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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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戏子

南戏

    剧种

    中国北宋末至元末明初,即12~14世纪200年间在中国南方最早兴起的戏曲剧种,我国戏剧的最早成熟形式之一。南戏有多种异名,南方称之为戏文,又有温州杂剧、永嘉杂剧、鹘伶声嗽、南曲戏文等名称,明清间亦称为传奇,就其音乐——南曲来说,则是一种重要的戏曲声腔系统。为其后的许多声腔剧种,如海盐腔、馀姚腔、昆山腔、弋阳腔的兴起和发展的基础,为明清以来多种地方戏的繁荣,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在中国戏曲艺术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南戏角色

    南戏的脚色,通常为生、旦、净、丑、末、外、贴等七种。其中以生、旦为主,展开剧情,其他脚色皆为配角。

    生:戏中的男主角,一般扮演书生、秀才、状无之类的人物。

    旦:戏中的女主角,所扮演的人物一般都为青年女子。

    净:净本有正净和副净之分,南戏中只有副净。副净出于唐代参军戏中的参军这一角色,故他所扮演的人物一般也都具有滑稽打诨的特征。

    丑:在戏中所扮演的人物大致和净所扮人物相同,也是插科打诨一类的人物。

    末:末也有正末和副末之分,而南戏也只有副末。副末在戏中一是用以开场,二是扮演次要的男性人物。副末与副净相对,盖源于唐代参军戏中的苍鹘,故也带有插科打诨的特征。

    外:南戏中的外,扮演老年男子,或老年妇女金前办事真是牢靠,第2天他就唆摆一家人都去看戏,大家好好乐乐。可是女子不可在外抛头露脸,娘她们死活要守这规矩,金前也只好叫了东京城里最好的几个戏班来,整整唱一天戏,对外说是我回娘家,家中大喜。

    这会子那京剧,越剧的还没有发展起来,只有一种剧叫南戏。今儿个叫了5个戏班各唱一场,这不第一场已经开唱了:《宦门子弟错立身》,小羽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大致的剧情,似乎是一个官宦子弟和平民相爱的故事,我听着咿咿啊啊的调子那唱腔里的词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颇有些扫兴。只得开始做正事,开始观察那些个戏子的脸与身材,这时候还有男旦,可是任他再怎打扮扑粉还是看的出男子模样,亏得我娘她们还津津有味得看着2个男人在那里调情,莫非她们是原始级的同人女?

    “姐姐怎么样?”金前借着给我递糕点的时机小声问道。

    “一个个涂脂抹粉的,我哪看的出来。”我摇了摇扇子,冲他眨眨眼,假意要去上厕所,和金前2人一起尿遁了。

    “要不我们去后台看看!”金前用扇子挠着下巴。

    “行,等我换了男装,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我们绕过花园想回房换身衣服,却听见一男子在花园后侧吊嗓子“啊~啊~~啊`~”

    “我说小武你还是不放弃啊?你那嗓子已经倒了,你还是安心的在戏班里做打锣的!不要再勉强自己了!”老人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惋惜。

    我和金前对了对眼色,也不顾自己衣服都没有换,寻着声音找到了那2人,藏在花后偷窥。

    “孙伯。我只是不甘心,十年苦功最后却上不得一次场,唱一句!”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着男性的磁性,那小武身着红衣,剑眉星目,可是脸上却带着点邪气和不甘,书生斯文和武生的魄力让他的气质捉摸不定。

    “哎~”孙伯再次可惜的叹着气,我拧了拧金前的手,用眼神示意:这小武我要了,你给我弄过来。

    “不是吧,姐姐他嗓子都倒了,要来也没有用”金前小声的拒绝却让小武听到了声音:“什么人?”

    我一脚将金前踢了出去:“你不用管,反正我有用!说服他便是~”然后立即贴着墙借着花丛的掩护做壁花。

    金前没有防我有这一招,稍稍有点狼狈的出现在了那2人的面前,尴尬的整整衣衫道:“我乃张家长子金前是也!”

    那小武微微一楞便和老头一起施了个礼道:“见过张公子,我们乃礼花戏班前来唱戏的!”说到唱戏2字的时候脸上出现些苦楚的表情不过很快又压下,再抬头时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真是好演技。

    “呵呵~果然,那我一会可要好好听兄台唱几句了!”这死金前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公子高抬小人了,小人只是戏班中打锣的而已,哪能上台啊!”小武又行了个礼道:“快轮到我们戏班了,小人先告辞了!”

    “慢着!”金前拿扇子挡住了他去路,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小武眼中寒光闪了闪。却没有吓退金前,毕竟我家弟弟也不是那无用的恶霸,“如果我请你来唱戏你可愿意?”

    “小人真的不会唱~”小武有些被惹毛了。

    “我不要你唱,这天下间可不只南戏一种曲剧。我近日要开一家店,要人专门在那里唱一种新戏,你要是愿意就到我店里来!人生爱拼才会赢~我想你也不愿意在离戏台那么近的地方敲一辈子锣吧~”金前盗用了我讲的话后十分得意的拍了拍小武的肩:“机会就在你面前,就看你怎么做了~”

    小武显然是没有想到金前会说这些,直楞楞的看着金前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金前摇着扇子,斜挑着狐狸眼笑着回应他的打量。

    “小武,快开场了,我们走吧~”一边的老人似乎对金前说的话充满怀疑,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这么好事,急急的催促小武离开。

    “你想好了,随时可以到张府来找我!”金前没有为难他们,笑着看2人离去。

    “姐姐你可以出来了,他们走远了!”

    “弟弟干的好!”我用力拍了拍金前,“姐姐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没把握他会来!”

    “我有把握就行了!”反正电视都那么演得,一定有点逻辑行的吧!男一号我找到了,可那么一大家子n号角色可要一个个找哦~~

    金前小心的揉着被我拍疼的肩头问:“姐姐他嗓子都倒了,你请他来能唱什么戏?”

    “唱戏有什么看头?你等着吧,姐姐会让你看一种新剧种!”

    “什么新剧种?”

    “电视连续剧”我自鸣得意的抢过金前的扇子摇着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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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衣服绕了后台一圈,也没有看到满意的。许是上台都是化妆不用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这些个古代歌手们一个个都是实力派唱将,几乎没有几个长的称头。

    “这些就是东京城里最好的戏班?”这水准也太.............

    “是啊!姐姐人家都是听戏,哪像你是看人!”

    “算了,我看在这里我也找不到合心意的!趁爹娘他们看戏你和我到外面转转看!”

    不给金前拒绝的机会,我就拉着他出了后门。

    这出戏少说也要几十个叫的出名字的角色,那些配角可以从戏班里挑,可是主角就难了。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乱转,就希望在路上找到个可发掘的明星,做一回星探。

    “姐~姐~”金前突然拉住我:“不能在往前了!”

    “怎么了?”

    “前面是你不能去的地方!咱们去别处找吧~”

    我收回看路人的眼光,仔细看了看前方,嚯~这不是鬼街吧,大白天的一个人也没有。整条街都冷冷清清的,街边的房子倒都是装潢的不错,红砖黑瓦。细一看,临我最近的房子上有块牌上书:万花楼几个大字。这.........这不是传说中的妓院么,这不是无数穿越少男少女都必游的旅游名胜么~~

    “姐~你怎么还往前走啊?”金前一把拉住了蠢蠢欲动的我,“那不是良家妇女能去的地方!要是姐夫知道我让你去那里会杀了我的!”

    我刚想反驳,说些现代男女平等的道理给他听,却被一女子的高音给震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

    扭头看去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对男女,就2人衣衫看属于贫民级别。我好奇的又往前探了探,只听那女子又嚎到:“当初你说会宠我一生,白头到老的。如今你考到了一个小小秀才就要弃我而去,还要将我卖到妓院,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到东京的银两都是我的嫁妆,我犯了七出哪一条你要这样对我?”

    女子的哀哭使原本冷清的地方迅速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男子看人越来越多,脸一黑:“我呸,你不要在这里做什么良家妇女状,你本就是我从窑子里赎出来的。现在只是打哪来回哪里去罢了。你小时候那张卖身契还在我那里,你说我凭什么卖你?”

    “你道是我想进那窑子么?小时家穷,父亲嗜赌将我卖进妓院,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何苦拿这事来说事?”女子说着说着眼泪又滚滚而下,有些怨恨的眼神盯着往昔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当初你将我赎出来未将这卖身契毁去,原来你早存了这份心思!”

    男子一脸麻木,对那女子看也不看,尽自将临街一家花楼的老鸨叫了出来:“人我带来了,云妈妈你看~”

    那老鸨走到女子跟前,拿手指端起她的脸来仔细看了看,“恩,要是她在十年前你卖到这里,别说你说的那个数,再翻一倍也没问题。可是....如今她已是徐娘半老了,就算丰韵尤存也做不了什么大生意了!”

    “云妈妈你是想压价?”男子急急的和老鸨商量起价钱,都未曾回头看一眼伤心欲绝的妻子。

    “2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云妈妈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对哭泣的女子撇了撇嘴:“哭什么哭,天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前窑子里那么多年还没有看透?”

    男子对云妈妈这番言语似是没有听见,仍就不依不饶的说这价钱。“既然云妈妈不想要这位姐姐,那我要了,我出10两银子!”

    那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他那老妻还可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云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对站在一边的女子道:“你的运气不错,云妈妈我也不做这坏人,既然出去了我也不想看见再回来!这位公子或许是个好归处!”她重重的说着公子二字,笑眯眯的眼角带着看穿我女儿身的意味。

    女子听她这么说幽幽的抬起了头,那.......那是怎样的一种风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不是花容月貌却也勾人心魂,眼角虽已有细细的皱纹,到也平添几分少妇的风情。脸旁的泪珠和满脸的悲切让人一看便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真肯出10两?”那男子见我肯出高价,马上就冲到我跟前就怕我反悔。

    “是!”

    那男子像是惟恐我反悔,急急忙忙的就把买卖的手续搞定了,揣着我给他的银子连个回眸都没有给女子,就走了。

    我看着还低头站在一边啜泣不语的女子,不禁有些感叹这样一个女子能为我所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