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的疯狂
如此过了几天，佟灵一直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吴则刚知道她的心思，倒也不劝她。
“师兄，我们劝劝华先生吧！”终于，佟灵还是开口，她需要一个同盟者。
“小灵，这件事并不简单，我们并不知道当事人是否想解脱。”
“师兄，他们本来就该了断的，而不是无止境地纠缠不清。”
“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作为旁观者，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师兄，你是个好人，我们应该帮助他们的。”
“不要乱给我发好人卡，我是不想，我们身处险地。”
“师兄，我……实在受不了，我想辞职。走之前，我不想带着遗憾。”
“好吧，希望华先生可以理智点，我们先试着跟他沟通看看吧。”吴则刚提议道，心里却不抱希望。
“嗯。”
“在没征得华先生同意之前，你可不要乱来。”吴则刚不放心，叮嘱道。
“我知道了。”佟灵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有点死脑筋。
“华先生，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晚上八点，两人决定找华先生谈谈。
“哦，怎么了。”华先生温和道。
“我们想请华先生，放刘苏的灵魂解脱。”两人话说完，华老板的脸色变了变。
“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画斋的镇店之宝，需要刘苏的灵魂，不然留不住章梓书的灵魂。留不住章梓书的灵魂，整个画斋就失去了灵魂。”华先生整个人阴沉起来。
“华先生，借助外力终非正道。”吴则刚温和劝道，“我跟先生认识到现在已经三年，知道您是一个宽厚的人，才劝说你的。”
“是啊，华先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不忍看您，看章画师，看孙太太，沉迷于一个虚妄的世界。”佟灵也劝说道。
“虚妄的世界！”华先生大怒，站起来，手指着大门，“滚，你们给我滚，居然敢说这是虚妄的世界，居然敢说这是虚妄的世界。”
“华先生，请你冷静思考一下。这些年，每天晚上，你看着章画师作画，有何感受？”吴则刚拉着佟灵站起来。
“绝妙，绝妙。”华先生的脸有点扭曲起来，兴奋异常，“你们不知道，有多绝妙。要不，你们今晚留下来，我让你们见识，百年前，章画师的技艺。那是天才，天才，可惜，被那样一个屠夫给杀了。”
“这…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暂时没有这个勇气。”吴则刚看着佟灵煞白的脸，自己也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怎么能得到绝妙的画技呢，小刚，你不是想学吗？今晚，就留下来看看吧，享受我们伟大的画师的技艺。”华先生伸手抓他。
吴则刚险险避过，拉住佟灵退后两步，“华先生，让我们考虑一下，好不好？”
“不行，你们不会回来的。”华先生突然堵住他们的退路，露出古怪的笑容，“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我想跟人分享，却找不到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知道吗，我自己这么孤独地守着这个伟大的秘密过了几十年，几十年。”
“华先生，你冷静一点。”吴则刚拉瑟瑟发抖的佟灵到身后，“我们会回来的，我们还要工资啊。”
叮咚，画斋的门开了，进来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由于外面的牌子还挂在营业，他们直接进来了。
吴则刚拉着佟灵，抓上包包，趁着华先生发愣的工夫，疾步走出办公室。
“同学，请问这是镇店之宝吗？”一个学生指着墙上的画，问道。
“是的。”吴则刚忍住夺门而逃的冲动，这么几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他们在这里，会被吓疯的。
华先生跟了出来，此刻只是定定看着他们，并没有多话。
几个学生开始认真看着三幅画，如痴如醉，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真是名不虚传的灵魂画斋，让人灵魂都差点迷失了。”刚刚提问的学生赞叹道。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几位不如明天再过来吧。”吴则刚劝道，拉着佟灵的手没有放开过。
“白天又是另一番风景啊。几位有兴趣，倒不妨多看几眼。”华先生不知何时，走到吴则刚的身边。
“是啊，不是还没到九点半吗，我们九点半就走。”几人不舍得走，又走向另一边，边看边讨论，甚至拿出笔来做笔记。
“何必担心，不是有缘人，是看不到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没人发现了。”华先生略带讽刺笑道，此刻，他平时的温和荡然无存。
“华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分享。”
“寂寞，无尽的寂寞，几十年了，没人知道的寂寞，一个人，面对着这么绝妙的画技，却没有人可以切磋交流。这么多么大的遗憾，我希望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幕，可以复制出来，传承下去，甚至发扬光大。你们就是有缘人。”华先生眼里的狂热，怎么都藏不住。
“我们的画技，比起你，还差一大截。”
“慢慢学，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几十年，总能学会。”
“画画只是我们的一种爱好，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吴则刚此刻很无语，他是酷爱画画，可是他的生活里，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他才二十来岁，暂时没有抱着为艺术献身的精神。
“没出息，没有抱着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怎么能入艺术的大门呢。”华先生此刻暴怒。
“我们走了。”刚刚的学生发现这里的异样，提出告辞。
“我们也走了，再见，华先生。”吴则刚赶紧拉紧佟灵，跟他告辞。
“明天早点过来。”华先生并没有阻止他们，任凭他们走远。
“你们会过来的，知道了这么个秘密，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吗？”华先生露出古怪的笑容，背着手，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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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劝劝华先生吧！”终于，佟灵还是开口，她需要一个同盟者。
“小灵，这件事并不简单，我们并不知道当事人是否想解脱。”
“师兄，他们本来就该了断的，而不是无止境地纠缠不清。”
“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作为旁观者，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师兄，你是个好人，我们应该帮助他们的。”
“不要乱给我发好人卡，我是不想，我们身处险地。”
“师兄，我……实在受不了，我想辞职。走之前，我不想带着遗憾。”
“好吧，希望华先生可以理智点，我们先试着跟他沟通看看吧。”吴则刚提议道，心里却不抱希望。
“嗯。”
“在没征得华先生同意之前，你可不要乱来。”吴则刚不放心，叮嘱道。
“我知道了。”佟灵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有点死脑筋。
“华先生，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晚上八点，两人决定找华先生谈谈。
“哦，怎么了。”华先生温和道。
“我们想请华先生，放刘苏的灵魂解脱。”两人话说完，华老板的脸色变了变。
“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画斋的镇店之宝，需要刘苏的灵魂，不然留不住章梓书的灵魂。留不住章梓书的灵魂，整个画斋就失去了灵魂。”华先生整个人阴沉起来。
“华先生，借助外力终非正道。”吴则刚温和劝道，“我跟先生认识到现在已经三年，知道您是一个宽厚的人，才劝说你的。”
“是啊，华先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不忍看您，看章画师，看孙太太，沉迷于一个虚妄的世界。”佟灵也劝说道。
“虚妄的世界！”华先生大怒，站起来，手指着大门，“滚，你们给我滚，居然敢说这是虚妄的世界，居然敢说这是虚妄的世界。”
“华先生，请你冷静思考一下。这些年，每天晚上，你看着章画师作画，有何感受？”吴则刚拉着佟灵站起来。
“绝妙，绝妙。”华先生的脸有点扭曲起来，兴奋异常，“你们不知道，有多绝妙。要不，你们今晚留下来，我让你们见识，百年前，章画师的技艺。那是天才，天才，可惜，被那样一个屠夫给杀了。”
“这…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暂时没有这个勇气。”吴则刚看着佟灵煞白的脸，自己也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怎么能得到绝妙的画技呢，小刚，你不是想学吗？今晚，就留下来看看吧，享受我们伟大的画师的技艺。”华先生伸手抓他。
吴则刚险险避过，拉住佟灵退后两步，“华先生，让我们考虑一下，好不好？”
“不行，你们不会回来的。”华先生突然堵住他们的退路，露出古怪的笑容，“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我想跟人分享，却找不到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知道吗，我自己这么孤独地守着这个伟大的秘密过了几十年，几十年。”
“华先生，你冷静一点。”吴则刚拉瑟瑟发抖的佟灵到身后，“我们会回来的，我们还要工资啊。”
叮咚，画斋的门开了，进来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由于外面的牌子还挂在营业，他们直接进来了。
吴则刚拉着佟灵，抓上包包，趁着华先生发愣的工夫，疾步走出办公室。
“同学，请问这是镇店之宝吗？”一个学生指着墙上的画，问道。
“是的。”吴则刚忍住夺门而逃的冲动，这么几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他们在这里，会被吓疯的。
华先生跟了出来，此刻只是定定看着他们，并没有多话。
几个学生开始认真看着三幅画，如痴如醉，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真是名不虚传的灵魂画斋，让人灵魂都差点迷失了。”刚刚提问的学生赞叹道。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几位不如明天再过来吧。”吴则刚劝道，拉着佟灵的手没有放开过。
“白天又是另一番风景啊。几位有兴趣，倒不妨多看几眼。”华先生不知何时，走到吴则刚的身边。
“是啊，不是还没到九点半吗，我们九点半就走。”几人不舍得走，又走向另一边，边看边讨论，甚至拿出笔来做笔记。
“何必担心，不是有缘人，是看不到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没人发现了。”华先生略带讽刺笑道，此刻，他平时的温和荡然无存。
“华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分享。”
“寂寞，无尽的寂寞，几十年了，没人知道的寂寞，一个人，面对着这么绝妙的画技，却没有人可以切磋交流。这么多么大的遗憾，我希望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幕，可以复制出来，传承下去，甚至发扬光大。你们就是有缘人。”华先生眼里的狂热，怎么都藏不住。
“我们的画技，比起你，还差一大截。”
“慢慢学，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几十年，总能学会。”
“画画只是我们的一种爱好，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吴则刚此刻很无语，他是酷爱画画，可是他的生活里，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他才二十来岁，暂时没有抱着为艺术献身的精神。
“没出息，没有抱着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怎么能入艺术的大门呢。”华先生此刻暴怒。
“我们走了。”刚刚的学生发现这里的异样，提出告辞。
“我们也走了，再见，华先生。”吴则刚赶紧拉紧佟灵，跟他告辞。
“明天早点过来。”华先生并没有阻止他们，任凭他们走远。
“你们会过来的，知道了这么个秘密，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吗？”华先生露出古怪的笑容，背着手，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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