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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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统

    史家老店上房内沈曼,面对不速之客没显出应有的警惕,反而很自然的请一家人进来。感到一家几口这次拜访应与那少年有莫大关系,面对少年给沈曼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到与之十分熟识亲近。当然不只因为其名字‘飞虎’和梦中救了自己也出现飞虎这个‘巧合’。

    与少年在城门口是见过一面,但当时只匆匆而过,在今日前确实没见过少年这张面孔。却有似曾相识之感,好似认识几十年故人,‘而沈曼自己年芳二十,少年应不过十岁样子,几十年这感觉从何而来?’沈曼有些迷惑,而对面少年也有如此感觉且更甚……

    少年叫钱飞虎,不是父母起的名字,而是父亲的师傅所赐。飞虎与父母一直生活在大宋京城,父亲经商有道,家境殷实,没为钱犯过难;母亲持家有道,量入为出没出现入不敷出情况,一家人父慈子孝可谓幸福美满。只是前几年突然多了个妹妹,飞虎开始有些不适,不过父母对他依旧那样好,别扭劲也就很快就过去了。

    一年前父母突然带着自己和妹妹离开京城,说是看一个亲戚,一路打尖住店对陌生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少年年纪不大,但十分聪慧,感觉父母似乎在躲什么的。终于有一日装睡偷听父母说话,得知父亲是传说中的神偷钱满仓,面对突然醒来的飞虎,父母只是有些吃惊,面对不断追问的少年只含笑不语,之后飞虎想要子承父业,父母当然不肯。

    由于飞虎坚持,父亲就教了其一下粗浅入门功法,谁知道飞虎一学就会,天赋竟然不输于父亲钱满仓,学了几次就偷了一大堆银钱回来。这么下去一定闯祸;浪费天赋又有些可惜,再者满仓答应过师父,有合适的苗子就要传承下去。两难之下父子约法三章:‘一不偷达官显贵,二只小打小闹绝不入室行窃,三出了意外可以用轻功逃走,不能展现其他武功……

    这次来滕王城,爹娘依旧对外人说来探望一个亲戚,只路过此处然后就前行,本打算只住一日的一家三口,因为小女儿多多身体有恙而多耽误了几天。

    无事可做的飞虎,想起了祖传的手艺,漫无目的在城里溜达,也得手几个。简单至极并没有什么太大挑战,突然想出城转转,城门一主一仆,有些经验的他判断,这种穿着,钱袋子大多是仆人拿着。飞虎也就口顺手牵羊来一把,只是这次却两手空空。

    穿着还算得体,只是身无分文,少年不由得看了几眼,开始只觉得此人熟悉,‘难道曾经…偷过。’仔细看去,沈曼虽然什么身着男装,但少年无比确定其是女子,细看之下感觉其很像自己的娘亲,再看又不像,很是怪异。想近些看,但城门口就是巡城的双枪赵括,少年犹豫下还是默默跟上,一路拐弯抹角的,她竟然也住进了史家老店。

    而后,满载而归的少年正和父亲清点战利品,听妹妹说见到什么三目人,飞虎父亲决定出城一趟,回来后面色沉重,只和母亲说了几句,然后就一直紧闭双目眉头紧皱,似乎遇到棘手之事。

    直到天色大黑,少年父亲拿出几枚金色铜钱摆弄,不断放开抓起,摆弄一阵后眉头舒展,突然开口:“他回来了。”然后一家四口就出现在史家老店二楼,而开门的正是少年白天见到的那人……

    沈曼听明白来意,正想说其要找之人不在,但回头间,发现胖子赫然坐在床头打坐。胖子没有理会吃了一惊的沈曼,而只说了一声:“钱兄,好久不见”而那一家四口就很自然的进门来。

    十五年前的正月,大梁国内名门大族孔家,张灯结彩,宾客满棚,各方人士纷纷来贺,人满为患,原本偌大的院落一时显得小了,孔家在大梁不说首富,也起码排得三甲。

    春节和十五两个大节刚过,此时非年非节,所庆祝的是孔方孔圆两个小孩子生日。同时庆生,真正双喜临门,每年庆祝都是如此热闹,孔家一天天壮大,每年来的宾客身份也水涨船高,今年更有大梁皇室的李白来贺,可谓给足面子。

    钱满仓那时学艺大成意气风发,云游天下来到大梁,在沈家如愿见到轻功同样了得的,孔老太爷义子,两人轻功较量之下各有所长,难分胜负。“从事偷盗一行轻功自然没的说,不然难免被人捉到,”钱满仓好奇眼前胖子怎么这么快,打趣道:“毕兄,要是你瘦下来轻功一定天下无敌。”

    得到的反的回答:“不然,轻功一途颇费体力,你我比试开始你胜我一筹,不一会就被我追上,只因为你体力不支。”胖子这奇谈怪论,满仓当时还在心里计较过是否可行。

    本意偷遍天下的钱满仓,并且已经光顾过大梁皇宫的他,破例放过孔家,更是参加了孔家一对儿女的生日宴,那时还遇到外号‘草上飞’的东麟国陶飞,据说陶家与孔家世代交好,当时满仓自然不知道陶飞此行是刺探军情的。

    与孔家有些生意瓜葛的大都送来重礼,身在大宋沈家家主沈破天,更是亲身前来贺寿,仆从沈三更是带着一颗珊瑚树献上,此行沈破天自有交好孔家之意,谈谈生意只是顺带。

    本就是大梁子民,搬去大宋的琼老爷,带着和孔家兄妹青梅竹马的琼力,一如既往如期而至。

    还有个能言善辩的杨子,带着自己创造的‘洪棋’来祝贺,而一副玉石雕刻的棋盘棋子就是贺礼。

    当时大梁国如日中天,全然不知大祸将至,大宋大内总管凌云志正下着一盘大棋,目标直指大梁,所有大梁豪阀都在凌云志计划中,孔家也不例外,此次沈家庆生宴,便有不下十名大宋谍网密探扮成宾客前来,当然一片歌舞升平的孔家几乎没有察觉,钱满仓自然也不知情。

    后来大梁被灭,已经没什么大户可偷,钱满仓回到大宋,此时大宋可谓富得流油,钱满仓如鱼得水,大加施展一番,偷的珍惜宝物无数。

    虽然偷到皇宫大内的几件无价之宝,但其得意之作还是皇子赵易的两件宝物,并导致其失去竞争皇位机会,钱满仓名噪一时,神偷之名坐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