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任性地辞职
听了真希的话，陈玉珊本来就大的嗓门更大了！
陈玉珊在电话那头大叫道:“辞职？你是在开玩笑吧！工程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可以说辞职就辞职！”
“我会按照合同的约定，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好之后再正式离职的，如果真的需要，我也可以按照合同的约定赔偿一个月的工资。”真希知道她这样做很任性，但是她只想好好地任性一回。
“你走了，我们和炎峰集团的合作怎么办？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地说走就走啊！”陈玉珊想过今天要费一番唇舌劝说真希，但是陈玉珊没有想到真希会这么直接地说要辞职。
真希沉默，她不想再开口。
“真希，该不会是因为你舅舅走了，所以你就不顾我这个舅母了吧？”陈玉珊知道真希心软，所以陈玉珊故作可怜地说，“你舅舅走了，我已经没有了依靠，如果现在你不管我和玉成设计所的近况说辞职就辞职，旭太太一定会很生气的，旭太太生气了，炎峰集团也肯定不会再和我们设计所合作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啊？”陈玉珊说着说着，竟在电话那头高声抽泣了起来。
努力告诉自己要狠心的真希居然为陈玉珊虚假的哭声而心软，幸亏唯维适时地坐起来看着真希，唯维眼里的坚定让真希知道立场必须坚定，真希无声地吸了口气说：“对不起，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要辞职。”
“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辞职？是别人给了你更好的待遇吗？如果是那样，我会和哥哥商量给你更好的待遇的，你说你到底是要加薪还是要加提成，只要你愿意继续留在玉成设计所，这些都好商量！”既然情说不通，陈玉珊就只能开门见山地和真希说利了。
“和这些都无关，我辞职纯粹是因为个人原因。”陈玉珊展露的铜臭让真希觉得心很累，真希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如果不是为了钱，你还能是为了什么？”陈玉珊稍微顿了一顿，她原本气急的语气也稍微放松了一点，“真希，是不是前段时间看上你的那个有钱人包养了你，所以他让你不要工作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辞职啊，我和哥哥商量不让你加班就行了！你只负责设计，其他事情就让别人做就可以了。再说了，你每天呆在家里也是闷得慌啊！……真希，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借两百万给你的那个人？虽然你现在有钱了，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这个舅妈啊，有空多找我喝喝茶，吃吃饭，介绍介绍你那位朋友给我认识……”
“够了！”真希不愿意再听到从陈玉珊嘴里吐出来的污言秽语，难道在陈玉珊的眼里，真希就是这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吗？就算真希曾经想过要出卖自己的终身幸福，但那也只是为了许宗耀而已！
陈玉珊被真希的怒气吓到了，陈玉珊急忙安抚道：“真希不要生气，现在的人都是笑贫不笑娼的……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你舅母我就是嘴拙……我的意思是只要那个人真心对你好，管他是已婚还是未婚，有几个老婆还是有几个女朋友，那些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愿意在你身上花钱……”
“不要再说了，”真希气得涨红了脸，真希气陈玉珊的每一句话，也气自己心底的心虚，“我昨天晚上在西班牙餐厅听到你和周弘的对话了！”终于，真希把深藏在心的那句话说出口了。
陈玉珊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她想了很久才勉强地说出了几个不完整的句子，“我……他……呃，事实不是那样的，其实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他只是……只是……只是恰巧遇到……”伶牙俐齿的陈玉珊也遇到了词穷的时刻。
“不要再说了，我听得很清楚，我也看得很明白。我不想去指责些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你扭曲的价值观来衡量我。”
陈玉珊还想为自己狡辩些什么，但是真希已经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真希觉得今天的对话到现在已经足够了，足够让真希看透陈玉珊这个人，也足够让真希有坚决不回玉成设计所的勇气。
“简，你做得太好了！”唯维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刚刚还担心真希会被陈玉珊哄几句又傻傻地回玉成设计所卖命，听到真希果断的话语，唯维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我真的做得很好吗？你不觉得我太绝情了吗？”真希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真希的软肋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心软。
“对自己好点有错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叫绝情吗？”唯维一向随性，对于真希的心软，唯维能够理解但是绝对不赞同。
“不知道现在建筑设计的工作好不好找……”真希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任性，她也只能为自己的任性负责了……真希仅存的一点点睡意全飞走了，“我还是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设计院招人吧。”
真希刚想下床就被唯维一手拉住了，唯维说：“简，你这四年都在全年无休地工作加班，加班工作，难道你就不累吗？”
“累……但是我还欠旭先生钱呢，我想尽快把钱还给他。”真希不想一直欠着旭炎，这种拖欠让真希感到心有不安。
唯维从床上坐起来说：“当年你坚持要回国工作是为了你舅舅，现在你舅舅已经不在了，你有考虑过回美国发展吗？”
一切来得太突然，真希在此之前压根没有想过回美国，但是唯维的提议却像是电流刺激着真希。
这四年来，真希多少次怀念起美国时候的生活，虽然那时候，她的心被失去双亲的痛苦折磨着，但是真希还是怀念那种无拘无束，没有人逼迫她做任何事情的日子。而且国外的建筑设计有更大的包容性，真希想要一个更大的平台去提升她的建筑设计水平。
知道真希正在考虑着，唯维接着说：“几个月前，我遇到了你的大学教授，他问起了你的近况，还说让我劝你回去发展。其实到美国去也是好的，那里的人不吝啬对人才的投入，你在那里做一个设计项目收到的钱比你在玉成设计所收到的不知道要高几倍。如果你真的一心想着要还钱，在美国挣钱的速度肯定是更快的……”唯维不停地说着美国的各种优势，唯维承认她有私心，但是她说得也很有道理。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唯维说的真希都知道，但是真希心里有着着隐隐的不舍，她在不舍什么？她就不知道。
“好好好，我让你考虑，你努力考虑，我负责帮你订机票。”唯维伸手拿起了手机订机票去了。
“唯维，你该不会真的是在订机票吧？”真希想夺过唯维的手机，但是机灵的唯维轻易地就躲开了真希的围剿。
“不然呢？”作为一个资深的行动派，唯维当然是来真的。
“我还没考虑清楚，而且美国也不是我说去就能去的，我还没有准备好！”真希急了，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弄明白她心底在不舍什么。
“毕业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拿了绿卡吗？还有什么要准备？”唯维自顾自地查着机票排期。
真希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她确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唯一要做的准备大概就是心理准备吧。
真希还没有回过神来，唯维的机票就已经订好了，唯维重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说：“好了，订好了，下星期二的机票！我还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准备，怎样？我够体贴吧？”
“唯维……”真希想回美国，但是心底说不清的感觉让真希裹足不前。
“如果到了下星期二你还是不想去，机票还是可以退的。我只是想你给自己一个限期，不要考虑太久。”真希是需要人拉一把才能下定决心的人，唯维愿意做这个人。
“唯维……谢谢你。”
“傻。”唯维轻轻地推了推真希的脑袋瓜，然后唯维躺下翻身抱着被子补眠去了。
真希也重新躺在了床上，但是她已经不想睡了，她不停地想着：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
第二天早上，真希下定决心要和唯维一起回美国了！
唯维很高兴，于是她决定晚上要拉真希出去好好庆祝一下，真希答应了，但是真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玉成设计所做好交接工作和办离职手续。
回到玉成设计所，一切对真希来说恍如隔世，唯一不变的是前台里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安安。
看到真希的第一秒，安安脸上绽开了花，安安说：“真希，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安安去了真希的小公寓才知道真希搬家了，为此安安担心极了，现在看到真希一切都好，安安才稍微松了口气。
“安安，谢谢你！”真希很感激安安在她闭门不见人的时候对她的关心，安安在门外说的一切，真希都听到了，只是那时候真希真的是太伤心，伤心到不想见人。
安安委屈地扁着嘴说：“不要说这些，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太让人担心了。”
“我知道了，”真希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今天……我今天是回来办离职手续的。”
“我知道。”安安没有真希意料之中的震惊，也没有真希猜想之内的挽留。
“你知道了？”安安不惊讶，这下轮到真希吃惊了。
安安把真希拉到一旁小声地说：“昨天一早，玉珊姐就在办公室里说你要辞职了，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你忘恩负义，还说你是被人包养了，所以不想干活了，玉珊姐的嘴真的是太脏了。”
真希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却如死灰般难看，陈玉珊的所作所为让真希无比心寒。
安安握着真希的手说：“不管玉珊姐说什么，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难道我们都没有眼睛，没有分辨能力吗？再说了，我认为你早就该辞职了，以你的才能根本不应该委屈在玉成设计所，先不说老板抠门，玉珊姐对你也是坏得很。真希，你早就该出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天地了，你是天才，你应该有更辽阔的天空的！”
真希感动地握紧了安安的手，“谢谢你，安安……”
“其实……”安安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红，“其实，是该我谢谢你……真希，我也准备辞职了。”
真希惊讶地看着安安，“你也要辞职了？”
安安甜笑着说：“你还记得蓝明朗吗？就是那晚宴会借礼服给你的那个蓝明朗。”
真希点了点头，她记得。
“蓝明朗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你当晚穿的礼服就是蓝明朗亲手设计的。你那天晚上穿了他的礼服，第二天不是上报了吗？虽然版面不大，但是也让不少人看到了蓝明朗的设计，有了媒体的助阵，再加上蓝明朗本身的才华，现在越来越多人找他设计衣服，他的工作室也越做越大了，我打算辞职过去他的工作室帮忙……”
安安脸上的甜蜜让真希秒懂了，真希惊喜地问：“安安，你现在是和蓝明朗在谈恋爱吗？”这些日子真希只顾着自己伤心，竟不知道安安在和蓝明朗谈恋爱了。
“没有，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安安举起手在真希的面前晃了晃，安安无名指上设计独特的戒指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我们结婚了！”
“天哪！”天上一日人间千年的节奏吗？真希今天可没打算得到这么多爆炸性的消息。
安安幸福地笑了，“很惊讶是吧？我们确实认识不久，但这就是缘分。”
“安安，恭喜你！”真希由衷地为安安感到高兴。
“真希，你也会幸福的！虽然云哲走了，但是属于你的幸福肯定还在前面等着你。”安安眼眶里闪着泪光。
“云哲”两个字莫名地刺痛着真希的心，真希不知道安安为何要把云哲和她的幸福混作一谈，但是真希没有辩解，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玉珊在电话那头大叫道:“辞职？你是在开玩笑吧！工程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可以说辞职就辞职！”
“我会按照合同的约定，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好之后再正式离职的，如果真的需要，我也可以按照合同的约定赔偿一个月的工资。”真希知道她这样做很任性，但是她只想好好地任性一回。
“你走了，我们和炎峰集团的合作怎么办？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地说走就走啊！”陈玉珊想过今天要费一番唇舌劝说真希，但是陈玉珊没有想到真希会这么直接地说要辞职。
真希沉默，她不想再开口。
“真希，该不会是因为你舅舅走了，所以你就不顾我这个舅母了吧？”陈玉珊知道真希心软，所以陈玉珊故作可怜地说，“你舅舅走了，我已经没有了依靠，如果现在你不管我和玉成设计所的近况说辞职就辞职，旭太太一定会很生气的，旭太太生气了，炎峰集团也肯定不会再和我们设计所合作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啊？”陈玉珊说着说着，竟在电话那头高声抽泣了起来。
努力告诉自己要狠心的真希居然为陈玉珊虚假的哭声而心软，幸亏唯维适时地坐起来看着真希，唯维眼里的坚定让真希知道立场必须坚定，真希无声地吸了口气说：“对不起，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要辞职。”
“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辞职？是别人给了你更好的待遇吗？如果是那样，我会和哥哥商量给你更好的待遇的，你说你到底是要加薪还是要加提成，只要你愿意继续留在玉成设计所，这些都好商量！”既然情说不通，陈玉珊就只能开门见山地和真希说利了。
“和这些都无关，我辞职纯粹是因为个人原因。”陈玉珊展露的铜臭让真希觉得心很累，真希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如果不是为了钱，你还能是为了什么？”陈玉珊稍微顿了一顿，她原本气急的语气也稍微放松了一点，“真希，是不是前段时间看上你的那个有钱人包养了你，所以他让你不要工作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辞职啊，我和哥哥商量不让你加班就行了！你只负责设计，其他事情就让别人做就可以了。再说了，你每天呆在家里也是闷得慌啊！……真希，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借两百万给你的那个人？虽然你现在有钱了，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这个舅妈啊，有空多找我喝喝茶，吃吃饭，介绍介绍你那位朋友给我认识……”
“够了！”真希不愿意再听到从陈玉珊嘴里吐出来的污言秽语，难道在陈玉珊的眼里，真希就是这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吗？就算真希曾经想过要出卖自己的终身幸福，但那也只是为了许宗耀而已！
陈玉珊被真希的怒气吓到了，陈玉珊急忙安抚道：“真希不要生气，现在的人都是笑贫不笑娼的……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你舅母我就是嘴拙……我的意思是只要那个人真心对你好，管他是已婚还是未婚，有几个老婆还是有几个女朋友，那些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愿意在你身上花钱……”
“不要再说了，”真希气得涨红了脸，真希气陈玉珊的每一句话，也气自己心底的心虚，“我昨天晚上在西班牙餐厅听到你和周弘的对话了！”终于，真希把深藏在心的那句话说出口了。
陈玉珊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她想了很久才勉强地说出了几个不完整的句子，“我……他……呃，事实不是那样的，其实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他只是……只是……只是恰巧遇到……”伶牙俐齿的陈玉珊也遇到了词穷的时刻。
“不要再说了，我听得很清楚，我也看得很明白。我不想去指责些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你扭曲的价值观来衡量我。”
陈玉珊还想为自己狡辩些什么，但是真希已经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真希觉得今天的对话到现在已经足够了，足够让真希看透陈玉珊这个人，也足够让真希有坚决不回玉成设计所的勇气。
“简，你做得太好了！”唯维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刚刚还担心真希会被陈玉珊哄几句又傻傻地回玉成设计所卖命，听到真希果断的话语，唯维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我真的做得很好吗？你不觉得我太绝情了吗？”真希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真希的软肋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心软。
“对自己好点有错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叫绝情吗？”唯维一向随性，对于真希的心软，唯维能够理解但是绝对不赞同。
“不知道现在建筑设计的工作好不好找……”真希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任性，她也只能为自己的任性负责了……真希仅存的一点点睡意全飞走了，“我还是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设计院招人吧。”
真希刚想下床就被唯维一手拉住了，唯维说：“简，你这四年都在全年无休地工作加班，加班工作，难道你就不累吗？”
“累……但是我还欠旭先生钱呢，我想尽快把钱还给他。”真希不想一直欠着旭炎，这种拖欠让真希感到心有不安。
唯维从床上坐起来说：“当年你坚持要回国工作是为了你舅舅，现在你舅舅已经不在了，你有考虑过回美国发展吗？”
一切来得太突然，真希在此之前压根没有想过回美国，但是唯维的提议却像是电流刺激着真希。
这四年来，真希多少次怀念起美国时候的生活，虽然那时候，她的心被失去双亲的痛苦折磨着，但是真希还是怀念那种无拘无束，没有人逼迫她做任何事情的日子。而且国外的建筑设计有更大的包容性，真希想要一个更大的平台去提升她的建筑设计水平。
知道真希正在考虑着，唯维接着说：“几个月前，我遇到了你的大学教授，他问起了你的近况，还说让我劝你回去发展。其实到美国去也是好的，那里的人不吝啬对人才的投入，你在那里做一个设计项目收到的钱比你在玉成设计所收到的不知道要高几倍。如果你真的一心想着要还钱，在美国挣钱的速度肯定是更快的……”唯维不停地说着美国的各种优势，唯维承认她有私心，但是她说得也很有道理。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唯维说的真希都知道，但是真希心里有着着隐隐的不舍，她在不舍什么？她就不知道。
“好好好，我让你考虑，你努力考虑，我负责帮你订机票。”唯维伸手拿起了手机订机票去了。
“唯维，你该不会真的是在订机票吧？”真希想夺过唯维的手机，但是机灵的唯维轻易地就躲开了真希的围剿。
“不然呢？”作为一个资深的行动派，唯维当然是来真的。
“我还没考虑清楚，而且美国也不是我说去就能去的，我还没有准备好！”真希急了，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弄明白她心底在不舍什么。
“毕业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拿了绿卡吗？还有什么要准备？”唯维自顾自地查着机票排期。
真希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她确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唯一要做的准备大概就是心理准备吧。
真希还没有回过神来，唯维的机票就已经订好了，唯维重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说：“好了，订好了，下星期二的机票！我还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准备，怎样？我够体贴吧？”
“唯维……”真希想回美国，但是心底说不清的感觉让真希裹足不前。
“如果到了下星期二你还是不想去，机票还是可以退的。我只是想你给自己一个限期，不要考虑太久。”真希是需要人拉一把才能下定决心的人，唯维愿意做这个人。
“唯维……谢谢你。”
“傻。”唯维轻轻地推了推真希的脑袋瓜，然后唯维躺下翻身抱着被子补眠去了。
真希也重新躺在了床上，但是她已经不想睡了，她不停地想着：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
第二天早上，真希下定决心要和唯维一起回美国了！
唯维很高兴，于是她决定晚上要拉真希出去好好庆祝一下，真希答应了，但是真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玉成设计所做好交接工作和办离职手续。
回到玉成设计所，一切对真希来说恍如隔世，唯一不变的是前台里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安安。
看到真希的第一秒，安安脸上绽开了花，安安说：“真希，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安安去了真希的小公寓才知道真希搬家了，为此安安担心极了，现在看到真希一切都好，安安才稍微松了口气。
“安安，谢谢你！”真希很感激安安在她闭门不见人的时候对她的关心，安安在门外说的一切，真希都听到了，只是那时候真希真的是太伤心，伤心到不想见人。
安安委屈地扁着嘴说：“不要说这些，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太让人担心了。”
“我知道了，”真希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今天……我今天是回来办离职手续的。”
“我知道。”安安没有真希意料之中的震惊，也没有真希猜想之内的挽留。
“你知道了？”安安不惊讶，这下轮到真希吃惊了。
安安把真希拉到一旁小声地说：“昨天一早，玉珊姐就在办公室里说你要辞职了，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你忘恩负义，还说你是被人包养了，所以不想干活了，玉珊姐的嘴真的是太脏了。”
真希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却如死灰般难看，陈玉珊的所作所为让真希无比心寒。
安安握着真希的手说：“不管玉珊姐说什么，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难道我们都没有眼睛，没有分辨能力吗？再说了，我认为你早就该辞职了，以你的才能根本不应该委屈在玉成设计所，先不说老板抠门，玉珊姐对你也是坏得很。真希，你早就该出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天地了，你是天才，你应该有更辽阔的天空的！”
真希感动地握紧了安安的手，“谢谢你，安安……”
“其实……”安安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红，“其实，是该我谢谢你……真希，我也准备辞职了。”
真希惊讶地看着安安，“你也要辞职了？”
安安甜笑着说：“你还记得蓝明朗吗？就是那晚宴会借礼服给你的那个蓝明朗。”
真希点了点头，她记得。
“蓝明朗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你当晚穿的礼服就是蓝明朗亲手设计的。你那天晚上穿了他的礼服，第二天不是上报了吗？虽然版面不大，但是也让不少人看到了蓝明朗的设计，有了媒体的助阵，再加上蓝明朗本身的才华，现在越来越多人找他设计衣服，他的工作室也越做越大了，我打算辞职过去他的工作室帮忙……”
安安脸上的甜蜜让真希秒懂了，真希惊喜地问：“安安，你现在是和蓝明朗在谈恋爱吗？”这些日子真希只顾着自己伤心，竟不知道安安在和蓝明朗谈恋爱了。
“没有，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安安举起手在真希的面前晃了晃，安安无名指上设计独特的戒指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我们结婚了！”
“天哪！”天上一日人间千年的节奏吗？真希今天可没打算得到这么多爆炸性的消息。
安安幸福地笑了，“很惊讶是吧？我们确实认识不久，但这就是缘分。”
“安安，恭喜你！”真希由衷地为安安感到高兴。
“真希，你也会幸福的！虽然云哲走了，但是属于你的幸福肯定还在前面等着你。”安安眼眶里闪着泪光。
“云哲”两个字莫名地刺痛着真希的心，真希不知道安安为何要把云哲和她的幸福混作一谈，但是真希没有辩解，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