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灯火
字体: 16 + -

第18章 我就是你

    墨朽踏入宫殿内,一股凄凉和悲情油然而生,一棵古树参天,几处枯草,几处碎石堆。这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墨朽轻轻抚摸古树,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轻轻的触碰着,怕伤了这古树。

    墨朽越过古树,向大殿走去,里面灰尘满布,蜘蛛网随处可见,一副破败景象尽收眼底,看着柱子上那隐约可见的盘龙雕刻,以及那大殿前方的宝座,可想而知当年这座宫殿的辉煌。

    墨朽不由自主的向宝座走进,越是走进,越是有一种熟悉感,明明是一处从未见过的宫殿,从来没有见过的宝座,又怎么会有一种熟悉感,墨朽不解,可越是走进,那种熟悉感就越是强烈。

    墨朽轻轻拍掉一些灰尘,触摸宝座,宝座是黄金镀身,即使经历那么多年,也还是那么完好如初。

    墨朽看见宝座上有一个凸起,墨朽吹开灰尘,是一块薄片,约一节手指大小,墨朽拿起薄片,用一块布擦掉灰尘细看,晶莹剔透,散发着弱弱的蓝光,里面似乎绽放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薄片上的边缘也雕刻着条纹,像符文一般,这薄片如此精致,不似凡物,此等极品,即使龙吟剑也比不得万分之一。

    看薄片的样子,似乎是某样东西的装饰,墨朽仔细观察着,突然间,薄片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墨朽被吸入薄片中,不过一秒钟时间,薄片和墨朽消失在了宫殿中。

    光芒过后,墨朽身处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金光闪闪,宝石为基,珍珠为帘,火烛闪耀,宝座之上,一男子正襟而坐,台下四排衣冠统一的人站着,只是头冠不同,可以看出严格的等级分化。

    墨朽意识到他对他们来说可能是虚无的,他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墨朽静静的观察着。

    此时不知宝座上的男子说了什么,台下的人皆跪地不起,似乎是担心着什么,然而那男子好似有些发怒,脸色异常难看,面露厉色和狠辣。

    有一位长者站起身来,对男子指指点点,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男子派门卫把白发长者拉了出去,其余人都急眼看着,纷纷替长者求情,男子拂袖而去,不顾众人的言语。

    画面一转,墨朽眼前又出现了一间寝殿,床上一个女子躺着,面色柔和,对着墨朽露出一个微笑,墨朽呆愣的看着女子,她竟然和娘亲一模一样,无论是眉眼,还是神情,墨朽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准备向女子抬脚而去,然而,下一刻,墨朽止住了内心的激动。

    因为有一个人比他更快的向前而去了,正是那宝座上的男人,男子对女子温柔以待,那般柔情似水,若不是亲眼所见,墨朽会以为自己花了眼。

    女子似乎不喜男子,一脸不悦的看着他,男子手中端着一碗红色的血,女子愤怒的把碗打翻,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了,男子冷笑的看着女子,女子指着门口,很显然,是让男子出去,男子冷笑的说对女子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女子又对墨朽笑了,墨朽也回之一笑,眼睛竟不知何时湿润了。

    眼前的女子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画面再次清晰时,却是一番火海,女子手抱一个三岁婴孩,凤冠披霞,周围一片红色,些许红红的喜字便知是喜庆之事。

    女子单手持剑,剑指苍穹,墨朽认出,那剑正是自己的龙吟剑无疑,天空灰暗,一道闪电连接剑尖,女子把闪电甩向宫殿,宫殿一片火光,叫声连连,哭喊声不断,女子抱着婴孩,孤自走出宫殿,煞气重重,冷逸绝情。

    此情此景,墨朽联想那破败的宫殿,或许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缘故,那辉煌的宫殿才会这般景象。

    火光过后,墨朽陷入一片黑暗,前方有一道亮光,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境况。

    “你来了!”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墨朽想努力看清那个说话的人,却因朦胧的雾气,始终看不清晰。

    “我?”

    “我就是你啊!”那人嬉笑着,似乎觉得墨朽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你…你…”墨朽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秀男子,世间竟有如此帅气俊俏之人,墨朽惊讶的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些许,长得和自己几乎无二的男子,一身红衣,玉冠束发,柔顺的黑发长达腰部,比女子更美艳三分。

    “你什么你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男子说完便闪开了,这时墨朽才看清周边的状况,宽阔的湖面,湖面上彼岸花和莲花纵横交错,红艳与粉嫩相辅相成,无半点违和,湖边一座小亭,亭下几块石凳,一张方形桌,令人瞩目的是湖面中一朵莲花座漂浮着,男子慵懒的睡在莲座上,手上拿着一朵红艳的彼岸花,本就一袭红衣的他更加邪魅。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墨朽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里只有这个邪魅的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刚才的戏可还精彩!”

    “与我何干。”墨朽不知道男子到底要告诉他什么,宫殿的男子是谁,那寝宫的女子是谁,这些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燃灯…”男子吐出两个让墨朽心颤的字,这两个字似乎是自己的魔咒,一直环绕在耳边,久之不去。

    墨朽平静了一下心神,淡淡的回复。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这算是逃避吗?”男子把彼岸花放在鼻尖轻嗅,一脸享受的样子。

    “逃避?我逃避什么?”

    “逃避什么?燃灯是谁?你和燃灯是什么关系?这些你不是都在逃避吗?”男子闪到墨朽的耳边,微弱的吐息让墨朽闻到了淡淡的薄荷清香。

    墨朽伸手抓住男子的脖子,令墨朽惊讶的是,自己抓到的只有虚无,男子又回到了莲座上。

    “你住嘴,你是谁?我逃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燃灯是他的心病,自己绝不允许别人扒自己的伤口。

    “我就是你,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