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一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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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恶梦访,悠悠话语声不见人儿,直叫红颜断愁肠......

    本来答应可儿,过“十一”和小爱一起去郊游,因为祥子大病了一场,原来的计划也被搁浅了。

    录音机里传来邓丽君那甜美优雅地歌声“山茶花”,“他说你美丽就像一朵山茶花,年十七、年十八、总有一天把你摘回家”......

    听着这首我熟悉的歌曲,看着“资治通监”。在那个君主跋扈□□的年代里,抒写下了可悲可泣的一段段历史,一场场计谋,君臣之道,君臣之别,引着我的情绪也跟着起伏,江山、利益、美人、各有所取、各有所得、古人不过如此,现在人也不过如此,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以致用血肉生命做了代价。看累了,便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间好大的房子,在祥子的办公室里坐着赵伟和阿弟。

    我穿着一身方格套裙走了进去。赵伟好像比原来胖了许多,一头短发,一身太太服,更显得富态娇媚。她冲我摆摆手;“陈萍你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呢。”说着把我拉到她的身边。

    “祥子!这么急把我找来有事吗”?身子未坐稳我问到。

    祥子一脸严素的表情坐在办公桌后,弹了弹烟灰难为情地说;陈萍:你先别急,这么回事。他看了眼阿弟,摆出一付苦相;“阿弟还是你说吧。”

    坐在我对面的阿弟有点不知所措;“啊!”了声。交叉着双腿坐在那儿的阿弟,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正听祥子怎么说呢?见祥子问他,情急之下倒也来得快,忙接过话说道;---是这样,今天叫你来,因为---是因为他受伤了,伤得挺严重的,他说要见你。最后一句说得很慢很低。一对小眼睛好像掩饰着某种用意对视着我,便不再吭声了。而屋里另外俩个人也用同样的眼神投向我。看着他们都不说话,我继续问到;谁受伤了,伤得严重吗?没有人搭理我,只是彼此看着,不再望向我。

    我的情绪有些异动;“你们到是说话呀!急死我了。”

    阿弟叹了叹气道;是,---蔡小同,在安装机器时,不小心他的腿被铁板砸伤了,流了好多的血,我们劝他上医院,他说要见你,要不死都不去。这不没办法,就把你找来了,你快去劝劝他吧!晚了---恐怕就来不急了。

    我大跳起来;“他人哪?快带我去呀!”

    阿弟和祥子互相地对视一眼,掠过一丝的得意,不急不慌地站了起来,赵伟也跟着站起来安慰我说;人---我们已经送医院了,我陪你去好啦!

    然而正说着,蔡小同已经坐在我的对面,相距直尺, 表情严肃且冷冰,看了眼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陈萍说。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同同,心中恐慌的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同同要和我说什么?

    同同却未提他出事故了, 表情依然冷俊,眼神则更是冰冷的吓人,说话的嗓音低沉;“你怎么到这来了? 是他们告诉你的? 你还好吧? ”

    我焦急的问道;同同:伤口很疼吗?伤得很深吗?医生打过止疼针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一连串的话儿抛向他时,心里还有许多的话儿要向他说。

    同同见我十万火急的样子,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看见你来了,我就没事了。”看他的表情好象没有痛觉似的。

    “伤的这么严重还说没事,阿弟说你流了好多的血,怎么工作这么不小心呢?叫我瞧瞧你的伤口。”

    同同还是那句;“没事儿。”

    “你呀!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说没事。”

    没等说完眼泪充满眶,心疼得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伤悲?是酸楚? 还是害怕? 反正只觉得我被深锁在一片黑暗中,一片凄惶中。

    同同竭力掩饰着瞬间的阵痛,说话的声音却有些柔和;陈萍就这样吧!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和你待很长的时间拉,我得走了,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呢,又看到你眼中的泪水,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听见了吗?

    我惊鄂的发现坐在我面前的同同,他的左腿从漆盖以下是空的,并且血淋淋的,我非常的震惊;“你没事吗? ”

    同同双眼直视着我,稍后说道;我要走了就不陪你了。

    更让我震惊的是同同起身已到了门口,呆坐在那儿的我眼前是那半截的裤管,还有那暗红的血水,难到他不知道疼吗? 就这样出去办事?

    梦中惊醒的我瘫在椅子上,心儿急跳,全身的经脉在恐惧地扩张着。我知道,我又一次地梦见他了,梦见那可怕的一幕,看不见的半条腿,裤管是空的。

    我害怕地闭上双眼,恐慌的仍不能使我动坦半点,坐在那儿只有使自己尽快地平静下来,我不知道这梦预示着什么?但在我的心里,脑子里仍是那可怕的一幕。

    难到在我以后的生活,人生已全部是他了吗?难到现在的我已经悄悄地爱上他了吗?难到这十几年的分别还余情未了吗?

    年青的我不曾懂得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平平淡淡,是轰轰裂裂,还是悄悄地降临,然后慢慢地把你包围,感染着你,赤化着你,温暖着你......?

    星期天。家里的米吃完了,我和张姐一起来到超市购物,购物车被塞得满满的,张姐拿起一瓶洗发水;陈萍你不试试?听说这个洗发水的效果还不错,不光能使头发流畅,有光泽,就连那香味都能保持好几天呢,要不你试试看?

    没等我说话,张姐麻利地把那瓶洗发水放到购物车里,我勉强一笑;“好吧,就试一回。”

    张姐的儿子最近买了辆新车,正好今天有空,我和张姐正好搭上顺风车。

    张姐笑呵呵地说;你看,何思亮本来就随我,也这么胖,我呢,不想让他买车,骑个自行车上班又省钱又锻练身体多好,可他呀就是不听,说这身板是天生的,就是锻练也瘦不了那去,只要身体没毛病就行呗。

    何思亮看了一眼反光镜里的我,笑得很是腼腆,一排小白牙使那张绣气的脸添加了几分可爱;“陈姨您别听我妈瞎说,您看她成天的跳舞,不照样一百多斤得抗着。”

    “这孩子别在你陈姨面前没大没小的。”张姐虽嘴上说,可我看得出她心里美滋滋的,透着一股幸福的弦耀。

    何思亮帮我把米抱进橱房,推门往外走时回过头对我说;陈姨:以后咱家的体力活,您就招呼一声,一、二百斤没问题。说着用手捶了捶前胸。我感激地说道;行!这以后,阿姨短不了麻烦你,我先谢谢你了。

    我忙收拾买回来的东西,感到腰有点酸疼,便坐在椅子上歇息,自言自语道;唉!真是岁月不饶人那。

    祥子出院后,一直在家休养着,这次病得很重,连走道都有点迟缓.手有时还不自觉地颤。医生说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和调养,身体会慢慢地恢复的。

    爱民每天骑着三轮车载着他去晨练,晒太阳,有时在公圆散步,有时在河边的柳树下慢走。聊着他们的过去、将来,聊着他们的宝贝儿子.聊得津津有味。

    祥子看着妻子脸上的汗水,心疼地为她擦试着,很是感激地说;你每天骑着三轮车载着我,东奔西跑的脸儿都晒黑了,我这个做丈夫的远不如你辛劳,今天就让我带着你好好地享受一番吧。

    爱民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依在祥子的胸前,享受着这浪慢一刻。

    一天,张姐找到我兴冲冲地对我说;陈萍:包饺子呢。

    我忙说;啊!是给可儿包的。有事吗?

    “我刚收了个徒弟和你年岁数差不多,你也跟着一块学吧,正好一块教。”她将头仰起想了想说;“就从慢三学起,用不了多久,保管你比我跳得还好,我这水桶腰怎么扭也不好看。”说着张开双臂扭了起来。

    我被那自娱自乐的舞痴逗乐,可心底满是欣赏的看着张姐。张姐虽然身体很胖,跳起舞来身子却象是被风托起一样,跳的很轻巧有韵味。

    我一边忙乎一边说;行阿!我也学着跳跳看,那就等你信了?

    张姐嘴衔着手指,眨眨眼:“那就后天吧!”

    这天,我特意地梳打了一番,在衣柜里翻腾着,最后挑了件黑色羊毛连衣裙,低微字领。我穿好后站在衣镜前照了照,弯卷地头发正好落在双肩,很自信地转了一圈,裙摆被荡了起来露出纤细的小腿,刹时!我的双臂停在半空,呆傻地立在那儿。

    那可怕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冰冷的面容低沉的话语,还有那可怕的血水空荡荡的裤管,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好像传来蔡小同漂柔的声音:“ 陈萍你还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年轻,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来看你啦! 霞:这个名子还是我给你起的呢,明媚耀人,光彩夺目,我一直守护着我们的爱情,可惜我已经,我已经...... ”。他的声音渐渐地远去。

    我惶恐的寻视四周,误以为是耳鸣,可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某个角落发出来的,我的双腿开始发软并摊在地上。面对这突然而来的语音,一切都变得可怕起来,身上所有的毛孔象触电似的全被打开,不寒而栗。心在强烈的跳动,而身子正被吹进冷冷的夜风中,如同在鬼影子里挣扎般,让人崩溃。无论如何也要挣脱出去,哪怕没有了志气,仍要去挣脱,已是放开一切的求生。我嘶喊着,磨尽所有的胆量向那声音哭诉;这些年我过的不好,不幸福也不快乐,难到你对我的惩罚还嫌不够吗? 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冷酷无情,不应该拒你于千里之外,视你的爱不见,视你的感情而不顾,蔡小同: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不要啊!......。

    在公园,张姐见我没有来,心神不定的她招呼着大家;“大伙先停一停啊!今天教的新舞各位回家后再练练,王姐你的脚趟得有点大,还有谢利。”张姐指着一个中年妇女道;你转身时,上身太过于向后。

    见大家伙还在为新编的舞步相互切磋,便将嗓门提高,拍了两下手喊道;我说两句啊!今天先到这,我刚才说的那几点大家伙都记住了?这是一只欢快的舞曲,一定要把美好的生活跳出来,表达出来,好吧?“阿!”---我今天约的人没有来,我得回去瞧瞧,明见吧。

    张姐从公园出来,直奔我家。见半披着外衣神情晃乎的我下了一跳:“呦!你病了?上医院看了吗?” 说着连忙把我扶上床。

    我轻声道;没事,可能有点着凉,吃过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看都说好的事也没去成---我。

    张姐忙安慰道;没关系,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说,不着急,啊!

    看着眼前失魂落破的我,心疼的张姐语调有些娓婉;“陈萍:不是我多嘴,可儿上学你一个人在家,身子又这么的弱,我这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踏实,看来还真得经常过来,和你说说话儿。”

    听着张姐这朴实亲切地话语,就像一股暖流温暖我的心,不知道是委气?还是被爱情抛弃的捉弄儿?还是长期的精神压力?还是......?

    这一切,将要使我崩溃,这一切已经使我快承受不起,已经走到人生的边缘。“哇”地一声哭了。哭泣吧!哭泣吧!尽管泪水像温柔般的泉水涌出,却仍然冲不掉我的痛苦,人生的悲哀生活的磨难,仿佛只有哭泣才能使我发泄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真爱换来的是一场空,我的无知却丢失了一份真情,而我的冷酷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张姐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哽咽着;陈萍:你哭吧!你就哭个痛快吧!这些年苦了你啦,大姐心里都明白,看到你这样,大姐心里也难受啊!大姐没有这个能力给你找到幸福,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儿!我苦命的妹妹。

    嚎哭的我紧紧抓住张姐的衣裳,生怕这仅有的温存瞬间溜走。

    连续几天,张姐在无微不致地照顾着我,给我端水送饭,陪我聊天儿,家里的活她几乎都包了。而我在张姐的精心照顾下,身子也渐渐的好多了,也精神了起来。

    这一天,张姐照列来看我,还送来了亲手做的梅菜馅的饱子,两样小菜.她知道我喜欢吃梅菜,可见张姐是用心良苦,也是个细心的人儿。我从梳桩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走到张姐面前真诚地说道;张姐,在我病的这几天,是你一直在照顾着我,我陈萍无以抱答,就让我们来世做个好姐妹吧!只配给姐姐提鞋洗衣也是我求只不得的。这串珍珠项链送给你,戴上它跳起舞来一定好看。

    张姐急忙推辞道;这不行,照顾你是应该的,那能拿你的东西呀,这使不得的。

    我叹气道;这项链是可儿的爸爸从香港带回来的,人都走了还留着它有什么用,张姐---你不要客气,我给你带上。

    “那---那我就带上。”张姐说着不好意思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