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啥钱都不好挣
这天小八去上课，李蓝衣鬼鬼祟祟地敲门。我把他让进屋。“小晴姐，明天和后天是初级和中级的考试，你准备一下。”
前一阵儿李蓝衣给我拿了几套卷子，看了卷子我彻底放了心。那初级和中级就是高中和大二公外的水平，高级稍稍难点儿，介于四、六级之间，对于我这大二就过了专八的高手来说，也是毛毛雨的事儿。我的主要问题是做好化妆工作，不要被别人发现。
李蓝衣给我拿来一套书生的长衫和便帽。我试穿了一下，还算合身。李蓝衣叮嘱我，“考场里每个考生是单独的小间，只要进了考场的大门，就没什么问题了。我装作是你的跟班。”
路上我问李蓝衣，“为什么这么多人找枪手替考？”
李蓝衣的解释是这样的：“在魏国，无论升官、做生意，都要有外语证书。很多人根本不会外语，只好找枪手替考。”
“这些人当官、做生意用得着外语吗？”
“用不着，用不着也得考。哎，简直就是逼良为娼。”说完这话，他偷眼看我，怕我多心。我没在意，觉得他这比方打得很恰当。
“蓝衣，你会齐语吗？”
“基本的对话没问题。但我认字太少，所以只会说不会读。”
我奇怪地看着李蓝衣，连他这魏语都不会写几个的下人都会说齐语，那天天老师督着的利小八说起齐语来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小晴姐，我曾经和四王爷去过两次齐国。就这么学会说齐语了。”李蓝衣看出了我的疑问，向我解释。
看来学外语还是要有语言环境。即使没有完全真实的环境也应该有近似的模拟环境。
考试院外面看着是壁垒森严，进去只是例行地检查，不像想象中那么艰难。
每个考生都是单独的小间。考生进去后，把试卷拿进来。考生做题。以前，随从可以和考生在一起。后来发生了几次枪手化装成随从替考的事件，随从就只能呆在考场外面了。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家伙们干脆让枪手做考生了。
第一场一切顺利。问题出在了第二场。
我从试题袋里抽出考题，把题浏览一遍，开始做题。题不难，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悠悠闲闲的把一上午的试题做好了。做好题，我开始检查。考及格或高分并不难，难的是有些事儿妈们的高难度要求。本次事儿妈客户的要求是最好考七十分至八十分。当然，酬金比普通中级考试的酬金加30。
检查着，我听见门响的声音。我以为是李蓝衣，没有抬头。中间有一次休息时间，随从会送茶和小点心进来。我还真有点儿饿了。
“蓝衣，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我随口道。
“饿了，我这只有男士一位，你想吃哪儿随意。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拖啊？”一听这清冷的声音我的头就炸了。怎么是他？怎么老是他？
我缓缓抬头。是四王爷利佳卿清俊冷傲的面容。运气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我赶紧挤出一个微笑，“四哥，真巧啊！”
“四哥，你的嘴还真甜呢。”利小四尽情地欣赏着我的尴尬。“我这八弟是怎么了，堂堂的铁帽子王爷，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女人都养不起，逼得你又是替别人做作业，又是做枪手的。你还是跟我吧，我的钱虽然不多，怎么也不会让你挣这个玩儿命的钱。保证把你养得舒舒服服的。”看得出此刻的利小四心情超爽。
“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他真是我的克星来的。所谓既生利小四，何生林小晴。
“我是主考官，巡视一下考场，不可以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我面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伸手去打，被他另一只手死死握住。
“你要干什么？”我现在是色厉内荏。
“小晴，你也教教四哥接吻好不好？自从那日见了你给小八的示范教学，我就一直很期待呢。”看着他清俊的脸，我真的是一点迷茫都没有。只是感到恐惧。
他冲我轻轻呼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他呼出的气都是冷冷的，天哪，他是人吗？
“要不我们互相教一教？”他的唇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唇，冷冷的，没有一丝热度。我看着他已紧贴上的面孔。我发现这利小四的皮肤异常细腻柔滑，比女人还要滑腻，连毛孔几不可见。我对即将给他的伤害表示抱歉。
“啊！”他一声痛呼。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上唇留下了两个尖尖的小牙印。利小四疼得一闭眼。“林小晴，”他咬牙低呼，“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对小八？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比不上你的那个小八？”
我冷冷道，“我不喜欢被强迫。再说，在这种地方也没情绪。”
利小四从椅子里跳出来，清冷的玉面更冷了。“这次放过你。”他恨恨的说。走了两步，他返回来。“怎么办？”他指的是牙印。
我忍住笑。“你抿住嘴，别说话。”
“待会儿晚点儿出去。这次考试查得比较严。”想了想，“以后不许再来，下次再让我抓住你我就不客气了。”他用手做个狠狠的卡嚓的动作。
“不会再来了。”下次真的不能再来了。这钱真不是人挣的。
出去交卷没有什么问题。我和李蓝衣匆匆向大门走去。要么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马上就到大门了，忽地起了一阵旋风。我的头巾本来就有点松，一下子给吹开了，lou出了长长的黑发。“女的！”门口的侍卫一下子就觉出了不对劲，往我们跑来。
李蓝衣反应奇快，他拉着我就往里跑。跑到围墙处他一把抱住我，一下子就把我甩出了围墙。落了地我辨辨方向，拔脚就跑。一会儿李蓝衣也追了上来。到了巷口，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那里，我们上了车，马飞跑了起来，我还能听到身后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看着李蓝衣，他没有一丝惊慌之色，脸上是决绝狠厉。我知道这时如果有人挡他的道，他是会杀人的。他可真的不仅仅是个让人呼来喝去的小厮。
“小李子，你到底多大了？”
他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二十一。”果然不是十八。
我不再说话。
“明天我就把酬金给你。”
“好的。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小晴姐，你看看，就这两天，我们俩就是五百两。成绩出来，如果满足了客户的要求，还可以再拿一百两。干啥钱能挣那么快？”好容易找到了我这财神爷，他可不想放弃。
“李蓝衣，钱是好东西。可生命更可贵。我已经让人盯上了，再去的话恐怕会连累你。”
“谁盯上你了？”
“贤王爷利佳卿。他已经警告我了，再看到我就对我不客气。”
听了这，李蓝衣也沉默了。
我的枪手生涯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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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howareyou?howoldareyou?
这是网络上很有名的笑话，我已见过若干次了。
howareyou?怎么是你？
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当然，这又是一个词对词的“忠实”翻译，和那个“goodgoodstudy,daydayup.”有异曲同工之妙。
什么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就不用我给大家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