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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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忽如其来的求婚

    听到门铃声,叶纪文开门,看到李敏然,虽然没有先接到电话,也没很惊讶,只淡淡地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前天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兴了。”

    “不用跟我道歉,被道歉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你的道歉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吧?”

    “不,我当然是真心的。”

    “这是为什么,其实你也没有错的,是我的脾气不好。”

    “我知道,你脾气是不太好,但很知情达理。正因为这样,我应该让着你,哄着你,这原本就是男人应该做的。”

    叶纪文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说:“其实你不需要让着我,哄着我;我也不是需要男人哄的女人,我觉得这样不好。”

    “可我坚持。”李敏然把叶纪文的沉默和犹豫看得很真切,加倍温柔地说,“因为你是我认定要相处一辈子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叶纪文警觉地抬头看李敏然的脸——很严肃认真的表情,可叶纪文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说法,她坚持自己的意愿;

    “我是我自己。”

    “难道我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吗?”

    于是他们把说话的地点转移到附近一家安静的小餐厅——

    “其实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什么话,说吧——”

    “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请你听清楚了——”

    叶纪文皱了皱眉,郑重地点头说:“好的,请说!”

    李敏然微笑,嘴角翘起的弧度很温和,很有魅力。可叶纪文已经习惯在欣赏这个男人变得特别有魅力的时刻更要提防他——

    “嫁给我吧!我们结婚!”

    叶纪文下意识的左右看看,没有别人——李敏然确实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惊讶,愕然,“前天还吵架,今天你就求婚了,你确定你没有中邪?”

    “那种争吵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本性是怎么样的,就不会在乎一时一刻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叶纪文弄了一下耳朵,仿佛是借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能把李敏然的肉麻话清理出来。

    “我可不可爱是另一回事,我也不想硬要否认,说自己不可爱,虽然我已经老到足以不需要,也不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了。你要奉承我,那就奉承错了。至于结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冒险的事情我不是不喜欢,可绝对不包括结婚这件事情;结婚是件大事,要惊动父母的。”

    听着叶纪文话——虽然是不赞同自己的话,李敏然还是带着欣赏的态度微笑点头。他的表现不像是求婚,更像是商谈交易,这才是他的强项——他来之前就提醒自己转化好状态了。对方的观点不同于自己的,不要紧,李敏然的强项就是以最务实、最实惠的理由和条件说服对方;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可是我认为该了解的我们都已经彼此了解了;而结论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很适合的。除非你能举出确实的例子说明我们在一起不愉快或者不适合,否则,认识时间的长短这个问题完全不存在。事实上,我们相识相处的时间是不长不短正合适。有人做过调查,该结婚的俩人八成都是在相识半年内结婚的,不然的话,就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三年,五年,七年,最后很可能就是分手收场了。”

    “不对,你的这些理由说服不了我,我反倒是觉得就我们彼此所了解的,我们并不适合对方……反正,现在就说结婚这事,太仓促了。”叶纪文认真地看着李敏然的眼睛,说:“我不能答应。”

    李敏然眼睛里总是平和而自信的神采黯淡下去,良久才说:“其实……我承认有些急,我原本的打算也不是这样的。我打算十月结婚,去度蜜月的时候天气好,景色怡人,你会喜欢。可是,下礼拜我就要调职去新加坡了,所以我想在离开前求婚,要是你答应了,我们一起去新加坡开始新生活。金融危机之后,公司高层的任职有大的调整,上次去香港开会说的就是这个。原本我们大陆这边的人是不用被牵涉的,但是现在新加坡那边的一个主管突然出了点问题要离开,公司认为我比较合适去那边,这个调职本身是一次升职,我没有理由推辞。实际上,在这样紧急的关头,我也不能推辞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可现在牵涉到我。我也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你很看重,可对于我,我的工作也很重要!”

    叶纪文有些被惹到的感觉,她敏锐地直觉到李敏然的求婚有试探自己的意思,例如说试探自己能不能为了他放弃一切,就是不能,那么为难犹豫到什么程度?

    “我非常看重你的工作——”李敏然连忙澄清,可叶纪文一下子打断他,“我的工作不需要你看重。我不是要挑一份希望别人看重的工作来做的,我做这份工作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喜欢。”

    “我的意思是,你的工作是自由的,你可以在新加坡做。”

    “不对,你不了解……看似可以,但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目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的工作做好。我不能……我很不安,很混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广州的,哪怕是用移居到天堂一样的好地方作为交换,我也不会离开的。”

    “两三年后我们会回来的!”

    “不——”叶纪文的眼中开始有了决断的意思,也开始伤心,因为确定了不能跟这个男人继续交往,日益的了解,朝着那个可能的方向共同前进——这一认知和确定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一下地撕扯她的心肺。

    “我不能跟你结婚去新加坡。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提醒我不要太贪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