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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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浓怨深难分明

        耿延锋和秋茉见水琛来了,自然十分高兴。忙叫人上茶点,秋茉又拉着水琛坐在自己身边。水琛便笑道:“姑姑别忙了,今儿我是来下请帖的。而且还请姑父和姑姑这就跟侄儿走呢。”

    “去哪里?又是下的什么请帖?”秋茉不解的问道。

    “云大人今儿乔迁新禧,还有他原是在游历的时候定了一门亲事,因人家女家有事没完,所以婚事拖到了现在。云大人在京也没什么亲友,今儿索性便把喜酒一起办了。父王母妃都在云府,特地让侄儿来请姑父和姑姑,还有表弟一起过去坐坐。”

    “哟,这可是大事,怎么这么匆忙?”耿延锋不解的问。也难怪这二人都疑惑,云轻庐的事情一直瞒的紧,也就水溶黛玉知道的多一些,二人从来向外提及,耿延锋和秋茉却是一点风声也没听见过,只说听说云轻庐断袖之癖之类的传言。

    “是大事,但也有更大的事等不及了。”水琛笑笑,暗道,再不成婚,新娘子可就跑了。

    “茉儿,快准备两份贺礼,咱们这就去吧。”耿延锋忙对秋茉说道。

    “是啊,还有翎儿呢?这会子又去哪里玩去了?”秋茉说着,叫了管家媳妇来,吩咐准备两份贺喜的厚礼,又叫丫头快去寻儿子耿鹞翎。

    不多时耿鹞翎随着丫头们进来,却是一身的泥土,他比水琛小两岁,也是出奇的调皮。见了水琛,便上前笑道:“大表哥。”

    “哎,瞧你这样子,跟泥猴儿似的。”水琛笑着摇头。

    “还不快去梳洗干净,换了衣服来?”秋茉嗔道。

    丫头们便忙拉着他到后面去,重新梳洗了,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边秋茉也已经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管家娘子备了两份厚礼已经装上了车。

    水琛牵着耿鹞翎的手坐了自己的车,耿延锋和秋茉上了一辆大车。众家人簇拥着两辆大车往云轻庐的新府邸来。

    云管家带着几人来到后面园子里的时候,水溶和云轻庐正喝的痛快。耿延锋便笑道:“好啊,这么大的事儿,竟然瞒的一丝风儿也不透。亏你云大人做得出来!今儿必然是要罚酒的。”

    云轻庐早就起身,上前拉着耿延锋叹道:“别说你,就连我自己也是今儿早晨才知道的。”

    “啊?”耿延锋更是惊奇,不解的问道:“你这新郎官当的,还真少有。既然你是今早晨才知道的,该不会是临时从大街上抓来个新娘子就成婚了吧?一应聘嫁之礼,你们都没有,这媒妁之言……”

    “得得得,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是个大将军。不就是娶个媳妇吗?用得着那么麻烦?”云轻庐一边说,一边端了杯酒递到耿延锋手里,“来,这一杯喜酒,你得喝了。然后满饮三杯,算是向我祝贺。”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都倒过来了?”耿延锋不满的接过酒杯,说啥也不肯喝。

    “你来晚了,就该罚酒,别的以后再说。”水溶在一边帮云轻庐劝道。

    “好吧,既然王爷说话了,那我先喝了这杯。不过这帐总要算清楚地。”耿延锋连干三杯之后,三个男人一起落座,再去细细的算那酒官司。

    秋茉在黛玉那边入席,和落花见礼毕,再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施脂粉,亦没有华服的嫂子,落花依然是一身白袍,只是把男子的髻散开来,用一根细丝带把头绑在背后。嫂子的妩媚容颜便显现出来。没有任何饰,没有一丝妆扮,如清水洗无瑕美玉般,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天然的魅惑。

    “云夫人真是个美人。”秋茉看来看去,竟不能从落花身上挑出一丝瑕疵,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妖娆的女人,云轻庐能得这样的女人为妻,秋茉心甘情愿为他祝福。

    “她何止是美,且武功盖世。原来你总跟我提及的落花公子,便是她了。”黛玉轻笑道。

    “啊?”秋茉便瞪大了眼睛,看了落花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傻了吧?”黛玉一边给她布菜,一边笑道。

    秋茉的确有些傻,不过还是接受了事实。忙端起酒杯对落花道:“这才是驰名天下的人物呢,我先敬你一杯。”

    落花微笑点头,因有身孕,所以不能饮酒,只以黛玉带来的木樨清露调制的蜜水代酒。

    秋茉的儿子耿鹞翎因和水琛在那边桌子上陪三个大人坐了半日,觉得不耐烦,便拉着琨儿往这边桌子上来。水琨哪里肯跟他过来,只一心要听三个大人说话。耿鹞翎便自己过来,凑到秋茉身边,缠着秋茉。

    黛玉便笑着对耿鹞翎说道:“翎儿不乖,怎么不跟哥哥们去坐?”

    “舅舅和父亲还有云叔叔说话我都听不懂。我不要跟他们一起玩,我要跟三姐姐一起玩。”耿鹞翎依偎在秋茉的身边,那眼睛瞟着婧瑶身边的林雨痕,又问黛玉道:“舅母,那个姐姐是谁?”

    “那是雨痕姐姐。”黛玉笑道。

    “这是谁的孩子?怎么跟青儿这么像?”秋茉此时才现林雨痕,细看时觉得越看越像晴雯。

    “可不就是她的女儿。”黛玉笑道。

    “这是她的女儿?!”秋茉再次被惊到,“嫂子,你还有多少事情没跟我说?青儿现在在哪里呀?她的女儿,不就是……”

    “好了,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到了。”黛玉悄悄的拉了拉秋茉的衣襟,一直不跟她说就是因为晴雯如今心里的恨意还没有消失,生怕耿延锋把这件事告诉霁云飞,霁云飞再鲁莽,把事情越搞越糟。

    “呃,是啊是啊,这孩子跟她娘太像了,我这么多年没见她娘,一时都高兴傻了。好孩子,忙到姨娘这里来。”秋茉说着,冲着林雨痕招手。

    林雨痕怯生生的起身,转过桌子,走到秋茉跟前,福身行礼,却不知是不是真的可以叫姨娘。毕竟她刚才听黛玉给落花介绍时,说这是惠宁郡主。是北静王的妹妹。

    “就叫姨娘吧,你娘跟郡主情同姐妹,比跟我还亲。”黛玉笑笑,对林雨痕说话。

    雨痕方低头,叫了一声:“姨娘。”

    “乖孩子。”秋茉把林雨痕搂在怀里,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娘,这个妹妹好漂亮。”耿鹞翎一直想跟林雨痕玩,此时见自己的母亲搂着她哭,便忍不住拉了拉秋茉的衣衫。

    “这不是妹妹,你看她长得娇弱,就当她是妹妹了,她原是比你大的,你很该叫姐姐。”黛玉笑道。

    “啊?这……她这么小,如何叫得姐姐?”耿鹞翎的个子长得高,从小跟父亲还有父亲的副将们一起玩,养成了粗枝大叶的性子,不喜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的,身子骨强壮,看上去比水琛水琨还魁梧些。雨痕原从小就弱,所以怎么看林雨痕都不像是姐姐。

    “胡闹,姐姐就是姐姐,你长得个子高,也不代表就大。还不叫姐姐?”秋茉忙训斥道。

    婧玥婧瑶等人都在一边偷笑,婧瑶小声道:“这下看这个混世魔王怎么办。”

    “他淘气罢了,理还是懂的。”婧玥也笑道。

    耿鹞翎果然看了林雨痕半晌,方叫了一声:“雨痕姐姐。”

    “你好。”林雨痕只好对耿鹞翎点头微笑。

    “姐姐,我们去那边玩吧?不知云叔叔的花园子里有没有鸟窝?”耿鹞翎立刻上前,拉着林雨痕的手小声说道。

    “啊?你要去掏鸟窝?”林雨痕咧咧嘴,心道那都是乡间的孩子们玩的,自从到了京城,这里的孩子们个个都读书识字,哪还有去掏鸟窝的?

    “你知道掏鸟窝?好啊好啊,你陪我去。”耿鹞翎一次遇见小孩听见掏鸟窝不问是做什么的,所以便兴奋地拉着林雨痕要走。

    “翎儿?!”秋茉瞪着儿子,低声喝道:“莫要胡闹!小心你父亲回头打你。”

    “娘,你就让我们去玩吧,我们又不吃酒,你们大人说话,我们又听不懂,没得在这里闷坐着,干什么?”耿鹞翎见母亲不同意,便撅着小嘴央告道。

    落花在一边听了,笑道:“就让他们去玩吧,才几岁的小孩子,约束的紧了,反倒失了天性。只叫两个妥当的人跟着罢了,千万别摔着,磕了牙,可就不调皮了。”

    秋茉无奈,因耿鹞翎实在闹人,便答应让他去。

    雨痕不敢跟着就去,只站在那里看着黛玉的脸色。耿鹞翎便求黛玉:“舅母,你让雨痕跟我去吧。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大表哥二表哥又不理我。”

    黛玉便道:“去吧,这里都是新栽的树,哪里有什么鸟窝,你们玩玩就回来,仔细别掉进那边的池子里去。”

    耿鹞翎便高兴地答应一声,拉着林雨痕的手跑了。

    雨痕走了,秋茉又感慨了一番晴雯的事情,又埋怨黛玉不早跟她透个气,害的她担心了这些年。

    黛玉便道:“这事还担着欺君的罪名,我哪里敢多说,就是连王爷,也是近来才知道。”

    落花点头,几人又拿别的话题岔开。婧玥婧瑶只陪着婧琪吃东西听戏,又把戏文解说给她听,姐妹三人倒也和气。凤璿由素心带着,喂了些粥,便困了。黛玉叫素心带着她去睡觉,又嘱咐不许给她乱吃东西。

    众人玩了一天,直到用完晚饭方散。水溶,云轻庐,耿延锋三人都已经醉了,云轻庐醉的最厉害,脚步已经不稳,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水溶便不许他送,只叫管家扶着好生送到房里去。

    耿鹞翎却跟林雨痕玩到了一起,林雨痕在乡间长大,与贵族小姐们不同,很多游戏花样都是耿鹞翎没见过的,一时间竟离不开她,非要带着她回将军府住些日子。

    秋茉也喜欢雨痕,便跟黛玉说了,接雨痕过去住些日子。黛玉便笑道:“雨痕好好地孩子,别叫翎儿给带的像个男孩子了才好。”

    “放心吧,她也正是太老实了,很该放开些才好。”秋茉说着,便牵了林雨痕的手,带着儿子上了马车。耿延锋又和水溶道别,然后也上了马车,耿家的家人便牵着马车离开云府。

    耿延锋已经有了七分醉意,此时坐在车里,马车一晃,他更觉得头晕脑胀,于是便靠在秋茉的身上。耿鹞翎便和雨痕拿了坐垫坐到马车门口去,二人靠在一起有说有笑,倒也开心的很。

    秋茉见耿延锋醉了,生怕闹上他的酒来,便只凭他抱着自己睡昏昏的,不多说他。

    等回了府中,秋茉原要另外安排丫头婆子服侍雨痕,打扫房间给她住,谁知耿鹞翎非要雨痕跟他住一起,说把自己的床腾出来给雨痕,自己去睡外间的大床。秋茉因他们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孩子,若在一处,大人倒也省心,便把雨痕交给了耿鹞翎的奶妈子,吩咐她好生看管,这小姐比公子还娇贵,乃是远客。若是翎儿欺负她,可是不依的。

    奶妈子答应着,带着雨痕和耿鹞翎去休息。这里耿延锋便由丫头们服侍着换了衣衫,已经倒在床上,似乎是睡了。

    秋茉自己换了衣裳,又去洗了澡。遣散了丫头们,自往床上走去。见耿延锋靠在靠枕上,半靠半躺,似乎是睡熟了,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他推到了一边,只穿着宁绸睡衣睡在那里。五月的晚风还有些凉意,秋茉便悄悄地上床,拉过薄被给他盖上,自己刚要往里面躺下,忽然身后伸出一双手臂,把她紧紧地抱住。

    “哎呀,干什么呢,吓我一跳。”秋茉闻到一股酒味从身后飘来,便挣扎着,要从耿延锋的怀里挣开。

    “茉儿,你从今以后该放心了吧?”耿延锋虽然醉醺醺的,但心里却十分的明白,只是借着酒劲,有些话平时不能说的,今晚再也忍不住。

    “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秋茉的心一紧,忙用手去掰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你吃多了酒,莫要闹了。万一闹上酒来,我可不管你。”

    “我没醉。”耿延锋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又问:“茉儿,你跟云轻庐同生共死过,所以你忘不了他。我知道。我从沙场上拼杀过来,知道同生共死是什么滋味。别说男女之间,就是两个男人,也是终于不忘的那种感情。”

    秋茉向来以为,耿延锋是个粗鲁的武夫,自己嫁给他,不过是顺应皇命,当初母妃和王兄都劝过自己,一定要去关心耿延锋,把他当做自己今生最亲的亲人来待他。要用心的去爱他,给他生儿育女,给他一个完整温馨的家。

    这些话一直在秋茉的心里。她带着这个任务嫁给了耿延锋。是的,她可以‘用心’的爱他,疼他,给他生儿育女。但却不会对他情不自禁。

    而今生能够让她情不自禁的,只有那个一身素衣,独来独往,医行天下的云轻庐。

    “很晚了,不要闹了。明日你还要上朝。”秋茉伸出手来,在耿延锋的额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他喝多了酒头会痛,跟他生活了这几年,他身上的毛病,她都已经熟知。

    “茉儿……”耿延锋感受着额头上温凉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最不舒服的地方,心里的柔情一点点的高涨,终于握住她的腰,寻着呼吸吻上了她的唇。

    “嗯……”秋茉猝不及防,呼吸一窒,他的舌尖便探入她的芳沁之中,尽情的吸吮。她惊奇,以往的,他总是略带粗野的啃噬,而这次,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情旖旎,和风细雨般教她安心,竟让她同样羞窘而火热。

    火热的唇舌在颈项间流连啃噬,她忍不住急促的喘息,想要推拒:“延锋,你吃了酒,不要……”他不答,只掀开她的红裳,毫不客气地吮上那樱红花朵,雪蕾巍巍颤颤,若受惊的小兔,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吮吸揉捻,留下湿润的水痕。

    “茉儿,告诉我,你的心里从此以后,没有他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哀求,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径直掀起她的裙子,抚摩上她白润敏感的双腿。

    “你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心中能有谁?”秋茉无力的说道。

    “你是我的妻子,你心中只能有我!”耿延锋火热的鼻息里带着几分恼怒,手上和唇上的力道一起加大,吻变成了啃噬,而且歇斯底里。

    柔滑的丝质睡衣又一次被撕成了布条。秋茉哀叹一声,抬手抱住了他的头,纤弱的手指伸进他的丝中,轻柔舒缓的捏着他的头皮,“延锋……”

    “茉儿,你是我的……”他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扯掉了自己身上的障碍物,让二人坦诚相对,肌肤相亲。然而他并没有满足,却伸手拿过丝质的布条,慢慢的牵过她的双手,拉起来,摁到她的头顶,然后把布条绕在她的手腕上。

    “唔……你干什么?”秋茉的心中一惊,但觉手腕一紧,布条已经把她的双手绑在一起。如待宰羔羊般狼狈半袒露出自己的娇嫩白皙的身躯。

    “茉儿,你一直都不乖,不肯说实话。”耿延锋似乎酒醒了一般,睁开黑亮的眼睛,眸子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

    看着他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浓重**,她的惊恐与挣扎,却只让他的呼吸沉重。长指捏上她柔软的花蕾,看着它在手里被蹂躏,白皙的蓓蕾染上妖异的红,他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吮吸,在上面落下红痕水迹。

    “你疯了吗?”秋茉扭动着身子,做着无谓的挣扎,她愤怒地叫着,可声音却如呜咽的小猫,身子不由自主地因为强烈的渴求而战栗。

    他低声笑着,一点点挑逗她的感官,身体也因为即将而来的享受颤抖。

    “茉儿,想想你曾经在我身下婉转低吟,就让我受不了呢。”略带粗暴的吸吮落在她白皙的身躯上,点燃火焰,甚至邪恶地挑逗至她神秘的花园。

    双腿被撑开到极限,熟悉的抚摸却带着异于平常的刺激,她再也无法掩饰下去,星眸笼起淡淡的雾气,轻吟地哀求:“不要,求求你,延锋,你把我的手放开。”

    “茉儿,你不觉得,这个样子的你,是前所未有的诱惑吗?”他微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说你从此以后,心里不会再有他。”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入她的身体,恶意地弓起挑逗着,引来她阵阵痉挛。

    刺入她体内的修长手指,邪恶地弯曲着进进出出,不顾她的不适强行地扩张着。“茉儿,你真紧,叫人迫不及待。”他贴着她的耳边,低喃着暧昧的语言,满意地看见她白皙的身子起了一阵战栗,指间的动作越粗暴起来。

    “延峰,求求你。”奋力蜷缩着身躯,试图阻止他的侵犯,却只能任他恣意地亵玩着自己早就熟透的散着诱人的女人气息的娇躯,伴随着飘渺暧昧香气,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羞辱地咬住唇,脑中一片混乱。

    在她酥软娇白的身上烙印下绵密的吻痕,耿延锋眷恋地用纤长结实的身子紧紧贴着她摩擦,引来阵阵酥麻的颤栗,他笑得如同地狱里最美丽的恶魔:“茉儿,你不知道么,挣扎和眼泪,只能让男人想狠狠地蹂躏你啊。”

    身体最脆弱的娇嫩被扩张到极致,她陡然失力,星眸中瞬间失去神采。

    耿延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的柔光,随即又被浓重快感所取代,混杂着罪恶感的颤栗由尾椎蔓延至全身,她紧致娇嫩如丝绒的甬道不适地排斥着外来的火热侵犯,也让他再忍不住狠狠地贯穿那给他带来前所未有快感的身子。

    伸手解开绑住她手腕的布条,拉过她的双手,让她搂住自己的腰身。

    修长粗糙的手指技巧地撩拨着她最脆弱的娇美花心,身子也有技巧地律动起来。

    原本被扩张到极致的疼痛,渐渐变成充实的快意,她惊恐地现自己再驾驶不了身子的反应,神智渐渐迷失,低低的**不可抵制地流泄一室****。

    “延锋,不要了。”身子在极致的快感与极度的疲乏间挣扎,她意识几乎要混乱,只感觉那巨大的粗悍与火热不断地进出着,带出油腻的暧昧的液体,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着自己,身子已然酸痛却有意识地迎合着,脑海中被他的模样充斥,让她忘了一切过往,忘了云轻庐,忘了那段深刻的往事,只记得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只记得他与自己,今宵的沉醉。

    ……

    自从那一夜后,耿延锋再也没有为云轻庐的事情跟秋茉闹任何别扭。好像过往种种都不曾生一般。林雨痕在耿将军的府中住了下来。耿延锋这几日下朝比原来晚些。秋茉开始并不在意,后来现他每次回来,总会在书房坐一会儿,便上了心。

    这日耿延锋回来的早些,进门时脸上带着开心的微笑。恰好耿鹞翎和林雨痕二人在院子里玩耍,耿鹞翎的眼睛上蒙着一块帕子,正在捉人,林雨痕和几个丫头们东躲西藏,都开心的笑着。耿延锋便进了他院子,亦不躲闪,所以被耿鹞翎抓住。

    “啊,抓住啦!”耿鹞翎一边说,一边把眼睛上的帕子摘下来,却见是自己的父亲立在跟前,忙扮了个鬼脸,笑道:“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耿延锋也不恼怒,只抬头看看从丫头们身后闪出来的林雨痕,又对儿子说道:“这几天你好像收敛了很多。花园子里的那些野物们,活的自在些了。你多少日子没进去祸害了?”

    “呃,雨痕说,那些鸟雀鹿兔们活着也不容易,好歹是条性命。还是不要随意杀生的好。所以儿子好久没去练习骑射了。”

    “也好,你那不是练骑射,分明是荼毒生灵呢。以后练骑射,为父带你去马场。”耿延锋笑笑,又看了一眼林雨痕。

    林雨痕虽然长得很像晴雯,但鼻子和嘴巴还是带着霁云飞的样子。耿延锋对霁云飞心怀愧疚,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经五六年未见。此时见着林雨痕,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很后悔。所以这几日下朝之后,他总是趁机跟皇上说起南边用兵部署的事情,想把霁云飞调回来,让他们父女相认,然后再去撮合他跟雨痕她娘在一起。

    耿延锋这次倒没有鲁莽,只借着公事的因由调霁云飞回京。并未跟皇上提及当初惠馨郡主失踪的事情。所以皇上倒也没多想。反正皇上的意思,这兵马军队,每隔几年都要调换一下防守阵地,就算南疆乃国门所在,也不宜让一个主将长期驻守。所以耿延锋再坐好充分部署之后,皇上同意霁云飞换防,皇上另外派人去暂时接替霁云飞,让他回京述职。

    林雨痕已经给耿延锋请安见礼,原想无事自己便可以退下。谁知耿延锋却叫住了她:“雨痕,下午你也跟着一起去马场。”

    “雨痕多谢将军抬爱,只是雨痕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去马场只能给将军和公司添麻烦……”

    “没事,虽然是女儿家,也应该出去长长见识。像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学一点防身之术的。”耿延锋和煦的看着林雨痕,微笑着说道。

    “是,雨痕记下了。”林雨痕虽然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个将军对自己这么好。但将军说的话,她却不敢不听。

    秋茉听见耿延锋在外边说话,总是不进屋里来,便放下手中的事儿从里面迎出来,看耿延锋正在跟雨痕说话,便笑道:“将军什么事不能进屋说?如今天越的热了,这会子毒日头底下,只管站在那里,孩子们也受不了。”

    “呃,是啊,走,咱们先进屋去,等用了午饭,睡了午觉,这太阳下去了,我再带你们两个去马场。要给雨痕挑一匹老实的。

    下午,耿延锋果然带着儿子和雨痕去马场。却在马场遇见了子詹和水琛水琨三人。子詹见了耿延锋,便要行见师礼。耿延锋却抢先拉住子詹,笑道:“大殿下今儿不是要去王大人府上读书吗?”

    “是要去读书的,可北王妃因给王大人定了一门亲事。今儿正是吉日,说是要纳彩呢。我们去道了喜,就出来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得添乱,还有这俩小子。”子詹说着,指指身后的水琛和水琨。

    水琛和水琨二人忙上前给耿延锋见礼,耿鹞翎和林雨痕见了二人,越的亲密,三个差不多大的小子和一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又生出多少热闹事儿来。

    水琨因见林雨痕穿了一身女儿家专用的骑马装,便笑道:“雨痕穿了这衣服,果然有几分穆桂英的味道。想必将来也是一员女将,挂帅出征,为国效劳不成?”

    “二世子又取笑人,不过是好奇,跟着将军和公子来这里转转,若是穿那些衣裳,一会儿又不能上马,少不得换上这个。偏二世子又来打趣。”林雨痕在耿延锋家住了几日,性格倒是开朗了许多,但说话时依然是一副娇弱的小模样,只叫人喜欢的紧。

    “二表兄,你干爹家的妹妹还没跟你见面啊?”耿鹞翎拉着林雨痕的手,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打趣着水琨。

    “了不得了,不过一句玩笑话,人人都知道了。”水琛笑着指着弟弟,“看你以后还胡说不胡说了。”

    水琛说的玩笑话,如今是人人都知道的,那日水琨和几人一起玩,因水琛说,瞧瞧雨痕妹妹,如今只跟翎儿玩儿,将来少不得是他的媳妇,琨儿,你可怎么办呢?水琨便当即回了一句:我的媳妇已经有了,哥哥还是替自己操心吧。

    众人便笑,问水琨的媳妇是哪个,水琨笑道:就是我干娘肚子里的妹妹。

    当时子詹便笑道,说话算话,等你干娘肚子里的妹妹跟你见了面,少不得我们做个凭证,给你们定了这桩好婚事。

    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笑话而已,就像过家家一样,算不得准。然今日耿鹞翎拿这话来堵水琨,无非是嫌他跟雨痕开玩笑。谁知水琨却一脸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如何是胡说?”

    水琛便笑着凑到水琨耳边道:“小心母妃知道了这话,拿藤条抽你的屁股。”

    “晚上我就去跟母妃说这事儿。”水琨不在意,把手中的小马鞭一扬,回身翻上了自己的那匹小黑马。

    子詹也笑着上马,接着水琛,又问耿鹞翎,耿鹞翎便扶着雨痕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二人骑着一匹马,跟着众人后面,却一点也不落后。

    马场上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属于这些生龙活虎的孩子们。

    蝶梦蹁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