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征战之路
“有什么风险吗？”神梯反常的警告让西奥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会有什么后果？”
“也就是说我以后每一次想要通过献祭恶魔果实来选择天赋所需要的数量比上一次都要翻倍？”
“一翻二。二翻四，四翻八......？”默默念叨着自己还可以抽取的天赋和如果献祭需要的数量，西奥只觉得头都大了：“神梯，你不会是从中抽水了吧？”
恶魔果实又不是大白菜哪是自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以己度人，这种高利贷中的高利贷翻倍方式怎么老是给西奥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有理会西奥那种看到家贼一样的目光，面板继续更新着信息。
“具体有哪些？”
“呼......”
深深吸一口气，西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疯狂的给自己下暗示：“自己凭运气得到的金手指，要宽怀，再说你看，祂智障的样子多么可爱。”
“开始献祭抽取。”虽然对风险有些疑虑，不过对于可能得到的收获，西奥想想应该可以接受吧？
随着西奥的确定，只见在灵魂空间中仿佛亘古存在一般的神梯刹那间放出无量光芒，在其最顶端西奥曾经看到的具有无穷威严的宫殿再次出现。
在宫殿上方，无数闪耀的星辰也在光芒中渐渐凝聚，或大或小，或实或虚。
紧接着在一道厚重的音律中，一个通体由黄金铸就的大手缓缓从宫殿中探出，庞大的金色手掌仿佛比之掌下的宫殿还有庞大，只见其轻轻一探，直接插进星空，扫飞无数星辰，直直抓向位于星空深处的血色星辰虚影。
西奥慢慢从那恢弘的画面回过神来，他看着头顶新出现的一颗类似王座的血红虚影，发自灵魂的质问道：“神梯，你确定没有把本神带错世界？”
“本神天生就该生存在人人都可以成神的众神大陆，这种低武世界你也敢选？”
这一次神梯没有用简单的信息来回答，无声无息间，空荡荡的灵魂空间就浮现出大量的画面。
那是西奥从小到大被殴打的所有场面，从老到少，从小到大，从人到兽，甚至还有一个孤傲的企鹅。
随着画面出现的还有一道道感同身受的剧痛和屈辱感，悄无声息般，西奥高高扬起的头颅慢慢低了下去，满脸不屑的表情开始变得谦虚起来，天老大，地老二，他是他们爹的气质逐渐消失。
保持半跪的姿势，西奥一手捂住脸颊，一手在空中虚摆着，整个人颤抖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良久，西奥双眼无神的坐在神梯前，他现在就像是一瞬间承受了十几年的痛苦折磨，整个人好像被玩坏一样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他在思考一件事。
他现在是打不过十岁小孩的西奥，还是被一只鹅羞辱的西奥（企鹅在西奥眼中也是鹅），亦或者是威震香波地的西奥少校。
好在西奥遗传了蒙奇家族的“天生心智”，没一会他就眨眨眼睛像是没事一样的查看面板。
“哦...”看到天赋的能力，西奥眼睛一亮。
似乎察觉到了西奥的想法，面板再次更新。
设想中从加计他们身上薅羊毛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神梯按死在萌芽中，西奥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他看着征战之路的强大能力还是觉得这次献祭规则之果不亏。
退出灵魂空间，西奥脑海中还残留着神梯上没有亮起的几道阶梯，微微感叹：“我的恶魔果实都去哪了？”
还没等西奥想起是谁把他放在大海的恶魔果实“偷走了”，一阵剧痛突然传来。
“啊......”
如果单论对疼痛的抵抗度，西奥可以说完全不虚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但是这次突然出现的疼痛却还是让西奥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冥冥中，西奥仿佛看见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出现在他的头顶，不时的敲打着。
“叮叮......”伴随着起起伏伏的捶打声，一顶血色的王冠虚影慢慢出现在西奥头顶，不，严格来说是透过西奥的头颅镶嵌在他的灵魂中。
这顶王冠就像是连接着西奥的肉体和灵魂，随着渐渐成型，西奥身体一直存在的微微不协调之处也在逐渐消失。
“原来如此！”
浑身虚脱的躺在地上，西奥才明白为什么神梯当初说他的灵魂和肉体有一种不兼容之处。
当初西奥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身体已经几个月了，虽然还没形成意识，但是灵魂已经开始诞生。
所以西奥虽然轻而易举的占据了这个身体，但毕竟这具身体已经打上灵魂印记，这让西奥的灵魂一直没有完美融合这具身体，两者之间隐隐存在一丝缝隙。
而现在这顶伴随征战之路出现的王冠就像是一个锚点定住了身体和灵魂，这也让两者之间终于出现一个融合点。
“西奥，你没事吧？”
虽然西奥造成的动静不大，但是还是让来寻他的萨龙听到了他的惨叫，所以也顾不得什么，他一个指头戳破窗户，探头向西奥房间看去。
“啊，萨龙啊！”
满脸轻松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西奥看着窗户外出现的巨脸张开大嘴哈哈大笑：“哈哈哈，从没像现在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