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加库玛
行走的人群之中，叶初感觉自己其实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有大人戴着红鬼和蓝鬼的面具在人群里和小孩子玩闹，小孩子则攥着豆子往外撒，嘴里同时念念有词。
“鬼出去，福进来！”
有人席地而坐，祭拜完先人，就和家里人围在一起放河灯，烧旧物，点迎魂火。
也有僧人在讲盂兰盆经，宣扬目犍连救母的故事。
叶初顺手买了个脑袋大的棉花糖，边走边看。
那些人形发光体没有什么意识，要么只是呆呆地站着，跟着祭拜他的人亦步亦趋，要么就是在重复做一些简单动作。
在河岸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叶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有时候观察别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当然，如果背后跟了个小麻烦，那就不一样了。
“大叔！”
夏树弓着腰，蹑手蹑脚地跑到叶初身后，猛地大喝一声，同时使劲在叶初背上一拍，妄图吓他一大跳。
“你吓死我了！”
叶初浑身一哆嗦，大睁着眼睛，一脸害怕之色。
“切！”
夏树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
“大叔你表情的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是吗？我表演的有那么差吗？”
叶初不信，在一旁的的玻璃窗上照了照，好家伙确实很抽象，赶紧就收起自己毕加索画风一般的表情。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跟在我后面乱跑什么，小心你奶奶起来揍你。”
叶初对这个脾气忽好忽坏捉摸不定的小姑娘有点发怵，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把她打发回去。
“奶奶最疼我了，她才舍不得打我。”
小姑娘转过来，在叶初的旁边坐下。
“大叔，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怎么了？”
“唉。”
小姑娘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最近有好多怪异的新闻啊。”
“什么沉寂的火山里传来恐怖的鸟叫声，有人看到巨大的生物消失在了山脉里，也有人拍到海面钻出来十几层楼那么高的怪物，长的可丑啦！”
“就在刚刚，市里还发生了一场巨人和怪物的战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叔，我感觉现在就好像世界末日快到了一样。”
夏树的感觉十分敏锐，这让叶初有些吃惊。
怪兽的接连出现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但在巨人和胜利队的联手下，危险还是被成功解除掉了。
所以很多人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叶初自己知道，黑暗的支配者还潜伏在深渊里，凝望着这短暂的和平。
真正的敌人出现后，那才叫绝望。
“相信巨人，相信自己。”
叶初拍了拍夏树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那么多。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对呀，还有巨人呢，他可厉害了！每次都能赢！”
夏树笑了笑，抛去那些沉重的话题，重新变的开朗了起来。
“我要吃章鱼烧，大叔你给我买！”
拉着叶初一路逛一路吃，半个小时过去后，叶初的怀里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
右手章鱼烧，右手烤肉串，小姑娘的眼睛弯了一条缝，蹦蹦跳跳的很开心。
“对了大叔，你手上那个银色戒指很好看呀，谁送你的？”
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鱿鱼，夏树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戒指？”
叶初愣了一下，暗道一声好家伙！
那是他的变身器，之前从没人问过，所以他一直以为这东西别人看不见，只有他才能看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祖传的，从小就在我手上戴着了，怎么了？”
抬起手看了一下，银色的戒指在灯火下熠熠生辉，确实非同凡物。
“没什么，就是好奇。”
夏树吐了吐舌头，不过叶初很明显感觉到她变开心了许多，这让他又想不明白了。
“女人啊，真是捉摸不透。”
“令人头疼的生物！”
又逛了半个小时，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商贩也走了大半，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家。
互道晚安，叶初也困倦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被奶奶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的，叶初一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赶紧就洗漱穿衣服收拾东西，饭都没来得及吃。
今天要去九良良岛，这是之前就定好了的事。
本来是打算包一辆车去的，因为叶初没有身份证明，坐不了飞机等公共交通工具。
但夏树闲着没事非要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发现叶初可以购买机票！
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是有身份证明的。
“奇怪，是谁帮我弄的？”
叶初皱眉，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可能会是谁。
能买机票那就相当省事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岛上。
“这里其实是不对外界开放的，只有工作人员和家属才能进来。”
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颇为硬朗，一路走，一路和两人讲解。
“你爷爷当年是这里的技术指导员，负责地底作业和测量，在一次突然的塌方中丢了性命。”
“你的爸爸和妈妈本来是负责地上作业，但那天负责地下的工作人员临时有事，他们两个就替人家下了一趟，然后就再也没上来。”
“当年我去调查了卷宗，同行的十个人，全部都消失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示意叶初把铁桶拿过来，点了些纸钱和旧衣服，又在岛边上放了河灯，然后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初顺着老奶奶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里到处都是夜以继日开采石头的工人，沿着巨大的黑洞洞的矿洞口进进出出。
“十几年了，这里的人还是在那么不加节制地开采。”
“我有时候在想，那些莫名失踪的人，是不是正是大自然对我们进行的报复。”
老奶奶的话让叶初没法回答，涉及到人和自然，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自己的血亲埋葬在这里。
怎么回答都不对的。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忽然脚下震动不已，传来轰隆隆的闷鸣声，似乎地面要塌陷了！
夏树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叶初的胳膊，显得很害怕。
叶初则赶紧扶住老奶奶，同时把目光看向矿洞口。
那里有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满身都是尘土，鞋子都跑丢了。
“不好了！加库玛出来了！快逃啊！”
有大人戴着红鬼和蓝鬼的面具在人群里和小孩子玩闹，小孩子则攥着豆子往外撒，嘴里同时念念有词。
“鬼出去，福进来！”
有人席地而坐，祭拜完先人，就和家里人围在一起放河灯，烧旧物，点迎魂火。
也有僧人在讲盂兰盆经，宣扬目犍连救母的故事。
叶初顺手买了个脑袋大的棉花糖，边走边看。
那些人形发光体没有什么意识，要么只是呆呆地站着，跟着祭拜他的人亦步亦趋，要么就是在重复做一些简单动作。
在河岸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叶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有时候观察别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当然，如果背后跟了个小麻烦，那就不一样了。
“大叔！”
夏树弓着腰，蹑手蹑脚地跑到叶初身后，猛地大喝一声，同时使劲在叶初背上一拍，妄图吓他一大跳。
“你吓死我了！”
叶初浑身一哆嗦，大睁着眼睛，一脸害怕之色。
“切！”
夏树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
“大叔你表情的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是吗？我表演的有那么差吗？”
叶初不信，在一旁的的玻璃窗上照了照，好家伙确实很抽象，赶紧就收起自己毕加索画风一般的表情。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跟在我后面乱跑什么，小心你奶奶起来揍你。”
叶初对这个脾气忽好忽坏捉摸不定的小姑娘有点发怵，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把她打发回去。
“奶奶最疼我了，她才舍不得打我。”
小姑娘转过来，在叶初的旁边坐下。
“大叔，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怎么了？”
“唉。”
小姑娘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最近有好多怪异的新闻啊。”
“什么沉寂的火山里传来恐怖的鸟叫声，有人看到巨大的生物消失在了山脉里，也有人拍到海面钻出来十几层楼那么高的怪物，长的可丑啦！”
“就在刚刚，市里还发生了一场巨人和怪物的战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叔，我感觉现在就好像世界末日快到了一样。”
夏树的感觉十分敏锐，这让叶初有些吃惊。
怪兽的接连出现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但在巨人和胜利队的联手下，危险还是被成功解除掉了。
所以很多人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叶初自己知道，黑暗的支配者还潜伏在深渊里，凝望着这短暂的和平。
真正的敌人出现后，那才叫绝望。
“相信巨人，相信自己。”
叶初拍了拍夏树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那么多。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对呀，还有巨人呢，他可厉害了！每次都能赢！”
夏树笑了笑，抛去那些沉重的话题，重新变的开朗了起来。
“我要吃章鱼烧，大叔你给我买！”
拉着叶初一路逛一路吃，半个小时过去后，叶初的怀里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
右手章鱼烧，右手烤肉串，小姑娘的眼睛弯了一条缝，蹦蹦跳跳的很开心。
“对了大叔，你手上那个银色戒指很好看呀，谁送你的？”
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鱿鱼，夏树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戒指？”
叶初愣了一下，暗道一声好家伙！
那是他的变身器，之前从没人问过，所以他一直以为这东西别人看不见，只有他才能看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祖传的，从小就在我手上戴着了，怎么了？”
抬起手看了一下，银色的戒指在灯火下熠熠生辉，确实非同凡物。
“没什么，就是好奇。”
夏树吐了吐舌头，不过叶初很明显感觉到她变开心了许多，这让他又想不明白了。
“女人啊，真是捉摸不透。”
“令人头疼的生物！”
又逛了半个小时，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商贩也走了大半，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家。
互道晚安，叶初也困倦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被奶奶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的，叶初一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赶紧就洗漱穿衣服收拾东西，饭都没来得及吃。
今天要去九良良岛，这是之前就定好了的事。
本来是打算包一辆车去的，因为叶初没有身份证明，坐不了飞机等公共交通工具。
但夏树闲着没事非要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发现叶初可以购买机票！
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是有身份证明的。
“奇怪，是谁帮我弄的？”
叶初皱眉，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可能会是谁。
能买机票那就相当省事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岛上。
“这里其实是不对外界开放的，只有工作人员和家属才能进来。”
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颇为硬朗，一路走，一路和两人讲解。
“你爷爷当年是这里的技术指导员，负责地底作业和测量，在一次突然的塌方中丢了性命。”
“你的爸爸和妈妈本来是负责地上作业，但那天负责地下的工作人员临时有事，他们两个就替人家下了一趟，然后就再也没上来。”
“当年我去调查了卷宗，同行的十个人，全部都消失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示意叶初把铁桶拿过来，点了些纸钱和旧衣服，又在岛边上放了河灯，然后怔怔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初顺着老奶奶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里到处都是夜以继日开采石头的工人，沿着巨大的黑洞洞的矿洞口进进出出。
“十几年了，这里的人还是在那么不加节制地开采。”
“我有时候在想，那些莫名失踪的人，是不是正是大自然对我们进行的报复。”
老奶奶的话让叶初没法回答，涉及到人和自然，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自己的血亲埋葬在这里。
怎么回答都不对的。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忽然脚下震动不已，传来轰隆隆的闷鸣声，似乎地面要塌陷了！
夏树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叶初的胳膊，显得很害怕。
叶初则赶紧扶住老奶奶，同时把目光看向矿洞口。
那里有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满身都是尘土，鞋子都跑丢了。
“不好了！加库玛出来了！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