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局面复杂众人愁
“我该练啥？”我踌躇着问。
“你会什么练什么，一刻不停的练吧。”老狗催促道，“别管你的左手，就当它是没受伤的。”
我只好右手撑地撑起来，我会罗汉、太极、形意、八卦四门拳法，该一起练么？我先比划起罗汉拳——起势、夜叉探海、如意勾、双风贯耳、怀中抱月、双打捶、魁星踢斗……然而左手没法助力，这趟拳只练了右边，别提多别扭了。
堪堪打完了我会的四趟罗汉拳，我已累的汗出如浆，老狗却在旁边不停催促“快点、猛点、没吃饭啊”，我累得一边扶着膝盖休息，一边还嘴：“我师爷当年留下的练拳口诀之一，就是练拳要像三天没吃饭一样，松柔自然为根基，咋能打的跟疯狗似的。”
“嗯？那还真有点像金刀小鬼了。”老狗沉吟道，“看来你这拳法真得练松柔啊。”
它又一次提到了金刀小鬼，我不禁好奇金刀小鬼到底是谁，但它没给我喘气的机会，说：“你别挺着了，既然松柔练那就赶紧练啊。”
罗汉拳还是有些窜蹦跳跃，虽然要柔，毕竟还是快架子的松柔，我喘口气细思形意拳硬打硬进无遮拦、八卦走转盘旋带挂腿，都是强度大的拳法，算了，还是练太极拳吧，更柔和一些。
我调整下气息姿态，凝神贯注，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晾翅式式打出，这趟杨家太极拳是师爷刘书炎从学河北武术大豪田金峰的秘技，田金峰本是八卦掌门徒，至死没告诉这趟太极拳是怎么来的，只传了刘师爷等少数几人，这拳法与当今杨澄甫氏大架太极拳大致相同，但多了许多小手法和实用法门，据恩师推测，当是杨澄甫之父杨健侯的拳法。恩师座下得到此拳的仅我一人，连三师兄龙树这样的高手也未得其传。
这一路行拳走架，我难得的专注，比之在阳间练拳似乎专注十倍，一时忘了我的左臂，沉浸在拳法的奥妙中。“你的左手动了！”一声惊呼惊醒了我，我瞬间发现，我已经打到退步跨虎，这一招右掌高举、左掌下按，左掌按的姿势准确、力道十足！我的左手能动了！我心中一阵狂喜，一个右圈步，右足干净利落的一个起腿，“啪”打了一个清脆的双摆莲，紧接着左拳前领、右拳随后，一个威猛的弯弓射虎激射而出！
“我的手！”我右手捧着我的左手，只觉得除了还有些轻微麻木外，左手的举动已经恢复如常，“我祛除掉灵力针了！？”
“没想到你还是有两下子的！”老狗兴奋的说，幽幽也一阵鼓掌欢悦。老狗跑上来对我一顿猛嗅，眼神却逐渐诧异、失落，“灵力针还没有祛除！？”
这一声让我像是如落冰窖，手不是能动了么，怎么灵力针没有消除？
“张三丰这小道士的太极拳，确实是修炼阳炎的绝妙法门，虽然没能根除你的灵力针，却已经大大激发阳炎，因此压制了灵力针的威力，假以两三日，必然可以消除。但现在只是压制，臂上三针，脸上两针，这五支灵力针，看来明天宴会时也难以完全祛除。不知道是否会有后患。”老狗忧心忡忡的说。
“你怎么叫三丰祖师为小道士？”他的第一句话我就不爽了，所谓的后患都不及细思。
“怎么了！我比他大几百岁，叫他一句小道士又怎么了！”老狗对嚷起来，倚老卖老！
“你们俩，老的没有老的样，小的没有小的样，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么！”幽幽在旁怒吼，她怒起来的时候嗓音带了点小孩吵架的架势，我和老狗立马蔫了。她吼完我们递上来一杯茶，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只剩我、老狗和幽幽，其他狗都已不在。
“时候已经不早，如果暂时压住了灵力针，你在阳世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打点一下了？”幽幽问我。
我猛想起，来这多长时间了，在阳世的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现在阳世的时间是几点了？”我急忙的问。
“早上8点20。”幽幽有些歉意。
“哎呀！”我刚想说上班迟到，才想起8月31日，是星期天，我休息，这段时间忙成狗了。这金融业其实就是个苦逼的服务业啊，客户才不管你是不是周末，有需要就往你这跑。所以我这后台的人员也闹的常常加班，老王他们的风控部则天天有人。
“不用上班，就多留一会吧。”幽幽的建议我一百个赞同。
“大叔，既然压住了灵力针，让他歇歇再练也许效果更好。咱们先说说绵玉娘和盛通公司的事，他们的出现太蹊跷，还有这沈小二，他就更诡异了，一个突然冒出的鬼斧门掌门，竟然认识吃人楼的头号打手绵玉娘，而且还引来盛通公司的偷袭。”幽幽此刻的话立马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刚才只顾潜心练拳，差点忘了这些事，这沈小二怎么来的？怎么被旺财党盯上的？又怎会和绵玉娘有关系？我和太平七号的遇袭，一准是为沈小二挡了刀，这么一想我气不打一出来。
“就是！”我急忙喊道，“把这沈小二抓来再过堂审一下，他这家伙满嘴跑火车。”
“红豆他们已经在审问了。”老狗咂着舌头说，“已经给他上了几次刑，这家伙坚持说跟绵玉娘没关系，也不认识盛通公司。”
“他放屁！”我顾不得在幽幽面前留礼数，“他和那绵玉娘，什么事都办了，还说没关系？那本画册就是证据！”
“画册不见了。”老狗摇摇头说，“你们半路上弄丢了。”
“我？”我睁大了眼珠，“我放进行李箱了啊！”
“不出意外，已经被盛通公司拿走了。”老狗好像对画册并不是特别在意。
我一听被盛通公司拿走了，陡然想起，箱子跌落时，行李散了一地，鹰钩鼻子撤退时曾弯腰像是捡什么东西，他拿走了画册，他拿一本春宫图干嘛？
“我们和盛通公司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虽然知道旺财党，但也只以为是一群流浪汉养了一群流浪狗。”老狗的语气暗藏讥诮，“除了那次他们的四川客人，被我们惩治，那也是在他离开盛通公司的路上下的手，绝无痕迹。后来我们一直跟踪盛通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直到发现他们在找你，所以才利用机密通道通知你。至于沈小二，他的情况确实蹊跷，现在想来，像是自己撞上门的。”
“怎么蹊跷？”我本好奇旺财党这么神通广大，抓了个这么巧的人来，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到达邙山，先在下区转了好几圈，问过好多人吃人楼的路，似乎在故意报信，告诉别人自己来了。”老狗沉思着说。
这就奇怪了，问一两次路，对于一个陌生城市来说，那是很正常，但转了好几圈，问了好多人，最终又没去吃人楼而是住进了富贵街，这确实反常。
“他一开始转得都是什么地方，问的都是什么人？”我问道。
“他转的地方很多，据旺财党刚才收集的气味来看，他去过至少七条街道，每条街道驻足20秒以上的地方都有两处以上。合计14个以上明显的地点。虽说下区龙蛇混杂，但吃人楼还是个很少人敢惹的地方，频频的问吃人楼的路，必然会引人注目，虽然不知道他问的都是什么人。但有三处地方能闻见有人警戒的气味！”老狗说的我不禁竖起大拇指，牛！凭旺财党这一条，任何人类都比不了，想想看，除了不能看影像，旺财党的鼻子就相当于气味摄像头啊！沈小二的行动轨迹，一目了然，连接触的人心理状态都能闻出来，这又追加了测谎仪的功能。
“那旺财党为何会知道，他去吃人楼是为了庆贺任吃人的生日？”我追问。
“我们旺财党除了鼻子灵之外，耳朵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有两次问路的时候，问起了吃人楼的生日宴有什么客人要来，把路人问的吓跑了，还自言自语自己是吃人楼的贵宾，这几天全体旺财党都在严密观测关于吃人楼的一切，他说完话没一盏茶时间，我就接到了消息，于是就让红豆和小青把他抓了来。”老狗不无懊恼的叹口气，“现在想来，十有八九是他故意泄露的信息。”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安慰老狗道，“已经把他抓来了，最少也知道了七宝塔的信息，也不算无功，现在只是搞不清他和吃人楼的关系，还有盛通公司抢他的春宫图干啥？”
“今天是你们阳间的8月31日，明天，就该任吃人的生日了。”老狗灌上一大口酒，似乎要压住心慌，“你这个贵宾，是一定得去的。据太平七号说，绵玉娘好像是在生日宴上也有所图，嘿，你这人不算全笨嘛，还懂得诈女人，明天的宴席上绵玉娘能和你相安无事、各取所需最好。只是盛通公司横刀子插进来，还动用了灵力针，绝不是抢一个无名小辈的春宫图这么简单。”
老狗说完后，我们仨忽然同时安静了，片刻后两人一狗面面相觑，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沈小二、绵玉娘、盛通公司，目标也是十地九幽锁阳牌，那就复杂了！
(本章完)
“你会什么练什么，一刻不停的练吧。”老狗催促道，“别管你的左手，就当它是没受伤的。”
我只好右手撑地撑起来，我会罗汉、太极、形意、八卦四门拳法，该一起练么？我先比划起罗汉拳——起势、夜叉探海、如意勾、双风贯耳、怀中抱月、双打捶、魁星踢斗……然而左手没法助力，这趟拳只练了右边，别提多别扭了。
堪堪打完了我会的四趟罗汉拳，我已累的汗出如浆，老狗却在旁边不停催促“快点、猛点、没吃饭啊”，我累得一边扶着膝盖休息，一边还嘴：“我师爷当年留下的练拳口诀之一，就是练拳要像三天没吃饭一样，松柔自然为根基，咋能打的跟疯狗似的。”
“嗯？那还真有点像金刀小鬼了。”老狗沉吟道，“看来你这拳法真得练松柔啊。”
它又一次提到了金刀小鬼，我不禁好奇金刀小鬼到底是谁，但它没给我喘气的机会，说：“你别挺着了，既然松柔练那就赶紧练啊。”
罗汉拳还是有些窜蹦跳跃，虽然要柔，毕竟还是快架子的松柔，我喘口气细思形意拳硬打硬进无遮拦、八卦走转盘旋带挂腿，都是强度大的拳法，算了，还是练太极拳吧，更柔和一些。
我调整下气息姿态，凝神贯注，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晾翅式式打出，这趟杨家太极拳是师爷刘书炎从学河北武术大豪田金峰的秘技，田金峰本是八卦掌门徒，至死没告诉这趟太极拳是怎么来的，只传了刘师爷等少数几人，这拳法与当今杨澄甫氏大架太极拳大致相同，但多了许多小手法和实用法门，据恩师推测，当是杨澄甫之父杨健侯的拳法。恩师座下得到此拳的仅我一人，连三师兄龙树这样的高手也未得其传。
这一路行拳走架，我难得的专注，比之在阳间练拳似乎专注十倍，一时忘了我的左臂，沉浸在拳法的奥妙中。“你的左手动了！”一声惊呼惊醒了我，我瞬间发现，我已经打到退步跨虎，这一招右掌高举、左掌下按，左掌按的姿势准确、力道十足！我的左手能动了！我心中一阵狂喜，一个右圈步，右足干净利落的一个起腿，“啪”打了一个清脆的双摆莲，紧接着左拳前领、右拳随后，一个威猛的弯弓射虎激射而出！
“我的手！”我右手捧着我的左手，只觉得除了还有些轻微麻木外，左手的举动已经恢复如常，“我祛除掉灵力针了！？”
“没想到你还是有两下子的！”老狗兴奋的说，幽幽也一阵鼓掌欢悦。老狗跑上来对我一顿猛嗅，眼神却逐渐诧异、失落，“灵力针还没有祛除！？”
这一声让我像是如落冰窖，手不是能动了么，怎么灵力针没有消除？
“张三丰这小道士的太极拳，确实是修炼阳炎的绝妙法门，虽然没能根除你的灵力针，却已经大大激发阳炎，因此压制了灵力针的威力，假以两三日，必然可以消除。但现在只是压制，臂上三针，脸上两针，这五支灵力针，看来明天宴会时也难以完全祛除。不知道是否会有后患。”老狗忧心忡忡的说。
“你怎么叫三丰祖师为小道士？”他的第一句话我就不爽了，所谓的后患都不及细思。
“怎么了！我比他大几百岁，叫他一句小道士又怎么了！”老狗对嚷起来，倚老卖老！
“你们俩，老的没有老的样，小的没有小的样，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么！”幽幽在旁怒吼，她怒起来的时候嗓音带了点小孩吵架的架势，我和老狗立马蔫了。她吼完我们递上来一杯茶，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只剩我、老狗和幽幽，其他狗都已不在。
“时候已经不早，如果暂时压住了灵力针，你在阳世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打点一下了？”幽幽问我。
我猛想起，来这多长时间了，在阳世的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现在阳世的时间是几点了？”我急忙的问。
“早上8点20。”幽幽有些歉意。
“哎呀！”我刚想说上班迟到，才想起8月31日，是星期天，我休息，这段时间忙成狗了。这金融业其实就是个苦逼的服务业啊，客户才不管你是不是周末，有需要就往你这跑。所以我这后台的人员也闹的常常加班，老王他们的风控部则天天有人。
“不用上班，就多留一会吧。”幽幽的建议我一百个赞同。
“大叔，既然压住了灵力针，让他歇歇再练也许效果更好。咱们先说说绵玉娘和盛通公司的事，他们的出现太蹊跷，还有这沈小二，他就更诡异了，一个突然冒出的鬼斧门掌门，竟然认识吃人楼的头号打手绵玉娘，而且还引来盛通公司的偷袭。”幽幽此刻的话立马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刚才只顾潜心练拳，差点忘了这些事，这沈小二怎么来的？怎么被旺财党盯上的？又怎会和绵玉娘有关系？我和太平七号的遇袭，一准是为沈小二挡了刀，这么一想我气不打一出来。
“就是！”我急忙喊道，“把这沈小二抓来再过堂审一下，他这家伙满嘴跑火车。”
“红豆他们已经在审问了。”老狗咂着舌头说，“已经给他上了几次刑，这家伙坚持说跟绵玉娘没关系，也不认识盛通公司。”
“他放屁！”我顾不得在幽幽面前留礼数，“他和那绵玉娘，什么事都办了，还说没关系？那本画册就是证据！”
“画册不见了。”老狗摇摇头说，“你们半路上弄丢了。”
“我？”我睁大了眼珠，“我放进行李箱了啊！”
“不出意外，已经被盛通公司拿走了。”老狗好像对画册并不是特别在意。
我一听被盛通公司拿走了，陡然想起，箱子跌落时，行李散了一地，鹰钩鼻子撤退时曾弯腰像是捡什么东西，他拿走了画册，他拿一本春宫图干嘛？
“我们和盛通公司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虽然知道旺财党，但也只以为是一群流浪汉养了一群流浪狗。”老狗的语气暗藏讥诮，“除了那次他们的四川客人，被我们惩治，那也是在他离开盛通公司的路上下的手，绝无痕迹。后来我们一直跟踪盛通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直到发现他们在找你，所以才利用机密通道通知你。至于沈小二，他的情况确实蹊跷，现在想来，像是自己撞上门的。”
“怎么蹊跷？”我本好奇旺财党这么神通广大，抓了个这么巧的人来，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到达邙山，先在下区转了好几圈，问过好多人吃人楼的路，似乎在故意报信，告诉别人自己来了。”老狗沉思着说。
这就奇怪了，问一两次路，对于一个陌生城市来说，那是很正常，但转了好几圈，问了好多人，最终又没去吃人楼而是住进了富贵街，这确实反常。
“他一开始转得都是什么地方，问的都是什么人？”我问道。
“他转的地方很多，据旺财党刚才收集的气味来看，他去过至少七条街道，每条街道驻足20秒以上的地方都有两处以上。合计14个以上明显的地点。虽说下区龙蛇混杂，但吃人楼还是个很少人敢惹的地方，频频的问吃人楼的路，必然会引人注目，虽然不知道他问的都是什么人。但有三处地方能闻见有人警戒的气味！”老狗说的我不禁竖起大拇指，牛！凭旺财党这一条，任何人类都比不了，想想看，除了不能看影像，旺财党的鼻子就相当于气味摄像头啊！沈小二的行动轨迹，一目了然，连接触的人心理状态都能闻出来，这又追加了测谎仪的功能。
“那旺财党为何会知道，他去吃人楼是为了庆贺任吃人的生日？”我追问。
“我们旺财党除了鼻子灵之外，耳朵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有两次问路的时候，问起了吃人楼的生日宴有什么客人要来，把路人问的吓跑了，还自言自语自己是吃人楼的贵宾，这几天全体旺财党都在严密观测关于吃人楼的一切，他说完话没一盏茶时间，我就接到了消息，于是就让红豆和小青把他抓了来。”老狗不无懊恼的叹口气，“现在想来，十有八九是他故意泄露的信息。”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安慰老狗道，“已经把他抓来了，最少也知道了七宝塔的信息，也不算无功，现在只是搞不清他和吃人楼的关系，还有盛通公司抢他的春宫图干啥？”
“今天是你们阳间的8月31日，明天，就该任吃人的生日了。”老狗灌上一大口酒，似乎要压住心慌，“你这个贵宾，是一定得去的。据太平七号说，绵玉娘好像是在生日宴上也有所图，嘿，你这人不算全笨嘛，还懂得诈女人，明天的宴席上绵玉娘能和你相安无事、各取所需最好。只是盛通公司横刀子插进来，还动用了灵力针，绝不是抢一个无名小辈的春宫图这么简单。”
老狗说完后，我们仨忽然同时安静了，片刻后两人一狗面面相觑，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沈小二、绵玉娘、盛通公司，目标也是十地九幽锁阳牌，那就复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