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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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节养伤期间

上官博亦听说我到了,兴致勃勃迎了出来,看到我不是竖着走来而是被横着抬来,本就冷然的脸上顿时蒙上了层层白霜,王副将和众位亲兵都寒战了一下。 我听到他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众位亲兵也听到了,一时牙齿抖得瑟瑟作响。

我声音仍旧沙哑,替众将士解围:“没事,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贪玩弄的。 你先别火,再不请大夫,我的手就废了。 追究责任也得等我的手好了再说啊!”

芳信公主这时走过来,凑在上官博亦的身边,眼眶发红:“王爷,您消瘦了。 您受苦了....”

闻言,我仔细看了看上官博亦,瘦了么?我怎么没有觉得?上官博亦一点也不会做人,连虚伪一下都不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瞟都没有瞟满怀柔情和关切的芳信公主一眼。 这让我心里特别爽。

他过来一把捞起我,回头凶狠冲王副将:“愣着干嘛?等着领赏么?还不去请大夫!”

王副将吓得一哆嗦,赶紧回过神,转身跑开。

我窃笑。

被他看到了,狠狠瞪我:“你很高兴是不是?”我忙赔罪:“见到你了,所以才显得高兴,您别多想。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讨好而脸色好转,还是狠狠刮我一眼,似乎抽我一顿鞭子都不够解气。

进了大帐,只有我和他了。 他用力把我扔在榻上,起身解下身上的弯刀。 我吓得大惊失色:“饶命啊大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地不敢了!”

他对我的反应十分不解,微怔一下,放下刀,一脸愤怒地走过来。 我舒一口气。 我说呢,我就是贪玩一下。 罪不至死吧?他狂怒,狠狠抓着我的肩:“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一点?你是两岁么?这么大人了,你做事什么时候能kao谱一点。 ”我摆出我标准的谄笑:“事出突然,事出突然,谁都不想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更怒:“以后?这是第几个以后了?你脑子里是不是缺点什么?”我也不高兴了:“我都伤成这样了。 你怎么还对我进行人身侮辱呢?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他还在怒:“你哪次是有意的?你哪次又让我省心了?”

我努力挪动身子,kao近一点:“博亦,不要气啦,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让自己受伤了,我会替你好好爱护我自己地。 ”

他叹气:“我都不敢相信你的保证。 ”气焰终于下去了一点,又冷哼,“以后,我就把你栓在裤腰上。 看你还能惹什么事。 韩子嫣。 本王一边担心前方战事,还要分心记挂你,你说,你这个王妃当地是不是太失败了?”

我不屑:“那我不干了,我申请下岗,禅位于有能力的人。 我退居幕后。 ”他又怒:“你说什么?!”我忙改了口供:“我胡说八道的,你当我放屁好了。 ”他使劲戳了戳我的头:“下次话出口之前,先从这里过过!你还是孩子,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 你这脑子是摆来看的么?”

好大一会儿,王副将请来了所谓的岭西城最好的大夫。 我看那大夫,四十多岁,瘦得皮包骨头,又矮又黑,一副很猥琐地样子,要是街上遇到。 我肯定会把他归为鸡鸣狗盗一类。 我对他这个所谓的“最好”的称呼是从哪里得来的颇感兴趣。 不会是欺世盗名之辈吧?

他先替我诊脉。 然后看了看我的胳膊,不紧不慢道:“姑娘的胳膊是一时用力过度且长时间拉损。 所以拖了力。 老夫替姑娘针灸几次,再开几副药,姑娘自己好好静养就行了。 并无大碍。 ”

我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上官博亦脸色这时才真正缓和了一点,向那大夫道谢,还让人准备好重金相谢。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又矮又黑又瘦地大夫每天给我施针,我渐渐感觉到胳膊上似乎有点感觉了,慢慢的知道疼了,也知道冷热了。 上官博亦除了每天去安逸王那里稍议军事,就守在我的榻边,扬言要他照顾我,把我的小闲小事遣了出去。 可是我老是说,他就是做爷的性子,哪里会伺候人?叫他喂了几口水,喂了几次饭,削了几个苹果,脸就开始拉下来了。

就像现在,我口渴了,喊捧着书在一旁看的他拿水给我喝,他头也不抬说:“你不是才喝地么?”我提醒他:“这个‘才’,是半个时辰之前。 ”

他放下书,瞪我:“你故意找事是不是?”我瘪嘴:“我不敢!”他问:“真渴了?”我怕他又发火,再说现在只是嘴巴有点干,没有渴到非喝不可,就说:“不渴了。 ”

他一听,放下书要过来抡我:“还说不是故意找事?”我怕吓得往后缩缩:“渴了,是真渴了。 ”

我是一病人,却要天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您说您要是不乐意伺候,您腾出空给我的小闲小事啊,别说水了,就是人乳,此刻她们都会给我弄来。 非霸着茅坑不拉屎。

我心里积怨颇深,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养伤期间,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都带着精美的礼品,我乐得嘴都笑歪了,上官博亦鄙视我:“看你那穷酸样儿!”我继续看着那些礼品发痴,口水都下来了,毫不介意他的讽刺,乐道:“回头我再多病几次,就能收到更多了。 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上官博亦一听,拎起那些礼物就往外扔,还骂我:“为了一点东西,你就希望自己再病一场?”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赔罪:“我说着玩的,不是有意的。 ”他一听,火又腾起:“有这样说着玩的么?下次你再把自己弄成这德行,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

您不翻脸也无情。 再说了,您能怎么无情?大不了不给我请大夫,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请,吓唬谁呢?

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把满帐篷的礼物全叫人搬出去,满腔心疼。 也是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来探病地人。

不用想都知道,全被上官博亦地爪牙拦在帐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