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起始——引路人
视频就此完结。
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良久，杨涛开口说道：
“庆幸的是我们身在c市，能第一时间拿到敌人的资料，了解它们的作战方式，而不幸地也是我们身在c市，这个邻靠l市的第二大城市……”
小海坐在杨涛右手边安静地听着，脑中回想起三个月前，他被指派来此地的时候，爷爷所说的话。
“小海，这次让你去c市，其实是我们家族共同商议出来的决定，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跟你细说其中缘由。而你需要明白几点：
那就是你这趟去c市，有危险，也有机遇，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你要时刻谨记别莽撞、和为贵，万事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我们张家虽然在天子脚下贵为将军世家，但你到了c市就得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到了那，你可以先去找一个叫杨涛的上尉，按照他的性子，虽然不会给你过多的特别待遇，但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机遇？家里人还真相信那个老头的论调？可笑至极……”
小海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冬天的场景……
“我的小海真帅！长大了一定是跟他爸一样的坚毅男人！”
一位穿着极其优雅的女子，披着长发站在小海身后，替他系上纯白的围巾。
“我才不想和他一样……”撅着嘴，八岁的小海非常不开心，因为就在刚刚，那个男人才结束对他长达半个小时的训斥。
“他也是为你好……”优雅女子正想和小海继续解释的时候，注意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好作罢。
“好好好，我不提他了，行吧？走，现在是除夕夜，我们悄悄出去看一看繁华的燕京市怎么样？”
优雅女子的话让小海眼前一亮，开心说道：“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
可想到什么的他，随即眼神又暗淡下去：“爸爸不会让我出去的，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别担心，跟我来……”
优雅女子牵起小海，来到房门口，对站立两旁的卫兵说道：“我和小海出去一趟。”
“可是夫人，首长刚刚才下达命令，少爷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不允许……”
“那你让他等会儿来找我吧，现在我们要出去一趟。”
优雅女子不管卫兵的阻拦，昂首挺胸带着小海走了出去。
“可是……”
卫兵a还想继续说什么，可马上就被卫兵b用眼神阻止了。
看着夫人消失的背影，卫兵a对卫兵b说道：“为什么不拦着夫人？”
“我们拦不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性格。再说，首长还得依赖夫人背后的家族，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首长也不会过分为难我们……”
卫兵b继续强调：
“还有，你别忘了我们是夫人的手下。”
……
此时正值除夕，整个张家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优雅女子带着小海穿过挂满大红灯笼的庭院，越过大门走了出去……
途经碧波湖。
“哇，妈妈，那个是什么东西？”小海指着碧波湖中飘荡的红色纸船，好奇心泛滥。
优雅女子蹲在小海身边，亲切说道：“这叫寄托愿望的纸船。因为无论什么时代的人都会有无数愿望，他们喜欢把它寄托在除夕夜的美好中，而随着历史的发展，这种精神上的向往更需要一个载体，纸船就是历史发展下，寄托愿望的载体。”
“小海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优雅女子搬过小海的身体，巧笑嫣兮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我没有愿望，也不需要愿望，父亲说过，想要的就要自己用双手去争取！要是达不到目标，说明是自己的能力还不够，那就需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优雅女子眼中有悲伤，有理解，也有豁然：
“是吗……你爸爸说的没有错……可是……”
身为张家的儿媳，她理解自己丈夫的做法，要想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抢到食物，只有比对手更强才行。
而身为小海的母亲，她虽不赞同，但也不会去破坏孩子一直以来养成的信仰……
只要小海能这样一路成长下去，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将来最顶天立地的那个人……
“妈妈？妈妈？你快过来……”
沉思中的优雅女子被叫醒，看见小海正在湖边使劲拽拉着什么东西。
她赶紧跑到孩子身边：“妈妈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靠近水边吗？这样非常危险……”
“可是妈妈，这个人刚刚差点掉进湖里了……”
她这才注意到，小海身后躺着一个醉醺醺的老头，经年未修的乱糟胡子遮住了大半脸，让人瞧不见具体容貌。
而他拇指上的深绿色扳指，却让优雅女子长了点心。
“酒……我还要喝酒……冷……好冷啊……”
优雅女子蹙着眉头，先把小海拉回自己身边，看着地上抱成一团的老人，心里的仁慈让她没有立刻掉头走开。
“妈妈，我去买件衣服给他，你等着我……”小海说完，不等妈妈回答，就跑向不远处的商店。
“这孩子……”
优雅女子无奈一笑，并没有阻止小海的行为，因为这也是她想给孩子的另一种教育方式，绝对自我的强大固然能让他生存在世界上，而不失对弱者的关注才能让他获得别人真心的拥戴。
“老爷爷，快穿上……”小海买回来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蹲在酒醉老人身边，扶正身子替他穿上。
“……酒……酒……孩子，你有酒吗？”醉熏老人蓦地睁开眼睛，眼神一点也不像醉酒的样子。
“我没有酒，爸爸说过不能醉酒，因为那会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也更容易露出破绽……”
“老爷爷，什么叫破绽啊？”小海并不理解“破绽”这个词的意思，可既然是严肃爸爸说出来的话，他必须得记住。
“破绽呐……哈哈……”醉熏老人禁不住笑起来：“破绽就是你还不够强大！”
“你不也一样……”小海忍不住反驳起来：“要是你很厉害的话，大冬天的怎么会在这儿挨饿受冻……”
“那不一样！”
醉熏老人似乎越看小海越觉得顺眼，拉着他谈天说地起来。
一会儿说到长白山上的皑皑白雪，那叫一个惊天气魄……
一会儿又聊到自己身无分文，异地他乡不得不露出二胡手艺，赚点充饥钱……
一会儿谈起自己曾于惊天骇浪中悠然垂钓……
一会儿又扯到燕京市的灯红酒绿，某某某床上功夫如何了得……
直把旁边的优雅女子听得无奈至极。
她一把拉过还在心驰神往的小海：
“你不是想去明珠塔吗，再过会儿可就要关门咯。”
好酒老人嘿嘿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老爷爷，你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赶紧回家吧，可别再喝酒了……”
小海本想从兜里掏点钱给醉酒老人的，但被妈妈阻止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醉倒在这里，可老爷爷并不缺钱……”
信任，让小海没有怀疑母亲的话。
……
此事过后的第二天，即大年初一，这个老人就找到了张家。
在齐聚一堂的张家人面前，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本章完)
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良久，杨涛开口说道：
“庆幸的是我们身在c市，能第一时间拿到敌人的资料，了解它们的作战方式，而不幸地也是我们身在c市，这个邻靠l市的第二大城市……”
小海坐在杨涛右手边安静地听着，脑中回想起三个月前，他被指派来此地的时候，爷爷所说的话。
“小海，这次让你去c市，其实是我们家族共同商议出来的决定，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跟你细说其中缘由。而你需要明白几点：
那就是你这趟去c市，有危险，也有机遇，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你要时刻谨记别莽撞、和为贵，万事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我们张家虽然在天子脚下贵为将军世家，但你到了c市就得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到了那，你可以先去找一个叫杨涛的上尉，按照他的性子，虽然不会给你过多的特别待遇，但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机遇？家里人还真相信那个老头的论调？可笑至极……”
小海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冬天的场景……
“我的小海真帅！长大了一定是跟他爸一样的坚毅男人！”
一位穿着极其优雅的女子，披着长发站在小海身后，替他系上纯白的围巾。
“我才不想和他一样……”撅着嘴，八岁的小海非常不开心，因为就在刚刚，那个男人才结束对他长达半个小时的训斥。
“他也是为你好……”优雅女子正想和小海继续解释的时候，注意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好作罢。
“好好好，我不提他了，行吧？走，现在是除夕夜，我们悄悄出去看一看繁华的燕京市怎么样？”
优雅女子的话让小海眼前一亮，开心说道：“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
可想到什么的他，随即眼神又暗淡下去：“爸爸不会让我出去的，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别担心，跟我来……”
优雅女子牵起小海，来到房门口，对站立两旁的卫兵说道：“我和小海出去一趟。”
“可是夫人，首长刚刚才下达命令，少爷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不允许……”
“那你让他等会儿来找我吧，现在我们要出去一趟。”
优雅女子不管卫兵的阻拦，昂首挺胸带着小海走了出去。
“可是……”
卫兵a还想继续说什么，可马上就被卫兵b用眼神阻止了。
看着夫人消失的背影，卫兵a对卫兵b说道：“为什么不拦着夫人？”
“我们拦不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性格。再说，首长还得依赖夫人背后的家族，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首长也不会过分为难我们……”
卫兵b继续强调：
“还有，你别忘了我们是夫人的手下。”
……
此时正值除夕，整个张家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优雅女子带着小海穿过挂满大红灯笼的庭院，越过大门走了出去……
途经碧波湖。
“哇，妈妈，那个是什么东西？”小海指着碧波湖中飘荡的红色纸船，好奇心泛滥。
优雅女子蹲在小海身边，亲切说道：“这叫寄托愿望的纸船。因为无论什么时代的人都会有无数愿望，他们喜欢把它寄托在除夕夜的美好中，而随着历史的发展，这种精神上的向往更需要一个载体，纸船就是历史发展下，寄托愿望的载体。”
“小海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优雅女子搬过小海的身体，巧笑嫣兮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我没有愿望，也不需要愿望，父亲说过，想要的就要自己用双手去争取！要是达不到目标，说明是自己的能力还不够，那就需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优雅女子眼中有悲伤，有理解，也有豁然：
“是吗……你爸爸说的没有错……可是……”
身为张家的儿媳，她理解自己丈夫的做法，要想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抢到食物，只有比对手更强才行。
而身为小海的母亲，她虽不赞同，但也不会去破坏孩子一直以来养成的信仰……
只要小海能这样一路成长下去，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将来最顶天立地的那个人……
“妈妈？妈妈？你快过来……”
沉思中的优雅女子被叫醒，看见小海正在湖边使劲拽拉着什么东西。
她赶紧跑到孩子身边：“妈妈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靠近水边吗？这样非常危险……”
“可是妈妈，这个人刚刚差点掉进湖里了……”
她这才注意到，小海身后躺着一个醉醺醺的老头，经年未修的乱糟胡子遮住了大半脸，让人瞧不见具体容貌。
而他拇指上的深绿色扳指，却让优雅女子长了点心。
“酒……我还要喝酒……冷……好冷啊……”
优雅女子蹙着眉头，先把小海拉回自己身边，看着地上抱成一团的老人，心里的仁慈让她没有立刻掉头走开。
“妈妈，我去买件衣服给他，你等着我……”小海说完，不等妈妈回答，就跑向不远处的商店。
“这孩子……”
优雅女子无奈一笑，并没有阻止小海的行为，因为这也是她想给孩子的另一种教育方式，绝对自我的强大固然能让他生存在世界上，而不失对弱者的关注才能让他获得别人真心的拥戴。
“老爷爷，快穿上……”小海买回来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蹲在酒醉老人身边，扶正身子替他穿上。
“……酒……酒……孩子，你有酒吗？”醉熏老人蓦地睁开眼睛，眼神一点也不像醉酒的样子。
“我没有酒，爸爸说过不能醉酒，因为那会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也更容易露出破绽……”
“老爷爷，什么叫破绽啊？”小海并不理解“破绽”这个词的意思，可既然是严肃爸爸说出来的话，他必须得记住。
“破绽呐……哈哈……”醉熏老人禁不住笑起来：“破绽就是你还不够强大！”
“你不也一样……”小海忍不住反驳起来：“要是你很厉害的话，大冬天的怎么会在这儿挨饿受冻……”
“那不一样！”
醉熏老人似乎越看小海越觉得顺眼，拉着他谈天说地起来。
一会儿说到长白山上的皑皑白雪，那叫一个惊天气魄……
一会儿又聊到自己身无分文，异地他乡不得不露出二胡手艺，赚点充饥钱……
一会儿谈起自己曾于惊天骇浪中悠然垂钓……
一会儿又扯到燕京市的灯红酒绿，某某某床上功夫如何了得……
直把旁边的优雅女子听得无奈至极。
她一把拉过还在心驰神往的小海：
“你不是想去明珠塔吗，再过会儿可就要关门咯。”
好酒老人嘿嘿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老爷爷，你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赶紧回家吧，可别再喝酒了……”
小海本想从兜里掏点钱给醉酒老人的，但被妈妈阻止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醉倒在这里，可老爷爷并不缺钱……”
信任，让小海没有怀疑母亲的话。
……
此事过后的第二天，即大年初一，这个老人就找到了张家。
在齐聚一堂的张家人面前，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