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件

第二天我正在擦桌子，看到了八王爷阴郁的眼神。他今天穿了一件殷红的长衫，上绣金色的大朵牡丹。红色在我面前闪烁，恰似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他此刻的心情。“林小晴，你是叫林小晴吧？你有种。”他的声音是从后槽牙里蹦出来的。别人都巴结不上的好事，你还往后稍。自己的热脸居然贴了个冷屁股。活了十八岁，还真没见过这样不识抬举的呢。

我赶忙解释，“八王爷，我昨天晚上有事，您的事我真的忘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无比诚恳。现在最好的就是装傻，让他对我不感兴趣。凑趣的人海了去了，很快他就会记不起来我了。低下头装傻。

八王爷当然不会相信我的鬼话。他死死地盯着我。我低着头，也感到了他暗沉的目光。人说直视别人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超过这个时间就是不礼貌了。一分钟、两分钟，他想干什么？我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一分钟、两分钟，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在我灼灼的目光下，他的眼神不由得一躲。

“知道仆人是不可以直视主人的吗？”说完这话，八王爷想打自己的嘴巴。瞪不过人就以势压人，太不男人了。话说回来，自己一个功夫高手，一向以目光犀利而自豪，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的目光给压倒了，奇怪。

我微笑。他输了。

八王爷很气恼。本来是想向我兴师问罪的，一点儿便宜也没讨到。先撤吧。

“我不会再找你了，我等你来找我。好好想清楚了。”他撂下话，冷冷地一转身，走了。

我当然没有去找八王爷。

他也没有再来找我。

时间就这么飞快地过去了。

在皇家语言学院的杂役、下人里，像我这样没追求的还真是不多。多的是有追求的、想尽各种方法讨好学员们的各色人等。想想啊，都是精英男士来的，抓住了一个，这辈子就算是捞着了。

这天，我在擦桌子。听到秀秀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笑话。这秀秀，很机灵，人长得一般，长着一双让人羡慕的豪乳。这魏国，对女人身材的讲究很大一部分就是强调女人的**。这秀秀，不甘于只是做个小丫环，经常挺着她的波涛汹涌在学员们面前晃，撩的他们是意乱神迷。

这个笑话是我前几天晚上没事时给同屋的丫环们讲的。

“话说几个男人议论女人的**大小。

一个说，我那老婆的**大得像西瓜。众人乍舌。

另一个说，我那老婆的**像苹果。也不错。

另一个说，我那老婆的像橘子。一般般。

另一个羞愧的说，我那老婆的像鸡蛋。大家忙宽慰，像鸡蛋也不错。

那人说，是煎好的鸡蛋。“

众学员哄堂大笑。

我瞪了秀秀一眼。这个笑话女孩子私下里说说就够羞人的了。我那天讲这笑话的目的是规劝她不要把她的**当作什么威力奇大的秘密武器，幻想着能搞定某位学员，做个第五、第六小妾什么的。没想到她反而以为我是在夸她，夸她的豪乳是西瓜级系列的。今天居然把这笑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给男性学员听，来讨好他们，太不自尊了。

一个学员逗秀秀，“秀秀，你那奶子是哪个级别的呢？”

秀秀得意地说，“当然是西瓜级的了。”

“让我摸摸好不好？”那学员作势要摸。秀秀故作羞涩，“讨厌，你个大色鬼。”但她眼中的笑意分明鼓励着他们。

众人哄笑。

这些学员，外放到各地，都是手握大权的一方大员。行为处事都要谨小慎微。在这里，都是学员，也就不用考虑什么影响不影响的问题了。

我重重地顿了一下茶壶。大家的眼睛望向我。望向我的胸部。我转身走了出去。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她的有多大？”

“煎鸡蛋级的吧？”又是压抑的笑。

我掂着茶壶怒气冲冲地进了水房。什么东西，一个个学外语学的灰头土脸，一到考试恨不能急得跳河。偏跑到姑奶奶这找乐子来了。我让你乐。转念一想，我进了隔壁的厨房。往茶壶里下了点无名粉末。这下让你们乐个够。

这天夜里，几位学员轮流抢占茅厕。平时夜里空空的茅厕热闹非凡，人满为患。到了早晨，我满意地看到昨天笑得最欢的那几个面色惨白，脚步踉跄，人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看他们的架势可不仅仅是三泡了。

我尽力地掩饰着胜利感。

第二天中午，李大总管找到了我。

“林小晴，昨天是你伺候五班的学员吧？”

“是啊。有什么事吗？”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昨天有七八位学员一直拉肚子，他们几个都是你伺候的。你往茶里放什么了？”

“李主管，借我俩胆我也不敢放啊。凑巧吧。是不是吃得不干净？”我故意装傻。

李总管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我无辜地看着他。看了半天他没看出什么。甩甩手。

“太凑巧了吧。就算不是你放的，人没伺候好，也是你的失职。那几个学员想告到上面，让我压住了。没什么说的，领罚吧。”这叫什么，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可以推断你为罪犯。因为你是下人，所以你没有辩解的权利。

当然这次我确实是罪犯。

正午，我跪在院子里。正午的阳光烈得像火。一会儿我身上就湿透了。感觉像在蒸桑拿。拜托，蒸桑拿是为减肥。我现在需要增肥。渐渐地我眼前出现了幻觉，觉得这院子越来越大，就像故宫的无比空旷威严的庭院。难道我又穿回现代了？太好了。我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惊喜交加中我一头往地上扎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我迷茫的眼神里，是八王疼惜的目光。只是一瞬。

转眼他的眼神中又是我熟悉的淡淡嘲讽，“还是你牛。我没等来你，还是我来找的你。”

我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节省一下体力。耳边是他冷冷的声音。“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把脸弄花了，可真就没人要了。”声音虽冷，但他火热的气息泄lou了内心的激荡。

我实在没有力气反驳他的刻薄话语。只是头晕眼花地偎在他的臂弯里。

谁也没想到八王爷会到下院。李总管及几位高级主管赶忙跑来拜见。

八王爷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刚说让她今天晚上伺候我，你们就来这么一下子，对我有意见啊？”

几位主管忙不迭的说，“八王爷，我们真不知道您要这个小丫环。要不您再换一个？我们这有的是丫环手脚伶俐的，长得也漂亮。包您满意。”

八王爷面无表情，“我就要她。今天晚上。”

我只是中暑了。吃了药，在阴凉的地方躺了一会儿，就没什么事了。看着下院的上下人等惴惴不安的神情，为了大家晚上都能够睡个好觉，我夜奔明诚院。

在皇家语言学院里，大多数的学员，都是单独的房间，另有伺候的跟班。只有几个精英教师和地位最尊贵的王爷，像五王爷、八王爷有自己单独的院落。另四王爷利佳卿有自己的院落，但四王爷只是时不常给大家上上课。类似现代的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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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再谈单词的记忆。就以本章内容为例吧。

可以先记一下本章中涉及的水果的英文单词：

watermelon（西瓜）,apple（苹果）,orange（橘子），我们还可以从watermelon联想到melon(瓜)，你可以认为西瓜就是水比较多的瓜，从apple联想到pineapple(菠萝)。所以说记单词就从我们身边最熟悉的记最好了。

讲到**，想起了一个小笑话，这是真事来的。

一次给学生讲《新概念英语》，讲到bar这个词，bar：条，棒，如abarofchocolate,abarofsoap,还有一个意思我们也经常用到：酒吧，还有其他意思使用频率要低些。还没等我讲，那个学生就很激动，她说老师这个词我认识，它的意思是胸罩。我一听就知道她说的bra(乳罩)，这两个词很像吧？bar,bra,相同的字母，只是顺序不同。那女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说记错单词是难免的，这次你不就学会两个单词了吗？

有的学生把blood(血)记成flood(水灾)，哎，都是相似惹的祸。

所以我们说记单词一定要有它相应的context(上下文），这样才能记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