国兴逗得大笑起来：“去吧去吧，你这张脸就是再怎么板，也板不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哈！”
次日，吴寂坐在萧蓝的车里，向车窗外注视着自己的师父卢国兴挥挥手，就算作了告别。吴寂飞快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师父一眼，他怕自己越想越多，越想越放不下。即便如此，师父花白的头发和那复杂的神情依然印刻在了吴寂的心里，挥之不去。
“师父，您多保重啊……”将去之时，吴寂的心里，只能念叨这么一句话。今日天气晴朗，这阳光，这空气，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吴寂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生我养我的世界，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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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您准备好了吗？”此时的吴寂，只着贴身衣服躺在一个类似全贴合游戏仓的设备里，看不见外面的事物，只能听见从呼叫设备传来的人声。是萧蓝的声音。
不用开口说话，吴寂只在大脑里思考着回答了一句：“ok。”说是准备，也就是被要求最大限度地放松而已，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最简单不过。
“意识转移启动倒计时开始，外科手术麻醉同步：3，2，1，0。”
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音响起，吴寂渐渐陷入沉睡，所有知觉也随之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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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吴寂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四周看不出形状，虽然有光线，但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两三秒钟过后，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欢迎来到圣痕x，第三位测试员。”随后除了吴寂本身所在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光渐渐消失，以吴寂为顶端，背后的光缩小成了一个扇形。在吴寂的面前，一个妙龄女子的投影渐渐浮现出来，其周身散发出微弱的光，来之前听萧蓝他们的工作人员介绍过，是一个人工智能接引npc。“您好，我是您的接引助手——娜娜。”
吴寂暂时没有理会npc，低头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在现实世界失去了的双腿此刻完好无损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吴寂先是活动了一下，感觉到身体的状况和在现实世界相比，几乎没什么不同。随后用牙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痛觉居然也没有什么改变。
看到吴寂的动作，娜娜开口道：“人体所有数据都已做最大还原。您现在的身体和现世的数据只有0.0053%的偏差。”
“几乎没有偏差。”吴寂念道：“这还原度即就算是最好的vr游戏也望尘莫及啊。”
娜娜对吴寂说道：“接下来，我将为您介绍这个世界的一些相关知识。圣痕x是以圣痕vr的世界观为基础蓝本，通过植入符合人类意识存在的基本规则而令其自行进化，形成的虚拟世界。”
吴寂打断道：“符合人类意识存在的基本规则？是什么规则？”
娜娜解释道：“通俗地讲就是类似现实世界所谓‘常识’的规则。比如人会饿，被杀伤会流血，会死等等。”
吴寂疑惑不解地道：“为什么这个人为创造出来的游戏世界，不把这些负面的规则去掉呢？这样创造出来一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娜娜回答道：“这个问题恕我无法解释。这是无数次试验的结果。如果这个世界不符合基本的规则，则人类的意识无法在这里持续存在。但是据前两位测试员表现出来的数据，意识不会衰变，即不会老死。在游戏世界受伤或死亡，只要意识不消失，则可以回到此房间内重组身体，以达到在圣痕x世界永生的目的。”
吴寂道：“我明白了，那么如果在游戏世界死了，如何回到这里来呢？”
娜娜解释道：“回归到意识状态时，只需在脑中默想此房间即可。意识本身是不受时空所束缚的。”
吴寂继续问道：“听说前两位测试员失去联系了，这是怎么回事？照你说的，他们如果死了的话，意识不受束缚回到了这里，重新复活不就好了吗？”
娜娜说道：“这已经是1万年前的事情了。前两位测试员同时进入了这里并先后失去了联系，至今他们的意识也没有回到这里来过。”
吴寂惊得差点儿掉了下巴：“你说什么？1万年？”随即转念一想，“对啊，怪不得萧蓝他们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找到前两位测试员，只是说尽量搞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这世界的发展是以系统计算为结果，在现实世界点根烟的时间，在这里不知道都过了多少年。可怕啊，1万年，搞不好是他们自己都活腻了呢。唉，这么想来，永远的生命，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娜娜解释道：“目前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计算，圣痕x的世界存续有大概30万年的历史，其地形模拟地球的环境，由一块巨大的初始大陆漂移并分裂为目前的东部和西部两块陆地。陆地和海洋均存在有数量巨大的生物。您可以自行选择降临到东部或是西部大陆，这个世界存在着众多的智慧生物，但是人类的数量最多，仍然占据主要地位。这也是系统世界自行演化的结果。因为我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在前两位测试员失去联系之后，关于这个世界其他的情况我也不能得知。据最后传回来的信息片段，这世界中各个种族之间正进行无休无止的战争。目前的情况，只有通过您自行观测了。”
不知为何，吴寂总觉得娜娜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孤寂感，仿佛它也想亲眼去看这个世界，可这是人类才能表现出来的感情。但据娜娜所讲，它只是一个无法离开这个房间的npc而已，是人工创造的无意识产物。吴寂突然伸出手，去触摸这个npc的身体，手指穿过了娜娜的头部，看来它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投影。吴寂看向娜娜的脸，它的神情似乎更加孤寂了。
吴寂开口问道：“娜娜，你想跟我一起去这个世界吗？”
吴寂只是跟随自己的感觉试探地一问，没想到娜娜突然满怀期待但却无奈地说道：“我只是一个程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那动作表情跟人类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在这个世界如此漫长的时间流里，娜娜一直存在并接收了关于这个世界无数的信息，搞不好它也会自行进化？但是要将其创造为一直停留在此处当接引者，估计要将其进化出感情的可能性抹杀掉才行。吴寂如此想到，如果不这样，进来的时候遇见的估计就会是一个不死的疯子了。将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几十万年，什么概念？
吴寂笑道：“好吧，那这里有没有什么给我的装备之类的啊？”
娜娜身手往旁边一指，随即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背包。娜娜说到：“这个背包内部是一个类似这个房间的空间，可以跟随你任意移动，背包内的空间与这个房间相连接，您在得到物品时可以随意装进背包里，转移到这个房间进行存储。”
吴寂眼前一亮，赞道：“哇，无限格子的背包啊？哈哈，游戏世界就是方便啊。”
随后在娜娜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门，娜娜解释道：“这个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公用仓库，有前两位测试员留下的一些物品，您可以自行选择能使用的装备。”
吴寂想到，如此漫长的时间，前两位测试员估计已经弄到了不少好东西，高兴地道：“进来就神装？”随即一头扎进了房间里，可是却瞬间傻眼了。
房间并不很大，随处可见一些武器铠甲，刀枪剑戟一应俱全，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材料。吴寂随手拿起一把刀，那刀早已锈得到处都是缺口，完完全全就是一堆破烂。吴寂不满地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的啊，没有能用的了啊。”
娜娜道：“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
吴寂失望地道：“算了，这还真是尴尬啊，看来新手装都没有一套，还得我自己去找了。娜娜，我这个背包和房间是相连的，那你到我这个背包里来，不就可以跟我一起走了吗？”
娜娜迷惑地问道：“我没有试过，前两位测试员也没有提出过这个问题。您为什么那么想带我一起走呢？”
吴寂无所谓地笑笑道：“路上有个伴儿说说话，没那么寂寞。而且，按照这里的时间算，你一个人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了，不想换换环境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吴寂这番话，娜娜的投影突然像是电流不稳一样有些模糊，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只听见娜娜默默念叨着：“一个人……有个伴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