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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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48章

何家福抱着熟睡的丁大叶下了屋檐回到她的房间,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

    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低头满足地看着她慵懒的睡颜。

    他总得来说还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他知道今晚丁大叶心情不好,她只是想找一个人来陪。或许她并不在乎陪她的是谁,并不在乎是他何家福吧?他不禁苦笑。

    何家福替她盖好了被子才悄悄的出门,天也快亮了,还可再回房小憩一会儿。

    门关上,原本阖眼熟睡的丁大叶缓缓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辗转反侧。

    何家福比斐东玉年轻,比他长得好看,比他会讨女孩子欢心。他真是个完美的情人。

    把何家福带回去见丁墨醉吧,她心里一个声音在呼喊着。

    丁大叶承认自己是虚伪的,是小气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停止过怨恨斐东玉和丁墨醉。她诅咒他们,只望他们过得不好,一想到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心中就一阵阵的抽痛,她就是见不得他们好。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而丁墨醉和斐东玉却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的美好。

    还有几个月,时间并不是很短,一定要带何家福回去。要让斐东玉知道她没有他的那么多年过得很好,有一个比他富有,年轻,漂亮的男人疼爱她,要让他后悔当初对她的背叛。还要让丁墨醉知道,她根本就不屑斐东玉这个男人,离开丁家的这么多年都过得很满足,有一个样样都比她丈夫好的男人珍视她。

    丁大叶复有缓缓地阖上眼,手不觉触摸到放在枕边的小香囊,对何家福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何家福对她又是如何的感情?

    她已经不再年轻,输不起,玩不得轰轰烈烈。她只愿找到一人,惜她、疼她、爱她、免她四处漂泊不定。有一个家,平平淡淡,就够了。

    丁大叶双手掩着面,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若是在她十六七岁的时候,或许还有勇气放手一搏,但是现在她不行,已没了退路。

    天不知不觉中就亮了。

    丁大叶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挣扎着坐起身,远远看着桌上铜镜里的自己,双颊消瘦,脸色惨白,□□地揉乱了自己的发倒在床上,手脚成大字直直地躺在床上。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丁大叶手挽着发走去开门,何家福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我就看看你昨晚睡得可好?”

    丁大叶在看开门看到何家福的那一刻,她又后悔。

    何家福是那样善良又可爱的年轻人。

    丁大叶同何家福打了个招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抱胸靠着门,一流散发垂在胸前,低首沉静了会儿,忽地嗤地一声笑出声。

    她笑自己怎得突然就像个十六七十的少女,那么冲动意气用事。早已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了,何必招惹何家福呢?

    昨天他们新住入陈家,今天开始他们就需要整日整夜地去来回巡逻陈家。

    按陈二公子所说的,除了陈少夫人半夜出现在湖心中这件怪事外,陈家在半个月内意外地失窃了家中的传家之宝玉麒麟上的一对玉眼珠。旦旦就那一对玉眼珠就价值连城。平日里玉麒麟都是有专人看管的。可就在失窃的那天晚上,当着众护院的面那玉麒麟的玉眼珠凭空就消失了。还有一件事便是陈家养得马一夜之间死了大半,第二天被发现已经僵硬七窍流血了。这几件事闹得陈家鸡犬不宁,上下俱是人心惶惶。

    整个下午陈小姐总有意无意地出现在院子里,又是派人送点心送茶,这哪像是请人来当护院的,简直就是新姑爷第一回来的殷勤。

    丁大叶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何家福与那陈姑娘在亭子里谈笑。

    她仔细地打量何家福。

    为何总有无数的女人如蝴蝶奋不顾身地扑向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是因为他富有,还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他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那张□□虽还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但和他本人的容貌一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他的身家似乎就只有满堂春这个镖局。虽然满堂春镖局确实实力雄厚但是在一些巨贾富商面前并不算是多殷厚的家底。

    何家福的笑容确实亲切确实蛊惑人,但她总觉得隐隐的有一种拒人的冷漠,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淡。也或者这只是如丁大叶这种敏感之人的一种错觉而已。

    陈姑娘还是个很有分寸懂礼数的好姑娘,只简单的同何家福聊了几句就羞羞答答的离去。丁大叶并不是太想同何家福待在一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在陈家随便走走。陈家的宅子精致迷人,景色不错,丁大叶背手慢慢地来回欣赏着。

    但美好的气氛很快就远处的陈悠云破坏了。丁大叶想了想,身形闪躲在假山后,探出半张脸懒懒地看着陈悠云,只见陈悠云冷着脸,那种羞答答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抬手啪地一个耳聒子将跪在面前的怯懦丫鬟扇倒在地。

    那小丫鬟被打倒在地,嘴角溢着血丝,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却不敢有任何的□□,吓得慌忙爬回来不及擦嘴角的血迹跪在陈悠云面前,头磕着地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只是嘴里哆嗦念叨,“对不起,对不起三小姐。”

    陈悠云见她惊恐的模样神经质笑道,“你怕我啊?”她弯下腰托起小丫鬟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小丫鬟连忙摇头又僵硬地点点头,“没用的东西!”陈悠云板着脸冷漠地抚着被小丫鬟不小心弄脏的裙摆,美目冷瞥着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小丫鬟只是低着头小声无助地抽泣抹泪。

    陈悠云柳眉倒竖,蔑笑一声道,“你哭得这么楚楚可怜做给谁看?”她面无表情道,“滚,自己去柴房跪两天。”

    那小丫鬟领了命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离去。

    丁大叶抱胸倚着假山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嘴角溢着嘲讽的冷笑。

    陈姑娘真是一个很有分寸懂礼数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