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审问
“你叫李天伦是吧？”杨昊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证，又瞟了瞟面前的这个老头子，是同一个人。
李天伦坐在审问椅上，微闭着双目，一言不发。
“李天伦，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犯的这些事，处罚可轻可重，全看你怎么交代了。”说这话时，杨昊随手翻了翻李天伦的个人资料，李天伦没有犯罪记录，挺干净的一个人。
“我重申一次，我没犯事儿！”李天伦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警察胡乱抓人，欺负老百姓，我要告你们！”
“少跟我狡辩！”杨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你觉得你很无辜？那在医院里踢警察的事怎么说！你这是袭警！是赤裸裸的犯罪！”
李天伦还想争辩，刚一张嘴，杨昊就直接打断了他：“李天伦，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犯的事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直接当做没发生过。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清楚，我待会儿就可以放你走！”
李天伦妥协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昊翘起了二郎腿，给身旁负责记录的夏凡使了个眼色，示意夏凡可以开始记录审问过程了。
“李天伦，你为什么要假扮医生擅闯警方的封锁区？”
“我前段时间读到一份报纸，说有二十多个老人因为食物中毒住了院，就在人民医院里，我想去看看那些老人。”
“你认识那些住院的老人？”
李天伦点了点头，“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你跟你认识的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李天伦想了想，回答说：“就是认识他们，熟人而已。”
“呵呵……”杨昊冷笑了几声，“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只是熟人而已，会值得你这么拼了老命就看望？”
李天伦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的回答太经不起推敲了。
杨昊看着李天伦，装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李天伦，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是警察，你要相信我们。”
“唉……”李天伦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能给我抽支烟么？”
要烟抽？杨昊瞟了一眼夏凡，夏凡却摊了摊手，“我的烟刚好抽完了，要不我出去买一包？”
“算了！就让这老太爷奢侈一把！”杨昊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他的那包“好货”，点了一支递给李天伦，“这可是好烟，有钱都买不着！你抽了可得给我好好交代！”
李天伦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香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前天，也就是八月十五号，我到镇子上去订口寿材，偶然看到一份八月六号的报纸，说是同义镇福利院有二十多个老人因为食物中毒而住了院。我比较关心这件事，想知道这件事的后续进展，于是我又去找了八月六号之后的那些报纸，可我把那些报纸翻烂了都没找到这件事的后续报道。”
说到这儿，李天伦又慢悠悠的抽了几口烟，“你们想啊，二十多个老人食物中毒，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没有后续报道呢？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就来到了城里，到人民医院里逛了逛，听到传言说有一批老人住在高干病房里，我就想去病房里看看那些老人，可你们警察根本不让我进去。”
听到这儿，杨昊点了点头，高干病房区由两队警察轮流看守，拦住他不让他进去的应该是另一队警察。不过，这个李天伦是从哪儿听到的传言得知有批老人住在高干病房区的？我们这些警察在医院看守了这么久都没听到什么传言，这李天伦在医院里随便逛了逛就听到了，事情有这么巧合？杨昊不想打断李天伦，暂时将疑问搁置在一旁，继续听他陈述。
“第一次没进去成，我想着我要是装成医生的话，说不定就能混进去。于是我今天专门到药材市场买了一身白大褂穿上，来到医院后，我发现高干病房区的入口居然没有警察看守，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去，谁知道在里面居然还有警察……再然后，我就被你们带到这儿来了。”
听完李天伦的陈述后，杨昊并不满足，他觉得还有很多疑点，“李天伦，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报纸上没有中毒事件的后续报道，你觉得很可疑，所以你决定到医院里去亲自看看，对么？”
李天伦点了点头。
“李天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农村养猪种地的。”
“一年能收入多少？”
“五六千块钱。”
“你家住在哪儿的？”
“高山头镇。”
“呵呵，真巧啊。”杨昊看着夏凡说，“小夏，你老家也高山头镇的吧？”
夏凡也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李天伦还跟他是老乡，不过夏凡自幼在城里长大，几乎没回过高山头镇老家。
“李天伦，我觉得你还隐瞒了些什么。”杨昊话锋一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天伦，仿佛要将他看穿，“据我所知，高山头镇离章怀市区很远，好像有一百多公里来着，车费也应该不便宜吧？在城里吃饭、住宿都不便宜，你买的那件白大褂应该也不便宜。你一个年收入才五六千块的农民，居然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跑到城里来，就因为你觉得那件中毒事件很可疑？”
李天伦选择了沉默，他算是明白了，说的太多只会把自己越描越黑。
杨昊看着默不作声的李天伦，知道这老小子又准备咬紧牙关不开口了；于是杨昊决定改变问话的方式，他又点了一支烟递给李天伦，用更加和蔼的语气说：“李天伦，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非常可疑。我们这些警察在医院里已经看守了十多天了，如果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天天看守着的是一批食物中毒的老人。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老人为什么这么重要，居然需要我们这些警察日夜守护着……”
李天伦的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杨昊看在眼里，知道这个老头子的心思有些松动了，“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李老爷子，我知道你掌握着什么内幕，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告诉我们。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我就愿意帮助你。”
李天伦被打动了，他眨巴着眼睛说：“我要是说了，你们会相信我？”
杨昊手指着自己头上的警帽，信誓旦旦的说：“我以警察的名誉担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相信你的。”
“警官同志，那些住院的老人，肯定已经遭遇到了比食物中毒更可怕的事情……报纸上之所以非常敷衍的将事件说成是食物中毒，肯定是因为事情太可怕了，上面的人不准将这件事的实情报道出来！”
杨昊皱了皱眉，这个老头子不会是什么阴谋论者吧？他给夏凡做了个手势，示意夏凡不要将这些话记录到审问日志里。
“你能否详细的说明一下，你所谓的‘可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李天伦猛吸了一口烟，似乎是在缓解紧张的情绪，“警官，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杨昊看了看手表说：“晚上八点了，你继续说，说完了我请你吃晚饭。”
“天黑了啊……”李天伦低声嘀咕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手居然有些颤抖起来，将手铐碰的叮叮作响。
夏凡和杨昊面面相觑，这老小子怎么了？要是他想通过装神弄鬼来糊弄警察，那他可真就找错对象了。
杨昊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表情严肃的说：“李天伦，你好好说事，别跟我们玩这些莫名其妙的！”
但是李天伦好像没听到杨昊的警告似的，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嘴中念念有词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胡话。杨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李天伦的面前，用手摁着李天伦的肩膀。李天伦一被摁住，立马就消停了，木讷的坐在审问椅上一动不动。
杨昊刚准备开口教训他几句，但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李天伦缓缓的仰起头，从嘴巴和鼻孔里同时喷射出两股剧烈的污血，一时间审问室内遍布着血迹，杨昊和夏凡的身上也没能幸免。
杨昊和夏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过了许久他俩才缓过神来，连忙察看李天伦的状况。李天伦已经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但还是用尽余下的力气挤出了一句话：“你们……你们快到……快到医院去……把那些老人……看守起来……别让他们出来……快去……不然就晚了……”
“他妈的！”杨昊手忙脚乱的给李天伦解开手铐，急的脏话都蹦出来了，“你都这幅鬼样了，还叫我去医院看守那些老人？老子现在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他娘的坚持住啊！”
“我不去……我不去……”李天伦挣扎着说，“千万别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死不了……缓一缓就好了……”
杨昊简直是哭笑不得，李天伦刚刚那一下吐了至少有一升血，都这样了居然还要求不去医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李天佑送到医院去，万一他死在派出所里，那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嫌疑老头死于派出所，多么劲爆的新闻啊！
就在杨昊和夏凡二人准备将李天伦抬出审问室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审问室。这个警察看到审问室里的情况，也是怔了一下，但他马上就缓了过来，疾步走到杨昊面前说：“前辈，出事了！”
杨昊正是焦头烂额，听到“出事”二字，整个人完全暴走了，“你他娘的说清楚点！出什么事儿了！”
汇报的警察被杨昊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心中比吃了屎还难受，但事态严重，他还是克制着继续汇报道：“医院传来消息，有病人暴动了，就在我们看守着的那片区域！消息说有同志已经在暴动中牺牲了！”
杨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天伦，对汇报的警察说：“把这个老家伙给我看好了！”说罢，他便带着夏凡驱车往医院赶去。
(本章完)
李天伦坐在审问椅上，微闭着双目，一言不发。
“李天伦，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犯的这些事，处罚可轻可重，全看你怎么交代了。”说这话时，杨昊随手翻了翻李天伦的个人资料，李天伦没有犯罪记录，挺干净的一个人。
“我重申一次，我没犯事儿！”李天伦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警察胡乱抓人，欺负老百姓，我要告你们！”
“少跟我狡辩！”杨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你觉得你很无辜？那在医院里踢警察的事怎么说！你这是袭警！是赤裸裸的犯罪！”
李天伦还想争辩，刚一张嘴，杨昊就直接打断了他：“李天伦，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犯的事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直接当做没发生过。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清楚，我待会儿就可以放你走！”
李天伦妥协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昊翘起了二郎腿，给身旁负责记录的夏凡使了个眼色，示意夏凡可以开始记录审问过程了。
“李天伦，你为什么要假扮医生擅闯警方的封锁区？”
“我前段时间读到一份报纸，说有二十多个老人因为食物中毒住了院，就在人民医院里，我想去看看那些老人。”
“你认识那些住院的老人？”
李天伦点了点头，“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你跟你认识的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李天伦想了想，回答说：“就是认识他们，熟人而已。”
“呵呵……”杨昊冷笑了几声，“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只是熟人而已，会值得你这么拼了老命就看望？”
李天伦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的回答太经不起推敲了。
杨昊看着李天伦，装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李天伦，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是警察，你要相信我们。”
“唉……”李天伦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能给我抽支烟么？”
要烟抽？杨昊瞟了一眼夏凡，夏凡却摊了摊手，“我的烟刚好抽完了，要不我出去买一包？”
“算了！就让这老太爷奢侈一把！”杨昊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他的那包“好货”，点了一支递给李天伦，“这可是好烟，有钱都买不着！你抽了可得给我好好交代！”
李天伦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香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前天，也就是八月十五号，我到镇子上去订口寿材，偶然看到一份八月六号的报纸，说是同义镇福利院有二十多个老人因为食物中毒而住了院。我比较关心这件事，想知道这件事的后续进展，于是我又去找了八月六号之后的那些报纸，可我把那些报纸翻烂了都没找到这件事的后续报道。”
说到这儿，李天伦又慢悠悠的抽了几口烟，“你们想啊，二十多个老人食物中毒，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没有后续报道呢？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就来到了城里，到人民医院里逛了逛，听到传言说有一批老人住在高干病房里，我就想去病房里看看那些老人，可你们警察根本不让我进去。”
听到这儿，杨昊点了点头，高干病房区由两队警察轮流看守，拦住他不让他进去的应该是另一队警察。不过，这个李天伦是从哪儿听到的传言得知有批老人住在高干病房区的？我们这些警察在医院看守了这么久都没听到什么传言，这李天伦在医院里随便逛了逛就听到了，事情有这么巧合？杨昊不想打断李天伦，暂时将疑问搁置在一旁，继续听他陈述。
“第一次没进去成，我想着我要是装成医生的话，说不定就能混进去。于是我今天专门到药材市场买了一身白大褂穿上，来到医院后，我发现高干病房区的入口居然没有警察看守，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去，谁知道在里面居然还有警察……再然后，我就被你们带到这儿来了。”
听完李天伦的陈述后，杨昊并不满足，他觉得还有很多疑点，“李天伦，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报纸上没有中毒事件的后续报道，你觉得很可疑，所以你决定到医院里去亲自看看，对么？”
李天伦点了点头。
“李天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农村养猪种地的。”
“一年能收入多少？”
“五六千块钱。”
“你家住在哪儿的？”
“高山头镇。”
“呵呵，真巧啊。”杨昊看着夏凡说，“小夏，你老家也高山头镇的吧？”
夏凡也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李天伦还跟他是老乡，不过夏凡自幼在城里长大，几乎没回过高山头镇老家。
“李天伦，我觉得你还隐瞒了些什么。”杨昊话锋一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天伦，仿佛要将他看穿，“据我所知，高山头镇离章怀市区很远，好像有一百多公里来着，车费也应该不便宜吧？在城里吃饭、住宿都不便宜，你买的那件白大褂应该也不便宜。你一个年收入才五六千块的农民，居然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跑到城里来，就因为你觉得那件中毒事件很可疑？”
李天伦选择了沉默，他算是明白了，说的太多只会把自己越描越黑。
杨昊看着默不作声的李天伦，知道这老小子又准备咬紧牙关不开口了；于是杨昊决定改变问话的方式，他又点了一支烟递给李天伦，用更加和蔼的语气说：“李天伦，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非常可疑。我们这些警察在医院里已经看守了十多天了，如果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天天看守着的是一批食物中毒的老人。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老人为什么这么重要，居然需要我们这些警察日夜守护着……”
李天伦的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杨昊看在眼里，知道这个老头子的心思有些松动了，“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李老爷子，我知道你掌握着什么内幕，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告诉我们。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我就愿意帮助你。”
李天伦被打动了，他眨巴着眼睛说：“我要是说了，你们会相信我？”
杨昊手指着自己头上的警帽，信誓旦旦的说：“我以警察的名誉担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相信你的。”
“警官同志，那些住院的老人，肯定已经遭遇到了比食物中毒更可怕的事情……报纸上之所以非常敷衍的将事件说成是食物中毒，肯定是因为事情太可怕了，上面的人不准将这件事的实情报道出来！”
杨昊皱了皱眉，这个老头子不会是什么阴谋论者吧？他给夏凡做了个手势，示意夏凡不要将这些话记录到审问日志里。
“你能否详细的说明一下，你所谓的‘可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李天伦猛吸了一口烟，似乎是在缓解紧张的情绪，“警官，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杨昊看了看手表说：“晚上八点了，你继续说，说完了我请你吃晚饭。”
“天黑了啊……”李天伦低声嘀咕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手居然有些颤抖起来，将手铐碰的叮叮作响。
夏凡和杨昊面面相觑，这老小子怎么了？要是他想通过装神弄鬼来糊弄警察，那他可真就找错对象了。
杨昊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表情严肃的说：“李天伦，你好好说事，别跟我们玩这些莫名其妙的！”
但是李天伦好像没听到杨昊的警告似的，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嘴中念念有词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胡话。杨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李天伦的面前，用手摁着李天伦的肩膀。李天伦一被摁住，立马就消停了，木讷的坐在审问椅上一动不动。
杨昊刚准备开口教训他几句，但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李天伦缓缓的仰起头，从嘴巴和鼻孔里同时喷射出两股剧烈的污血，一时间审问室内遍布着血迹，杨昊和夏凡的身上也没能幸免。
杨昊和夏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过了许久他俩才缓过神来，连忙察看李天伦的状况。李天伦已经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但还是用尽余下的力气挤出了一句话：“你们……你们快到……快到医院去……把那些老人……看守起来……别让他们出来……快去……不然就晚了……”
“他妈的！”杨昊手忙脚乱的给李天伦解开手铐，急的脏话都蹦出来了，“你都这幅鬼样了，还叫我去医院看守那些老人？老子现在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他娘的坚持住啊！”
“我不去……我不去……”李天伦挣扎着说，“千万别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死不了……缓一缓就好了……”
杨昊简直是哭笑不得，李天伦刚刚那一下吐了至少有一升血，都这样了居然还要求不去医院。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李天佑送到医院去，万一他死在派出所里，那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嫌疑老头死于派出所，多么劲爆的新闻啊！
就在杨昊和夏凡二人准备将李天伦抬出审问室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审问室。这个警察看到审问室里的情况，也是怔了一下，但他马上就缓了过来，疾步走到杨昊面前说：“前辈，出事了！”
杨昊正是焦头烂额，听到“出事”二字，整个人完全暴走了，“你他娘的说清楚点！出什么事儿了！”
汇报的警察被杨昊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心中比吃了屎还难受，但事态严重，他还是克制着继续汇报道：“医院传来消息，有病人暴动了，就在我们看守着的那片区域！消息说有同志已经在暴动中牺牲了！”
杨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天伦，对汇报的警察说：“把这个老家伙给我看好了！”说罢，他便带着夏凡驱车往医院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