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是那种美少女的本子
灰原泉，被震住了。
这还是他认识早见绫乃以来，第一次听见这么震撼的话。
但是早见绫乃一脸纯洁的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中带着十足的迷茫，看起来不像是要买那种玩意儿。
他抹了一把脸，怀疑自己是理解错了。
“你是说哪种本子？”
“就是美少女的那种。”
“……”
早见绫乃完全没有意识到灰原泉已经快裂开了。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元吉的描述：“要……《关于我转生到异世界除灵这件事》的本子，就是今天咱们除的那个泽口可乃的。还有就是——”
“男主角片山阳生的，男主角要他和一个……嗯，伪娘？”早见绫乃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叫的，就是不知道伪娘是什么意思，像男人的女孩子吗？
“和伪娘阿萨姆的本子。”
“……”
万万没想到啊。
灰原泉看着早见绫乃，带着一张绝世美少女的乖脸蛋，说出一连串几乎让他窒息的话。
没想到，早见绫乃的电脑系统竟然……竟然。
竟然是个腐女子，还是个喜欢女装大佬的。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缓一缓。
虽然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些未成年人来说，确实有点超前——这是他从上辈子带来的观念。
但是，和国凭借其绝世的低生育率，已经发展成16岁就能结婚了。
这种生理上的事情，就好像也没啥了。
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真没必要。
浅野松石还非常自然的放话说他喜欢大姐姐类型的呢。
只不过早见绫乃和他认识时间真的不长。
这么直接就暴露电脑系统，真的好么。
灰原泉悟了。
这是试探。
他都是人家花钱聘请过来的除灵指导教师了，每个月五十万日元的薪水呢，这种事情当然是试探他是否心诚了。
除灵方面教的认不认真，对她是不是真心实意，有没有背地里骂她大傻子。
“你放心。”灰原泉正色。
“？”
“我不会说出去的。”
“……？”
早见绫乃完全没搞明白灰原泉这一出搞什么鬼，但是灰原泉已经信誓旦旦的拉起了她的手腕，拎着人就往漫画摊位挤。
托浅野松石的福，这地方他还是来过几次的。
这漫展会所其实就是一家大商场，顶层四楼用来出租开漫展，其他层数卖东西，因为漫展开的太频繁，已经让人一提到漫展就想到这里了。
这老板也是挺会的。
灰原泉在一群排队的摊位中找到了《关除》的摊位，然后在泽口可乃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但是一般来说，队伍最长的就是最火的。”灰原泉还是第一次排这种漫画摊位，他一般来漫展都是看表演。
而且这里的漫画，要么擦边，要么本子，反正不正经，但都是一些著名画师画的，很多人冲着画师也要去买。
“这里就是排泽口可乃的？”早见绫乃点了点头，“这么长的队伍……那你帮忙排下男主角片山阳生的吧。”
……
总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灰原泉第一次排本子队伍，还排的是伪娘本的。
重点是，这条队里都是女生排，只有他一个男的。
他刚刚就应该让早见绫乃来排伪娘本，他去排泽口可乃的本。
至少还显得他正常是不是。
灰原泉在一长队的女生之中站着，显得格格不入，更可怕的是，这群女生已经看见了他，小声议论起来，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他了。
“……”
灰原泉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从这条队伍里钻出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最后，灰原泉直接冲上去，面前三种本子他看都没看，飞快的捏起一本然后掏出了纸币。
“多钱？”
摊主带着口罩和兜帽，眨了眨眼睛，“两百三。”
真贵啊……
灰原泉给她拿了钱，正打算走，却被摊主一把拉住手，用力的握了两下。
“谢谢你喜欢我画的画。”
“……”
等到和早见绫乃会合的时候，灰原泉已经木了。
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个都木了。
他抹了一把脸，将本子递给了早见绫乃。
“两百三，报销。”
“行，我会叫璃子跟你的酬金一起转给你的。”
早见绫乃接过本子，拿起自己手上的本子对比了一下。
两个本子都用透明的包装包的整整齐齐，一个封面上是穿着小裙子的泽口可乃，另一个封面上是男主角挑起了一名女角色的下巴。
“原来元吉喜欢少女漫画吗……”早见绫乃嘟囔一句。
商场里的人流很密，漫展里的就更密了。
空中飘散的怨气早见绫乃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她都看了这么多年了。
只不过在买好本子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坨浓重的怨气从人群中飘了过去，就像是身上自带的一样。
早见绫乃愣了一下，直接挤过去拉住了那个人。
“请等一下！”
灰原泉则是一转眼就发现早见绫乃没了人影，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位大小姐又去哪发疯了。
好不容易锁定了她的身形，却发现她拽着一个男人不松手。
对方满脸的痘痘，肤色发黄，瘦骨嶙峋，看着像是吃不饱饭，而且黑眼圈浓重，眼袋也很大。
长相是单眼皮吊眼，面相十分尖锐凶悍，看着并不是个善茬。
怎么看一副肾亏的样子。
“放手，我叫你放手！”男人一把将早见绫乃的手甩开，却在看见她脸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厌恶的神情。
“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随便出来骚扰人，我可不喜欢三次元的女人。”
早见绫乃却是异常的郑重，神色都变了，她掏出了手机：“这位先生，我想和你交换个联系方式……”
“你有病吧！不换，赶紧走。”
男人一把推开早见绫乃，早见绫乃穿着低跟鞋，被推的轻轻崴了一下脚，身后跟过来的灰原泉则一把扶住了她。
见那男人要走，早见绫乃赶忙把灰原泉往前推，“快，把他留下，业务来了。”
“什么？”灰原泉愣了一下。
“除灵啊，他印堂发黑，而且怨气跟泽口可乃身上的同源……”
虽然泽口可乃的本源被灰原泉的粉碎机粉碎掉了，但是残余的怨气肯定还是遍布网络的。
普通人肯定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如果说这个人本身就负面情绪大，积累怨气多，那么怨气叠怨气，就非常容易出事。
早见绫乃不能放下这个人不管。
只要能问出这个男人日常是在浏览哪些关于泽口可乃的网站，就有希望找出泽口可乃残存怨气最多的地方，亦或者说，它跟之前的大杉健人一样，不止一个本源。
还有其他分源，必须全部除干净了。
本来网络怨气追踪事情她都找好程序员了，接过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买个本子的功夫就撞上了。
灰原泉在懵了一下后，听见印堂发黑几个字就无语了。
原来是这种中二的理由。
早见绫乃难不成平时就是这么找单子的吗，他用这招可是经常被打啊，难不成就因为她是美少女？
这么想着，灰原泉上前一把拉过了打算顺着人群离开的男人。
男人被拉住后懵了一下，转身却发现又是早见绫乃和一个新来的男生。
两人约莫也就是个高中生年纪，十五十六岁左右。
“做什么？！”男人皱着眉后退。
灰原泉正色。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憔悴，近日一定吃不好睡不好，这是被邪灵缠上了，如果不早日清楚，恐将酿成大祸。”
男人被他一连串说的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灰原泉已经接着开口了。
“神月神社，新人会员除灵第一次打八折，绝对除到灵没，强身健体，转运桃花。”
“……”
看到没，这才叫真正的搭讪，真正的技术。
早见绫乃虽然演技可以，但是在这社会上厚脸皮忽悠人的经历肯定没他多，她要是出门肯定都是璃子和黑负责忽悠，她就躲在后面。
真要忽悠人，还得看他的。
“我拒绝。”
男人一把将灰原泉的手甩开，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周围经过的人群显然也听见了灰原泉刚才说的话，此时此刻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伙子长得挺好看，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
灰原泉社死x2。
早见绫乃还想再追上来，男人却已经进入了人流之中，仿佛一条入海的鱼，瞬间消失不见了。
早见绫乃面色凝重，当场给森田江边打了个电话。
“森田警官，我需要您查一个人，跟这次的案子有关。你还记得我早上离开时说的是‘差不多了’吗。”
灰原泉麻木的看着早见绫乃给森田江边打完电话，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击。
早见绫乃说看见一个男人身上有怨气，跟泽口可乃的一样，怀疑案子没结束，要森田江边去查这个人是谁。
结果森田江边真的答应了。
这真的是警局吗。
灰原泉抹了一把脸，“那现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能走了？”
他还是太年轻，不懂得权势的险恶。
“差不多。”
早见绫乃叹了口气，还是正色出声：“但如果之后还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来的。当然，你也必须来。”
毕竟有工资，不来肯定不行。
“那我可能人在早道田便利店，我下午要打工。”灰原泉想起浅野松石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代替浅野松石的，他被青春照相馆爆炸时候炸出去的石头砸飞了。”
早见绫乃这才后知后觉到和正说的那个重伤的人是灰原泉的工友。
她神色不免复杂了些。
“那你去看他了没？”
“没。”
早见绫乃拍了拍灰原泉的肩膀。
“做人要懂得因果轮回。”
做了亏心事，不去挽回，之后可能就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
灰原泉最后和早见绫乃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早见绫乃早就叫了黑开了车过来停在门口，而且因为他们要直接回明诚寺，是跟灰原泉不顺路的。
也就是说，灰原泉陪早见绫乃来这么远的漫展排本子，还社死两次，结局就是还得自己打车回去。
他出门没带书，必须回神社一趟，不然下午看店他就没事可做。
至于自行车……他好像忘在那个小区了……
灰原泉后知后觉。
“那就先这样了，寺里面还有事，我下次再带你回去。”
早见绫乃升起了车窗，黑色轿车瞬间开的没影儿了。
“……”
灰原泉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不能生气。
然后掏出手机就给早见绫乃的备注改成了‘中二病’。
因为神情专注的修改备注，灰原泉根本没发现旁边又停下来了一辆绿色的车。
“小哥，回家吗？”
灰原泉愣了一下，转头发现是之前碰见过的那位出租车司机。
介于这位司机说他打折，上次他也确实打折了，灰原泉直接就上了车，没有二话的那种。
“小哥，你今天是出来逛街了？”
司机打开了广播电台，电台中开始播放一些日常的新闻。
[《关于我转生到异世界除灵这件事》制作组公司福瑞遭人入侵纵火，纵火者自称是番剧粉丝，因不满编剧关于女主角泽口可乃的处理结局愤而纵火，现已被捕；新生偶像团体one day即将在东京举办演唱会，粉丝已提前一周聚集新宿。午间新闻为您播报。]
“陪人逛街，我自己不逛街。”
灰原泉叹了口气，手机又滴滴响了一声，早见绫乃发来了一条短信。
[中二病：line号110xxxxxxxx，加一下，我拉你进群。]
“陪人逛漫展吗？”司机若有所思的笑了，语气中带着调侃，“我好像看见你跟着一个女生出来了。”
[即将发送：我没有line的账户。]
“朋友而已，被坑惨了……”
灰原泉喃喃，手上打字动作不停。
[中二病：？你是老年人吗。]
[即将发送：我不社交，没有任何社交帐户。]
那边的早见绫乃一头黑线，又敲下几行字。
真就完全退出除灵界，害怕人找到他？
[中二病：那你现在下载一个，我拉你进我们的除灵群。]
除灵群？
灰原泉提起了一些兴趣，想来是方便接单，干脆下了一个line。
“到了。”
正巧出租车也到神社门口了，灰原泉下了车，正想付钱，司机却挥手拒绝。
“免费。”
“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司机已经开着车走了。
“不是吧……”
灰原泉一脸懵，这出租车公司福利待遇这么好的？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
“卧槽，他怎么知道我跟早见绫乃是从商场里出来的。”
这还是他认识早见绫乃以来，第一次听见这么震撼的话。
但是早见绫乃一脸纯洁的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中带着十足的迷茫，看起来不像是要买那种玩意儿。
他抹了一把脸，怀疑自己是理解错了。
“你是说哪种本子？”
“就是美少女的那种。”
“……”
早见绫乃完全没有意识到灰原泉已经快裂开了。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元吉的描述：“要……《关于我转生到异世界除灵这件事》的本子，就是今天咱们除的那个泽口可乃的。还有就是——”
“男主角片山阳生的，男主角要他和一个……嗯，伪娘？”早见绫乃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叫的，就是不知道伪娘是什么意思，像男人的女孩子吗？
“和伪娘阿萨姆的本子。”
“……”
万万没想到啊。
灰原泉看着早见绫乃，带着一张绝世美少女的乖脸蛋，说出一连串几乎让他窒息的话。
没想到，早见绫乃的电脑系统竟然……竟然。
竟然是个腐女子，还是个喜欢女装大佬的。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缓一缓。
虽然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些未成年人来说，确实有点超前——这是他从上辈子带来的观念。
但是，和国凭借其绝世的低生育率，已经发展成16岁就能结婚了。
这种生理上的事情，就好像也没啥了。
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真没必要。
浅野松石还非常自然的放话说他喜欢大姐姐类型的呢。
只不过早见绫乃和他认识时间真的不长。
这么直接就暴露电脑系统，真的好么。
灰原泉悟了。
这是试探。
他都是人家花钱聘请过来的除灵指导教师了，每个月五十万日元的薪水呢，这种事情当然是试探他是否心诚了。
除灵方面教的认不认真，对她是不是真心实意，有没有背地里骂她大傻子。
“你放心。”灰原泉正色。
“？”
“我不会说出去的。”
“……？”
早见绫乃完全没搞明白灰原泉这一出搞什么鬼，但是灰原泉已经信誓旦旦的拉起了她的手腕，拎着人就往漫画摊位挤。
托浅野松石的福，这地方他还是来过几次的。
这漫展会所其实就是一家大商场，顶层四楼用来出租开漫展，其他层数卖东西，因为漫展开的太频繁，已经让人一提到漫展就想到这里了。
这老板也是挺会的。
灰原泉在一群排队的摊位中找到了《关除》的摊位，然后在泽口可乃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但是一般来说，队伍最长的就是最火的。”灰原泉还是第一次排这种漫画摊位，他一般来漫展都是看表演。
而且这里的漫画，要么擦边，要么本子，反正不正经，但都是一些著名画师画的，很多人冲着画师也要去买。
“这里就是排泽口可乃的？”早见绫乃点了点头，“这么长的队伍……那你帮忙排下男主角片山阳生的吧。”
……
总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灰原泉第一次排本子队伍，还排的是伪娘本的。
重点是，这条队里都是女生排，只有他一个男的。
他刚刚就应该让早见绫乃来排伪娘本，他去排泽口可乃的本。
至少还显得他正常是不是。
灰原泉在一长队的女生之中站着，显得格格不入，更可怕的是，这群女生已经看见了他，小声议论起来，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他了。
“……”
灰原泉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从这条队伍里钻出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最后，灰原泉直接冲上去，面前三种本子他看都没看，飞快的捏起一本然后掏出了纸币。
“多钱？”
摊主带着口罩和兜帽，眨了眨眼睛，“两百三。”
真贵啊……
灰原泉给她拿了钱，正打算走，却被摊主一把拉住手，用力的握了两下。
“谢谢你喜欢我画的画。”
“……”
等到和早见绫乃会合的时候，灰原泉已经木了。
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个都木了。
他抹了一把脸，将本子递给了早见绫乃。
“两百三，报销。”
“行，我会叫璃子跟你的酬金一起转给你的。”
早见绫乃接过本子，拿起自己手上的本子对比了一下。
两个本子都用透明的包装包的整整齐齐，一个封面上是穿着小裙子的泽口可乃，另一个封面上是男主角挑起了一名女角色的下巴。
“原来元吉喜欢少女漫画吗……”早见绫乃嘟囔一句。
商场里的人流很密，漫展里的就更密了。
空中飘散的怨气早见绫乃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她都看了这么多年了。
只不过在买好本子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坨浓重的怨气从人群中飘了过去，就像是身上自带的一样。
早见绫乃愣了一下，直接挤过去拉住了那个人。
“请等一下！”
灰原泉则是一转眼就发现早见绫乃没了人影，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位大小姐又去哪发疯了。
好不容易锁定了她的身形，却发现她拽着一个男人不松手。
对方满脸的痘痘，肤色发黄，瘦骨嶙峋，看着像是吃不饱饭，而且黑眼圈浓重，眼袋也很大。
长相是单眼皮吊眼，面相十分尖锐凶悍，看着并不是个善茬。
怎么看一副肾亏的样子。
“放手，我叫你放手！”男人一把将早见绫乃的手甩开，却在看见她脸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厌恶的神情。
“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随便出来骚扰人，我可不喜欢三次元的女人。”
早见绫乃却是异常的郑重，神色都变了，她掏出了手机：“这位先生，我想和你交换个联系方式……”
“你有病吧！不换，赶紧走。”
男人一把推开早见绫乃，早见绫乃穿着低跟鞋，被推的轻轻崴了一下脚，身后跟过来的灰原泉则一把扶住了她。
见那男人要走，早见绫乃赶忙把灰原泉往前推，“快，把他留下，业务来了。”
“什么？”灰原泉愣了一下。
“除灵啊，他印堂发黑，而且怨气跟泽口可乃身上的同源……”
虽然泽口可乃的本源被灰原泉的粉碎机粉碎掉了，但是残余的怨气肯定还是遍布网络的。
普通人肯定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如果说这个人本身就负面情绪大，积累怨气多，那么怨气叠怨气，就非常容易出事。
早见绫乃不能放下这个人不管。
只要能问出这个男人日常是在浏览哪些关于泽口可乃的网站，就有希望找出泽口可乃残存怨气最多的地方，亦或者说，它跟之前的大杉健人一样，不止一个本源。
还有其他分源，必须全部除干净了。
本来网络怨气追踪事情她都找好程序员了，接过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买个本子的功夫就撞上了。
灰原泉在懵了一下后，听见印堂发黑几个字就无语了。
原来是这种中二的理由。
早见绫乃难不成平时就是这么找单子的吗，他用这招可是经常被打啊，难不成就因为她是美少女？
这么想着，灰原泉上前一把拉过了打算顺着人群离开的男人。
男人被拉住后懵了一下，转身却发现又是早见绫乃和一个新来的男生。
两人约莫也就是个高中生年纪，十五十六岁左右。
“做什么？！”男人皱着眉后退。
灰原泉正色。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憔悴，近日一定吃不好睡不好，这是被邪灵缠上了，如果不早日清楚，恐将酿成大祸。”
男人被他一连串说的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灰原泉已经接着开口了。
“神月神社，新人会员除灵第一次打八折，绝对除到灵没，强身健体，转运桃花。”
“……”
看到没，这才叫真正的搭讪，真正的技术。
早见绫乃虽然演技可以，但是在这社会上厚脸皮忽悠人的经历肯定没他多，她要是出门肯定都是璃子和黑负责忽悠，她就躲在后面。
真要忽悠人，还得看他的。
“我拒绝。”
男人一把将灰原泉的手甩开，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周围经过的人群显然也听见了灰原泉刚才说的话，此时此刻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伙子长得挺好看，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
灰原泉社死x2。
早见绫乃还想再追上来，男人却已经进入了人流之中，仿佛一条入海的鱼，瞬间消失不见了。
早见绫乃面色凝重，当场给森田江边打了个电话。
“森田警官，我需要您查一个人，跟这次的案子有关。你还记得我早上离开时说的是‘差不多了’吗。”
灰原泉麻木的看着早见绫乃给森田江边打完电话，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击。
早见绫乃说看见一个男人身上有怨气，跟泽口可乃的一样，怀疑案子没结束，要森田江边去查这个人是谁。
结果森田江边真的答应了。
这真的是警局吗。
灰原泉抹了一把脸，“那现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能走了？”
他还是太年轻，不懂得权势的险恶。
“差不多。”
早见绫乃叹了口气，还是正色出声：“但如果之后还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来的。当然，你也必须来。”
毕竟有工资，不来肯定不行。
“那我可能人在早道田便利店，我下午要打工。”灰原泉想起浅野松石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代替浅野松石的，他被青春照相馆爆炸时候炸出去的石头砸飞了。”
早见绫乃这才后知后觉到和正说的那个重伤的人是灰原泉的工友。
她神色不免复杂了些。
“那你去看他了没？”
“没。”
早见绫乃拍了拍灰原泉的肩膀。
“做人要懂得因果轮回。”
做了亏心事，不去挽回，之后可能就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
灰原泉最后和早见绫乃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早见绫乃早就叫了黑开了车过来停在门口，而且因为他们要直接回明诚寺，是跟灰原泉不顺路的。
也就是说，灰原泉陪早见绫乃来这么远的漫展排本子，还社死两次，结局就是还得自己打车回去。
他出门没带书，必须回神社一趟，不然下午看店他就没事可做。
至于自行车……他好像忘在那个小区了……
灰原泉后知后觉。
“那就先这样了，寺里面还有事，我下次再带你回去。”
早见绫乃升起了车窗，黑色轿车瞬间开的没影儿了。
“……”
灰原泉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不能生气。
然后掏出手机就给早见绫乃的备注改成了‘中二病’。
因为神情专注的修改备注，灰原泉根本没发现旁边又停下来了一辆绿色的车。
“小哥，回家吗？”
灰原泉愣了一下，转头发现是之前碰见过的那位出租车司机。
介于这位司机说他打折，上次他也确实打折了，灰原泉直接就上了车，没有二话的那种。
“小哥，你今天是出来逛街了？”
司机打开了广播电台，电台中开始播放一些日常的新闻。
[《关于我转生到异世界除灵这件事》制作组公司福瑞遭人入侵纵火，纵火者自称是番剧粉丝，因不满编剧关于女主角泽口可乃的处理结局愤而纵火，现已被捕；新生偶像团体one day即将在东京举办演唱会，粉丝已提前一周聚集新宿。午间新闻为您播报。]
“陪人逛街，我自己不逛街。”
灰原泉叹了口气，手机又滴滴响了一声，早见绫乃发来了一条短信。
[中二病：line号110xxxxxxxx，加一下，我拉你进群。]
“陪人逛漫展吗？”司机若有所思的笑了，语气中带着调侃，“我好像看见你跟着一个女生出来了。”
[即将发送：我没有line的账户。]
“朋友而已，被坑惨了……”
灰原泉喃喃，手上打字动作不停。
[中二病：？你是老年人吗。]
[即将发送：我不社交，没有任何社交帐户。]
那边的早见绫乃一头黑线，又敲下几行字。
真就完全退出除灵界，害怕人找到他？
[中二病：那你现在下载一个，我拉你进我们的除灵群。]
除灵群？
灰原泉提起了一些兴趣，想来是方便接单，干脆下了一个line。
“到了。”
正巧出租车也到神社门口了，灰原泉下了车，正想付钱，司机却挥手拒绝。
“免费。”
“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司机已经开着车走了。
“不是吧……”
灰原泉一脸懵，这出租车公司福利待遇这么好的？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
“卧槽，他怎么知道我跟早见绫乃是从商场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