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过往
夜笛薰出现了，短短三天，他感受到了生机，突然有点明白了当时父亲醒来后的感觉，当初父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夜笛薰给了他生命，所以他自然愿意答应她一切要求，即使是他亲生儿子的婚姻。
与她结婚，并不是那样难以接受的事，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满自己的人生成为一场交易，尤其那个女人唯唯诺诺，除了脸似乎一无是处。
她打乱了自己的人生，让他有种被迫辜负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他看她被欺负时逆来顺受的模样，就想更加欺负她！
想想当初……还真是幼稚。
司言律自嘲的摇头，现在，只要有在她身边，似乎就拥有活下来的可能，有一种历经千帆后的微妙体验。
果然，人不贴近死亡，是不会懂得活着的美好。
感觉到司言律长久的凝视，夜笛薰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
“你在想什么？”
这似乎是男女之间很常见的问题，再一次出现，却隔了一年
“这一年，你一直在……那里？”在那个人迹罕至的森林？
隔着一段阳光，两人之间距离不远。
夜笛薰眯眼看着对方的模样，突然慢慢的，语气迟缓的开口，
“……其实，你更想问我为什么会消失，消失的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神情淡淡，似乎并不上心的在对话。
司言律摸摸鼻子，十分不习惯她如今的直接。
“那就这个问题，你回答吧。”
夜笛薰眨眨眼，从沙发起来，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很直白，神情姿态无一不完美，平静面目平静的就像是要说别人的事。
“那一晚……我因为沈明珍和你争吵的那一晚，你可记得？”
司言律听她直接说起那一段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有点纠结，缓缓的点了下头。
在夜笛薰失踪的前一晚，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但是那一天，恰好是沈明珍的生日。
所以他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沈明珍那里，但是却不想，一向软弱如包子的夜笛薰那一晚居然找到了沈明珍的住处，并且第一次，正面质问他吵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得，当初开门后，夜笛薰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发丝凌乱贴服，和身后无尽的夜雨融为一体的模样。
湿淋淋的，顺着发梢滴滴答答的水珠就像断了线的眼泪。
那一天，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事后司言律不是没有想过，当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会让当初一向逆来顺受的她做出这样激烈举动的，并不是什么小事吧？那双穿过湿发看过来的眼睛，满含着凄厉，冰凉……和悲痛。
那双眼睛挥之不去，以至于他后来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如扎在心里的一根刺，直到如今重见天日。
见他记得，夜笛薰笑了，即便那笑暗藏着恶意，但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缱绻了。
“那……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放任我独自离去？西山地处偏僻，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与她结婚，并不是那样难以接受的事，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满自己的人生成为一场交易，尤其那个女人唯唯诺诺，除了脸似乎一无是处。
她打乱了自己的人生，让他有种被迫辜负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他看她被欺负时逆来顺受的模样，就想更加欺负她！
想想当初……还真是幼稚。
司言律自嘲的摇头，现在，只要有在她身边，似乎就拥有活下来的可能，有一种历经千帆后的微妙体验。
果然，人不贴近死亡，是不会懂得活着的美好。
感觉到司言律长久的凝视，夜笛薰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
“你在想什么？”
这似乎是男女之间很常见的问题，再一次出现，却隔了一年
“这一年，你一直在……那里？”在那个人迹罕至的森林？
隔着一段阳光，两人之间距离不远。
夜笛薰眯眼看着对方的模样，突然慢慢的，语气迟缓的开口，
“……其实，你更想问我为什么会消失，消失的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神情淡淡，似乎并不上心的在对话。
司言律摸摸鼻子，十分不习惯她如今的直接。
“那就这个问题，你回答吧。”
夜笛薰眨眨眼，从沙发起来，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很直白，神情姿态无一不完美，平静面目平静的就像是要说别人的事。
“那一晚……我因为沈明珍和你争吵的那一晚，你可记得？”
司言律听她直接说起那一段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有点纠结，缓缓的点了下头。
在夜笛薰失踪的前一晚，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但是那一天，恰好是沈明珍的生日。
所以他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沈明珍那里，但是却不想，一向软弱如包子的夜笛薰那一晚居然找到了沈明珍的住处，并且第一次，正面质问他吵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得，当初开门后，夜笛薰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发丝凌乱贴服，和身后无尽的夜雨融为一体的模样。
湿淋淋的，顺着发梢滴滴答答的水珠就像断了线的眼泪。
那一天，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事后司言律不是没有想过，当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会让当初一向逆来顺受的她做出这样激烈举动的，并不是什么小事吧？那双穿过湿发看过来的眼睛，满含着凄厉，冰凉……和悲痛。
那双眼睛挥之不去，以至于他后来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如扎在心里的一根刺，直到如今重见天日。
见他记得，夜笛薰笑了，即便那笑暗藏着恶意，但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缱绻了。
“那……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放任我独自离去？西山地处偏僻，多危险，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