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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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咣当声,纷沓的脚步声,接着有了暗淡的光线,然后他感到身体移动了,他被从黑暗处拖到了明亮的地方,小 说网:/莫言的眼睛过了一阵才适应光线,他这才弄明白自己是被赤身放在一个长、宽、高跟自己都差不多的铁笼里,手脚被木枷铐在一起。而自己刚才所处的黑暗地方是墙上的一个洞,一整面墙上有很多这样的洞,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都装了人。

    铁笼门打开了,有人把莫言从里面拖了出来,让他站直了。面对他站着的正是斯康达,斯康达周围站了四个虎背熊腰的人,他们的打扮都一样,看来他们都是王后口中的“宠奴”。

    斯康达围着莫言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看了莫言的身体,还在他的胳膊、胸脯上捏捏。最后他皱着眉头说:“肌肉还算结实匀称,不过这身皮也太差了,破破烂烂的,这样可伺候不了王后。好在我有特制的药能给你换层好皮,不然还真是白费了。”然后他转头对身边的几个人说:“这个新来的王后很看重,你们要好好□,先按老办法做。”

    四个人立刻把莫言身上的木枷去掉,换成手铐脚镣,镣铐用一条铁链连在一起,他们又给莫言带上一个跟他们一样的项圈,只不过项圈上有铁链,他们牵着莫言走出了房间。经过了黑暗狭长的甬道,他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铁门哗啦啦地打开了,十几盏火把把里面的房间照得灯火通明。房间很大,里面有巨大的十字形刑架,上面挂着铁链子,到处是暗褐色的血迹,房屋中间是一个木质的刑台,一个人长短,上面有束缚手脚的桎梏。靠墙立着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右侧的墙角还有一个站笼,几百个寸把长的铁刺指向笼内。站笼旁的长长的条桌上摆着各种刑具。条桌旁是一个巨大的水缸,装满了水。

    莫言感到脖颈上猛一紧,他一个踉跄,后面的人趁势退了他一把,他一下跌进门内,几个人呵呵笑着进了门,铁门又关上了。一个人踢了莫言一脚,“别装死,快起来。”莫言站起身体,面无惧色地面对着周围的几个人。

    “好吧,按规矩来,活利索点。”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

    几个人推搡着莫言走到刑台边,两个搭手,两个搭脚,把他抬起来平放在刑台上,手铐脚链间的铁链被打开,手脚被大字型伸展向四方,接着桎梏把手脚分别扣牢了。一桶冷水哗地泼在莫言身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一个人手持一个长把铁夹子走过来,他朝莫言挤了挤眼睛,用夹子夹住了莫言的□往上提,周围的皮肤都连带着提了起来,这里是身体非常敏感的部位,莫言痛得绷紧了身体。另一人走过来,用夹子夹着一个烧红的细铁棍,铁棍的一头是尖的,他把尖的一头刺进了莫言被提起的皮肤里。尖锐的刺痛感与火热的烧灼感同时袭来,莫言紧咬着嘴唇,忍住痛苦的呻吟,身体痛得颤抖起来。当铁棍完全穿过皮肤,尖头从另一面刺出时,第三个人过来,用夹子夹住尖头用力一弯,又夹住另一侧还没有没入皮肤的钝头也用力一弯,将小棍弯曲成了环状,原来这乳环就是这么上的。莫言已经痛得出了一身汗。这时又一桶冷水浇在他的前胸,火辣辣地痛,原来是盐水,烧红的乳环遇冷水发出刺啦声。

    莫言深深吸口气,另一个□又被铁夹夹住了,同样的痛苦又一次来临,烧红的细铁棍刺入皮肤,缓缓地穿透他的肉体,又从另一侧皮肤刺出,这过程如此缓慢而痛苦,然后又是折弯小铁棍成环状,又是冰冷的盐水刺激在伤口上。莫言默默地承受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个人用手拿住乳环,左右移动,本来和身体粘连在一起的乳环和皮肉撕扯开了,血不断地渗出来,而乳环穿过的洞也变得更大了。莫言咬牙强忍着要冲出喉咙的呼喊,当血水汇成小流顺着胸脯流到腹部的时候,又是冷盐水泼上来,又一次被痛苦淹没的感觉袭来。

    莫言感到手上脚上的桎梏被打开,换上了手铐脚镣,然后他被拉了起来。“现在该进行一些体能训练了!让我们看看你有多棒。”一个家伙手里牵着莫言脖颈上的链子,把他拉到房间的一角。地上有一个固定在地面的铁环,他拉着莫言俯□体,把莫言脖颈上的铁链和地面的铁环连接在一起,只留了很短的一截铁链,莫言不得不趴在地面上。那个人又把莫言的脚链拉住,把他的腿向后拉,两脚被分开,脚链被分别扣在两个地面的铁环上。这样莫言就被固定在地面上了,能活动的范围很小。接着他感到后背和腰上被压了一块重物,接着他们用铁链把重物锁在他的腰上。

    “小子,做俯卧撑吧!”随着一个人的喊声,一鞭子抽在莫言的肩膀上,这皮鞭有手指粗,分为九股,打在身上就是九道血口子。这鞭子在盐水中浸泡了一夜,非常有韧性,抽在身上力度更大。莫言用力撑起身体,压在背上的重物很沉,而铁链的束缚让他的身体活动余地很小,胳膊不能完全直起来,这让他的动作更加吃力。

    “快一点!”鞭子又落在后背上。莫言的身体一沉,勉强撑住。他稍喘了一口气,又继续做。

    “一……二……十……十五……”有人在旁边数着数。

    做到五十个的时候,莫言感到胳膊累得撑不住身体,而身上压的重物似乎沉重了十倍,要把自己的脊背压折。他伏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快起来,太没用了!你这个废物!”有人咒骂着,皮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肩膀上,背上,腿上。莫言硬撑着起来又做了二十个,这次他感到胳膊完全脱力了,他虚弱地趴在地上,任凭皮鞭在身上飞舞也一动不动。

    见莫言实在不可能再做了,他们把莫言从地上的铁环上解下来,把他拉到一个石桌旁,让他站着,上半身趴在石桌上,把手脚都和石桌腿锁在一起。莫言对这种耻辱的姿势感到十分难堪。

    “你的标准是做二百个,今天只完成了七十个,剩下的要给你补足!”一个人站着桌子前面对莫言挥舞着手中的一把铁尺,微笑着说。这铁尺有二尺来长,寸把厚,三指宽,握在手里看起来很厚重。他走到了莫言的身后,随着“啪!”的一声,莫言很快就感到了这铁尺的分量,更让莫言感到痛苦的是这铁尺每一下都稳稳地打在他的屁股上,让他在疼痛外又增添了一份耻辱。一下又一下,很快莫言的屁股就鲜血淋漓了,他的大腿肌肉在不停地颤抖,莫言的手指拼命地抓住石桌腿,牙齿把嘴唇咬破了,才勉强没有大声喊出来。

    一百三十下打完了,莫言已经痛昏过去。一桶盐水浇在他的身上,火烧火燎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手脚已经从桌腿上解开了,可莫言感到浑身疼痛无力,根本站不起来。两个人把他拉起来,拖着他到了一个a字型木架旁。

    “让你好好抻抻筋。”其中一个人边把莫言双脚的铁链栓在木架腿上边说。莫言感到昏昏沉沉,头脑不是很清晰。接着他的身体被人向后按倒,头朝下反向靠在木架上,手上的铁链被连在木架的另一侧。这种姿势让腰部反向弯曲,莫言感到十分吃力,而且一阵阵眼前发黑。

    “先这样休息两个时辰吧。”一个人说。很快几个人就离开了,剩下莫言独自绑在木架上忍受越来越紧迫的痛苦,他感到腰像是被砍断了,后背酸痛难忍,而胸脯上和屁股上的伤口更是火辣辣地痛。每一分钟就如此漫长而难捱。不知道艾莲娜怎么样了?这一次她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可惜我恐怕帮不了她了。莫言试着把思绪从自己身体的痛苦中移开,可是一想到艾莲娜的处境让他更加焦虑痛心,这种折磨同样是如此真实,如此让人难以忍受。莫言在万分痛苦中,满腔积攒的愤怒终于从他的喉咙里爆发了,一声呐喊“啊!”响彻了整个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