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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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挂记

    南慕白却忍不住笑道:“少棠哥是真的一杯就到,那酒烈得很,根本就不像是咱们往日喝的,高升也是两杯倒的。”

    南九一听,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样说起来,你四人一去,便都齐齐倒下了?”

    南慕白笑道:“倒的可不少,我琢磨着,这七王爷就是不给机会,让欧阳大人与我们亲谈,才将大家放倒了。”

    南九听罢,“若真如此,那也未免过于儿戏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七王爷越是如此儿戏,欧阳大人反而气不起来,他若生气了,岂不是显得他小气。”南慕白解释着。

    南九又道:“那难道别个就不能其他时候去拜见欧阳大人么?”

    “那更要不得了,七王爷越发好区分谁和欧阳大人走近,大家既然能上这省试的榜,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昨日七王爷此举又如此明显,哪个不要命的还要这样做?”

    南九听了,似又有些道理,这鹬蚌相争,竟然谁也没得到好处。

    可惜那佘大荣这渔翁又不称职,不然平白无故替五王爷捡了天大的好处。

    吃过饭,便去看墨痕息,但见他躺在床上,额头的包已经消退了去,正吃好饭,南九刚遇着撤了小桌碗碟的小厮下去。

    他见了南九,就捂着额头道:“昨儿也不晓得摔在哪里了,额头给我碰了就罢了,这身上还摔青紫好几处,唉!”

    南九得了这话,忍不住好笑起来,只想说算是他福大命大,没将他摔死摔断手脚。

    却又听墨痕息抱怨,“我是被冻醒过来的,竟然摔在了门口的太平缸里,这门口我可走了不下数百趟,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的。也不晓得哪个手闲的,提了炉子放在那里,我摔进去的时候,面上的冰正好化掉,让我结结实实沾了一身水,给我冻醒了。”

    但身上这些青紫,绝对不是太平缸里能摔出来的。

    没有个两三丈,摔不到这个程度。

    这大户人家房门口,都会摆放一两口水缸,里面盛满了水,是用来

    防火的,叫做太平缸。

    在南方,人家还会往这太平缸里种些睡莲荷花什么的。

    南九听罢,忍不住捂嘴咯咯笑起来,“原来还摔在了太平缸里,我道你身上那么多香粉味,怎就没了呢?也亏得你这身子骨好,没给你摔死也没给你冻死。”

    墨痕息听着她这话,有些惊吓道:“什么香粉?”难道自己喝醉了跑去喝花酒了?不应该啊!他们是一起回来的啊?

    又觉得后怕,这喝醉太恐怖了,平生再没了第二次。

    却只听南九笑道:“你昨晚儿喝醉了,大半夜跑我床边去坐着,说以后要给我赚许多银子,要替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你怎忘记了?我又嫌弃你身上满身酒气,喊你回去,你便听话的走了,却只听窗下一声响,实在是没料到你走了那么多次,居然还能摔着。”

    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墨痕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喝醉了有可能去南九屋子里,但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你唬我的吧?”

    “我哪里唬你了,我嫌弃你一身臭酒,你拿的胭脂水粉跟不要钱似的,全往身上倒去?我跟你说,你可得赔我银子,我如今都没得用的了。然后你又从二楼窗户跳下去,那里有多高,你心里最是有数了,也难怪砸了你全身青紫。”说着,一面忍着笑要去拉他的衣裳看。

    墨痕息躲着,“别闹。”实在想不到自己昨晚还出了这样的糗事。

    南九却是忍不住好笑,一面非要看看他到底摔成了什么样子,床都下不得了?

    可却不知自己这小手在墨痕息身上乱摸,他本有钟情于她的,又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呼吸明显有些粗起来,一面阻止着南九;“你别胡闹!”

    “我就要闹。”南九仍旧扒着他的衣裳,不曾察觉他的异样。

    墨痕息急了,声音越来越急促,只觉得周身都是她身上的馨香,一把将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捉了去,“你胡说,我既然把你的香粉都洒了,那你身上怎还这样香?”说着,那急促

    温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南九的细颈上。

    南九这才觉得不对劲,吓得要抽回手和身子,却已经晚了。

    那墨痕息将她环在怀中,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两臂将他禁锢在中间不得挣扎:“阿九~”

    两人四目相对,南九从他眸子里看到此刻红着脸的自己,心跳越发加速了,急得忙要推他。

    只是已来不及,那墨痕息的吻犹如暴风雨般来临,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叫她有些招架不过来,只拼命挣扎。

    可是按照常规定律,这个时候是万万挣扎不得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兴奋。

    如今不就是真真实实的写照么?

    眼见着他越来越控制不住,扯起了衣裳,南九大声喊起来,“墨痕息,你给我住手!”又抓他的手咬了一口。

    这一疼,墨痕息倒是清醒了许多,只是痴痴地看着身下的南九,却是有种不愿意就此罢了的意思。

    南九心里着急,万般后悔自己不该抓他的衣裳看什么伤。

    他又不是小时候了,该懂的都懂!

    反正是万分后悔,又见他那眼神,心里越发慌张,忙放软了声音,哄着他道:“景澜,你不会想让我小小年纪,便做了孩子的娘么?我还小呢,你……”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那墨痕息忽然想起女子年纪太小就生产,对身子不好,至于什么喝药避子的,更是伤女子的根本。

    于是便只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声音温柔,“那你叫我抱一抱,我昨儿晚上才因你受了伤,醉了都想着去看一看你,就怕你挂记。”

    这话也没毛病。

    何况他已经恢复了些理智,南九也就没推他,反而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比自己高了这许多,胸膛也变得这样宽阔厚实起来,只觉得靠在他怀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又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叫她十分喜欢。

    便抬起手,环住了他的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