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命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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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吓哭了

    藏功楼的二层,放置的大多是玄阶功法。

    为了帮助千山门弟子,在二楼参悟高阶功法时专注心神,不被外界打扰,所以藏功楼的二层设有禁音阵法,不管一楼如何吵闹,在这二楼都是听不到的。

    在那黑衣人逃离之后,叶远也思索了许久。

    诚如汐颜所说,那黑衣人在以后会找寻自己,这是肯定的,但是却不会泄露异经的消息,因为这样,对那名黑衣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下一次,再见面,绝不能让那个黑衣人再次逃离!”

    待脑海中的思虑尘埃落定之后,叶远双眼中的神色显得极为坚定,未来的事,做好准备就行,多想也是无益。

    而现在,叶远要做的,便是将藏功楼二楼的所有玄阶功法,全部拓印!

    此刻,叶远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高度集中起来,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叶远将汐颜借给自己的神识之力全部放开,方圆百米之内,连蚂蚁间的轻微移动,都被叶远尽收眼底。

    这一次,不能再出现任何疏漏,在藏功楼一楼,已经出现了一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若是在二楼再出现纰漏的话,那么绝对会更麻烦。

    因为那个藏功楼的守护人,到现在还未现身。

    或许是因为二楼有禁音阵法的隔绝,那个守护人没有听见动静,但若是那个守护人坐山观虎斗,故意为之呢?

    叶远这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踏在通往藏功楼二楼的楼梯上,叶远迈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着,叶远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极为缓慢。

    楼梯的距离不长,很快便能走完,但叶远却觉得时间过得极为漫长。

    走完楼梯,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动,可叶远的内心却变得更为紧张。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极为平静的,叶远此时站在藏功楼二楼的大门外,久久未曾动弹。

    那门后,会不会就是一场“暴风雨?”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纵然门后是龙潭虎穴,那也要闯过才知道!”

    叶远的性子向来如此,面对凶境,总有一股子不屈不饶的战意,没什么能阻挡叶远前进的脚步。

    “吱嘎”一声,叶远伸手将二楼的朱红色大门,轻轻的推开。

    映入眼帘的只有八座空空的书架,看样子,那书架的年代极为久远,而每座书架上,只放了一本功法。

    在微弱烛光的映衬下,书架上被岁月斑驳了的痕迹,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既深且长,但那凛然的沧桑大气,却未曾减弱过半分。

    忽然之间,吹起了一阵冷冷的微风,烛光在不安的摇曳,书架上的功法书页,也在彷徨的晃动。

    而此刻,叶远全身的肌肉一阵紧绷,猛然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双拳用力的握在一起,那拳头间吞吐的玄气,似烈火燃烧。

    因为叶远看到了那左手边,第三座书架的后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倒是没身着夜行衣,不过书架漆黑的倒影印在那人的面上,显得极为阴森恐怖。

    叶远的神色间已经浮现出了浓浓的杀机,有了刚才在一楼的遭遇,叶远不打算再放走任何人。

    可是,那站在书架后的人,在看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叶远以后,表情之上竟然流露出了惧怕之意,惊恐万状。

    “砰”的一声。

    那人竟然猛地跪倒在地,用膝盖当脚,一步一步的朝叶远跪着而去,时不时还在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大人,大人,您再次前来,小的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您放心,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可这都一年了,小的对这藏功楼不管不问,可并没有找到您所说的那个人啊!”

    叶远在一瞬间呆若木鸡,只觉得大脑有些短路,像个木雕泥塑似的,半天说出话。

    这他码的又是哪一出?

    那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用词有些不恰当,所以立即心惊胆颤的祈求道:“大人,大人您息怒,您息怒,小的失言,小的罪该万死,小的不该对您吩咐的事情有所质疑,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此时,那人磕头如捣蒜,额头被鲜血渲染了大半。而且还用双手,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每一记耳光下来,那人的脸上便会浮现出一道血红的手印。

    回了回神,叶远看着身下那跪着的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叶远顿时乐了。

    这不是千山门的内门五长老詹家陇吗?看来这詹家陇便是藏功楼的守护人了,不过如此。

    关于这詹家陇,叶远可是记得很深,当日在千山门的议事大殿,就是这詹家陇一拳把叶远打晕过去的。

    现在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听着这詹家陇的言语,叶远立刻便明白了,这詹家陇是把自己当成了那名黑衣人了。

    此刻,对于叶远而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想着那名黑衣人是个女的,叶远便捏了捏嗓子,模仿那名黑衣人的语气,尖声细语的说道:“詹家陇,你最近的表现嘛……”

    叶远故意拖长语气,不把话说完。

    而跪在地上的詹家陇,眼巴巴的望着叶远,像条哈巴狗似的,静静的等待着叶远的下文。

    一看效果到了,叶远便又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表现一般般,我看……”

    詹家陇十分明白,机会是要争取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于是,詹家陇也不打算再等下去,表情显得极为紧张,战战兢兢嗫嚅的问道:“大人!大人呀!您大慈大悲,您真是慈悲心肠,您真是好人呀!是不是打算再赐一瓶解药给小的?”

    “这一年下来,一旦没有解药,小的浑身上下的骨髓,就像被万千蚂蚁啃咬,那滋味……那滋味真是……呜呜呜……哇哇……”

    叶远再一次呆楞住了,没想到这詹家陇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说哭便哭,老泪像泛滥的江水一样横流,鼻涕眼泪一大把,跟死了亲爹似的。

    不过,叶远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那黑衣人是用毒药来控制詹家陇,怪不得这詹家陇一看到我身穿夜行衣,就如此亡魂丧胆。”

    “咳咳咳!”

    干咳几声,叶远继续阴声尖气的说道:“詹家陇,解药会给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我忠心,万一……”

    一听这话,詹家陇的一张老脸顿时阴雨转晴,那演技真是精湛,眼泪不见了,鼻涕不见了,望眼欲穿的看着叶远,就像看到新娘子一样。

    “砰砰砰!”

    又是一阵重重的磕头声,詹家陇必恭必敬的说道:“大人放心,小人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是那样的鲜明,是那样的出众,小人的忠心又犹如……”

    “够了够了。”

    不得不说,叶远实在是被詹家陇的这一番表忠心,给恶心到了。

    随即叶远轻抚鼻梁,装作沉思片刻,道:“既然你这么爱磕头,那你就在门外磕上一千个响头,磕完了,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还有,记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