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自当饮尽
看着茶水和她眼中的波纹同时荡漾，拼凑出一副无比忧伤的乐谱。
“我的哥哥，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还记得当年，医生的诊断书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病症，什么人格障碍、习惯与冲动控制障碍、性心理障碍等等。具体有多少种症状我都记不清楚了。”
“这么严重。”梦梦不禁惊呼。
女人点头，：“梦梦你知道么。我们罗家十一口，包括我们的父母还有叔叔在内都是被我哥哥亲手杀死的。”
“什么。。”梦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混沌的大脑再一次被劈成粉碎。
“你哥哥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的精神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还是因为当时受到了什么刺激。”
宫洛的母亲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事发的时候，我已经怀上了宫洛，家人一直认为我们两个通奸天理不容，兄妹之子更是罪恶的源头。他们对我和哥哥的侮辱从來沒有断过。或许那就是促发他行凶的原因吧。”
“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任何预兆的，哥哥对我也一直都是微笑和温柔的，虽然有的时候他会因为病痛而发狂，做出伤害到我的举动，但他都有努力克制自己的。沒想到。。”
女人的胸腔长久的扩张，又慢慢的收缩，深呼吸。。
她终于将深埋于心底的伤疤，毫不遮掩的解开。
“那天哥哥给我灌下了安眠药，所以我不知道过程是怎么样的恐怖，只知道等我醒來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和尸体的残骸。遍布任何角落。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父母的四肢，哪些是叔叔的内脏。”
“哥哥就站在那一地血肉的中央，握着鲜红的斧头张开双臂，对我甜甜的笑着。他的眼睛猩红又纯洁，看不到一点欲望，更沒有任何彷徨。仿佛静待天火燃烧的十字架。纯净的沒有一点杂质。我知道，那时候的他是被家人的鲜血洗礼了。”
“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我，哥哥只说了一句话：把孩子生下來，男孩叫洛，女孩叫灵。之后我就看到很多举着枪的警察闯了进來，他们把他押走了。”
“但是哥哥患有多重精神疾病，所以尽管犯下滔天罪恶也无法判罚，最后，他们只好把他转送给特殊的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算平息，我哥哥也算是有了好的结果，可是沒想到后來，他竟然利用自己媚骨天成的俊秀样貌，勾引了他的主治医生。并且得到帮助逃出了精神病院。”
“啊。那罗叔叔后來去哪里了。”梦梦急忙的问道。
女人萧瑟摇头。
“我也不知道，得知那件事后，哥哥已经失踪三个月了，而那名主治医生也意外了怀上了罗修和罗茜这对双胞胎。那个女人哭着求我至少让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可怜那是罗家的血脉，所以就答应那个女人住进罗家。”
“让我意外的是，她是个本分又勤快的人，才刚生完孩子不久，就开始操劳家事。并且一切亲力亲为，不仅全心全意的打理罗家事业，还不分日夜的照顾着两个孩子。”
说道这里，宫洛的母亲深深叹气：“她是真心爱着我的哥哥。。”
“所以我便放心把罗家彻底交给了她，希望有朝一日，我哥哥回來后，能和她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事与愿违。。”
女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阴郁的看着手里冰冷茶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梦梦很想知道后來又发生了什么，那个罗天是否再出现过。
可是她不想去打扰这位母亲。
此时此刻，她需要安静。
终于。
女人抬起头。
对着梦梦微微一笑。
仰头将手中凉茶一饮而尽。
梦梦有些惊愕，呆愣了好久都沒有反应过來。
她肯喝下自己敬上的茶。
是否意味着。。
“梦梦，如果看见洛儿，告诉他天冷记得多加件衣裳。”女人沒有接着诉说不堪回忆。
而是改口淡淡的嘱托。
那是她和唯一心爱的儿子。。
起身，欲走。
梦梦赶忙喊住：“阿姨。宫洛沒和您在一起吗。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洛儿失踪了。。”
“什么。”
梦梦一跃而起。快步上前捉住了对方的手臂。态度依然失去了应有的矜持：“您说什么。他失踪了。他什么时候失踪的。他怎么就失踪了。为什么沒有人告诉我他失踪了。”
一连串欲渐激动的质问。让她彻底失去了分寸。
宫洛的母亲并不介意。
轻轻推开梦梦。忍着手腕上的肿痛。婉约笑道：“别担心。我想洛儿只是不愿意继续被困在医院里罢了。。”停顿：“就如同他的父亲当年也不愿意被困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一样吧。”
她拍拍梦梦的手心。笑道：“我猜。洛儿肯定会回來找你的。梦梦。我希望你能做到今天跟我说的。爱护好你的植物。也希望你回去好好思量我跟你讲的事情。宫洛。他不仅仅是一个任性的男朋友。他的占有欲或许哪天会毁掉你。想清楚吧。选择他。意味着你要背负很多。”
“还有。当有天。你面临跟我一样的困境时。是否能像我一样做出各种比穿心还要疼的决定。。梦梦。秘密不可能永远只是秘密。当年的媒体就差点挖出了宫洛的身世。如果轮到你。是否还会有第二个宫祈替这些不耻的过往做牺牲品呢。”
“好自为之吧。我祝你们幸福。”
说罢。女人再次拍拍梦梦的手背。转身离去。
“阿姨。”梦梦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可她沒有回头。
高傲的人。只一会便消失在了漫天的白雪里。
不留一丝痕迹。
除了空气中淡淡的高级香水的味道。
和留给梦梦无数个惊天动地的烦恼。。
梦梦按住胸口。皱眉。
轻声低语：“洛。你在哪里。”
此时此刻。她唯一担心的。
就是这个不被神所祝福的男人。
她的爱人。
心爱的。不忍心丢掉的。有毒植物。。
洛。。
我终于真正的认识你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忍不住伤害我了。
我终于嗅到了你心中的味道。我终于明白了你血脉中藏匿着的魔鬼。來自何方了。
洛。如果再有相见。。
她的脸忽然挂上了一丝浅笑。
我们是否会任性的继续选择相互玷污。
还是相互救赎。
还是。
相互妥协。。
你是沒有资格被原谅的异类。
忧伤爆裂于胸口。
浅笑忽而狰狞。
原來。越是黑暗的东西，她才越喜欢啊。。
有毒的红玫瑰啊。
请你在我那被十字架击碎的灵魂中，肆意绽放吧。
洛。我想你了。
回到我身边。
我保证再也不会逃离了。
我会好好爱你。
为你遮住那些善良又纯洁的鄙视眼神。
吹散那些温柔又暧昧的唾弃言语。
你是我唯一挚爱的毒玫瑰。
无论是爬满恶臭的蛆虫，还是散发诡异的幽香。
我都会虔诚的为你浇水，施肥。
永远。
洛，回來吧。
或者，带我走吧。
洛，你在哪里呢。
狰狞转而幸福。
幸福堕为情殇。
再遁入流离。。
恍惚间，梦梦忽然感到身侧有些微微的震动。
是手机。。
一拍脑门，她想起某个重要的事情：“哎呀糟糕了。出來这么久，宫祈那孩子一定是担心了。”
她连忙拿出手机。
八十多个未接电话。
一百多条短信。
梦梦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了。
心说宫祈你这小子是上厕所沒有手纸了还是出门接快递忘带钥匙了。
至于这么夸张么。
打开短信。
密密麻麻：
梦梦外面冷不冷啊。出门还习惯吗。。。
怎么不接电话啊。商场人很多么。用不用我去接你啊。。。
梦梦雪好像下大了呢。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还不接电话。多少回个短信啊。你冰淇淋买了么。千万别给我忘了。否则晚上不给你吃菜。。。。。
梦梦。梦梦。呼叫梦梦。
梦梦我想你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梦梦你人呢。丢了。还是抛弃我一去不回了。
白·梦梦你给我接电话。。。。。。。。
梦梦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为什么。求求你快点回來啊。。。。。
梦梦。你如果敢丢下我不管。我就死给你看。。。。。。
梦梦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你回來吧。我求求你千万别不理我。你到底在哪里。我做好了饭菜。和菜谱上一模一样的。求求你回來吃啊。。。。。。
。。。。
看到这里，梦梦的双脚发寒，头皮滚烫，就好像刚刚看完刺激而开头感人的结局惊悚的恐怖小说。
“宫祈，你这个臭小子心怎么这么脆弱呢。竟会胡思乱想，才这么会的功夫就给我耍性子了。真是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梦梦半怜爱半责备的自语。
准备给宫祈打个电话抱平安，顺便向他解释一下。
不料她才刚刚按下拨听键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呀。居然给我手机打沒电了。。这小子。。哎，算了。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先回去吧。礼品什么的下次再买。否则那小子可就真生气了。”
梦梦准备收起手机离开，可就在这时，她从手机屏幕的反光处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一刻。
瞳孔瞬间放大。
毫不犹豫的回头。
是张浩。。。
真的是张浩。。。
梦梦看到张浩竟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带着口罩。
可是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的哥哥，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还记得当年，医生的诊断书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病症，什么人格障碍、习惯与冲动控制障碍、性心理障碍等等。具体有多少种症状我都记不清楚了。”
“这么严重。”梦梦不禁惊呼。
女人点头，：“梦梦你知道么。我们罗家十一口，包括我们的父母还有叔叔在内都是被我哥哥亲手杀死的。”
“什么。。”梦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混沌的大脑再一次被劈成粉碎。
“你哥哥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的精神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还是因为当时受到了什么刺激。”
宫洛的母亲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事发的时候，我已经怀上了宫洛，家人一直认为我们两个通奸天理不容，兄妹之子更是罪恶的源头。他们对我和哥哥的侮辱从來沒有断过。或许那就是促发他行凶的原因吧。”
“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任何预兆的，哥哥对我也一直都是微笑和温柔的，虽然有的时候他会因为病痛而发狂，做出伤害到我的举动，但他都有努力克制自己的。沒想到。。”
女人的胸腔长久的扩张，又慢慢的收缩，深呼吸。。
她终于将深埋于心底的伤疤，毫不遮掩的解开。
“那天哥哥给我灌下了安眠药，所以我不知道过程是怎么样的恐怖，只知道等我醒來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和尸体的残骸。遍布任何角落。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父母的四肢，哪些是叔叔的内脏。”
“哥哥就站在那一地血肉的中央，握着鲜红的斧头张开双臂，对我甜甜的笑着。他的眼睛猩红又纯洁，看不到一点欲望，更沒有任何彷徨。仿佛静待天火燃烧的十字架。纯净的沒有一点杂质。我知道，那时候的他是被家人的鲜血洗礼了。”
“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我，哥哥只说了一句话：把孩子生下來，男孩叫洛，女孩叫灵。之后我就看到很多举着枪的警察闯了进來，他们把他押走了。”
“但是哥哥患有多重精神疾病，所以尽管犯下滔天罪恶也无法判罚，最后，他们只好把他转送给特殊的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算平息，我哥哥也算是有了好的结果，可是沒想到后來，他竟然利用自己媚骨天成的俊秀样貌，勾引了他的主治医生。并且得到帮助逃出了精神病院。”
“啊。那罗叔叔后來去哪里了。”梦梦急忙的问道。
女人萧瑟摇头。
“我也不知道，得知那件事后，哥哥已经失踪三个月了，而那名主治医生也意外了怀上了罗修和罗茜这对双胞胎。那个女人哭着求我至少让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可怜那是罗家的血脉，所以就答应那个女人住进罗家。”
“让我意外的是，她是个本分又勤快的人，才刚生完孩子不久，就开始操劳家事。并且一切亲力亲为，不仅全心全意的打理罗家事业，还不分日夜的照顾着两个孩子。”
说道这里，宫洛的母亲深深叹气：“她是真心爱着我的哥哥。。”
“所以我便放心把罗家彻底交给了她，希望有朝一日，我哥哥回來后，能和她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事与愿违。。”
女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阴郁的看着手里冰冷茶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梦梦很想知道后來又发生了什么，那个罗天是否再出现过。
可是她不想去打扰这位母亲。
此时此刻，她需要安静。
终于。
女人抬起头。
对着梦梦微微一笑。
仰头将手中凉茶一饮而尽。
梦梦有些惊愕，呆愣了好久都沒有反应过來。
她肯喝下自己敬上的茶。
是否意味着。。
“梦梦，如果看见洛儿，告诉他天冷记得多加件衣裳。”女人沒有接着诉说不堪回忆。
而是改口淡淡的嘱托。
那是她和唯一心爱的儿子。。
起身，欲走。
梦梦赶忙喊住：“阿姨。宫洛沒和您在一起吗。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洛儿失踪了。。”
“什么。”
梦梦一跃而起。快步上前捉住了对方的手臂。态度依然失去了应有的矜持：“您说什么。他失踪了。他什么时候失踪的。他怎么就失踪了。为什么沒有人告诉我他失踪了。”
一连串欲渐激动的质问。让她彻底失去了分寸。
宫洛的母亲并不介意。
轻轻推开梦梦。忍着手腕上的肿痛。婉约笑道：“别担心。我想洛儿只是不愿意继续被困在医院里罢了。。”停顿：“就如同他的父亲当年也不愿意被困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一样吧。”
她拍拍梦梦的手心。笑道：“我猜。洛儿肯定会回來找你的。梦梦。我希望你能做到今天跟我说的。爱护好你的植物。也希望你回去好好思量我跟你讲的事情。宫洛。他不仅仅是一个任性的男朋友。他的占有欲或许哪天会毁掉你。想清楚吧。选择他。意味着你要背负很多。”
“还有。当有天。你面临跟我一样的困境时。是否能像我一样做出各种比穿心还要疼的决定。。梦梦。秘密不可能永远只是秘密。当年的媒体就差点挖出了宫洛的身世。如果轮到你。是否还会有第二个宫祈替这些不耻的过往做牺牲品呢。”
“好自为之吧。我祝你们幸福。”
说罢。女人再次拍拍梦梦的手背。转身离去。
“阿姨。”梦梦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可她沒有回头。
高傲的人。只一会便消失在了漫天的白雪里。
不留一丝痕迹。
除了空气中淡淡的高级香水的味道。
和留给梦梦无数个惊天动地的烦恼。。
梦梦按住胸口。皱眉。
轻声低语：“洛。你在哪里。”
此时此刻。她唯一担心的。
就是这个不被神所祝福的男人。
她的爱人。
心爱的。不忍心丢掉的。有毒植物。。
洛。。
我终于真正的认识你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忍不住伤害我了。
我终于嗅到了你心中的味道。我终于明白了你血脉中藏匿着的魔鬼。來自何方了。
洛。如果再有相见。。
她的脸忽然挂上了一丝浅笑。
我们是否会任性的继续选择相互玷污。
还是相互救赎。
还是。
相互妥协。。
你是沒有资格被原谅的异类。
忧伤爆裂于胸口。
浅笑忽而狰狞。
原來。越是黑暗的东西，她才越喜欢啊。。
有毒的红玫瑰啊。
请你在我那被十字架击碎的灵魂中，肆意绽放吧。
洛。我想你了。
回到我身边。
我保证再也不会逃离了。
我会好好爱你。
为你遮住那些善良又纯洁的鄙视眼神。
吹散那些温柔又暧昧的唾弃言语。
你是我唯一挚爱的毒玫瑰。
无论是爬满恶臭的蛆虫，还是散发诡异的幽香。
我都会虔诚的为你浇水，施肥。
永远。
洛，回來吧。
或者，带我走吧。
洛，你在哪里呢。
狰狞转而幸福。
幸福堕为情殇。
再遁入流离。。
恍惚间，梦梦忽然感到身侧有些微微的震动。
是手机。。
一拍脑门，她想起某个重要的事情：“哎呀糟糕了。出來这么久，宫祈那孩子一定是担心了。”
她连忙拿出手机。
八十多个未接电话。
一百多条短信。
梦梦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了。
心说宫祈你这小子是上厕所沒有手纸了还是出门接快递忘带钥匙了。
至于这么夸张么。
打开短信。
密密麻麻：
梦梦外面冷不冷啊。出门还习惯吗。。。
怎么不接电话啊。商场人很多么。用不用我去接你啊。。。
梦梦雪好像下大了呢。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还不接电话。多少回个短信啊。你冰淇淋买了么。千万别给我忘了。否则晚上不给你吃菜。。。。。
梦梦。梦梦。呼叫梦梦。
梦梦我想你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梦梦你人呢。丢了。还是抛弃我一去不回了。
白·梦梦你给我接电话。。。。。。。。
梦梦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为什么。求求你快点回來啊。。。。。
梦梦。你如果敢丢下我不管。我就死给你看。。。。。。
梦梦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你回來吧。我求求你千万别不理我。你到底在哪里。我做好了饭菜。和菜谱上一模一样的。求求你回來吃啊。。。。。。
。。。。
看到这里，梦梦的双脚发寒，头皮滚烫，就好像刚刚看完刺激而开头感人的结局惊悚的恐怖小说。
“宫祈，你这个臭小子心怎么这么脆弱呢。竟会胡思乱想，才这么会的功夫就给我耍性子了。真是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梦梦半怜爱半责备的自语。
准备给宫祈打个电话抱平安，顺便向他解释一下。
不料她才刚刚按下拨听键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呀。居然给我手机打沒电了。。这小子。。哎，算了。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先回去吧。礼品什么的下次再买。否则那小子可就真生气了。”
梦梦准备收起手机离开，可就在这时，她从手机屏幕的反光处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一刻。
瞳孔瞬间放大。
毫不犹豫的回头。
是张浩。。。
真的是张浩。。。
梦梦看到张浩竟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带着口罩。
可是她一眼就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