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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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南海大捷(2)

一连过了四五天,海边安静无事。大哥和上官雅亦他们一群将领在讨论军事部署,我没什么事做,就去沙滩拣点贝壳,穿成色彩斑斓的风铃,海风一吹,清脆作响。送一串给大哥,他惊艳;送一串给上官雅亦,他甚是高兴,还夸我心灵手巧;再送一串给上官博亦,他竟然冷哼一声,气得我抓起转身就往回走,他又一把夺过去,瞪我一眼:“哪有送礼还自己再带回去的!”

气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他继续冷哼:“下不为例!”

这话特耳熟。伟大中国某些打着人民公仆的硕鼠在收礼不都会假惺惺地说上一句么?只是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日子又在平静中划过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那群据说专门杀人越货的海寇没有再来,但那些将领们并没有送一口气,要随时整装待命。

今天退潮,我又捡了好多的贝壳鱼虾,亲自动手,给众将领做了一顿“生吃海鲜”宴,可是这群没口福的,吃了一口就全吐了,不敢再吃第二口了,那么多,便宜了我一个人。他们看我吃得甚欢,眼神里既有崇敬又有畏惧!一天下来,累了,也撑着了。才入夜,我就躺在帐篷里打盹。

突然听到外面战鼓喧鸣,我一下子清醒了,忙冲了出去。众士兵都扛枪带棍去杀向远处的沙滩。我拉住一个小兵问是不是海寇袭来了。

那小兵把我往回推:“韩姑娘,是海寇袭来了,您赶紧回到帐篷里去,刀剑无眼!”

啥?这就攻来了?

我推开那小厮,继续往海滩跑。只见白天还是和平宁静的海滩此刻一片混乱。刀剑相接之声,厮杀声,哀叫声不绝于耳。突然我听到一声日语:“王八羔子,你差点砍到老子了,眼睛怎么长的!”

日语?我循声望去,只见那海寇的两个一老一少的士兵正在同我军搏杀,那年轻一点的举到想砍我方士兵,我方士兵一个灵活闪身,那刀差点砍到那个年长一点的海寇。

日语??我从小是以日语为第二语言,不是因为喜欢日语,而是我初中在农村的外婆家上的,那中学英语老师全是半吊子,有个老师日语特别好,我们学校当时好多人就以日语为第二外语。上大学后我选的是日语专业,后来工作了一直在外贸公司工作,和日本人打交道,并不是多喜欢日本人,只是那是我的专业限制,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去和欧洲人打交道,跟那群小气谨慎的日本人做生意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在这里突然听到日语,恍若隔世!

这群小鬼子,几千年前就开始来祸害广大中国同胞了么?!

有人大叫:“嫣儿小心!”

我惊,光顾着胡思乱想,一个小鬼子在我身边我竟然豪未察觉!火光电石之间,他举刀向我砍来,我大叫,躲闪不得!就听到刀刺进身体的声音!

眼一闭,完了,壮志未酬就英年早逝了!最遗憾的是啥军衔都没混上就要埋骨沙场,连个纪念碑都没有!

只是.....为什么不痛呢?

睁开眼,看到上官博亦被刺个对穿!他看着我,眼里溺满了柔情,脸上竟然带着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轻唤:“嫣儿......”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我被彻底吓傻了,手脚无措,愣愣的!

不知什么时候大哥赶过来帮忙,也不知道这场偷袭是怎样收尾的,眼前只有上官博亦倒下前的那抹柔情,那脸笑容和那声“嫣儿”。跟那天早上在谷底一样。

心生生地疼!好疼!疼得我根本忍不住眼泪,我只是觉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拦都拦不住!我怎么这么没有用,总是需要别人给我保护,为我受伤!

大哥安慰:“嫣儿不哭!钟神医说二殿下并无大碍,只是他失血过多,所以昏迷不醒。你不要哭,好好休息,他还要kao你照顾呢!”

我惊醒,是啊,他醒之前我不能倒下啊。他不会有事的,钟神医医术高超,他不会有事的!可是我还是好怕,他已经三天没有醒了,如果他真的醒不来,我的灵魂这辈子怎么安宁啊!

我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他的脸的昏睡中很祥和,没有往日的冷酷和僵硬,嘴角还含着笑。

我轻抚他的嘴角。傻瓜,那么痛,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黄昏时分,钟神医来给上官博亦换药。他是随军医师,因为医术超群,被众将军士兵尊为神医。

我走出上官博亦的帐篷。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半边天。我向上官雅亦的主帐走去,不出我所料,众人都在,见我进来,都微惊。

“这次抓住了几个俘虏?”我问上官雅亦。

“十几个,怎么了?”上官雅亦疑问。

“你去带几个来,我帮你审!”

“你?”虽有疑问,上官雅亦还是叫人去带了。

我问:“你们军营惩罚中,有没有凌迟那一种?”

上官雅亦气:“你也知道这是军营!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们哪有那种恶毒的刑罚!”

“那你们中有没有人割肉手比较准?”

上官雅亦略思了一会:“这倒是有一个,是我们伙夫营的,那个厨子切肉又薄又均又准,片片都一样。”

我大喜:“把他也叫来,顺便绑一只剃了毛的生猪来,绑紧一点!”

大哥终于忍不住了,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诡异一笑:“你们都等着看好戏吧!”

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小兵就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俘虏进来,与此同时,那个厨子也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抬生猪的人。

这三个俘虏,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有一个中年人,大约三十几岁。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年青不同,他神情傲然,毫不惧怕,像是自家的军营一样,那神情倒像是审我们来了而不是被我们审!

我用日语问那个年长的:“你们这次来带了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此语一出,上官雅亦、我大哥、孟老将军、众将领以及那些俘虏都惊讶地望着我。

年长那人惊问:“你是桑夷人?”

我想那个什么桑夷应该是他们国家的名号。

我浅笑:“我不是,我是东盛人士。”又问,“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震惊过后,那人颇为不屑:“此等军机大事,我岂能轻易告诉你。”

我冷笑:“你已经是我的网中之鱼,挣扎已是于事无补。我劝你还是早说的好,省得皮肉受苦!”

那人冷哼:“被你们抓住,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想从我口中套军情,我劝你这贱人还是省省吧!”

我转身向那厨子和生猪,看似自言自语道:“我们东盛有一种刑罚,很好看。把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要下手很快,每割得一块都要相同的厚度,还不能把人给弄死了!最后只剩下一副排骨,心脏还在跳,再把这副排骨放进盐水缸里,看着心脏一点点停止跳动。”我享受地吸口气,“多么动人的场景啊,你们不想看看么?”

那年长的还是冷哼一声,而那两个年轻的已经吓得大汗淋漓。

我轻笑:“不过今天你们是看不到真人版的了,因为我们暂时还没有人犯错需要用到这种刑罚。但是,”我话锋一转,“为了招待远方而来的客人,我特意叫人准备了一只生猪!”

我把要求对那厨子说了,他虽然不忍,但还是识大体地动手了。

那只生猪被两个年富力强的士兵按着,动弹不得,只得哀叫阵阵,一声比一声哀。大哥及众人看不下去,都扭过头去。

那年长的还是一脸漠然,而那两个年少的底线已经全部瓦解了,一个爬到我脚下求饶:“我愿意说,你们别那样对我。”

那年长的气骂:“混蛋!你不配做我们桑夷的男人!你这胆小鬼,懦夫!”

我示意那年轻人别怕:“你好好说,我保证不杀你,还会送你回去。”这保证我自己都不信,不知道这孩子信不信。

那年轻人声音发颤:“我们都是山本大将军的亲兵,半年前,大将军与皇上闹矛盾,皇上要杀大将军,大将军事先得到消息,就带着五万亲兵从国内逃了出来。我们占领了平洲群岛,在那里落脚。山本大将军说我们先占领平洲群岛,再来陆地上占领一座城池,让他们的男人为我们生产,女人供我们享乐.”

这群畜生!

我又问:“你们有五万人马么?”

那人道:“我们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不足三万了。”

那就好办了!我们这里可是精兵十万呢。

“那个盔甲是用什么做成的?”我接着问。

“是橡胶。把橡胶制成双层,在里面充上气,但不充满,遭到袭击时往后退一步,刀枪就难以进入了。”

原来上官雅亦口中那个质地柔软又不是皮毛的东西就是橡胶啊?!

可悲的是自诩繁荣昌盛的大盛朝还不知道橡胶是何物,人家已经用于军事上了。就像火药是中国人发明的,最后却被西方人用来打开中国大门一样,让我再次深刻体会到:落后就得挨打!这个道理古今皆准。

那个年长的骂那个交代了的年轻人:“懦夫!我们桑夷没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男人!”然后又冲我;“你这贱人不要得意,不出三日,我们的山本大将军就会打过来。到时我们要掠光你们的财物,杀光你们的男人,抢占你们的女人!到时让你们的女人在我们身下生不如死!”

我愤怒了!

他一个阶下囚敢如此嚣张!

这群禽兽不如的小鬼子,曾经给中国大地带来多么深刻的灾难啊!如今他们又祸害来给大盛人民!

我夺过一个士兵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打在他身上。他吃痛,却一声不吭,紧要牙关,死死瞪着我!我的怒火被点燃,怎么都无法平息,手上的劲越用越大,皮开肉绽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却浑然未觉。

如果不是他们,中国大地那几年就不会硝烟四起;如果不是他们,就不会有南京大屠杀的悲壮,女人们就不会受尽凌辱,男人们就不会受尽鞭笞;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们,上官博亦不会到现在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上官雅亦拉住我:“够了!你会打死他的!”

我怒:“你竟然同情他!他们杀你的子民的时候可同情过那些无辜的百姓?博亦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他也怒:“你如此失控,就是因为上官博亦?”

我更怒:“他那刀是替我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