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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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马识途

    阳明山上,黄昏时分,一白须老者侃侃而谈:“天下诸国江湖人把武学分上、中、下三等,每级别再分三等,从一到九共分成九重境界。一重算是初入武境,掌握些皮毛;二、三重就可算一般武林人士,有幸成就中等武学就算高手了;如有上等武学就算江湖生态链顶级那部分了,九重顶级练至巅峰称为圣境,基本上天下无敌了。在往上据说还有境界,但那已是天上事,非人力所能及的了,天下武者自然只管天下之事。

    依葫芦画瓢,诸国重武轻文,崇尚武学其他也依照武学境界方法划分,文章分九品、官分九品、手艺分九重、棋艺分为九重、青天都被人划分成九重,只是一重天都没人能上去,九重天更是遥不可及……

    青天遥不可及,武者也需潜心修炼,以成就上品武学为奋斗的目标,成就上品自然想更进一步,普通武者也想修炼更快些,自然有很多人想登上青天。九重巅峰圣境并非是圣人,只是给与顶级武者的称赞,九重想更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但有传说,在天下有两个地方可以突破境界,直达天际,一是东麟国麒麟树虎穴之内;而第二个地方则在大宋阳明山中,具体地点没人知晓……”

    这番豪言壮语,听众也只是与其对弈的一人,老者乃是国棋圣手,名姓少有人知晓只真尊称其一声‘棋公’,这个称呼据说是大宋皇室首先称呼的,往后自然在大宋传开。象棋、余棋、叶子棋等只算玩耍只用,国棋指的自然是围棋。

    白胡老者对面乃是一个青衣年轻人,看相貌有二十上下,老者与年轻人整整下了一天的棋,老者的童子都看不下去早早歇息去了,围观也只剩一只‘大猫’而已。之所以年轻人你老者棋逢对手,并非年轻人棋力高超,乃是因为两人下的是一种新的棋“洪棋”。

    洪棋原先只年轻人心血来潮,偶尔得之,不胜欢喜,继而越想越觉得有趣推而广之:“棋公,在下所创的‘洪棋’还有几分意思吧?”

    棋公点了点头:“开始觉得太普通,也太简单,等下一段时间觉得里面意义非常,有些意思。”

    “这棋可以两人下可以一人一下也可以三人,”年轻人又落下一子:“妙就妙在打破以往传统,世人所说的下下棋心,而我这洪棋却可有可无。”年轻人表情显得异常得意。

    “那你可能碰到了胜负心可有可无的心态之人,”老者笑而问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许是我找的都是会下棋之人,具有胜负心,所以不管怎样都能在对中看出胜负心,即便故意掩饰加以配合,也能看出破绽……”

    “求胜现在每人心中,除了父母亲人,”老人也下了一子:“父母亲一年也有求胜心,即便是故意让你赢一心求输也是求胜一种,你这棋能看出人心”棋公边笑边指了一下棋盘,似乎指导年轻人下子

    “那也得是高人才能看出,人心在棋上更在面容,心中所想掩饰好自无法分辨”年轻人叹了一声。

    “那杨子,是来下棋还是找登天之路的”老者棋公收起微笑问道

    年轻人只盯着棋盘,半晌的功夫后,棋盘已经看不清楚:“我也有胜负心,去哪里找无心之人,有了胜负心再想消除比登天还难”似是自言自语:“昨日哪个樵夫是说谎的高手,又不是后来漏了马脚……还不如糊涂一点,就当找的了……”又是一声叹息。

    棋盘赫然只有一种红颜色一种棋:“天地分阴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种棋可以互为嫁衣,到了规定终点那个就算赢了,棋简单了,心机却多了……”

    在87号院以奇特手段杀人的那个胖子,已经逃了一夜一昼,距离八镇出口已有二十里的路上:“景还算不错,只路有些崎岖。”此时胖子健步而行,而沈曼骑马缓缓跟在后面,却有些摇摇欲坠了。

    胖子坐上一块山石打量着四周:“有没有搞错?你骑着马,还没有我走得快。是不是想逃走?”

    沈曼勒住马缰绳:“什么骑着马,帮你偷来了这匹来,说好了一人骑一会,你骑一个时辰,我只能骑一炷香时间。”

    “那不正好是一人一会儿吗?”胖子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你不是轻功了得吗?”

    沈曼没好气道:“你走一试试。”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想节省,跳下了离胖子不不远的一块石头坐下:“你那声东击西的小伎俩管用吗?”

    “一个自然没用,几个当然就有用了,”胖子看了一眼沈曼:“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策马扬鞭早就无影无踪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

    “那你为何不再偷一匹马,也好快些”

    胖子指向那四脚朝天休息的乌骓马:“雁过留声,总会有痕迹,多做一次多一份危险,再说一匹马不是正好疑兵之计,分辨不出你的死活?”

    “那我叔叔,不,沈家家主真的可能会对我下手”

    看了一眼问白痴问题的女子:“你以为,两个嫡子一下子全死翘翘了,肯定要再生以继承家业”

    “那我那婶娘还年轻为什么非我……”沈曼脸上有些绯红。

    胖子站起身形,走到乌骓马前:“就拿这匹马来说,有年轻英俊的谁会要原来的,何况你天赋异禀,适合修炼,有机会传给沈家下一代,不是连去探险都有双保险,有两个保镖?”

    沈曼思量一下,“确实,沈氏嫡子怎轻易冒险,再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也许没用,已经出了八镇的范围,沈家虽然有高手,但善追踪的高手却没几个,无非是撒大网式的追捕,两个嫡子死翘翘,人死不能复生,其重点应当不是我,而是你。”胖子说着眼露杀机:“我其实不是什么善人,你也不用揣测吗,带着你无非是保命手段,关键是做什么交易,要不然以防后患应该杀了,一了百了。”说着那匹乌骓马已经气绝。

    沈曼瞪大眼睛,泪水从美丽双目中流出,只是捂着嘴没有发出声响

    几天后,两人又一前一后徒步前行,只是话越来越少,沈曼一时憋不住一直大声问了几句要去何处

    只换来“京城”两字。

    天又一次黑了,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沈曼席地而坐,已经不在乎衣衫脏否了,许是消了气这次问话客气:“毕兄你到底何门何派,还有这不是去京城的路”

    “你去过京城,”胖子见眼前女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毕某无门无派,要创造一个新门派,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有没有兴趣做开山大弟子“

    石破天惊的一席话,沈曼再次张口结舌,这话简直是惊天动地,地动山摇,要开天辟地创造一个新门派几乎比造反还大逆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