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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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苏航中毒(1)

徐忆相又吩咐剩下的宫女:“带着我的药箱跟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太子寝宫跑。

我们浑身湿透地马不停蹄赶到太子寝宫。苏航躺在榻上,全身因高烧而通红,脸色却是苍白如雪,虚汗淋漓,疼痛难耐,不时地抽搐。一屋子宫女太监只知道不停地哭!

哭!哭!哭能减疼么?为什么他这宫里一个能担当的都没有?

我和徐忆相冲到他榻前,徐忆相赶紧拿起他的手切脉。我跪在她一旁替苏航轻拭汗,轻抚他的脸:“航儿....”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模糊间看到我,哭:“母后,好疼....”

我突然觉得心里好酸,泪水和着发间的雨水流下,轻抚他:“航儿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仍不住地喊“母后好疼”、“母后救我”等语,不住地抽搐,烧的虚汗直下。

我心里疼得更狠。

不一会儿苏乔斯焦急冲进来,也是全身湿透,冲站在门口的一屋子宫女太医怒:“你们这群狗奴才都该死!现在才去通知孤王!”又向身后的侍卫,“全给孤王带下去。”说完一步冲到苏航身边,我赶紧起身让位与他,他焦虑抚着苏航的额:“这么烫!”心疼喊,“航儿...”

而苏航已经疼得快陷入绝境,除了抽搐和流汗,说不出一个字,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心更疼。

他这么娇嫩的生命,能扛过这场暴雨么?是谁这么狠心,他只是一个没有娘疼的孤独的孩子啊!

徐忆相诊断了半天,向苏乔斯:“陛下,太子殿下是中毒。”

苏乔斯大怒:“是谁?谁这么狠心要害孤王的航儿?孤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徐忆相在这些危险时刻总是特别清醒明智,向苏乔斯:“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宣张太医他们进宫来。太子的毒很奇怪,民女不敢乱开方子,陛下应该马上请张太医他们进来替太子解毒。”

苏乔斯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到。”又摸着苏航的头,焦急,“航儿,父皇在,你不会有事的,航儿,你要撑住啊!航儿.....”

一刻钟左右的样子,一群太医衣带松弛、鬓发凌乱、全身带水地急步进来,应该是刚从**被拉起来,看看,皇粮不是好吃的。

徐忆相上前扶住一个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太医:“张太医,您快来瞧瞧。”

这么大年纪了,还宝刀未老?不是说要尊老爱幼人人有责么?

那太医看了半天,恭敬向苏乔斯:“陛下,是中毒!”

真是废话!

苏乔斯也怒了:“孤王知道是中毒!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只要告诉孤王是什么毒,有没有得解!”

那太医一时沉默。

苏乔斯更怒:“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么?你们要是解不了太子的毒,也别在太医院干了,回家准备后事吧!”

我看到众太医都寒战了一下,脸上纷纷落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气氛一时很紧张。

那个德高望重的张太医开口:“陛下,有一种毒叫做‘风残云’,中毒者全身抽搐,腹痛如绞,但是应该是遍体生寒,而不是高烧不断啊!太子中的毒肯定是被人改了毒性,老臣一时想不到是什么。”

苏乔斯盛怒:“那就赶紧想!太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孤王要你们全家陪葬。”

刚才还是叫他们自己洗洗陪葬呢,现在上升到全家了,我估计这太医再说想不出来,全族人都该陪葬了。

徐忆相突然道:“张太医,有没有可能在‘风残云’里加一味‘断崖春’?”

那张太医老眼瞪得老大,厉声:“怎么可能!那是终结之毒,没有解的!”

苏乔斯听懂了,脸更沉。苏航已经昏死了过去,只是全身抽搐,汗如雨下,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我也听明白了一点,那毒,被人加了另外一种毒,结果两毒相生,成了必死之毒。我觉得全身冰凉。

我当年学什么鬼日语?!我学医去该多好啊!

徐忆相肯定:“有得解!在解药里加一味‘发寒’。”

那张太医又尖叫:“徐姑娘,那也是死结啊!只怕这种解药喝下去,太子立刻会命丧当场啊!”

徐忆相坚定:“只有试试才知道。”

张太医声音气得发抖:“徐姑娘,我们中吴的太子不是你试药的药人!”

我气,冲上前指着那张太医:“你老糊涂了是不是!胡说什么!我们尽心尽力在为你们太子,竟然这样想我们!你们这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庸医!”拉徐忆相,“我们走,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他们中吴太子是死是活你操什么心!”

徐忆相一把甩开我的手:“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张太医也是担心太子。”

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那张太医也是急糊涂了,一家老小的命都捏他手里呢。见我骂他,已经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又见徐忆相这么说,十分过意不去,向徐忆相赔罪:“老朽糊涂了,徐姑娘见谅。”

徐姑娘道:“我理解张太医的焦虑,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我有一个想法:这种‘风残云’服后半个时辰就会发作,整整痛足六个时辰才会慢慢抽搐而亡。如今我们先配了这毒,在里面加一味‘断崖春’,看看症状是不是跟太子的一样,再在解药里加一味‘发寒’,若能解,再给太子服下,若不能解,我们也是真的尽力了,到时任凭陛下责罚了。”

张太医犹豫:“方法倒是好方法,但是谁要试药?这可是有性命之忧啊!”

我刚想开口说我来时,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听到同时发出两声“我来!”是苏乔斯和徐忆相,他俩都惊一下,众人为难。

我也不能只吃白饭,此刻我唯一的用处就是试药了。也许失败了,我还能再穿到别的地方去,或者干脆穿回去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上前:“我来吧。陛下是一国之主,一国的安定全在陛下身上,若陛下有什么事,一国的百姓就要受尽政治动荡之苦;徐姑娘身体本就不好,而且她若倒下了,谁要配解药?所以还是我来吧!”

徐忆相心疼:“不!子嫣,你上次已经为我受了一次苦,我不会再让你为了我冒生命之险!”

我咦了声:“我是为了航儿,怎么成为了你啦?”

徐忆相很气,接受不了我这个时候还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