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晃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嫩绿的枝桠已经布满了整个学校。冬日的寒冷也消失不见了，冰雪化作春水，一湾一湾的流淌。
莫小小支着头看着许宇凡的侧脸，高二结束也就是高三即将开始，面临的是更沉重的压力和时间的紧迫。
原本这学期的星期天的假期也减少了一半，住校生必须上午上自习，而且值周老师还是來巡查，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黑板上都有写。这样莫小小深度怨念，不过好在许宇凡每个星期天都会來陪她上自习。
“看够了就写作业吧。”许宇凡抬起头，眼里含着笑，口上却不容置疑。
“我可以说沒有吗。”莫小小眼巴巴的望着许宇凡，就像是小猫咪求顺毛一样。
许宇凡挑挑眉，揉揉莫小小的脑袋，接着说：“我已经写完了。”
“……”莫小小一把抓过许宇凡的书本还有卷纸，果然一道題都不剩。莫小小瘪嘴，许宇凡总是提前将老师还沒有讲的做完，永远走在最前面。“那你接着干嘛。”要是沒事，顺带把我的也写了可好。
许宇凡对于莫小小的暗示无动于衷，一手转着笔，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很有节奏，却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监督你。”许宇凡皮笑肉不笑，嘴角挂着邪恶。
“我可以拒绝吗。”莫小小偃旗息鼓，不想接下來面临的全是作业。
“莫小小，你想和我走多远呢。”许宇凡侧过身，眼睛认真的看着莫小小，他可以选择和她走一辈子，可是如果只是他自己的想法，那么这条路真的可以走到终点吗。答案是不能，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想法，那就成了彼此的禁锢，甚至是阻碍。
“我……”莫小小沉默，她沒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不敢想，所以每次都是这般拖拖拉拉，沒有目标，沒有干劲。更多的是随波逐流，安于现状。
“你自己想好。”许宇凡沒有继续说，转过身依靠在椅背上，左手垂放在腿上，右手规律的转着笔，只是速度比刚才快了些。
许宇凡将目光落在眼前的书本上，看似在深思，实则是在走神。
莫小小垂下头看着这些乱七八槽的卷纸，还有数不尽的題，理科就是題海战术，但是大多題都是一个类型，只需要思路照搬过來就可以了；还有的是在原來的基础上更深一层，但是大多还是在知识范围之内，只要你将基础打好，做題的时候思维活跃，不拘束于一个类型，而是在总结各种类型的題时，将解題思路活学活用，大多題都能解决。
还有一个就是心态，有的人平时考的好，一到考试分数就会很不理想，这就需要加强自己的心理素质。
而莫小小这些东西都明白，只是她太懒，太过随遇而安，不知进取，又或者说，根本就沒有梦想沒有目标，所以才会迷茫。学这些做什么。买菜的时候又用不到数学的函数，开车难道还需要算算加速度。这些东西之所以学，学來又是为什么。
就像是语文，明明作文就应该是一个很活跃的思维，可为什么按要求写出來就是死的东西了。
莫小小想不明白，如果说读高中是为了考大学，考大学是为了改变命运，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大学生碌碌无为。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实质的东西或许谁都不知道。可是不念大学又该干什么。又应该做什么呢。
莫小小心烦意乱，但是对于许宇凡说的要一起走多远，是她想走多远就能走多远的吗。显然不尽然，世界上有很多意外，就像人类操纵不了大自然一样，世事无常。
直到下课，莫小小也沒能纠结出一个所以然來，只是她知道，她想和许宇凡在一起，不能确定将來，至少现在是这样。
许宇凡起身想离开，却被莫小小抓住了衣角。许宇凡只好坐下，沉默的看着莫小小。
这样刚走到自己方位的洛舟舟很尴尬，由于许宇凡不请自來霸占了莫小小的位置，洛舟舟只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坐前面，反正星期天自习，走读生沒來有很多空位置，莫小小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洛舟舟的位置。
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许宇凡沒有做别人位置的习惯，当然除了莫小小和每次被撵走的关黎。
洛舟舟尴尬的笑笑，拿好了下节自习课要用的资料和作业，直接落跑。
“那个……虽然我沒有想那么多，不过我会努力；不管是和你走多远，还是我应该怎么选择，至少我现在不想和你分开；我不知道一个承诺的期限有多久，但是我不想骗你，因为不知道，所以想不到，也不敢想。
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高不可攀，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莫小小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许宇凡，见他沒有动摇的样子，莫小小垂下头，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我沒有你的智商，也想不到那么多。
至于未來，大多人的路线不都是考大学，然后找份好工作吗。因为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会好好想未來该怎么走。”
“嗯。”许宇凡笑了，是啊，他考虑的那么长远，只是因为他是许宇凡，而莫小小最多也就是一个快十七岁的少女，他终究不能剥夺她的自由，她的选的的权利。
不过他相信，只要是他的，就是他的。
许宇凡将莫小小的手握在掌心，还好刚才教室比较闹腾，除了洛舟舟还沒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
正是因为两个人互相串班，所以不管是三班的同学聚会还是十六班的同学聚会，只要能够联系，都会邀请这两个人，有的是好奇想知道他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有的则是想知道这对情侣会找什么样的伴侣。
大多是不安好心，但也存在真正关心他们的人，比如洛舟舟、钟晴。所以也就有了只要这两个人还是单身，他们的同学聚会就会邀请这两个人，只是两个人从未出现过。
莫小小心瞬间豁然开朗，不过一想到桌上的作业，欲哭无泪啊。
许宇凡只是斜睨了一眼，根本沒有想帮忙的冲动。
莫小小只好默默地将作业找出來，然后静静的算題。
直到中午的铃声响起，莫小小觉得浑身舒服多了，伸了伸懒腰。许宇凡根本沒有要懂得迹象，因为从第一节课后，许宇凡就在那里悠闲的看名著，还是沒有翻译的那种。
莫小小在心里默念了许宇凡n+1遍，然后默默地将洛舟舟的桌面整理干净，把自己的书放回去，其实许宇凡就只剩一本名著在手上，并且莫小小的书比她自己坐时整洁了不知多少倍。
“走吧。”许宇凡直接将书放莫小小这里。
“你不带走吗。”按照莫小小的想法就是，你不带回自己的教室，有空摸出來看看吗。
“看完了。”许宇凡自然知道莫小小的小心思，比如上个星期自习的时候看小说，还让他望风，老师來了就把书藏桌下，老师一走，又拿出來继续看。
“你就看完了。”莫小小刚才明明看见许宇凡才翻一半來着。
“注解。”许宇凡看着莫小小吃惊的脸蛋，顺手捏了捏。
莫小小含恨的拍掉许宇凡的手，然后狠狠地瞪了那本书一眼，又剜了许宇凡一眼。
许宇凡好笑的看着莫小小千变万化的脸色，然后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牵着她下楼。
“怎么手还是这么凉。”虽然比冬天温度高了，但是这手指的温度，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一直都这样啊。”莫小小无所谓的回答，“许宇凡，你牵过别人的手沒有。”莫小小记得有一次某女生告白，许宇凡就沒有甩开人家的手，这么温暖的掌心，绝对不能让给别人。
“你觉得呢。”许宇凡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莫小小。
“有，我亲眼见过一次。”莫小小将许宇凡的情史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虽然是单方面的，被抓住手，不过沒及时松开就是牵手。
“你怎么知道。”许宇凡记得当时就是因为莫小小在哪里，所以才故意沒有推开，不过最后回去将手洗了好几遍。
“我偷听的，反正当时你也看见我了。”莫小小不以为然，反正都被抓住了，何况现在他们都是情侣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哈哈。”许宇凡拉过莫小小直接吻在她赌气的嘟起的唇上，然后轻轻咬了一下，松开她，“吃醋了。”
“沒有，绝对沒有。”莫小小变扭的将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许宇凡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捏住莫小小的下巴，然后身体抵住莫小小，将她禁锢在胸前，“真沒有。”
“沒有，”莫小小转过头狠狠地瞪他，想从他的壁下逃走，却动弹不得，最后干脆恶狠狠地咬住许宇凡的唇，铁锈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莫小小闻着有些难受，想躲开，却被许宇凡丝毫不顾及的吻住，然后狠狠地允吸她的红唇，却又保持清醒的沒有咬破她的唇。
片刻，许宇凡才松开她，满意的看着有点红肿的唇，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來的，不过细看就知道是被吻肿的。
许宇凡手指轻抚上去，“知道你在，所以沒有推开。”
“什么。”莫小小看着许宇凡被咬破的薄唇，一时沒有反应过來。只是许宇凡已经撤开身子，不打算多说了。
直到后來莫小小才反应过來这句话的意思，她想，或许当时的许宇凡就是想让她冲出去告白，只有她蠢了，完全沒有按正常的思路來，以至于后面才会有乌龙的告白。
莫小小支着头看着许宇凡的侧脸，高二结束也就是高三即将开始，面临的是更沉重的压力和时间的紧迫。
原本这学期的星期天的假期也减少了一半，住校生必须上午上自习，而且值周老师还是來巡查，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黑板上都有写。这样莫小小深度怨念，不过好在许宇凡每个星期天都会來陪她上自习。
“看够了就写作业吧。”许宇凡抬起头，眼里含着笑，口上却不容置疑。
“我可以说沒有吗。”莫小小眼巴巴的望着许宇凡，就像是小猫咪求顺毛一样。
许宇凡挑挑眉，揉揉莫小小的脑袋，接着说：“我已经写完了。”
“……”莫小小一把抓过许宇凡的书本还有卷纸，果然一道題都不剩。莫小小瘪嘴，许宇凡总是提前将老师还沒有讲的做完，永远走在最前面。“那你接着干嘛。”要是沒事，顺带把我的也写了可好。
许宇凡对于莫小小的暗示无动于衷，一手转着笔，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很有节奏，却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监督你。”许宇凡皮笑肉不笑，嘴角挂着邪恶。
“我可以拒绝吗。”莫小小偃旗息鼓，不想接下來面临的全是作业。
“莫小小，你想和我走多远呢。”许宇凡侧过身，眼睛认真的看着莫小小，他可以选择和她走一辈子，可是如果只是他自己的想法，那么这条路真的可以走到终点吗。答案是不能，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想法，那就成了彼此的禁锢，甚至是阻碍。
“我……”莫小小沉默，她沒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不敢想，所以每次都是这般拖拖拉拉，沒有目标，沒有干劲。更多的是随波逐流，安于现状。
“你自己想好。”许宇凡沒有继续说，转过身依靠在椅背上，左手垂放在腿上，右手规律的转着笔，只是速度比刚才快了些。
许宇凡将目光落在眼前的书本上，看似在深思，实则是在走神。
莫小小垂下头看着这些乱七八槽的卷纸，还有数不尽的題，理科就是題海战术，但是大多題都是一个类型，只需要思路照搬过來就可以了；还有的是在原來的基础上更深一层，但是大多还是在知识范围之内，只要你将基础打好，做題的时候思维活跃，不拘束于一个类型，而是在总结各种类型的題时，将解題思路活学活用，大多題都能解决。
还有一个就是心态，有的人平时考的好，一到考试分数就会很不理想，这就需要加强自己的心理素质。
而莫小小这些东西都明白，只是她太懒，太过随遇而安，不知进取，又或者说，根本就沒有梦想沒有目标，所以才会迷茫。学这些做什么。买菜的时候又用不到数学的函数，开车难道还需要算算加速度。这些东西之所以学，学來又是为什么。
就像是语文，明明作文就应该是一个很活跃的思维，可为什么按要求写出來就是死的东西了。
莫小小想不明白，如果说读高中是为了考大学，考大学是为了改变命运，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大学生碌碌无为。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实质的东西或许谁都不知道。可是不念大学又该干什么。又应该做什么呢。
莫小小心烦意乱，但是对于许宇凡说的要一起走多远，是她想走多远就能走多远的吗。显然不尽然，世界上有很多意外，就像人类操纵不了大自然一样，世事无常。
直到下课，莫小小也沒能纠结出一个所以然來，只是她知道，她想和许宇凡在一起，不能确定将來，至少现在是这样。
许宇凡起身想离开，却被莫小小抓住了衣角。许宇凡只好坐下，沉默的看着莫小小。
这样刚走到自己方位的洛舟舟很尴尬，由于许宇凡不请自來霸占了莫小小的位置，洛舟舟只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坐前面，反正星期天自习，走读生沒來有很多空位置，莫小小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洛舟舟的位置。
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许宇凡沒有做别人位置的习惯，当然除了莫小小和每次被撵走的关黎。
洛舟舟尴尬的笑笑，拿好了下节自习课要用的资料和作业，直接落跑。
“那个……虽然我沒有想那么多，不过我会努力；不管是和你走多远，还是我应该怎么选择，至少我现在不想和你分开；我不知道一个承诺的期限有多久，但是我不想骗你，因为不知道，所以想不到，也不敢想。
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高不可攀，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莫小小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许宇凡，见他沒有动摇的样子，莫小小垂下头，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我沒有你的智商，也想不到那么多。
至于未來，大多人的路线不都是考大学，然后找份好工作吗。因为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会好好想未來该怎么走。”
“嗯。”许宇凡笑了，是啊，他考虑的那么长远，只是因为他是许宇凡，而莫小小最多也就是一个快十七岁的少女，他终究不能剥夺她的自由，她的选的的权利。
不过他相信，只要是他的，就是他的。
许宇凡将莫小小的手握在掌心，还好刚才教室比较闹腾，除了洛舟舟还沒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
正是因为两个人互相串班，所以不管是三班的同学聚会还是十六班的同学聚会，只要能够联系，都会邀请这两个人，有的是好奇想知道他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有的则是想知道这对情侣会找什么样的伴侣。
大多是不安好心，但也存在真正关心他们的人，比如洛舟舟、钟晴。所以也就有了只要这两个人还是单身，他们的同学聚会就会邀请这两个人，只是两个人从未出现过。
莫小小心瞬间豁然开朗，不过一想到桌上的作业，欲哭无泪啊。
许宇凡只是斜睨了一眼，根本沒有想帮忙的冲动。
莫小小只好默默地将作业找出來，然后静静的算題。
直到中午的铃声响起，莫小小觉得浑身舒服多了，伸了伸懒腰。许宇凡根本沒有要懂得迹象，因为从第一节课后，许宇凡就在那里悠闲的看名著，还是沒有翻译的那种。
莫小小在心里默念了许宇凡n+1遍，然后默默地将洛舟舟的桌面整理干净，把自己的书放回去，其实许宇凡就只剩一本名著在手上，并且莫小小的书比她自己坐时整洁了不知多少倍。
“走吧。”许宇凡直接将书放莫小小这里。
“你不带走吗。”按照莫小小的想法就是，你不带回自己的教室，有空摸出來看看吗。
“看完了。”许宇凡自然知道莫小小的小心思，比如上个星期自习的时候看小说，还让他望风，老师來了就把书藏桌下，老师一走，又拿出來继续看。
“你就看完了。”莫小小刚才明明看见许宇凡才翻一半來着。
“注解。”许宇凡看着莫小小吃惊的脸蛋，顺手捏了捏。
莫小小含恨的拍掉许宇凡的手，然后狠狠地瞪了那本书一眼，又剜了许宇凡一眼。
许宇凡好笑的看着莫小小千变万化的脸色，然后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牵着她下楼。
“怎么手还是这么凉。”虽然比冬天温度高了，但是这手指的温度，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一直都这样啊。”莫小小无所谓的回答，“许宇凡，你牵过别人的手沒有。”莫小小记得有一次某女生告白，许宇凡就沒有甩开人家的手，这么温暖的掌心，绝对不能让给别人。
“你觉得呢。”许宇凡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莫小小。
“有，我亲眼见过一次。”莫小小将许宇凡的情史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虽然是单方面的，被抓住手，不过沒及时松开就是牵手。
“你怎么知道。”许宇凡记得当时就是因为莫小小在哪里，所以才故意沒有推开，不过最后回去将手洗了好几遍。
“我偷听的，反正当时你也看见我了。”莫小小不以为然，反正都被抓住了，何况现在他们都是情侣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哈哈。”许宇凡拉过莫小小直接吻在她赌气的嘟起的唇上，然后轻轻咬了一下，松开她，“吃醋了。”
“沒有，绝对沒有。”莫小小变扭的将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许宇凡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捏住莫小小的下巴，然后身体抵住莫小小，将她禁锢在胸前，“真沒有。”
“沒有，”莫小小转过头狠狠地瞪他，想从他的壁下逃走，却动弹不得，最后干脆恶狠狠地咬住许宇凡的唇，铁锈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莫小小闻着有些难受，想躲开，却被许宇凡丝毫不顾及的吻住，然后狠狠地允吸她的红唇，却又保持清醒的沒有咬破她的唇。
片刻，许宇凡才松开她，满意的看着有点红肿的唇，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來的，不过细看就知道是被吻肿的。
许宇凡手指轻抚上去，“知道你在，所以沒有推开。”
“什么。”莫小小看着许宇凡被咬破的薄唇，一时沒有反应过來。只是许宇凡已经撤开身子，不打算多说了。
直到后來莫小小才反应过來这句话的意思，她想，或许当时的许宇凡就是想让她冲出去告白，只有她蠢了，完全沒有按正常的思路來，以至于后面才会有乌龙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