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尴尬
mon dec 07 22:39:49 cst 2015
“温书，你怎么了？”
昏暗的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烛灯，一个相貌年轻的姑娘家十分慵懒地蹲坐在一把木椅上，随性地翻阅着手中的一本杂志。
“师父，我遇到一个很厉害的人。”吕温书左手右手提着一大堆东西，他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后，对这个女孩子说。
她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打输了吧，看你一身子伤。”吕温书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那人真的很厉害，跟我差不多年纪，但是已经成就剑术大家了呢。”
吕温书的能力这个女子是十分信赖的，这时候听见他说有个年轻的剑术大家，她也来了些兴趣，说道：“真的假的，哪天你没事领他来给我看看。”吕温书点头答应，他知道自己这个师父不止巫术厉害，剑术也十分了得。
“师父，看书您开灯呀。”吕温书把房间的灯打开，一下子亮堂了不少。之后他又从地上捡起一个毛绒玩具，摆到桌子上，然后高高低低收拾了起来。那女孩子瞥了他一眼，笑着说：“很利索嘛。”
吕温书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说：“要是您能自己打理，我也不操心了。”女孩笑了一下，继续看起了杂志。
过了半晌，吕温书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拍拍手说：“师父，那我先走了。”女孩合上杂志，招了招手说：“等会儿，你过来一下。”
吕温书推了推眼镜，苦着脸来到女孩面前。她笑着说：“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以为我看不出来？胆子大了吗？”她每问一句，吕温书的脸就苦了一分，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哼了一声，伸出手在吕温书的胸膛上点了一下，那片枯叶就从吕温书的衣服里钻了出来，一道华光闪过，女孩的手上被擦出了一丝血痕。吕温书大惊，心里自责不已，早知道应该把这个倒霉叶子想办法拔掉以后，再来看望师父的。
被这片枯叶擦破了手后，这个女孩子呆住了，看着手上的伤痕不知道在想什么。吕温书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这片叶子是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人留下的？”过了一会，她回过神来，问道。吕温书点了点头，说：“师父，您认识？”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个脸上混着血泪，不断地用短刀刺着自己的少年，以及他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夹杂着的愤怒，惧怕与绝望，她的心里浮现起一丝歉意。
“认识的，认识了很久的老熟人。”
......
这个时候，于常跟可云面对面在家里坐着，于常不断地揉着头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可云开口说：“师父您别太在意，世界上有一种人，大家都喊他们天才。”于常抬手就是一个脑蹦儿，没好气地说：“你这自我感觉还挺好的，跟圆消一个德性。”
让于常想不通的，就是他发现可云修的是佛法，但是同时也耍了一手巫术，虽然巫术并不怎么样，但是这本身就是问题。于常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剑术早就登峰造极了，巫术成就也不低，而他一直不曾尝试的东西有很多，道家的东西和佛家的东西就是其中两样。
与其说不曾尝试，不如说他没办法去尝试。佛法和巫术是不能共存的，道法也是一样。这是于常钻研了很久然后下的定论，但是可云会佛法，同时又会一些简单的巫术，这个就太不科学了。
“算了，你会多少也好，反正打不过我。”于常嘀咕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可云盯着于常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问：“师父，您是不是要准备干架啊？”
于常愕然，怎么这个小子跟圆消那个老小子一模一样，总是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前几天一气之下，在那个戴眼镜的小哥身上放了一片枯叶，后来气消了，心里后悔。圆消离世前，告诉于常他很快就能找到宁之烟，接着钟世海他们就出现了，他当时就明白戴眼镜那个小子肯定是宁之烟教出来的，一记流光秘剑送给他，也就是打个招呼的意思。
万一宁之烟误会了呢？终于找到了宁之烟的消息，于常心里还是异常兴奋的，当时没想那么多，冷静下来以后，再回想一下，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很久不见得朋友，非常兴奋地跳上去给了他一拳，结果把人家打蒙了，大家都尴尬的那个样子。
“不行。”于常想了想，提起一件外套就要出门。可云问他：“师父，您去哪啊？”于常头也不回地说：“去找个东西，防揍。”可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看着于常开门出去了。
才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齐佑宜。“你干嘛去啊？”齐佑宜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好奇地问他，在她的印象里，于常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慌张的表情的。
“我去取个东西，你带可云玩一下吧，我很快回来。”说完，于常小跑着消失在走廊里。齐佑宜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进家，就看见可云盘腿坐在地板上，摇头晃脑地念着经。
“可云，你知道他干嘛去了不？”齐佑宜问他，可云睁开眼睛，看着齐佑宜认真地说：“好像有人要找师父麻烦，他找称手的家伙去了。”齐佑宜噗嗤地笑了，然后进了厨房，拨了个电话，可云探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自顾自地念经去了。
于常出门时是中午，当他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他阴沉着脸，手上什么都没拿，看来是白跑了一趟。正准备上楼，却发现这个院子里夜跑的人多了不少，除草的工人也有几个自己没见过的，于常一拍脑门，知道肯定是可云跟齐佑宜乱说了些什么，她才弄了这一出。于常有些无言，这些人的表情也太凶恶了些，腰间鼓鼓囊囊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带着枪吗？
“臭丫头，就不能专业点儿。”于常摇了摇头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可云把于常从床上拉起来，两个人吃着泡面，也不说话，只是无聊地看着电视。
“本台刚刚接到消息，京城历史博物馆昨夜遭到盗窃，国家一级文物龙纹古剑丢失......”听到这条新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喷出了嘴里的泡面。
可云呛得使劲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一脸鄙夷地看着于常，对于他去偷博物馆的做法表示鄙视。
而于常则是整个人呆住了，他昨晚却是是去了博物馆，但是他并没有找到龙纹古剑，还想着是不是被转移到别的博物馆展览去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偷了！
“哪个挨千刀的，偷到我头上来了！”于常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起来。
“温书，你怎么了？”
昏暗的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烛灯，一个相貌年轻的姑娘家十分慵懒地蹲坐在一把木椅上，随性地翻阅着手中的一本杂志。
“师父，我遇到一个很厉害的人。”吕温书左手右手提着一大堆东西，他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后，对这个女孩子说。
她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打输了吧，看你一身子伤。”吕温书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那人真的很厉害，跟我差不多年纪，但是已经成就剑术大家了呢。”
吕温书的能力这个女子是十分信赖的，这时候听见他说有个年轻的剑术大家，她也来了些兴趣，说道：“真的假的，哪天你没事领他来给我看看。”吕温书点头答应，他知道自己这个师父不止巫术厉害，剑术也十分了得。
“师父，看书您开灯呀。”吕温书把房间的灯打开，一下子亮堂了不少。之后他又从地上捡起一个毛绒玩具，摆到桌子上，然后高高低低收拾了起来。那女孩子瞥了他一眼，笑着说：“很利索嘛。”
吕温书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说：“要是您能自己打理，我也不操心了。”女孩笑了一下，继续看起了杂志。
过了半晌，吕温书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拍拍手说：“师父，那我先走了。”女孩合上杂志，招了招手说：“等会儿，你过来一下。”
吕温书推了推眼镜，苦着脸来到女孩面前。她笑着说：“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以为我看不出来？胆子大了吗？”她每问一句，吕温书的脸就苦了一分，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哼了一声，伸出手在吕温书的胸膛上点了一下，那片枯叶就从吕温书的衣服里钻了出来，一道华光闪过，女孩的手上被擦出了一丝血痕。吕温书大惊，心里自责不已，早知道应该把这个倒霉叶子想办法拔掉以后，再来看望师父的。
被这片枯叶擦破了手后，这个女孩子呆住了，看着手上的伤痕不知道在想什么。吕温书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这片叶子是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人留下的？”过了一会，她回过神来，问道。吕温书点了点头，说：“师父，您认识？”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个脸上混着血泪，不断地用短刀刺着自己的少年，以及他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夹杂着的愤怒，惧怕与绝望，她的心里浮现起一丝歉意。
“认识的，认识了很久的老熟人。”
......
这个时候，于常跟可云面对面在家里坐着，于常不断地揉着头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可云开口说：“师父您别太在意，世界上有一种人，大家都喊他们天才。”于常抬手就是一个脑蹦儿，没好气地说：“你这自我感觉还挺好的，跟圆消一个德性。”
让于常想不通的，就是他发现可云修的是佛法，但是同时也耍了一手巫术，虽然巫术并不怎么样，但是这本身就是问题。于常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剑术早就登峰造极了，巫术成就也不低，而他一直不曾尝试的东西有很多，道家的东西和佛家的东西就是其中两样。
与其说不曾尝试，不如说他没办法去尝试。佛法和巫术是不能共存的，道法也是一样。这是于常钻研了很久然后下的定论，但是可云会佛法，同时又会一些简单的巫术，这个就太不科学了。
“算了，你会多少也好，反正打不过我。”于常嘀咕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可云盯着于常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问：“师父，您是不是要准备干架啊？”
于常愕然，怎么这个小子跟圆消那个老小子一模一样，总是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前几天一气之下，在那个戴眼镜的小哥身上放了一片枯叶，后来气消了，心里后悔。圆消离世前，告诉于常他很快就能找到宁之烟，接着钟世海他们就出现了，他当时就明白戴眼镜那个小子肯定是宁之烟教出来的，一记流光秘剑送给他，也就是打个招呼的意思。
万一宁之烟误会了呢？终于找到了宁之烟的消息，于常心里还是异常兴奋的，当时没想那么多，冷静下来以后，再回想一下，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很久不见得朋友，非常兴奋地跳上去给了他一拳，结果把人家打蒙了，大家都尴尬的那个样子。
“不行。”于常想了想，提起一件外套就要出门。可云问他：“师父，您去哪啊？”于常头也不回地说：“去找个东西，防揍。”可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看着于常开门出去了。
才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齐佑宜。“你干嘛去啊？”齐佑宜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好奇地问他，在她的印象里，于常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慌张的表情的。
“我去取个东西，你带可云玩一下吧，我很快回来。”说完，于常小跑着消失在走廊里。齐佑宜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进家，就看见可云盘腿坐在地板上，摇头晃脑地念着经。
“可云，你知道他干嘛去了不？”齐佑宜问他，可云睁开眼睛，看着齐佑宜认真地说：“好像有人要找师父麻烦，他找称手的家伙去了。”齐佑宜噗嗤地笑了，然后进了厨房，拨了个电话，可云探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自顾自地念经去了。
于常出门时是中午，当他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他阴沉着脸，手上什么都没拿，看来是白跑了一趟。正准备上楼，却发现这个院子里夜跑的人多了不少，除草的工人也有几个自己没见过的，于常一拍脑门，知道肯定是可云跟齐佑宜乱说了些什么，她才弄了这一出。于常有些无言，这些人的表情也太凶恶了些，腰间鼓鼓囊囊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带着枪吗？
“臭丫头，就不能专业点儿。”于常摇了摇头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可云把于常从床上拉起来，两个人吃着泡面，也不说话，只是无聊地看着电视。
“本台刚刚接到消息，京城历史博物馆昨夜遭到盗窃，国家一级文物龙纹古剑丢失......”听到这条新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喷出了嘴里的泡面。
可云呛得使劲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一脸鄙夷地看着于常，对于他去偷博物馆的做法表示鄙视。
而于常则是整个人呆住了，他昨晚却是是去了博物馆，但是他并没有找到龙纹古剑，还想着是不是被转移到别的博物馆展览去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偷了！
“哪个挨千刀的，偷到我头上来了！”于常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