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方总裁的请求
慕言知道他跟小五之间还有好多事没有解开，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于是寻了另一个话题问道：“上次那个姑娘姓凌吧。”
“嗯。”方景天点了点头。
“她是凌可的妹妹？”慕言眯了眸再问。
“嗯。”方景天依然点了点头。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慕言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嗯。”方景天还是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乎她。”慕言最后叹了口气。
“嗯。”方景天最后又点头。
一连四个问题，一连四个“嗯”，谁也不知道方景天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是似乎一切都也没能逃过慕言的眼睛，她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却比方景天还大了一岁，尘世的悲欢离合她已经全部经历了遍，又怎么看不出这位叱咤风云却脆弱地像个少年的方景天呢。
慕言站起身倒了杯水来，白开水冰冰凉凉的，比喝了什么高级饮料都叫人舒服。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就是凌家的那位二小姐，所以当年复仇的时候也没有选中她，可是凌可已经那样了，你又何必这么折磨凌苏，也折磨自己！”慕言的眼睛并不大，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流露着异样的光。
方景天不说话，只在屋子里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最最角落里的一个普通的花盆上：“今年的罂粟开得有些晚。”
慕言也转了头，呆呆得看着那一株开得红透了的花，那还是当年昆仑留下的花种，那时候他对慕言说一辈子只愿沉沦在她的世界里，可是后来他却淡出了她的人生。
“过几天就是你二哥的祭日了，你陪我去给他上柱香吧。”慕言的思绪有些飘忽，看着窗外的目光也变得虚无。
昆二哥，要不是当年的变故，如今慕言应该会名正言顺地成为二嫂了吧，可是昆二哥去了，慕言也就再没有开怀笑过了。
“好”，方景天应了一声，“我今天来，其实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慕言听了抬眸看了方景天一眼道：“是关于凌苏的事吧。”
她能猜到方景天也并不感到意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慕言眸光一转，又变成了往常的冷漠：“能让你方三爷开口，除了那个凌苏，也没别人了。”
在慕言面前，方景天从来都是不去隐藏的，或许身边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慕言，能稍稍看得透他的心。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见方景天沉默着，慕言轻叹了一声问道。
方景天收回了远望的目光，嘴角微微地动了动：“我想请二嫂去医院帮我照顾苏苏几天，外边儿最近闹得厉害，我担心会出事儿。”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凌苏的，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心，只是尘封得太久，他以为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情感，可是直到这样的危急时候，才发现心里最重的，还是她。
慕言抿了唇，良久才又问出了一句话：“你就从来没担心过张桐？还是你觉得小五他不会动她？”
洛奇痴恋着张桐，而张桐的心里却只有方景天，这是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方景天苦笑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二嫂。”
慕言看他一副少有的无赖样，不禁瞪了他一眼：“昨天桑梓刚来，没说几句就走了，今儿你一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所以我才来求二嫂，我知道洛小五谁都不怕，除了小七，能让他忌惮的就只有二嫂你了。”方景天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哀求，只是稍逊即逝，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慕言也不再卖关子，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眼看着就是中午了，方景天早饭也没吃好，这会儿真的是觉得饿了，准备间里糕点师傅新做了蛋糕，香气袅袅地瞟了来，真让他觉得馋得慌。
“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这里的蛋糕口感还不错。”慕言说着就走去了里间。
方景天又想起了什么，伸着脖子朝慕言的方向喊了一句：“其他酱料都好，就是不要芝士。”
他现在一看到芝士就想起凌苏惨白的一张脸，可是其实他是很喜欢芝士的，慕言也知道。
慕言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他这么说必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八成还是因为那个凌苏，当即什么也没说，叹着准备去了。
“你这么对她，不晓得她知不知道，你们两个这又是何必呢。”慕言的声音很轻，却还是飘进了方景天的耳中。
方景天扯了嘴角，绽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来：“她就是我的罂粟，明知道吃多了会上瘾，却固执地不想戒掉。”
慕言一滞，不晓得是谁曾经告诉过她罂粟有毒，可是就算是有毒，她依然喜欢，因为只要适量，它也能是良药，因为那就是爱情之于她的定义。
自古多情空余恨，她只是没想到冷面心残的方半天，竟然也是个多情的。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你看看桑梓，女儿都能叫爸爸了，没想到兄弟们之中，他倒是第一个将爱情修成正果的。”说起桑梓家的那个小不点儿，慕言的心就变得柔和，她总想，要是自己的那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可以上幼稚园了吧。
可是孩子走了，昆仑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了她一个。
方景天知道她肯定又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了，他知道这时候才是她最为脆弱的，于是趁机试探地说：“大哥一直都在等你，其实只要你愿意……”
“别说了——”慕言果断得打断了他的下半句，只要提到老大辛城，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
慕言抚着胸口，脸上的血色也褪了几分，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已经释怀，可是再提及的时候，才发觉那伤口还是鲜血淋漓。
她转了身进了准备间，她知道，自己这是在逃避，可是既能逃得了一时，但愿也能逃得了一世。
蛋糕还没端上来，方景天就走了，慕言追出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
“嗯。”方景天点了点头。
“她是凌可的妹妹？”慕言眯了眸再问。
“嗯。”方景天依然点了点头。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慕言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嗯。”方景天还是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乎她。”慕言最后叹了口气。
“嗯。”方景天最后又点头。
一连四个问题，一连四个“嗯”，谁也不知道方景天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是似乎一切都也没能逃过慕言的眼睛，她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却比方景天还大了一岁，尘世的悲欢离合她已经全部经历了遍，又怎么看不出这位叱咤风云却脆弱地像个少年的方景天呢。
慕言站起身倒了杯水来，白开水冰冰凉凉的，比喝了什么高级饮料都叫人舒服。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就是凌家的那位二小姐，所以当年复仇的时候也没有选中她，可是凌可已经那样了，你又何必这么折磨凌苏，也折磨自己！”慕言的眼睛并不大，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流露着异样的光。
方景天不说话，只在屋子里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最最角落里的一个普通的花盆上：“今年的罂粟开得有些晚。”
慕言也转了头，呆呆得看着那一株开得红透了的花，那还是当年昆仑留下的花种，那时候他对慕言说一辈子只愿沉沦在她的世界里，可是后来他却淡出了她的人生。
“过几天就是你二哥的祭日了，你陪我去给他上柱香吧。”慕言的思绪有些飘忽，看着窗外的目光也变得虚无。
昆二哥，要不是当年的变故，如今慕言应该会名正言顺地成为二嫂了吧，可是昆二哥去了，慕言也就再没有开怀笑过了。
“好”，方景天应了一声，“我今天来，其实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慕言听了抬眸看了方景天一眼道：“是关于凌苏的事吧。”
她能猜到方景天也并不感到意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慕言眸光一转，又变成了往常的冷漠：“能让你方三爷开口，除了那个凌苏，也没别人了。”
在慕言面前，方景天从来都是不去隐藏的，或许身边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慕言，能稍稍看得透他的心。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见方景天沉默着，慕言轻叹了一声问道。
方景天收回了远望的目光，嘴角微微地动了动：“我想请二嫂去医院帮我照顾苏苏几天，外边儿最近闹得厉害，我担心会出事儿。”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凌苏的，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心，只是尘封得太久，他以为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情感，可是直到这样的危急时候，才发现心里最重的，还是她。
慕言抿了唇，良久才又问出了一句话：“你就从来没担心过张桐？还是你觉得小五他不会动她？”
洛奇痴恋着张桐，而张桐的心里却只有方景天，这是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方景天苦笑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二嫂。”
慕言看他一副少有的无赖样，不禁瞪了他一眼：“昨天桑梓刚来，没说几句就走了，今儿你一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所以我才来求二嫂，我知道洛小五谁都不怕，除了小七，能让他忌惮的就只有二嫂你了。”方景天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哀求，只是稍逊即逝，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慕言也不再卖关子，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眼看着就是中午了，方景天早饭也没吃好，这会儿真的是觉得饿了，准备间里糕点师傅新做了蛋糕，香气袅袅地瞟了来，真让他觉得馋得慌。
“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这里的蛋糕口感还不错。”慕言说着就走去了里间。
方景天又想起了什么，伸着脖子朝慕言的方向喊了一句：“其他酱料都好，就是不要芝士。”
他现在一看到芝士就想起凌苏惨白的一张脸，可是其实他是很喜欢芝士的，慕言也知道。
慕言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他这么说必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八成还是因为那个凌苏，当即什么也没说，叹着准备去了。
“你这么对她，不晓得她知不知道，你们两个这又是何必呢。”慕言的声音很轻，却还是飘进了方景天的耳中。
方景天扯了嘴角，绽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来：“她就是我的罂粟，明知道吃多了会上瘾，却固执地不想戒掉。”
慕言一滞，不晓得是谁曾经告诉过她罂粟有毒，可是就算是有毒，她依然喜欢，因为只要适量，它也能是良药，因为那就是爱情之于她的定义。
自古多情空余恨，她只是没想到冷面心残的方半天，竟然也是个多情的。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你看看桑梓，女儿都能叫爸爸了，没想到兄弟们之中，他倒是第一个将爱情修成正果的。”说起桑梓家的那个小不点儿，慕言的心就变得柔和，她总想，要是自己的那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可以上幼稚园了吧。
可是孩子走了，昆仑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了她一个。
方景天知道她肯定又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了，他知道这时候才是她最为脆弱的，于是趁机试探地说：“大哥一直都在等你，其实只要你愿意……”
“别说了——”慕言果断得打断了他的下半句，只要提到老大辛城，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
慕言抚着胸口，脸上的血色也褪了几分，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已经释怀，可是再提及的时候，才发觉那伤口还是鲜血淋漓。
她转了身进了准备间，她知道，自己这是在逃避，可是既能逃得了一时，但愿也能逃得了一世。
蛋糕还没端上来，方景天就走了，慕言追出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