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放羊
tue oct 27 09:00:00 cst 2015
李龙辉和柱子两个傻呵呵的站门边儿上，被男保安追逐打，其他的那些学生都躲墙角去了。没办法，跑吧，往人堆里钻，能少挨几下。男保卫像疯狗一样又扑过来。。。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干他。’这下坏了，几个人象商量好一样突然回身开始打男保卫，男保卫又高又壮，还正在长个儿，跟他比象小鸡儿似的，但架不住人多啊，一看有人动手了，全上啊，九个打一个，他再猛也能打死他。男保卫被摔倒了，一边哇哇的叫，一边躺地上乱蹬。他没带腰带，裤子也给他拽下来了，就穿一小裤衩。有人跳到窗台上，把窗户打开，喊了一声，把他扔出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跟拎死猪一样，抬着男保卫顺窗户扔出去了。落地的时候哐嘡一声，男保安唉呀叫了一声，李龙辉憋不住乐了，宋军指了指骂道，‘你还笑，这下事儿大了。’狗娃会开暗锁，把门开开，骂道，‘真笨，早打开不早跑了？’
放暑假了，杨天勇还的放几天羊才能回家，本来学校联系放假前把羊全部卖掉，可是羊贩子没来，羊要吃草，把羊赶到村外大草滩上，羊在吃草，杨天勇躺在草滩晒太阳，看着羊吃草，不要跑丢了，时间长了，没什么意思，这里也没什么人，没人说话真憋人。憋的难受了，要是哪只羊不听话，一顿鞭子抽过去，解解闷。
羊和人一样，啥脾气的都有，有的羊太的不合群，总耍单崩，看不住就得丢。这种羊最气人了，所以要卖羊、换羊或杀羊吃肉，就先把这样的拎出来，要不一不小心丢了。杨天勇坐在一块石头上好好的，晒晒太阳挺爽的，有只羊不好好吃草，总想跑，杨天勇从石头上跳下来，火气大的很，撵上去就是一顿狠揍，有的时候打的羊嘴直淌血，把羊赶回学校要是让小吴校长看到了，肯定挨批的。遇到一位姑娘也赶着一群羊，杨天勇一看来人了，还是姑娘，有点兴奋，大老远的喊，‘哎，你也放羊来了，是哪个村儿的？’那姑娘跟在羊群后面，手里拎着根鞭子，抬头看了看，说了什么，声音贼小，没听清。杨天勇喊，‘说啥呢？哪个村的？’‘李村’，那姑娘没好气的回头喊。杨天勇心里想，这姑娘还挺有脾气的，挺招人喜欢，呵呵。杨天勇赶着羊往她那边凑合，靠近了一些，她歪着脑袋看了看，说，‘我好象见过你，你是老师吧？’杨天勇说，‘是啊，你咋认识我呢？’她笑了笑说，‘你刚来的时候我见过你’杨天勇哈哈的笑了，姑娘也呵呵的笑，用手背儿挡着嘴，笑的挺甜的。她长的一般，就是有点儿黑，天天在外面放羊，风吹日晒的，不黑才他怪呢。杨天勇问她，‘你叫啥？’她说，‘我叫王小虹。’杨天勇又问她，‘你咋不上学？’她说，‘嗯，我爸不让上。’带着哭腔，把头拧一边儿了。杨天勇说，“哭啥，是不是小姑娘都爱上学？”她说，“嗯，我姐种了一年的地，看着别的小孩背着书包，她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瞅。我猜我爸要是让她回去接着上，她肯定乐意。我也乐意”杨天勇说“不上学，以后干啥去”，她说“还能干啥，嫁人呗”，杨天勇说：“十几岁就嫁人，有点太早了吧”她说：“那有啥办法”杨天勇一看王小虹又要哭，赶快说别的逗逗她。杨天勇说，‘要不，先给你家小孩儿取个名儿吧，你是放羊的，那就叫羊羊吧，挺好听的，呵呵哈。’小虹不吱声，呵呵的笑，她很黑，但能看出来脸红了。其实，说的也没错，村里的女人的，只要不上学了，十几岁岁肯定嫁人，头一年嫁人，第二年肯定要生孩子。
她突然不笑了，手指着杨天勇的背后喊，‘杨老师，你的羊跑了。’杨天勇回头去追，边跑边喊，‘小虹，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来字还没喊完，一个树树根把杨天勇绊了一跟头，一个狗抢屎扑出去挺远，把肚子摔的生疼。杨天勇一边儿唉哟一边儿坐起来，捂着肚子。一看手，一根树棍儿扎进去挺深，另一只也破皮，把树棍儿拔出来，扔一边，骂了一声，‘真倒霉’小虹跑过来，又想笑，又不敢笑，问，‘杨老师，呵，咋样，摔坏没，呵？’杨天勇用嘴把手上的伤口吸了吸，把血水吐到一边儿，往另一只手上吐了口唾沫，两只合一起撮了撮，说，‘没啥事儿。’小虹说，‘你等着，我给你撵羊去。’她跑出去没多远扑通一声，她也摔了一狗抢屎，哈哈哈。那下把她摔的够呛，趴那半天才慢慢爬起来。杨天勇呵呵的笑着，一瘸一拐走到她身边，说，‘呵呵，你的狗抢屎比我的标准，咋样，能动弹吗？’她坐起来，嘴里嘶嘶着，下巴在淌血。杨天勇说，‘小虹，你下巴卡破了，淌血呢。’她摸了一把，弄的手通红，说，‘没事儿，快去撵羊。’
杨天勇把羊赶回来，小虹坐在石头上，她的下巴结了血痂，撸着袖子，一条胳膊紫了。杨天勇笑着说，‘咋样？没事儿吧？能走动道儿不？要是走不动，我把你绑头羊背上，一样能回家，呵呵哈！’小虹笑了笑说，‘没事儿，胳膊疼，腿能走。’杨天勇说，‘你看，咱俩头一天见，就一起摔跟头，真是缘分啊！’小虹一只手捂着胳膊说，‘啥呀？这也叫缘分？’杨天勇呵呵的笑，‘不叫缘分，叫羊分，哈哈哈。’小虹也笑。羊在吃草，杨天勇和小虹坐石头上唠嗑，听她说，她还有个妹妹，还在上学，所以他爸不让她上了，让她下来种地放羊。杨天勇说，‘你爸肯定骗人，等明年肯定也不让你妹妹上了。’小虹问，‘你咋知道呢？’杨天勇说，‘李铁的爸不让丫蛋上了，说要要供李铁，结果丫蛋不上了，还是让李铁也不上了，你爸肯定也是一个样。’小虹不吱声，低头摸着自己的胳膊，看样子摔的不轻。
李龙辉和柱子两个傻呵呵的站门边儿上，被男保安追逐打，其他的那些学生都躲墙角去了。没办法，跑吧，往人堆里钻，能少挨几下。男保卫像疯狗一样又扑过来。。。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干他。’这下坏了，几个人象商量好一样突然回身开始打男保卫，男保卫又高又壮，还正在长个儿，跟他比象小鸡儿似的，但架不住人多啊，一看有人动手了，全上啊，九个打一个，他再猛也能打死他。男保卫被摔倒了，一边哇哇的叫，一边躺地上乱蹬。他没带腰带，裤子也给他拽下来了，就穿一小裤衩。有人跳到窗台上，把窗户打开，喊了一声，把他扔出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跟拎死猪一样，抬着男保卫顺窗户扔出去了。落地的时候哐嘡一声，男保安唉呀叫了一声，李龙辉憋不住乐了，宋军指了指骂道，‘你还笑，这下事儿大了。’狗娃会开暗锁，把门开开，骂道，‘真笨，早打开不早跑了？’
放暑假了，杨天勇还的放几天羊才能回家，本来学校联系放假前把羊全部卖掉，可是羊贩子没来，羊要吃草，把羊赶到村外大草滩上，羊在吃草，杨天勇躺在草滩晒太阳，看着羊吃草，不要跑丢了，时间长了，没什么意思，这里也没什么人，没人说话真憋人。憋的难受了，要是哪只羊不听话，一顿鞭子抽过去，解解闷。
羊和人一样，啥脾气的都有，有的羊太的不合群，总耍单崩，看不住就得丢。这种羊最气人了，所以要卖羊、换羊或杀羊吃肉，就先把这样的拎出来，要不一不小心丢了。杨天勇坐在一块石头上好好的，晒晒太阳挺爽的，有只羊不好好吃草，总想跑，杨天勇从石头上跳下来，火气大的很，撵上去就是一顿狠揍，有的时候打的羊嘴直淌血，把羊赶回学校要是让小吴校长看到了，肯定挨批的。遇到一位姑娘也赶着一群羊，杨天勇一看来人了，还是姑娘，有点兴奋，大老远的喊，‘哎，你也放羊来了，是哪个村儿的？’那姑娘跟在羊群后面，手里拎着根鞭子，抬头看了看，说了什么，声音贼小，没听清。杨天勇喊，‘说啥呢？哪个村的？’‘李村’，那姑娘没好气的回头喊。杨天勇心里想，这姑娘还挺有脾气的，挺招人喜欢，呵呵。杨天勇赶着羊往她那边凑合，靠近了一些，她歪着脑袋看了看，说，‘我好象见过你，你是老师吧？’杨天勇说，‘是啊，你咋认识我呢？’她笑了笑说，‘你刚来的时候我见过你’杨天勇哈哈的笑了，姑娘也呵呵的笑，用手背儿挡着嘴，笑的挺甜的。她长的一般，就是有点儿黑，天天在外面放羊，风吹日晒的，不黑才他怪呢。杨天勇问她，‘你叫啥？’她说，‘我叫王小虹。’杨天勇又问她，‘你咋不上学？’她说，‘嗯，我爸不让上。’带着哭腔，把头拧一边儿了。杨天勇说，“哭啥，是不是小姑娘都爱上学？”她说，“嗯，我姐种了一年的地，看着别的小孩背着书包，她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瞅。我猜我爸要是让她回去接着上，她肯定乐意。我也乐意”杨天勇说“不上学，以后干啥去”，她说“还能干啥，嫁人呗”，杨天勇说：“十几岁就嫁人，有点太早了吧”她说：“那有啥办法”杨天勇一看王小虹又要哭，赶快说别的逗逗她。杨天勇说，‘要不，先给你家小孩儿取个名儿吧，你是放羊的，那就叫羊羊吧，挺好听的，呵呵哈。’小虹不吱声，呵呵的笑，她很黑，但能看出来脸红了。其实，说的也没错，村里的女人的，只要不上学了，十几岁岁肯定嫁人，头一年嫁人，第二年肯定要生孩子。
她突然不笑了，手指着杨天勇的背后喊，‘杨老师，你的羊跑了。’杨天勇回头去追，边跑边喊，‘小虹，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来字还没喊完，一个树树根把杨天勇绊了一跟头，一个狗抢屎扑出去挺远，把肚子摔的生疼。杨天勇一边儿唉哟一边儿坐起来，捂着肚子。一看手，一根树棍儿扎进去挺深，另一只也破皮，把树棍儿拔出来，扔一边，骂了一声，‘真倒霉’小虹跑过来，又想笑，又不敢笑，问，‘杨老师，呵，咋样，摔坏没，呵？’杨天勇用嘴把手上的伤口吸了吸，把血水吐到一边儿，往另一只手上吐了口唾沫，两只合一起撮了撮，说，‘没啥事儿。’小虹说，‘你等着，我给你撵羊去。’她跑出去没多远扑通一声，她也摔了一狗抢屎，哈哈哈。那下把她摔的够呛，趴那半天才慢慢爬起来。杨天勇呵呵的笑着，一瘸一拐走到她身边，说，‘呵呵，你的狗抢屎比我的标准，咋样，能动弹吗？’她坐起来，嘴里嘶嘶着，下巴在淌血。杨天勇说，‘小虹，你下巴卡破了，淌血呢。’她摸了一把，弄的手通红，说，‘没事儿，快去撵羊。’
杨天勇把羊赶回来，小虹坐在石头上，她的下巴结了血痂，撸着袖子，一条胳膊紫了。杨天勇笑着说，‘咋样？没事儿吧？能走动道儿不？要是走不动，我把你绑头羊背上，一样能回家，呵呵哈！’小虹笑了笑说，‘没事儿，胳膊疼，腿能走。’杨天勇说，‘你看，咱俩头一天见，就一起摔跟头，真是缘分啊！’小虹一只手捂着胳膊说，‘啥呀？这也叫缘分？’杨天勇呵呵的笑，‘不叫缘分，叫羊分，哈哈哈。’小虹也笑。羊在吃草，杨天勇和小虹坐石头上唠嗑，听她说，她还有个妹妹，还在上学，所以他爸不让她上了，让她下来种地放羊。杨天勇说，‘你爸肯定骗人，等明年肯定也不让你妹妹上了。’小虹问，‘你咋知道呢？’杨天勇说，‘李铁的爸不让丫蛋上了，说要要供李铁，结果丫蛋不上了，还是让李铁也不上了，你爸肯定也是一个样。’小虹不吱声，低头摸着自己的胳膊，看样子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