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帝少的专属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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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毒者

    “怎么了?”凌苏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姐。

    对方呆了两秒,摇了摇头:“没事,粥有些烫。”

    凌苏柔柔地笑了笑,白瓷的小汤勺衬得那红枣愈发的诱人,早上吃的少,这会儿喝起粥来,倒觉得特别的香,她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李姐有悖常情的异样。

    “这粥是谁熬的?怎么有股药味儿。”她皱了皱眉。

    李姐脸色一白,赶忙解释着:“家里的厨房熬了送过来的,加了些医生开的保胎药。”

    凌苏不疑有他,喝完了觉得眼皮重的很,便沉沉地睡去了。

    下午的时候被一阵阵绞痛疼醒,身子重得像是灌了铅,两腿间湿湿的,她试着摸了摸,黏腻腻的全是血,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李姐,只好强忍着剧烈的阵痛抬起了上半身,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护士赶到的时候,凌苏几乎已经晕了过去,只是模模糊糊的,还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没过多久,她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是匆匆赶来的方景天。

    主治医生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方先生别急,据初步观察,应该是先兆性流产。”

    先兆性流产?她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流产”两个字她却听的真切,心头猛然一凉,就好像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孩子还保得住吗?”方景天的嗓音依旧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医生轻微的叹息充斥在凌苏的耳边,只听他不无惋惜地说:“具体情况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只是凌小姐身体本来就弱,加上今天误吃了滑胎的药物,如果要强行留下孩子,恐怕对大人的身体伤害太大。”

    “滑胎的药物”?方景天的音调陡升,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医生的脸,“你是说她是吃了滑胎药?”

    凌苏的心头一紧,她之前的确想过堕胎,却从来没有想过用滑胎药,而且今天除了喝水,就只吃了几片面包一碗粥,粥,难道是那碗红枣粥?

    这么想着,又是一阵难忍的腹痛,她整个人都疼得缩成了一团,她感觉有人紧紧地箍住了自己的身体,感觉脸颊上有男人厚重的手掌拂过,她知道是方景天,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睁眼。

    “如果这个孩子会叫她这么难受,那就不要了吧。”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凌苏却觉得有如天籁。

    原来她跟孩子相比,还是要重要一些。她的心头淌过一丝甜蜜,可是孩子,那是她与他之间奇妙的结合,也是唯一的纽带,她又怎么舍得不要?

    其实那天进了手术室她就开始后悔了,后来如果不是方景天强行闯进来把她带走,她应该也不会进行那台手术。

    凌苏虚弱地摇了摇手腕,然后拼命地揪住了方景天的衣领,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地坚定:“不要,保孩子,我要孩子。”

    方景天的瞳孔急遽收缩,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眼,面对着眼前似乎是昨日重现一样的画面,他的思绪竟然有些恍惚,可是这样的要求,这样的倔强,他却不能拒绝,就像三年前他拒绝不了凌可一样。

    “保胎吧。”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很疼,却很安心,方景天的臂弯很温暖,她第一次想要沉迷。

    凌苏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动了动僵了的手,正巧碰到了他的发丝。

    她慢慢地侧过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样子,三年了,从没有这么接近地看过他,三年了,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宁静,就好像可以放下一切的仇怨,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她伸出苍白的手指,她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划过他微皱的眉峰,他紧闭的眼,他高挺的鼻,他的睡眠一直很浅,这会儿却睡得像个孩子,他真的太累了吧,可是他的心里究竟藏了什么呢?她不懂,她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懂。

    方景天动了动,吓的凌苏停止的触摸,一只手就那么停在了他的嘴角。

    “你醒了。”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醒转,她傻傻地干笑了两声。

    方景天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喉头哽了哽,许久之后,眼睛里却渐渐浮出一贯的淡漠:“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下次再敢乱吃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所有的温柔顷刻间化为虚无,原来他以为是自己故意吃的滑胎药?凌苏的心上像是被人划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又撒了一把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的眼里含着不甘的泪,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委屈地解释着。

    然而他却甩开她的手转了过去,谁也看不到他眼底流泻的悲伤:“好好儿养着,你肚子里的,可是我方景天的东西,你知道弄丢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着,男人离开了,只留下了怔怔不能自拔的凌苏,只留下她回味着昏睡之前他的关切,或许那也不过只是自己的错觉。

    从那之后凌苏喝上了保胎药,一碗接着一碗浓稠的汤汁,她却从来没有皱过眉,李姐的伺候还算贴心,只是凌苏对她,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温厚了。

    第三天的晚上方景天又来了,当着李姐的面问凌苏:“记得那天你都吃过什么?”

    凌苏看了一眼低着头碎碎念的李姐,摇了摇头:“你别查了,药是我自己吃的,这个孩子我本来就不想要。”

    她以为这句话能够刺痛方景天,却恰好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他记得痛楚难当的她说过“我要孩子”,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认真倔强的表情,他只是心疼她有时的固执。

    方景天也看了眼李姐,没有再问什么,呆了几分钟就出去了。凌苏坐在床沿,一手搭着李姐的手腕。猛然间李姐两腿一弯,跪了下来:“我错了,我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啊,您惩罚我吧。”

    凌苏也不叫她起来,冷冷地睨着她头发稀疏的头顶,过了好久,才问:“为什么?”

    李姐抬起头,早已是泪流满面:“我丈夫沉迷赌博,欠了别人一大笔钱,债主说再还不上就让他坐牢,我家丫头还小,她的爸爸可不能坐牢啊。”

    “谁答应了会帮你还钱?”这才是关键,她知道仅仅李姐一个人,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