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赌
王八精贴近青皮精的耳朵悄悄说道：“鲶大人从不开口说话，都用腹语，这个是假的。”
悟空的确想弄个那样恶心反胃的笑的表情。他调动口轮匝肌、咬肌试了试。笑起来就挤得颧骨高了，颧骨就挤出眼纹了。嘴巴两侧也出现了肌肉的线条...还是不太像。就成了似笑非笑。不过笑不笑无所谓。这几天他们暂时不会动手，正好找老牛商量商量。
“区区几个盗牛贼能难倒齐天大圣？你不是有神通吗。尽管使呀。”
“牛兄有所不知，自从俺老孙成了佛。神通就不能随便使了。”
“那又为啥，难道不经常操练生疏了。神通也会后退吗？”
“那倒也不是，以前尽是斩妖除魔，神通自然强大。”悟空叹道：“浪子回头，立地成佛。佛法森严，自是更加忌惮，以后神通不会更加强大，反而会越变越弱，用的越多就越弱。”
“为什么要成佛？成佛有什么好处？”牛魔王不解地问道。
悟空缓缓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说道：“每个人都有佛性，成不成佛。皆是造化。至于为啥成佛，俺他娘的也不知道？”
这时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树，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和枝丫。折射出一柱柱一缕缕五颜六色的光影。投到牛魔王的脸上，身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芒。
牛魔王表情肃穆，双手合十。问道：“你看我像佛吗。”
悟空大笑：“像，太像了，像个贪吃佛。”
老牛跳起来，想从背后抱住悟空。没得逞。就绕着大树撵起来，边撵边喊：“死猴子，我让你笑，让你笑个够……”
俩人闹够了，瘫在草地上。悟空把话题引到了王八精身上。他觉得王八精后面应该还有个大的团伙。
牛魔王倒不这么认为，青皮精和王八精虽然被人指使，表面上看是被动的。其时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利益。
水牛全身都是宝，牛角凉血以清血热，用于血热妄行的发斑、衄血。水牛奶，与人们熟知的乳用牛(常见的是黑白花奶牛)产的奶不同。水牛奶产量较低，营养价值高。
“我想他们盗牛不光是为了买卖，还有一种可能。”牛魔王对各种牛的了解比较全面。这方面最有发言权：“我想应该是训练斗牛了。”
“斗牛？肯定会有斗牛场。快快领俺老孙瞧瞧。”
“我倒知道东来傲岛有个斗牛场，但是一般的神是进不去的。”
“难道俺老孙也去不得吗？”
“那倒不是，就是所有会法力的大神进场之前都要封印。在里面有神通也使不出来。”
“这都不是事，快快带我过去。”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碧绿的海水连到天边，一抹淡淡的晚霞倒映在水中。没有风的时候，整个海面像镜子一样平静。微风稍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外扩展，水纹延伸到东来傲岛就停止了。
东来傲岛就像一颗黑色的珍珠矗立在海的中央，岛上怪石嶙峋，没有太多茂盛的植被。光秃秃的只有怪石兀立。
夕阳西下的时候，悟空和牛魔王赶了过来。
岛上空荡荡的，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没有人烟，出奇的安静。
“这是啥鸟地方，千里迢迢的赶来，别告诉老孙走错路了。”
“不能，我前年还来过。”牛魔王信誓旦旦地说：“那边有个洞口，是通往地下的。”
拔开杂乱的浮草，果真有个三尺开外的洞口。
往里走了几十步，视野变得开阔了。墙壁两端挂了两排幽幽闪闪的·长明灯，悟空和牛魔王的影子被斜拉成长长的条状。
“站住，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汗铁塔样横在路中间。
“这不是找打吗，抢劫也不分时候。”悟空恼怒地准备掏出金箍棒，却被牛魔王伸手拦下。贴近他耳朵小声说：“入乡谁俗，咱不能破了规矩。”
悟空想了想，摆摆手说道：“也罢，等有空在收拾他。”
“二位大哥，想好了没？”明暗交替的灯火映着大汗铜铃似的眼睛。散发出贪婪的目光。
“不就是银子吗，给你便是。”悟空从袖口中取出二两碎银，刚要递上去。牛魔王又拍拍他的肩。说道：“他们不收这个。”
“那收啥？难道人间的银子在这不流通。”悟空奇怪地问道。
“那倒也不是，能来这里的非神即仙。道行自然绝非泛泛之辈。他们赌的不是银子，是心智，是心态。也是无限。”
“你就说底是啥，咋这么墨迹那。”悟空不耐烦了。
“是法力，每个赌客进场前除了要接受封印外。还要交出一成的法力，一部份换成酬码，另一部份留在赌场当作会费。”大汉解释道。
“兄弟，你可得想好。有可能血本无归呀。”牛魔王提醒道。
悟空想也没想，摆摆手说道：“无所谓了，愿赌服输。我懂。”
大汉引俩人来到一处幽静的石屋内。
屋内早有三个身着黑衣的少年等候，其中一个手里捧着碗颜色暗红的汤药，示意牛魔王喝下去。牛魔王指指悟空说道：“是他，不是我。”
少年的脸色变了变，说道：“不管是谁，想进去就得喝了这碗汤。接受封印。”
牛魔王无奈的摇摇头，一骨脑喝了下去。
悟空也喝了汤，还用一成的法力兑换了一堆白花花的酬码。
其实每个人都是潜在的赌徒，绝大多数人赌的是银子，地位。还有无尽的欲望。
道貌岸然的大神们，赌的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知道。
(本章完)
悟空的确想弄个那样恶心反胃的笑的表情。他调动口轮匝肌、咬肌试了试。笑起来就挤得颧骨高了，颧骨就挤出眼纹了。嘴巴两侧也出现了肌肉的线条...还是不太像。就成了似笑非笑。不过笑不笑无所谓。这几天他们暂时不会动手，正好找老牛商量商量。
“区区几个盗牛贼能难倒齐天大圣？你不是有神通吗。尽管使呀。”
“牛兄有所不知，自从俺老孙成了佛。神通就不能随便使了。”
“那又为啥，难道不经常操练生疏了。神通也会后退吗？”
“那倒也不是，以前尽是斩妖除魔，神通自然强大。”悟空叹道：“浪子回头，立地成佛。佛法森严，自是更加忌惮，以后神通不会更加强大，反而会越变越弱，用的越多就越弱。”
“为什么要成佛？成佛有什么好处？”牛魔王不解地问道。
悟空缓缓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说道：“每个人都有佛性，成不成佛。皆是造化。至于为啥成佛，俺他娘的也不知道？”
这时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树，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和枝丫。折射出一柱柱一缕缕五颜六色的光影。投到牛魔王的脸上，身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芒。
牛魔王表情肃穆，双手合十。问道：“你看我像佛吗。”
悟空大笑：“像，太像了，像个贪吃佛。”
老牛跳起来，想从背后抱住悟空。没得逞。就绕着大树撵起来，边撵边喊：“死猴子，我让你笑，让你笑个够……”
俩人闹够了，瘫在草地上。悟空把话题引到了王八精身上。他觉得王八精后面应该还有个大的团伙。
牛魔王倒不这么认为，青皮精和王八精虽然被人指使，表面上看是被动的。其时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利益。
水牛全身都是宝，牛角凉血以清血热，用于血热妄行的发斑、衄血。水牛奶，与人们熟知的乳用牛(常见的是黑白花奶牛)产的奶不同。水牛奶产量较低，营养价值高。
“我想他们盗牛不光是为了买卖，还有一种可能。”牛魔王对各种牛的了解比较全面。这方面最有发言权：“我想应该是训练斗牛了。”
“斗牛？肯定会有斗牛场。快快领俺老孙瞧瞧。”
“我倒知道东来傲岛有个斗牛场，但是一般的神是进不去的。”
“难道俺老孙也去不得吗？”
“那倒不是，就是所有会法力的大神进场之前都要封印。在里面有神通也使不出来。”
“这都不是事，快快带我过去。”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碧绿的海水连到天边，一抹淡淡的晚霞倒映在水中。没有风的时候，整个海面像镜子一样平静。微风稍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外扩展，水纹延伸到东来傲岛就停止了。
东来傲岛就像一颗黑色的珍珠矗立在海的中央，岛上怪石嶙峋，没有太多茂盛的植被。光秃秃的只有怪石兀立。
夕阳西下的时候，悟空和牛魔王赶了过来。
岛上空荡荡的，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没有人烟，出奇的安静。
“这是啥鸟地方，千里迢迢的赶来，别告诉老孙走错路了。”
“不能，我前年还来过。”牛魔王信誓旦旦地说：“那边有个洞口，是通往地下的。”
拔开杂乱的浮草，果真有个三尺开外的洞口。
往里走了几十步，视野变得开阔了。墙壁两端挂了两排幽幽闪闪的·长明灯，悟空和牛魔王的影子被斜拉成长长的条状。
“站住，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汗铁塔样横在路中间。
“这不是找打吗，抢劫也不分时候。”悟空恼怒地准备掏出金箍棒，却被牛魔王伸手拦下。贴近他耳朵小声说：“入乡谁俗，咱不能破了规矩。”
悟空想了想，摆摆手说道：“也罢，等有空在收拾他。”
“二位大哥，想好了没？”明暗交替的灯火映着大汗铜铃似的眼睛。散发出贪婪的目光。
“不就是银子吗，给你便是。”悟空从袖口中取出二两碎银，刚要递上去。牛魔王又拍拍他的肩。说道：“他们不收这个。”
“那收啥？难道人间的银子在这不流通。”悟空奇怪地问道。
“那倒也不是，能来这里的非神即仙。道行自然绝非泛泛之辈。他们赌的不是银子，是心智，是心态。也是无限。”
“你就说底是啥，咋这么墨迹那。”悟空不耐烦了。
“是法力，每个赌客进场前除了要接受封印外。还要交出一成的法力，一部份换成酬码，另一部份留在赌场当作会费。”大汉解释道。
“兄弟，你可得想好。有可能血本无归呀。”牛魔王提醒道。
悟空想也没想，摆摆手说道：“无所谓了，愿赌服输。我懂。”
大汉引俩人来到一处幽静的石屋内。
屋内早有三个身着黑衣的少年等候，其中一个手里捧着碗颜色暗红的汤药，示意牛魔王喝下去。牛魔王指指悟空说道：“是他，不是我。”
少年的脸色变了变，说道：“不管是谁，想进去就得喝了这碗汤。接受封印。”
牛魔王无奈的摇摇头，一骨脑喝了下去。
悟空也喝了汤，还用一成的法力兑换了一堆白花花的酬码。
其实每个人都是潜在的赌徒，绝大多数人赌的是银子，地位。还有无尽的欲望。
道貌岸然的大神们，赌的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