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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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

    因为形象尽毁的原因,伊翡晴打着明星的旗号,明目张胆地翘掉了一天的课。

    她初来乍到的表现相当狂妄。

    更无法无天的是,她不知死活地触犯了阳夕舞等人不可侵犯的龙威。

    这是个好消息。

    当然当然,这是对于阳夕舞这些无所事事的无聊分子而言,因为她们有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可是心安理得地跑去找伊翡晴的麻烦了。

    不知道帝英会不会因为她短暂的闯入,而变得更加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呢?

    八卦人士不饶人的嘴,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蠢蠢欲动起来了。

    一直以超高的人气,处于风口浪尖上的阳夕舞,关于她的话题与八卦,长久以来都是帝英闲来无事的课后谈资,这次,又误打误撞地床进来一个模特界美少女,不知道,她和她之间会不会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火花呢?

    千奇百怪的猜测开始酝酿和蔓延起来。

    第二天,伊翡晴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踏进了二年一班的大门。

    不过,这次,她好像学乖了不少。

    低声下气地主动捡了个既偏僻又不起眼的角落,就坐上去了。

    但可惜的是,阳夕舞却请假了。

    夏缨,夏纱,冷星愁,优玛,迷子等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每个人都心不在焉地上着课。

    中午放学后。

    隐得知阳夕舞请假的消息后,慌里慌张地找到了夏缨。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她怎么会突然请假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生病了,头疼。”

    “头疼?”隐抿住唇,低下头沉思起来。

    难道她洗完澡,没把头发弄干就上窗睡觉了?

    以前她也经常这样糊涂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在她身边,可是随时随地提醒到她。

    为什么他一离开,她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呢?

    夏缨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看着隐皱眉烦恼的样子,沉静的脸色,染上丝丝入扣的忧伤。

    如果让他如此烦恼和焦急的那个人,是她,那该多好。

    呵呵,多么无稽的奢望。

    无奈地苦笑着。

    她转身悄然离开。

    她知道,她和他只间唯一的交集和联系,就是阳夕舞。

    他不会在意她的。

    更加不会在阳夕舞离开的时候,偶尔回头看她一眼。

    她永远都只能卑微地看着他清绝的背影。

    那么落寞,那么悲伤。

    下午。

    冷星愁,优玛和迷子都销声匿迹了。

    没有阳夕舞,她们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学校里,也没多大意思。

    伊翡晴看着势单力薄的夏缨和夏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阳家。

    宽敞整洁的百米大道,从大门一直延伸到气势恢弘磅礴,设计典雅别致的欧式建筑前。

    波光粼粼的喷水池里,清凉纯净的水,呈华丽而优美的抛物线状,洋洋洒洒地喷落下来,池底十二颗圆润饱满的白色珍珠光芒熠熠。

    天气很好,青天白云,淡薄的空气。

    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兢兢业业地忙碌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勤恳而恭敬的神情。

    认真,却并不麻木。

    光线明朗的客厅里。

    冷星愁懒洋洋地刁着烟坐在沙发上。

    优玛娇笑着,眼神迷醉地凝视着端在手上的高脚杯里的红酒。

    迷子陷进浅紫色沙发里,贪玩地把弄着自己的金色碎发。

    阳夕舞坐在沙发上,温柔地摆弄着茶几上摆放的花瓶里的花。

    紫色的蔷薇。

    高雅的色彩,迷离的芬芳,柔软的花瓣。

    她慵懒地穿着一件风格简约却并不单调的米白色吊带短裙,深紫色的长发随性地垂在胸前。

    “为什么装病?”冷星愁懒懒地把烟蒂丢进水晶烟灰缸里,偏过头有些好奇地问。

    “只是突然想休息一下。”

    “可是那个嚣张的小妞又回来了。”迷子兴致勃勃地插嘴道。

    “我知道。”阳夕舞不急不缓地说着,慢慢地把手收回来,手指上还残留着蔷薇花清雅淡泊的香气。

    “那你干嘛还窝在这里?难道你不想回去收拾她?”

    阳夕舞转头看着迷子,微微笑。

    “我这是给她一个兴风作浪的机会,如果一直都是我们在单方面的玩她,她却无趣地没有闹腾出点什么事来,你觉得这样的游戏,有趣吗?”

    迷子摸着下巴,有点琢磨不透她意味深长的话。

    “宝贝,你这招叫欲擒故纵,对不对?”优玛撩了撩妩媚的金色卷发,笑着问。

    “聪明。”阳夕舞毫不吝啬地夸奖。

    “那当然,泡男人的时候,这招可是很关键的。”

    得了吧,无论什么事她都能顺理成章地扯到男人身上去。

    冷星愁熟练地点燃另一根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会很快,等她把学校闹得鸡飞狗跳,放肆地以为自己就是女王的时候,我再在那个时候回去,灭灭她的威风。”

    “那我们呢,难不成,也陪你一起装病?”迷字晃着脑袋,继续问些傻乎乎的问题。

    “是个好主意,我就是要让她在我们势力最弱最不堪一击的时候,钻个空子。如果你们天天在她眼前晃,不把她吓跑才怪。”

    冷星愁嗲着烟,赞同地沉默。

    优玛品着红酒,理解地笑。

    迷字嬉皮笑脸地凑到阳夕舞面前,“亲爱的,几天见不到你,我会很想念你的,要不然,我搬到你家来住,好不好?”

    阳夕舞浅笑着避开她的纠缠,“noway。”

    迷子怏怏地扑了个空,整个人差点跌到地上去。

    “呜呜,卫生那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呢。”

    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疯疯癫癫的无理取闹,大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答理她。

    夜晚。

    天干物燥。

    阳夕舞坐在窗上发呆。

    透明的落地窗半开着,轻盈的窗帘蝴蝶般飞舞。

    清幽的月色下,一抹矫健的身影,轻车熟路地跃上了阳夕舞卧室的阳台。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淡淡地说,眼睛看向落地窗的方向。

    高瘦的白发少年,沐浴着微凉的夜风,推开窗户走了进来。

    单薄的身影风尘仆仆。

    “听说你病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我是装的。”

    隐轻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天知道,得知她生病了,他有多担心。

    不过,还好。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居然会三更半夜地跑来看我。”她微扬起头,皎洁地笑,神色如月光下,圣洁美好的女神。

    隐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温和地流转。

    “以后,不许这样了,如果再装病,最好事先通知我一下。”

    “恩,知道了,我也怕你担心啊。”

    她亲昵地靠上他的肩头,贪婪地吮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恬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