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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任喻的梦

    sat may 11 19:00:00 cst 2013

    运动场不大,跑道一圈算下来也不过四百米。王志龙跑得虽不用力,速度却很快。赶上刘氏兄弟短跑训练,一同跑半程竟也难分出个高下。

    镜头特写,王志龙与刘氏兄弟无意间进行了短跑比拼,互相瞥见的瞬间。刘云虎一脸敌意地盯着王志龙,王志龙马上意识到却毫无惧色。

    望着王志龙跑远,刘云虎握紧拳头暗自较劲。这时,他的哥哥刘云龙抻着胳膊淡淡地说:“不要把陌生人刻意塑造成自己的敌人,尤其是当他的实力在你之上时。很多时候,避免建立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朋友还要来得实惠。”

    “什么?他在我之上?别开玩笑了,他只是个一年级新生!”刘云虎压着嗓子辩解。

    刘云龙斜了眼,走开了。刘云虎不知该说什么,欲言又止,一脸不服。

    “报告!”王志龙跑到队伍一旁,黑色t恤衫已经沓在背上。

    “归队!”武教官命令道。

    “是――”王志龙盯着站在队伍另一头的武青鸿,眼里闪过一丝汹涌,愤怒像汗滴一般从两鬓滑下。

    见王志龙冲着自己走来,张圣子鼻子突然一阵剧烈疼痛,小碎步往后挪着,把排头让了出来。王志龙目不斜视地站了过去,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张圣子偷偷瞥了一眼,不经意发现他脖子后t恤衫边角露着小半截刀疤,心里猛地一颤!这厮,竟然也被人砍过!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武青鸿扮演起本应王志龙出演的角色,站在队伍对面一个特殊的位置,任由王志龙死死盯着。他无比坚定地望着前方,喊道:

    “报数!”

    “1!”“2!”“3!”……“14!”……

    “报告教官!一年一班,应到五十六人,实到五十六人,请指示!”武青鸿转身小跑,立正敬礼,向武教官报到。

    “归队!”

    “是!”武青鸿归队站在第一排头排外侧,转身立正手放下,喊道:“稍息!”

    学生们按照口号照做,一种特殊的感觉在他们心底油然而生。新鲜感,压迫感,有组织,有纪律,要求严格,动作规范,真的像是军人一样!当然,他们知道,他们离着军人还很远很远。

    “简单说一下我们每天训练的时间和项目,上午从八点到十一点半,每训练一个小时候会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喝水或是上厕所,自己安排;下午从一点半到五点,训练和休息时间安排同上。今天,我们主要训练站军姿!”武教官说完后,立正站好,像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电线杆子杵在学生面前。

    电线杆子解释着站军姿的要领,学生们按照要领要求模仿纠正。武教官说:“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让我看到你们军人的一面!”他委婉地说完,转身冲一旁刚刚睡醒又欲睡着的***敬了一个礼,说道:“刘老师,这里先交给你了!”

    ***右手往上一划拉放了下来,一脸尴尬,不自信地说:“好好!”

    学生们望着武教官离去的背影,在***站不直的身躯陪衬下,显得更加高大!几个女生已经开始单纯幻想了,假如自己穿上了迷彩服,会是个什么样子?

    “行了,以后都别迟到!”***语重心长淳淳教导:“晚上早点睡,早上按点起!别违反纪律,也好好锻炼身体!把那军姿再练练,吃完饭来集合时候都站好了,别给班级丢人!”

    ***边说,边给大家做了个示范。有些东西最怕对比,一对比,才知道武教官是多么地英俊神武一表人才!***做了一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后冲武青鸿说:“来,你给大家做个示范!”

    武青鸿出列,举手投足做得可圈可点。学生们照着做着,而王志龙已经火冒三丈死死强压着。

    “嗯――”***看似糊涂,却说得明白:“王志龙你也不要太在意,军体一职是教官临时选的;等军训结束以后,班干部还是按照昨天安排的来。好了,都练练吧,一会到七点排队去吃饭……”

    (下面是一组镜头快播,背景歌曲是《蝴蝶飞呀》。音乐开始走,镜头围绕一年一班展开。歌曲曲调阳光明快,就像这几天的天气一样。)

    阳光充满热情地照耀着大地,风儿躲在一旁偷偷看着他们练习;站军姿可别想休息,碎步集合是乱中有序,报数讲究一个麻利,正步走齐步走还有踏步走,队形不能乱节奏还要齐,壮怀激烈地口号,既要发自肺腑还得震耳欲聋……

    (几人从练习的队伍中逐个走出来,唱:)

    ( 武青鸿)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

    ( 崔笑君)白云越过那山岗努力在寻找它的家

    ( 任喻 )小雨敲醒梦中的睡荷绽开微笑的脸庞

    (合)我把青春做个风筝往天上爬

    (杨高 )贝壳爬上沙滩看一看世界有多么大

    (猫子 )毛毛虫期待着明天有一双美丽的翅膀

    (张圣子)小河躺在森林的怀抱唱着春天写的歌

    (合)我把岁月慢慢编织一幅画

    梦是蝴蝶的翅膀

    年轻是飞翔的天堂

    放开风筝的长线把爱画在岁月的脸上

    心是成长的力量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着风声越大歌声越高亢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的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几人退回队伍,立正站好。武青鸿喊口号,学生们充满激情地走了一遍。太阳从东走到西,队伍从南练到北……一天一天,时光如水在汗水中溜走。几人从队伍中洋溢着笑脸走出来,伴随音乐接着唱。)

    (武青鸿)贝壳爬上沙滩看一看世界有多么大

    (崔笑君)毛毛虫期待着明天有一双美丽的翅膀

    (任喻)小河躺在森林的怀抱唱着春天写的歌

    (合)我把岁月慢慢编织一幅画

    梦是蝴蝶的翅膀年轻是飞翔的天堂

    放开风筝的长线把爱画在岁月的脸上

    心是成长的力量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着风声越大歌声越高亢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的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的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蝴蝶飞

    蝴蝶飞

    ……

    (画面最后用如梦如幻的镜头拉到任喻的脸前,进而拉回到现实。)

    汗水顺着两鬓缓缓流下,任喻盯着已经滑到鼻尖的眼镜却不能伸手往上扶一下,这才从理想的世界里回到现实。烈日终于有了下班回家的迹象,风儿终于闷到了发疯想出来溜达一下。而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六天,明天上午就要进行军训演练了。

    武教官看了下手表,已经四点五十。其他班级已经停下休息,坐在运动场边喝着水互相说笑着。

    “好,停!今天就到这里!”武教官一声令下,五十六个墓碑流着眼泪复活了!有的揉着胳膊,有的按摩着大腿,有的伸了个懒腰却一脸疲惫,有的却只付之一笑……

    “同学们,这几天大家辛苦了。”武教官的口吻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这让学生们突然又有点能听进去了,他说:“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个人能否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拼搏直至成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贵在坚持!”

    他环顾着队伍里一张张疲惫却依旧纯真的面孔,动情说道:“军事训练日子不多,只是一种形式和过程,但是它不光锻炼你们的身体,更磨练你们的意志!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能够带着这份精神去充实的度过这三年的高中!明天的比赛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我们要拿第一!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

    “我们是第一!”

    疲惫已经远去,微笑绽放脸庞!看着不苟言笑地武教官露出笑容,他们闪动着清澈的眸子欢笑起来。

    有一天,当你不经意间突然老去,你蓦然回首,这一生并不会留下太多回忆。而有一份在不大不小的年纪的记忆却永远挥之不去,它的名字叫高中。而在高中这三年最美的时光里,有一部分永远都占有一席之地,那就是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