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转
“我接受这场比试，山田同学作为我的对手。”
五河诚目光严肃，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或许是沉默太久，也压抑太久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自从几年前的那场失利，他便彻底封印内心，就算在父母面前也都很少修行剑道。
只是在夜深人静，或者独自一人相处的时候，才会拿起竹刀，站在庭院外的树下连续不停的做着挥砍的动作。
五河诚始终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挥剑的姿势，就像是一直都不愿面对五年前的那件事般，在心灵深处构筑起厚厚的城墙，将自己彻底禁锢在其中。
五年来，这是以第一次接受关于剑道的比试。
五河诚甚至感觉到身体中的所有神经细胞都开始兴奋沸腾，前所未有的高昂战意在这一刻迸发，眼神不禁随之一凛。
这是武士才有的神色，如狼的眸子般生动与肃然。
“五河同学，更衣室里面有备用的剑道服，你可以自己去选。”
山田永也推开身后蠢蠢欲动的石原花衣，脸上升起一抹笑意，英俊的外表让场外几个女生低声惊呼。
“竹刀的类型有要求吗？”山田永也又问。
“谢谢，都可以。”
“那好，这场比赛我们就用相同的古刀。”
走到樱庭小鸢身边，五河诚看着少女平淡如水的目光，取下身后的天葬丸，放到少女面前。
“樱庭同学，麻烦你替我保管。”
“好。”
樱庭小鸢接过天葬丸，顿时觉得手一沉，忍不住加大力气才将刀身翻转过来杵在地上。
她没有细问这是什么东西，轻声的说：“我期待五河君的表现。”
五河诚点头示意，以平静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更衣室。
路过石原花衣的身边，娇小可爱的短发女生双手环抱胸前笑呵呵说：“没想到你还挺有种，不过根本原因还是馋樱庭会长的身子吧？毕竟不管输赢，别人都答应陪你一整天。”
“我是个很正直的人，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
五河诚郁闷的弹了下少女的前额，花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间后退，红着脸捂住已经略微发红的额头。
她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你......你敢打我？”
“算是小小的教训，你的嘴太欠了。”
五河诚露出温和的笑意，小小惩戒对方也无伤大雅，反正游戏结束后，所有相关人的记忆都会被系统清除。
现在算他现在冲上去，将石原花衣的小脸捏得变形也无妨。
但这种恶作剧，他没有多少兴趣。
来到更衣室，五河诚很快挑选到一套合适身体的剑道服，看着镜子面前自己的身影，恍然间失神。
时隔五年，再次穿上这套剑道服，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的那天。
拧开水龙头，冷水洒在脸上不断刺激繁杂不安的思绪，这才清醒了许多。
又对着镜子拍了拍脸，五河诚拿起护面，回到剑道部的比赛场地中。
山田永也已经站在赛场上等候，一手捧着护面，一手将竹刀杵在地上，神色平静，但从眼睛里闪烁的莫名光彩可以看出，他很期待这场比试。
五河诚拿起竹刀，试着活动几下腕部。
相比古刀重心靠前的握感，他更喜欢小判形的竹刀。
小判是椭圆柄，具有更加贴近武士刀的制作工艺，握在手里的感觉也更为舒适。
两人分别带好护面，相互鞠躬行礼。
竹刀在前，攻伐未至，却已锋芒毕露。
山田永也率先起步，整个人身姿紧绷，呼吸声悠长而又规律。
他没有因为自己准四段的身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反而神色凝重，伺机寻找最合适的进攻时间。
从五河诚握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过专业修行的对手。
无论是气势，还是动作，都值得他认真对待这次比试。
突然间，山田永也大喝一声，爆发出极快的速度，竹刀向着胴部横切而来，竹节在空气的阻力下响起清脆鸣音。
“啪！”
两柄竹刀交错，碰撞而产生的声响在剑道馆中经久不散。
山田永也一股作势，持续不断发力，每次攻击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如同机械般精准的刺向五河诚身上几个有效击打部位。
他的力气很大，刚毅且一往无前，护面下的眼神绽放光芒。
五河诚被动防守，接连后退后，两人又缠在一起，竹刀交叉，与山田永也隔着护面相互对视。
他在对方眼里看到沉敛的气势，同样也看到自己逐渐兴奋的脸庞。
此时此刻，五河诚感觉到身体中所有细胞都发出愉悦的跳动，血液开始缓缓沸腾，凝聚出无形的气，汇聚到手掌之间。
这刹那，竹刀仿佛活了过来。
眼眸里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五河诚的双眼逐渐变得坚定。
他主动后退，来到两米之外的位置，双手持刀闭上眼睛。
他彻底安静下去，像是一颗挺拔的古松。
“呵呵，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石原花衣看到这个场面后，不禁小声嘀咕。
她本以为五河诚根本不懂何为剑道，站在赛场上只会出丑，被部长单方面完虐而已。
可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子嘛。
但是，依然不是部长的对手，部长是不可战胜的。
短发少女坚定的认为。
场外，樱庭小鸢的目光越来越亮，以至于五河诚闭上眼睛的那刻，嘴角下意识的露出淡淡笑意。
“五河君，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她在心底默语。
‘不把我看在眼里，还是说......五河君你有绝对的信心？’山田永也在心里想了想。
此时在他看来，五河诚浑身都是破绽，更何况闭眼的动作，无疑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就算被授予荣誉九段的武士，也不敢贸然在对手面前闭上眼睛。
这种做法，相当于给对手无限施展攻击的机会。
他试着小心挪步上前。
蓄势待发！
山田永也没有任何犹豫，竹刀猛然落下，直击五河诚腕部的位置。
速度之快，几乎无法看清！
“部长赢了！”有人在场外捏拳，聚精会神的盯着赛场。
一股细小的风从耳边拂过，五河诚虽然闭上眼睛，但却凭着山田永也传递过来的气势捕捉到对方的所有动作。
他微微侧身，竹刀几乎以贴着剑道服不到半厘米的距离落下。
下一刻，五河诚睁开眼睛！
“明譩心——转！”
他借着力顺势旋转，竹刀在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进而横举胸前，随即猛的用力向前突刺。
在山田永也错愕的目光中，刀刃在喉部位置前不到厘米的距离停住。
“……”
五河诚收回竹刀，躬身行礼。
“多有指教，不胜感激。”
“不，唉......”
山田永也从惊惧之中回过神，下意识的放下竹刀，同样躬身行礼。
五河诚目光严肃，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或许是沉默太久，也压抑太久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自从几年前的那场失利，他便彻底封印内心，就算在父母面前也都很少修行剑道。
只是在夜深人静，或者独自一人相处的时候，才会拿起竹刀，站在庭院外的树下连续不停的做着挥砍的动作。
五河诚始终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挥剑的姿势，就像是一直都不愿面对五年前的那件事般，在心灵深处构筑起厚厚的城墙，将自己彻底禁锢在其中。
五年来，这是以第一次接受关于剑道的比试。
五河诚甚至感觉到身体中的所有神经细胞都开始兴奋沸腾，前所未有的高昂战意在这一刻迸发，眼神不禁随之一凛。
这是武士才有的神色，如狼的眸子般生动与肃然。
“五河同学，更衣室里面有备用的剑道服，你可以自己去选。”
山田永也推开身后蠢蠢欲动的石原花衣，脸上升起一抹笑意，英俊的外表让场外几个女生低声惊呼。
“竹刀的类型有要求吗？”山田永也又问。
“谢谢，都可以。”
“那好，这场比赛我们就用相同的古刀。”
走到樱庭小鸢身边，五河诚看着少女平淡如水的目光，取下身后的天葬丸，放到少女面前。
“樱庭同学，麻烦你替我保管。”
“好。”
樱庭小鸢接过天葬丸，顿时觉得手一沉，忍不住加大力气才将刀身翻转过来杵在地上。
她没有细问这是什么东西，轻声的说：“我期待五河君的表现。”
五河诚点头示意，以平静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更衣室。
路过石原花衣的身边，娇小可爱的短发女生双手环抱胸前笑呵呵说：“没想到你还挺有种，不过根本原因还是馋樱庭会长的身子吧？毕竟不管输赢，别人都答应陪你一整天。”
“我是个很正直的人，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
五河诚郁闷的弹了下少女的前额，花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间后退，红着脸捂住已经略微发红的额头。
她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你......你敢打我？”
“算是小小的教训，你的嘴太欠了。”
五河诚露出温和的笑意，小小惩戒对方也无伤大雅，反正游戏结束后，所有相关人的记忆都会被系统清除。
现在算他现在冲上去，将石原花衣的小脸捏得变形也无妨。
但这种恶作剧，他没有多少兴趣。
来到更衣室，五河诚很快挑选到一套合适身体的剑道服，看着镜子面前自己的身影，恍然间失神。
时隔五年，再次穿上这套剑道服，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的那天。
拧开水龙头，冷水洒在脸上不断刺激繁杂不安的思绪，这才清醒了许多。
又对着镜子拍了拍脸，五河诚拿起护面，回到剑道部的比赛场地中。
山田永也已经站在赛场上等候，一手捧着护面，一手将竹刀杵在地上，神色平静，但从眼睛里闪烁的莫名光彩可以看出，他很期待这场比试。
五河诚拿起竹刀，试着活动几下腕部。
相比古刀重心靠前的握感，他更喜欢小判形的竹刀。
小判是椭圆柄，具有更加贴近武士刀的制作工艺，握在手里的感觉也更为舒适。
两人分别带好护面，相互鞠躬行礼。
竹刀在前，攻伐未至，却已锋芒毕露。
山田永也率先起步，整个人身姿紧绷，呼吸声悠长而又规律。
他没有因为自己准四段的身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反而神色凝重，伺机寻找最合适的进攻时间。
从五河诚握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过专业修行的对手。
无论是气势，还是动作，都值得他认真对待这次比试。
突然间，山田永也大喝一声，爆发出极快的速度，竹刀向着胴部横切而来，竹节在空气的阻力下响起清脆鸣音。
“啪！”
两柄竹刀交错，碰撞而产生的声响在剑道馆中经久不散。
山田永也一股作势，持续不断发力，每次攻击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如同机械般精准的刺向五河诚身上几个有效击打部位。
他的力气很大，刚毅且一往无前，护面下的眼神绽放光芒。
五河诚被动防守，接连后退后，两人又缠在一起，竹刀交叉，与山田永也隔着护面相互对视。
他在对方眼里看到沉敛的气势，同样也看到自己逐渐兴奋的脸庞。
此时此刻，五河诚感觉到身体中所有细胞都发出愉悦的跳动，血液开始缓缓沸腾，凝聚出无形的气，汇聚到手掌之间。
这刹那，竹刀仿佛活了过来。
眼眸里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五河诚的双眼逐渐变得坚定。
他主动后退，来到两米之外的位置，双手持刀闭上眼睛。
他彻底安静下去，像是一颗挺拔的古松。
“呵呵，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石原花衣看到这个场面后，不禁小声嘀咕。
她本以为五河诚根本不懂何为剑道，站在赛场上只会出丑，被部长单方面完虐而已。
可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子嘛。
但是，依然不是部长的对手，部长是不可战胜的。
短发少女坚定的认为。
场外，樱庭小鸢的目光越来越亮，以至于五河诚闭上眼睛的那刻，嘴角下意识的露出淡淡笑意。
“五河君，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她在心底默语。
‘不把我看在眼里，还是说......五河君你有绝对的信心？’山田永也在心里想了想。
此时在他看来，五河诚浑身都是破绽，更何况闭眼的动作，无疑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就算被授予荣誉九段的武士，也不敢贸然在对手面前闭上眼睛。
这种做法，相当于给对手无限施展攻击的机会。
他试着小心挪步上前。
蓄势待发！
山田永也没有任何犹豫，竹刀猛然落下，直击五河诚腕部的位置。
速度之快，几乎无法看清！
“部长赢了！”有人在场外捏拳，聚精会神的盯着赛场。
一股细小的风从耳边拂过，五河诚虽然闭上眼睛，但却凭着山田永也传递过来的气势捕捉到对方的所有动作。
他微微侧身，竹刀几乎以贴着剑道服不到半厘米的距离落下。
下一刻，五河诚睁开眼睛！
“明譩心——转！”
他借着力顺势旋转，竹刀在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进而横举胸前，随即猛的用力向前突刺。
在山田永也错愕的目光中，刀刃在喉部位置前不到厘米的距离停住。
“……”
五河诚收回竹刀，躬身行礼。
“多有指教，不胜感激。”
“不，唉......”
山田永也从惊惧之中回过神，下意识的放下竹刀，同样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