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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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玩偶的落魄王子

    临近秋天的季节。

    夏天的尾巴,依旧冥顽不灵地炫耀着它的炽热。

    教室里开着空调,呼呼地吹着,温度很低。

    知识渊博的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着课。

    很丰富的表情,很枯燥的内容。

    台下的学生都半眯着眼,一副神游天外的享受样。

    认真听课的人很少。

    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唾沫横飞地授课。

    这几乎是帝英相当普遍和寻常的状况。

    天气是晴朗明媚的,偶尔有舒爽的微风打闹着掠过。

    阳夕舞懒懒地用手托住下巴,靠在课桌上,桌上的书甚至没有打开。

    夏缨是最认真好学的,一边仔细听课,一边专心地做着笔记。

    夏纱已经明目张胆地倒在课桌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冷星愁懒洋洋地靠住椅背,手里正捧着一本花里胡哨的赛车杂志。

    优玛的课桌上摆着一面亮晶晶的小镜子,她正对着镜子在爱美地修眉毛。

    迷子无聊地趴在课桌上,正在玩手机,白净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按来按去。

    最奇怪的,要属叶千瑰了。

    她正望着对面的教学楼痴痴傻傻地发呆,嘴角含着羞涩而甜蜜的笑,一副发春的样子。

    瞧瞧,都给热傻了。

    因为开着空调,所以教室里的门窗都是关上的。

    一个几乎封闭的空间。

    可近乎杀猪般凄惨的嚎叫,却还是轻而易举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阳夕舞,我爱你!!!”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叫得很大声,相当凄惨。像是有人活生生地捅了他一刀一样。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下一秒,靠窗坐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打开了窗户。

    温热的风立即扑面而来。

    “阳夕舞,我爱你!!!”

    又叫上了,所有人集体往教学楼下面看。

    一个穿着时尚的男生,正举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站在楼下大喊。

    阳夕舞看清那个人影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是郝帅。

    多浪漫的嚎叫啊!

    “哇——”

    教室里立即骚动了。

    阳夕舞看了一会热闹,有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回来。

    她偷偷给迷子发了条信息。

    放学后把他给我绑来。

    迷子收到信息后,转头朝阳夕舞笑了笑。

    见阳夕舞神色正常,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起哄了,乖乖地关上窗户,继续心不在焉地上课。

    阳夕舞单手撑住下巴上,脑袋歪歪地偏向一侧。

    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在课桌上画圈。

    一圈,两圈,三圈。

    当她无意识地画到第二十个圈的时候,下课了。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堂课。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走出教室。

    十五分钟后。

    露天操场。

    阳光一览无余地倾泻下来,空气是干燥而闷热的。

    一把可以容纳十个人的巨大紫色遮阳伞下。

    阳夕舞双腿交叠,坐在中间。

    优玛坐在一旁,正在整理裙子。

    夏纱摇摇欲坠地斜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冷星愁刁着一根没有点的烟,冷冷地看着地板。

    迷子奄奄地把身子陷进椅子里,相当帅气地把车钥匙串在手指上转悠。

    夏缨温和地笑着,正体贴地在一旁为大家准备饮料。

    她们的面前,郝帅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绑的,居然还花哨地把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郝帅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暗淡的发丝无力地垂下来,狼狈的样子与刚才站在教学楼下大喊“阳夕舞,我爱你”的翩翩公子模样大相径庭。

    阳夕舞接过夏缨递来的红酒,淡漠地扫了一眼狼狈得不成样子的郝帅。

    “他那天似乎还没玩够。”她说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你们说,该怎么处理他?”

    “像上次对付罗加那样。”冷星愁首先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阉了?”优玛一惊一乍地接声道。

    郝帅的眉头一跳,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找十个丑八怪陪陪玩玩少儿不宜的游戏。”

    这下,郝帅是彻底毛骨悚然了。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滴溜溜地滑下。

    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看一部惊悚血腥的恐怖片。

    “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好歹人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耶!”优玛有些可惜地反驳起来。

    阳夕舞侧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优玛一眼。

    “优玛,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瞎了。”

    简直是一针见血!

    优玛怏怏地闭上多事的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我也不赞同那么玩,至少,他还没有可恶到罗加那种龌龊的地步。”阳夕舞说着,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一直冷眼旁观的迷子。“迷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迷子把车钥匙收起来,很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郝帅。

    “我一直很想知道gay是怎么玩的,不如,我们别找女人了,找十个男人陪他玩怎么样?”

    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所有人的脸色都僵硬了。

    倒是阳夕舞第一个回过神来。“主意不错,我没意见,不过,人你找。”

    “我找?我又不是gay,我上哪找去?!”迷子跳起来不满地反对。

    “可你有一票女粉丝啊。”阳夕舞不依不饶。

    “可她们都是一帮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又不是些七老八十的有夫之妇!”

    “哦,也是哦,真是奇怪,你认识的怎么都是些变态的同性恋呢,重要时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你这可是人身攻击哦。”

    阳夕舞理直气壮地直视迷子委屈的眼,“奇了,你现在还看出来啊。”

    所有人捂住肚子爆笑。

    连郝帅的肩膀也一颤一颤的,在偷笑。

    “切切切,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喜欢被我们家亲爱的欺负。”迷子说完,就转过身去骚扰已经垂着脑袋睡着的夏纱了。

    “好了,继续继续,大家有什么建议尽管提,爱怎么玩怎么玩。”阳夕舞接着切入主题。

    这时,夏纱忽然神出鬼没地蹦了出来。

    呃,迷子把夏纱弄醒了,自己却睡着了。

    “嘿嘿,他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我给他理理怎么样?”夏纱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银闪闪的剪刀,很锋利的样子。

    所有举双手赞成。

    全票通过。

    夏纱冷笑,挥舞着剪刀,扑向了郝帅。

    五分钟后。

    阳夕舞微笑着,满意地看着夏纱的杰作。

    郝帅精心打理过的一头秀发被夏纱减地得坑坑洼洼,参差不齐。不是这里冒出一块特别长的原始森林,就是那里陷下去一片光秃秃的平原。

    真是一个经典的发型啊。

    夏纱已经揉着肚子,笑得跌到了地上。

    阳夕舞站起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郝帅的面前,如神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以后,你就给我保持这个发型,知道吗?还有,不是我们故意找你麻烦,这是你自作主张想要闯进我们的生活,所应该付出的代价!记住,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坏起来,是可以比任何人都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