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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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死魔徒的无限复活

冷落请求心无语,浮生苍苍卫道忙。

谈狐说鬼戏人生,一颦一笑是沧桑。

这四句话代表了我白夜的一生。我叫白夜,男,河北人,有个外号叫妖怪。自认为是个平凡无奇,淹没在人海也不会有人认识的人。可是见过我的人都说我很特别,也许和职业有关吧。

实际上我很孤僻,我讨厌人群,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人群。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和人沟通,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惧怕把那些事情说出来那只能让人觉得我更像一个妖怪而已。何必自找麻烦?

那天是2006年的秋天,那年秋天我从一个男孩成长成一个男人。历程不能说是愉快的。

到上海的时候,下了车站,迎接我的是来来往往喧闹的人群,和一场骤然而来的冷雨。

对吉普赛人而言流浪是一种传统,对我而言是宿命,我是一条流浪狗。

手机的铃声响了。“我是念雪,你来到上海了吗?”

“我在车站,有点转向,二姐你拍个人接我来好吗?”

“你还真是糊涂,好吧,我让老四去接你,二十几岁了还像个孩子。”

“呵呵,长不大,也没办法。”

“那好,你再出站口等着。”

“嗯,”我点头。他们找我干什么呢?好像是谈七星社解散的事情。

七星社解散还是3个月前的事情,那次我没有到场因为母亲病了,可滑稽的是我一出来她就好一些了。这就叫天生孤克。

我站在车站门口,静静的望着这个喧嚣的世界,我觉得我可以大哭一场,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不管老天爷怎么玩儿我,我也不能。

远远的一个穿着中式西服,脸孔黝黑,中等身材的男人冲我笑了。这人就是我没有血缘却亲如兄弟的四哥。

老七,你可来了。”四哥一笑,上来就给我一拳。“英俊了,今晚上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妹妹。”

黑黑的脸膛,朴实的笑容,还有久违的亲切。让我很舒服,心里暖洋洋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因隐隐的有一些不详的预感。

“是啊,我回来了。”我笑笑。

“又去帮你的警察偶像调查浮尸案了?”他看着我调侃的问。

“是啊,我就这么一个囧人,不是法医系毕业的居然却是当了法医。”

“装吧,你就装吧?弄了一公务员还在这装深沉。”

“我就喜欢装酷,你知道吗?现在我在局里有数的妹妹群众回头了百分之百。”

“呵呵,猜也是,公安局里竟是恐怖的美女,看见后面想犯罪,看见前面想后退。”

“是吗?来看一个我们的警花?”

“不错不错,不过说实话,不如韩冰。”

“我有段时间没见韩冰了。”

“她去参加世界小姐大赛了。”

“大哥怎么样?”

“和那个苗女结婚了,他和老二都过不好,我不信和苗女就行,别再给人下了蛊。”

“不管怎样毕竟总算有一个安生了,大哥现在在上海吗?”

“他啊,早不在了。打算搂着那150万养老了,听说和苗女开了个服装店。”

“你别老是喊伊莲娜,苗女苗女的,毕竟是大嫂。”

“得了,得了,就你懂事儿。这里又没妞,收起你的伪君子的酸臭味吧。以后个我面前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见了妹妹你在装也不迟。”

“装,咱就不用了,天生的万人迷。”

“我呸,就你架子大,想叫人接你说话呗,那个恶心。二姐,也许我今天下午就到了。到时候打电话吧。二姐,我有点转向。你恶心不,恶心你,一男的说话就像大家闺秀。”

“知道你妒忌,谁叫我是帅哥,你看对面那美女正饥渴的看着我呢。”

“呸,人家以为你是动物园出来的,看看这么白白的,一晚上没睡多像一个中国式国宝。”

“我承认啊,不过总比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棕熊强。”

“呵呵,听听听听,这口齿伶俐的美女原来是一个人妖。”

“棕熊,怎么变成猩猩了,张牙舞爪的真可怕。”

对面一个美女真看过来了。我推了一下老四:“你看标致啊,在俩谁上。”

老四一笑:“就丫的坏,我当没看见你丫去吧。”

我走了过去:“小姐环南大街怎么走?”

那美女一笑:“你想泡我吧?来亲一个。”

还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美女,这年头美女比我还色。

美女紫色的蕾丝毛衣勾勒了完美的身段,几乎kao着我的身子了。再一看不就是韩冰。她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时尚。

我一手轻轻压住她小巧的下颔,得以顺利驱入她温热的口舌之中,“唔……”这年头女人都喜欢好男人,喜欢色狼。我疯狂的汲取她口中的甜mi。就像是饥饿了数日的狼在发现了可口的猎物时,想要一口将其吞噬的凶猛,就像是在沙漠中即将昏厥的旅人,突然之间找到水源般的狂喜。含住她极力逃拖却一味失败而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时,她倏地浑身窜过一阵酥麻,“唔唔……”在察觉到她想缩回令我疯狂的柔软小舌时,我更是用力的吸吮她,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成坏蛋的。”她喘息着:“晚上找我吧?”

“我可不敢,白天最多成坏蛋,晚上是男人见了你都会变成流氓。”

她笑了:“女人都喜欢流氓,让我看看你升级了没。”

我的下体被她一抓,彻底蔫了。一群人都在看热闹。“你要是敢,在这里我都不怕,就算是男的都不敢和我耍流氓。”

我看着美丽的韩冰,那灵气秀丽的脸孔,还有略带邪气的天真:“冰,你怎么了。”

“我得了癌症,乳腺癌,可是如果女人切掉了**还是女人吗?”

我心中一愣,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孩子,我还不想死。”

如果不是韩冰,也许那次我就去了。

韩冰是我第一个妻子,一个美丽妖娆邪性的女子,她的世界里男人只有两个位子一个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能上床,一个是猎物,是猎物就会被抛弃的,可是我们之间的暧昧从来没有停止过。

老四突的说:“你们慢慢谈,我要走了。”我看得出来四哥有一些没落。

“四哥,晚上见面吧。”我回头。

他却说:“不用了,那个活计不适合有家的人。”

我还不不及细想韩冰已经搂住了我。“跟我走,不许想别的”

这个时候是男人都会跟着走,到现在我最憧憬的女人都是韩冰。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发疯的魔力,以至于我没有看见蹲在角落里的朱砂。

吻上那鲜艳的朱唇“你还用美宝莲的口红?”我一笑。不知道和韩冰说什么?她的学历比我高,是个法律系的研究生。在大都市生活惯了的她对任何事物都是不新鲜的,我都不知道和她侃什么。

这就是美貌与智慧的恐怖,不像朱砂什么都不懂,和我一样是社会白痴,半文盲。

“嗯,白夜我落选了,不,因该说是逃跑了,因为觉得没什么兴趣了。因为我突然好孤独,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孤独。”

我笑了:“看来真的是文明有文明的痛苦,低俗有低俗的快乐,我们去泡吧怎么样?找一群无聊的人胡说八道,或者去上网?”

韩冰看着我:“二十几岁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敲了我一下脑袋,突然单纯的有些寂寞的笑了。

“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因为你什么都不懂。”她笑着。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

我们就是同一天空下的两个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我不懂,我的世界她不懂。

我背起她:“走了,你说去哪里吧,我的美女?”

韩冰明眸中闪过一丝泪光:“你把电话扔了,行吗?”

明知道这是很不理智的,可是一个你有感觉的美女哭着对你说你还有思维细胞吗?反正我是没有了。

于是我的手机被韩冰扔了。

韩冰带我去了她郊区的房子,那是一间很乱的房子。韩冰的生活能力和她的事业能力绝对是反比。

“还说我长不大,你就长大了,你看看乱七八糟的,长筒袜都上了饭桌,我的垃圾环球小姐。”我笑了调侃的看着她。

生活方面我是不像男人的,因为在外面飘惯了,所以什么都会做。看到她冰箱里的鱼子酱。看着她有些生气:“知道自己乳腺癌,还吃这么高蛋白的东西,你不想活了?”

她笑笑,嘴角有咬住了唇边的美人痣。“咱们中午沾馒头好吃,比方便面好。”

我都不知道和她说什么,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我当起了奶爸。

简单的做了一个肉丝豆角,一个西红柿汤。把凌乱的屋子弄干净已经是夜晚了。

那天韩冰一直跟着我,不许我打电话。我要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胡闹。3000块的手机,因为这个被她砸了。

她还是那么任性,不择手段,不可理喻。但是她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的智商归零。

两天了,韩冰依旧抱着我,我们就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没有通讯工具,出门一小时都找不到车站的地方鬼混了两天了。

她的嘴唇一直贴着我的脖子,直到第三天头上。我才冷静下来,从韩冰的思想中读解到她和朱砂是串通好的。

世界上除了朱砂,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够追踪到我?她女娲后人特殊的灵力可以感觉到她喜欢的人的任何事情。

虽然我告诉全世界朱砂是我的妹妹,但其实我就是想把她据为己有。

韩冰我可以容忍,她去和别的男人鬼混,随便去什么地方。但是朱砂不行。我老是会像盯猎物一样盯着她。但是我可以把韩冰抱上床,朱砂又不行。

因为她是‘妹妹’一个我也觉得是骗人的事情,但我就是喜欢朱砂却又无法去猥亵她这是我搞不定的事情。“韩冰,我们结婚吧。我保证不管你,让你自由可以呼吸。”我对寒冰说。

其实是很败类的,在感情上我就是一个败类。因为我迷恋她的身体,又不能全心全意的爱她。

所以才说什么自由其实是不负责任。一般我肉体上背叛韩冰的机率不大,因为我对韩冰的性迷恋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心灵是绝对背叛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在我心里都是不能和朱砂比的。

“好,过几天我们去照婚纱照,你带了两个身份证吧?”

韩冰问。

“嗯,是的,明天白夜和韩冰就要结婚了。”我笑了。这样我就不会去胡思乱想。

“你还真是个傻蛋,明天朱砂当我们的主婚人吧。”她笑了。

我解读到她的心,原来她知道我是最喜欢朱砂的。这也就是多年来她的恐慌,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爱我。我当然就更不明白了。

第二天朱砂应约来了。还是一身黑衣,从我见到朱砂她就是一身黑衣,我一直是不解的,她对我说,这是她们族里的规矩。等我后来明白了,就觉得自己是该死的。

“七哥,对不起我和韩冰姐一起套你。”朱砂低下了头。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恐慌。

“是有关四哥的事情吧,你不想让我在做阴阳师,我是明白的。我也厌倦了灵异事件的缠绕。”我笑笑:“四哥一向信命,他是丙辰年生的,今年魁罡反冲日柱,自己会小心地。就算我去也会拒绝的。”

“七哥,这次不一样,四哥去了埃默尔地宫。这也就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朱砂轻轻的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我呆住了,攥紧了拳头,一个耳光打到朱砂的脸上:“你不知道他会死吗?你明知道他今年有生死劫,你为什么给我唱这一出,还有你韩冰,为什么跟着她胡闹。”

韩冰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你回去问你妈,你爸要是去送死看看她会不会找人用绳子把他绑了。你tmd别和我疯。”

韩冰一向是风风火火的,虽然她是女孩子小的时候打架都是不要命的。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韩冰,我点了一根烟。“白夜,有种你把结婚证撕了,你敢撕我就跳楼。”

许多人认为韩冰气质优雅,温柔大方,那是因为没人看的见她那某当年的太妹德行。

对于韩冰的疯,我自认架不住。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朱砂说:“我不该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可我不会撒谎。这事情韩冰姐也不知道。”

我这辈子算是死在这两个女人手里了。“四哥,你相信天命吗?命运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可以让不存在的人出现,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把四哥带回来的,但是不是现在。”

我对朱砂的话是深信不疑的。韩冰突的说:“朱砂,我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这段日子,你能让他安静的和我我生活吗?”

朱砂苦笑:“韩冰姐,你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没有脚,注定是要在天上飞的。风吹雨打,闪电雷鸣都是防范不及的事情。”

朱砂一直在说我们,韩冰似乎有点怒了。不过朱砂说的我们,和韩冰说的我们并不是一回事。不是的。。

“夜,不要离开我。”韩冰的嘴唇亲吻我的时候。朱砂依旧温柔的笑着,我很希望朱砂可以怒目圆睁,可是她很平和。

“姐,结婚原来就要9块钱,你不觉得冤枉啊。七哥带韩冰姐回你家看看吧,顺便通知韩丁哥哥。”

我看着朱砂,她还记得韩丁。该死的韩丁。“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简单一点就好。我讨厌鼓噪的人尤其是韩丁那个家伙。”

“是吗?可是怎么办呢?少爷我来了。”一身白色西装的韩丁出现了。他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这家伙冷下脸的时候像一只猎鹰,笑起来的时候像狐狸精。和他比我有点自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冷酷理智,权术和利益在他手中,可以玩弄得像魔术,更准确的说像玩魔方,他想怎么样,每一个方块怎样旋转,每一面怎样旋转转,就会往他所想的那一方面发展。

他就是环宇机构的总裁韩丁少爷了。这个人冷酷的很,也冷血的很,不过很倒霉的是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损友中的一个。“叫,叫大舅哥。喊,不喊我就不走了,天天住你们家。”他搭上我的肩膀。被韩冰踹了一脚。我们是在纯真年代认识的,几乎没什么隔阂。

可是韩丁太**贱了,最近窥视我的宝贝朱砂,这个欠揍的家伙。说实话本来我们几个人都算不上天真,可是碰到一起就疯了。

“唐毅说他妒忌,就不来了。等你小子离婚的时候再来第三者cha足。”韩丁坏笑着。

我似乎有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候。但是我们三个算是朋友吧。不过一个一生,一个铜臭商人,一个阴阳师的好友组合也太怪异了。

其实男人真正的朋友都是在学校或者部队认识的,绝对性品六复杂。都是鱼苗谁知道长大了是什么品种,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来啊,他有胆来我就把他魂和一只狗换了。”我坏笑着。

“你就吹吧,别人不知道你白夜,我还不知道?要是唐毅来了也许你这婚就结不成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新房。不喜欢说话,哥再给你换一套。”韩丁微微的笑着,他轻轻的抚弄妹妹的头发。

“你这混小子,离我老婆远点,冰,咱只要房子抄票,不要他行不?”我凑近了韩冰。

韩冰笑了。有点害羞,那是纯属装算了。韩丁和我嬉闹着。

他们几个其实就是想让我忽略埃默尔地宫的事情。朱砂和我进厨房的时候突然说:“你知道时间逆行的方法吗?”

我看着她:“什么方法?”

朱砂说:“穿过魔界,在出来就可以回到你想去的地方了。但是不是现在。”

她笑了,眼睛里有了一样的光彩,纯洁美丽的仙女居然脸上有一种阴霾的笑容。

“我知道你是一定会去的,但是去之前,记得把自己一生发生的事情写在一个纸上。留下一个东西的一半给我。方便我把你的魂魄招回来。”朱砂说。

“魂魄?”我一惊。

朱砂苦笑:“七哥啊,你不知道吗?进入魔界的人都会忘掉自己,也就是说你可以回到过去,阻止甚至跟随四哥去埃默尔地宫,但是到你近魔界的那天的时间你就算是死亡了。”

我呆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很了解朱砂。“我是不明白。”

朱砂一笑:“其实我不止是女娲后人,还是一个死魔徒。所以我可以穿越九界,去任何时空里。但是我不能干预任何事情的发生。进入魔界的灵魂都会失去记忆,也没有相貌,只有灵源。只要你的灵源在,我就可以把你带回到今天,通过催眠让你恢复正常。但是我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关于你的事情,所以需要你写下来的,不只是事件,还有感情。”

我点头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朱砂这么说,一定是有这么一回事的。“那我现在就走行吗?”

“不行,因为你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不然世界上又会多很多冤魂的。”朱砂神秘地说。

“什么事情?”我问。

“好好享受婚姻生活吧,我也不是万能的,而且虽然我们可以预测别人的命运,但是自己的就不行。”朱砂一笑:“你不能解读我,测算我,同样我也是不能解读你测算你的。”

这个我也很无奈。自从18岁以后我的事情就算是师父也占卜不了。“七哥,我真的只是一种感觉。”朱砂说。

我无语了,某当年她就是因为一种感觉就跟我走了。我那时候其实是没有能力走出神农架才拐骗伊的。还有就是我爱朱砂。可又自惭形秽。不管什么男人都有缺点,所以都配不上朱砂,当然也包括我。

于是一个拖险的命运游戏开始了,它的名字叫死魔徒的无限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