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放假离校
mon may 13 19:00:00 cst 2013
军训最后一天，上午九点。
当主持人在主席台主持并有校内一个个领导讲话时，太阳已经从幼年成长到青年。学生们的一腔热血被活活烘干，而台上的领导拿着厚厚的稿子不念完它誓不下！最后是教师代表张美玲和学生代表林俊杰依次上台发言。而林俊杰那句“大家好，我是林俊杰！”成为了这一段讲话中的唯一亮点。
当《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时，学生们从夏天里的冬眠中复苏，心头一震跃跃欲试！
“我宣布，高一年级入学军事演练，现在开始！”刘德强站在主席台恭恭敬敬地说道，接着带头鼓掌。领导们随便拍了两下，就纷纷坐了回去。
主席台一边负责读稿的是一个二年级女生，她用高亢嘹亮的声音读到：“首先出场的是一年一班，他们整装待发昂首挺胸，充满青春的热血和一往直前的精神；他们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主席台走来，他们的口号是：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刻苦锻炼，永争第一！”女生念完稿，领导们脑袋像充了铅似的下垂。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武青鸿喊着口号，带着队伍向主席台走去。
“一二三、四！”一班全体一起喊。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刻苦锻炼，永争第一！”一班全体敬礼踏步向主席台走去，边走边喊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立正！向右转，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武青鸿整理队伍，并跑到主席台向刘德强汇报： “报告领导，一班应到五十六人，实到五十六人，请指示！”
“继续！”刘德强说道。
“是！”武青鸿敬礼，归队带队伍离去，在九月初大大的阳光下，在那首耳熟能详的的《运动员进行曲》中，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慢慢离去。
“下面向我们走来的是一年二班……”
……
“你说他们是不是眼瞎啊，咱班表现地这么好，把第一名给了六班！”颁奖完毕解散后，杨高跟在武青鸿身后愤愤地说。
“六班表现确实比咱们出色，他们的口号也让人耳目一新！”武青鸿赞道，然后歪头问杨高：“唉！咱班那破口号是谁想出来的？”
杨高憋得脸通红，咽下一口唾沫慌忙解释：“不知道！可能是那谁吧……”
“谁？”武青鸿看了眼杨高，挑眉问道：“不会是你吧？”他看着匆匆的人群，接着说：“应该不会，你连那水平也达不到……”
“……”杨高闷闷起火，在心里发恨。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回家咯！”武青鸿一手搂着杨高的肩膀，向宿舍走去。
任喻径直回到306，从厨子里拿出一个八成新的行李包，收拾好衣服；又爬到上铺，把破碎的日记本从头枕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行李包里。
“走了，班长！”李小白拎起行李包向林俊杰打招呼。
“嗯！两天后见！”林俊杰边收拾衣服边回道。
武青鸿二人回到宿舍，说笑着收拾行李。尹德文一早收拾好悠闲地在门口等着。杨高在下铺叠着被，向身后上铺的任喻打趣道：“老十，你知道咱们班为什么只拿了第二没拿第一吗？就因为有些人只张嘴不吱声……”
“什么意思？”任喻横眉冷对，像是要在回家前和杨高来一个了断。
“自己悟！”杨高拍着被，掐着边边角角，却再也叠不出豆腐块了。
“你要这么说……”任喻慢慢爬下铺，让所有人一愣，结果他却不冷不热地甩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么咱们班拿第二确实跟咱们班的那破口号没什么关系了……”
“你！”杨高指着任喻，气不打一处出：“……我！”
“扑哧！”武青鸿叠完被，坐在上铺忍俊不禁。
“行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杨高！都怪咱们没有发挥集体智慧，来想一个像六班那样的口号……”林俊杰在一旁打圆场，却无意中把杨高气炸。
杨高扫了眼两条长腿之上的武青鸿，像是受尽胯下之辱一般无言以对，那一脸的窘迫就像是一张喜剧照片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站在门口的尹德文倚着门框一脸微笑，看着矮小的任喻从身旁走过，他侧了个身，被挡住的阳光一下照进宿舍。
尹德文微笑地看着任喻离去，转身看到了王志龙，表情瞬间紧张起来。他盯着走来的王志龙，王志龙瞥了他一眼，又稍带这瞥了306宿舍里面一眼，怀着呆滞的目光呼啸而过。
“我们走了！”武青鸿爬下床，拿起行李冲林俊杰说道。
“嗯！路上慢点！”林俊杰微笑说道。
“你还不走吗？”杨高走到门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我家离着近，你们先走吧！”林俊杰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回道。
“哦！”
三人离开宿舍区，沿着马路走在树荫下向公路走去。却发现任喻及一群市北中学的学生在路口等11路公交车。
而留在宿舍迟迟不走的林俊杰，这时把门一关。拿起扫把开始挨个角落打扫起来。灰尘弥漫在空中，折射出了阳光的轨迹。一堆灰尘，一点垃圾，都是一份爱心和集体荣誉的见证。
吕晓梅拿着行李回到六班教室，拿着语文和英语课本放在背包里。
“吕晓梅！”刘涛突然从外面跑到门口，弯着腰喘着粗气，他拎着一袋满满的零食一脸庆幸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刘涛？”吕晓梅背上背包，看着刘涛手里的零食，情绪突然低落很多。
“我送你吧！”刘涛走上来，一把拎起吕晓梅的红色行李包，一脸阳光的微笑。
“不用了吧？”吕晓梅犹豫着，却不忍一下子拒绝。
“走吧走吧！没关系的！”刘涛拎起行李包跨在后背，催着吕晓梅快点走。
吕晓梅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她乌黑飘逸的长发搭在肩上，微微发紫的秀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在此刻却没能洒进吕晓梅的心上。
走出三中铁门，吕晓梅停了下来，冲着刘涛说：“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
看着略带忧伤的吕晓梅，刘涛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吕晓梅变了，或者是她有一些不能说的心事，至少她不像之前这一个周那样阳光灿烂，和自己在一起时候总是微笑欢乐。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祝你一路顺风！”刘涛把行李包递到吕晓梅手里，目光柔和地投在她的手上，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嗯！”吕晓梅接过行李包，轻声应和。
“你把手放开！”这时候路边突然杀来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车没停住时，这个声音就已疯狂的从敞开的车窗传了出来。
在人群惊诧的目光中，一个年纪十七八却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呼哧呼哧地向刘涛走去，一条大金链子在在脖子上晃来晃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晓梅的亲哥哥，他叫吕玉龙。
吕玉龙一脸霸气地把行李包从刘涛恋恋不舍的手里拽了过去，歪着脑袋斜视着刘涛，问：“叫你放手没听见吗？你干什么的，几年级的？”
刘涛虽然年纪身高都不占下风，却紧张地一动不动，慌忙解释：“我一年级六班的，我是他同学，来送他的……”
“他是我同学，你别吓唬人！”吕晓梅拉着吕玉龙的胳膊，接着惊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吕玉龙一听是这么个情况，拍了刘涛肩膀两下示意没事了，然后转头微笑对吕晓梅说：“还不是专程来接你！走吧，上车！”
“再见，刘涛！”吕晓梅挥手向刘涛道别，跟着黑裤子白t恤衫男子上了黑车。
刘涛看着二人亲昵而去，愣在三中门口一顿神伤。仿佛经历了一场梦，一场美丽动人的梦。而今梦却活生生地被一亮黑色桑塔纳2000碾碎。梦里的女主角随风而去，却把悲伤留给了一个她无法把握的男人。
视角向后拉十米，杨安娜出现在校园保安室墙角处。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短暂的诡笑之后，看着神伤的刘涛，她心里也是一股莫名的失落与哀伤。
“唉！那小子，叫什么刘涛是吧……”吕玉龙随手点上一根烟，一脸脾气地问她：“他好像很喜欢你啊？你别告诉我，刚开学一个周，你就谈恋爱了？”
“哥――你胡说什么呢！”吕晓梅把背包抱在怀里，脸已经泛红。
“好好！我不说了！回家咯！”吕玉龙半开着车窗，乌黑硬朗的长发像是黑色的麦浪随风起起伏伏。
吕晓梅没在说话，被烟呛得直咳嗽。
吕玉龙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坏笑一下把后窗按开。深吸一口后，把半截烟丢出了车窗。他看了眼在路口等车的人群，精神抖擞地呼啸而过。
吕晓梅看着窗外，竟然不经意瞥见了人群里的武青鸿几人。而尹德文一扭头恰巧看到了她。
“嗨――”吕晓梅把脑袋探出车窗，挥舞着手，长发随风飞舞，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紫发妖姬。
“那个山炮你认识啊？”吕玉龙车速放慢，透过后视镜看着。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过他们是市北中学的！”吕晓梅把脑袋收回到车内，缕着头发说道。
“哦――那就没法捎他们一程了。”吕玉龙说着又提起车速，驶到公路另一侧飞驰而去。
“黑色桑塔纳2000，真牛逼！”杨高望着飞一般的车影，羡慕道。
“牛逼啥啊，连个车牌都没挂……”武青鸿不屑道。
“三哥，这个车绝对牛逼！”尹德文卖着关子看着武青鸿，问道：“你可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我哪知道，我又不会透视。”武青鸿答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尹德文声情并茂，一手划拉开杨高说：“别闹！”
杨高一把夺来尹德文的眼镜，戴在脸上朝着人群中的女生看来看去。
“给你点提示，车里坐着一个女生哦！”尹德文越说越吸引人，接着一字一顿地说：“吕、晓、梅！”
“……”武青鸿静场。
倒是杨高说了一句话：“你这眼镜也没镜片，透视个屁啊！”
任喻站在一旁盯着马路一头，苦苦等待11路公交车。三人的话像是选择性扩散似的传入他的耳里。于是在他的记忆里，便多了一个名字：吕晓梅。
“七哥！”猫子拉着行李车从后面赶来，冲着任喻微笑打招呼。
“嗯！猫子。”任喻回头平淡地答道。
“七哥？”三人一听，全部愕然。
高一刚刚开学一个周，从开学第一天在长石小巷里王志龙和任喻不知缘故的打架事件，到七天军训如一场旅行一般呼啸而过；军训已经画上尾声，但是，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军训最后一天，上午九点。
当主持人在主席台主持并有校内一个个领导讲话时，太阳已经从幼年成长到青年。学生们的一腔热血被活活烘干，而台上的领导拿着厚厚的稿子不念完它誓不下！最后是教师代表张美玲和学生代表林俊杰依次上台发言。而林俊杰那句“大家好，我是林俊杰！”成为了这一段讲话中的唯一亮点。
当《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时，学生们从夏天里的冬眠中复苏，心头一震跃跃欲试！
“我宣布，高一年级入学军事演练，现在开始！”刘德强站在主席台恭恭敬敬地说道，接着带头鼓掌。领导们随便拍了两下，就纷纷坐了回去。
主席台一边负责读稿的是一个二年级女生，她用高亢嘹亮的声音读到：“首先出场的是一年一班，他们整装待发昂首挺胸，充满青春的热血和一往直前的精神；他们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主席台走来，他们的口号是：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刻苦锻炼，永争第一！”女生念完稿，领导们脑袋像充了铅似的下垂。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武青鸿喊着口号，带着队伍向主席台走去。
“一二三、四！”一班全体一起喊。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刻苦锻炼，永争第一！”一班全体敬礼踏步向主席台走去，边走边喊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立正！向右转，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武青鸿整理队伍，并跑到主席台向刘德强汇报： “报告领导，一班应到五十六人，实到五十六人，请指示！”
“继续！”刘德强说道。
“是！”武青鸿敬礼，归队带队伍离去，在九月初大大的阳光下，在那首耳熟能详的的《运动员进行曲》中，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慢慢离去。
“下面向我们走来的是一年二班……”
……
“你说他们是不是眼瞎啊，咱班表现地这么好，把第一名给了六班！”颁奖完毕解散后，杨高跟在武青鸿身后愤愤地说。
“六班表现确实比咱们出色，他们的口号也让人耳目一新！”武青鸿赞道，然后歪头问杨高：“唉！咱班那破口号是谁想出来的？”
杨高憋得脸通红，咽下一口唾沫慌忙解释：“不知道！可能是那谁吧……”
“谁？”武青鸿看了眼杨高，挑眉问道：“不会是你吧？”他看着匆匆的人群，接着说：“应该不会，你连那水平也达不到……”
“……”杨高闷闷起火，在心里发恨。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回家咯！”武青鸿一手搂着杨高的肩膀，向宿舍走去。
任喻径直回到306，从厨子里拿出一个八成新的行李包，收拾好衣服；又爬到上铺，把破碎的日记本从头枕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行李包里。
“走了，班长！”李小白拎起行李包向林俊杰打招呼。
“嗯！两天后见！”林俊杰边收拾衣服边回道。
武青鸿二人回到宿舍，说笑着收拾行李。尹德文一早收拾好悠闲地在门口等着。杨高在下铺叠着被，向身后上铺的任喻打趣道：“老十，你知道咱们班为什么只拿了第二没拿第一吗？就因为有些人只张嘴不吱声……”
“什么意思？”任喻横眉冷对，像是要在回家前和杨高来一个了断。
“自己悟！”杨高拍着被，掐着边边角角，却再也叠不出豆腐块了。
“你要这么说……”任喻慢慢爬下铺，让所有人一愣，结果他却不冷不热地甩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么咱们班拿第二确实跟咱们班的那破口号没什么关系了……”
“你！”杨高指着任喻，气不打一处出：“……我！”
“扑哧！”武青鸿叠完被，坐在上铺忍俊不禁。
“行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杨高！都怪咱们没有发挥集体智慧，来想一个像六班那样的口号……”林俊杰在一旁打圆场，却无意中把杨高气炸。
杨高扫了眼两条长腿之上的武青鸿，像是受尽胯下之辱一般无言以对，那一脸的窘迫就像是一张喜剧照片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站在门口的尹德文倚着门框一脸微笑，看着矮小的任喻从身旁走过，他侧了个身，被挡住的阳光一下照进宿舍。
尹德文微笑地看着任喻离去，转身看到了王志龙，表情瞬间紧张起来。他盯着走来的王志龙，王志龙瞥了他一眼，又稍带这瞥了306宿舍里面一眼，怀着呆滞的目光呼啸而过。
“我们走了！”武青鸿爬下床，拿起行李冲林俊杰说道。
“嗯！路上慢点！”林俊杰微笑说道。
“你还不走吗？”杨高走到门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我家离着近，你们先走吧！”林俊杰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回道。
“哦！”
三人离开宿舍区，沿着马路走在树荫下向公路走去。却发现任喻及一群市北中学的学生在路口等11路公交车。
而留在宿舍迟迟不走的林俊杰，这时把门一关。拿起扫把开始挨个角落打扫起来。灰尘弥漫在空中，折射出了阳光的轨迹。一堆灰尘，一点垃圾，都是一份爱心和集体荣誉的见证。
吕晓梅拿着行李回到六班教室，拿着语文和英语课本放在背包里。
“吕晓梅！”刘涛突然从外面跑到门口，弯着腰喘着粗气，他拎着一袋满满的零食一脸庆幸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刘涛？”吕晓梅背上背包，看着刘涛手里的零食，情绪突然低落很多。
“我送你吧！”刘涛走上来，一把拎起吕晓梅的红色行李包，一脸阳光的微笑。
“不用了吧？”吕晓梅犹豫着，却不忍一下子拒绝。
“走吧走吧！没关系的！”刘涛拎起行李包跨在后背，催着吕晓梅快点走。
吕晓梅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她乌黑飘逸的长发搭在肩上，微微发紫的秀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在此刻却没能洒进吕晓梅的心上。
走出三中铁门，吕晓梅停了下来，冲着刘涛说：“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
看着略带忧伤的吕晓梅，刘涛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吕晓梅变了，或者是她有一些不能说的心事，至少她不像之前这一个周那样阳光灿烂，和自己在一起时候总是微笑欢乐。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祝你一路顺风！”刘涛把行李包递到吕晓梅手里，目光柔和地投在她的手上，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嗯！”吕晓梅接过行李包，轻声应和。
“你把手放开！”这时候路边突然杀来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车没停住时，这个声音就已疯狂的从敞开的车窗传了出来。
在人群惊诧的目光中，一个年纪十七八却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呼哧呼哧地向刘涛走去，一条大金链子在在脖子上晃来晃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晓梅的亲哥哥，他叫吕玉龙。
吕玉龙一脸霸气地把行李包从刘涛恋恋不舍的手里拽了过去，歪着脑袋斜视着刘涛，问：“叫你放手没听见吗？你干什么的，几年级的？”
刘涛虽然年纪身高都不占下风，却紧张地一动不动，慌忙解释：“我一年级六班的，我是他同学，来送他的……”
“他是我同学，你别吓唬人！”吕晓梅拉着吕玉龙的胳膊，接着惊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吕玉龙一听是这么个情况，拍了刘涛肩膀两下示意没事了，然后转头微笑对吕晓梅说：“还不是专程来接你！走吧，上车！”
“再见，刘涛！”吕晓梅挥手向刘涛道别，跟着黑裤子白t恤衫男子上了黑车。
刘涛看着二人亲昵而去，愣在三中门口一顿神伤。仿佛经历了一场梦，一场美丽动人的梦。而今梦却活生生地被一亮黑色桑塔纳2000碾碎。梦里的女主角随风而去，却把悲伤留给了一个她无法把握的男人。
视角向后拉十米，杨安娜出现在校园保安室墙角处。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短暂的诡笑之后，看着神伤的刘涛，她心里也是一股莫名的失落与哀伤。
“唉！那小子，叫什么刘涛是吧……”吕玉龙随手点上一根烟，一脸脾气地问她：“他好像很喜欢你啊？你别告诉我，刚开学一个周，你就谈恋爱了？”
“哥――你胡说什么呢！”吕晓梅把背包抱在怀里，脸已经泛红。
“好好！我不说了！回家咯！”吕玉龙半开着车窗，乌黑硬朗的长发像是黑色的麦浪随风起起伏伏。
吕晓梅没在说话，被烟呛得直咳嗽。
吕玉龙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坏笑一下把后窗按开。深吸一口后，把半截烟丢出了车窗。他看了眼在路口等车的人群，精神抖擞地呼啸而过。
吕晓梅看着窗外，竟然不经意瞥见了人群里的武青鸿几人。而尹德文一扭头恰巧看到了她。
“嗨――”吕晓梅把脑袋探出车窗，挥舞着手，长发随风飞舞，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紫发妖姬。
“那个山炮你认识啊？”吕玉龙车速放慢，透过后视镜看着。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过他们是市北中学的！”吕晓梅把脑袋收回到车内，缕着头发说道。
“哦――那就没法捎他们一程了。”吕玉龙说着又提起车速，驶到公路另一侧飞驰而去。
“黑色桑塔纳2000，真牛逼！”杨高望着飞一般的车影，羡慕道。
“牛逼啥啊，连个车牌都没挂……”武青鸿不屑道。
“三哥，这个车绝对牛逼！”尹德文卖着关子看着武青鸿，问道：“你可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我哪知道，我又不会透视。”武青鸿答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尹德文声情并茂，一手划拉开杨高说：“别闹！”
杨高一把夺来尹德文的眼镜，戴在脸上朝着人群中的女生看来看去。
“给你点提示，车里坐着一个女生哦！”尹德文越说越吸引人，接着一字一顿地说：“吕、晓、梅！”
“……”武青鸿静场。
倒是杨高说了一句话：“你这眼镜也没镜片，透视个屁啊！”
任喻站在一旁盯着马路一头，苦苦等待11路公交车。三人的话像是选择性扩散似的传入他的耳里。于是在他的记忆里，便多了一个名字：吕晓梅。
“七哥！”猫子拉着行李车从后面赶来，冲着任喻微笑打招呼。
“嗯！猫子。”任喻回头平淡地答道。
“七哥？”三人一听，全部愕然。
高一刚刚开学一个周，从开学第一天在长石小巷里王志龙和任喻不知缘故的打架事件，到七天军训如一场旅行一般呼啸而过；军训已经画上尾声，但是，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