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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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冲突

    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远远便注意两人了。只见对面走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二十不到的少年,一身白,她看起來既不像是出入俱乐部底层的舞女坐台、或者早早混社会的小太妹,也不像是趾高气扬、一身名牌的富家女,和富家少爷,就这么自己走了过來。

    他们慢步而行,晚风吹起他的衣服,一种柔美宁静的气质,皮肤玉瓷似的,霓虹下竟隐隐起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应互望一眼,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原本,进入俱乐部一层的舞厅和吧台的人是不必盘查的,但两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把季子墨从门口拦了下來。

    “对不起先生,您……请您出示贵宾卡。”先开口的侍应差点说错了话,他刚才差点问:请问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管怎么看,这孩子都不像是会來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的人。

    季子墨微微一笑,两个侍应却都是一惊,因为人到了近前他们才现,这男孩竟周身散着一种沉稳而又威严的气势。尽管只是一笑,两人却都感觉到了压力。

    随即,便听他道:“我找你们老大。”

    “……”两人又是一愣,一人反应快些,呐呐问道,“您找颜哥。请问您有预约么。”

    季子墨冷嘲一笑,闲闲说道:“我不管他是颜哥,还是黑哥。总之,青市地头上谁坐第一把交椅,就让谁來见我。或者,我去见他。”

    这话一出口,两人再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也听出一点火药味來了。而且,听这男孩的意思,她和颜哥压根就不认识。

    不认识,他敢來找颜哥麻烦。他知不知道颜哥在青市地面儿上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昊天帮分堂的堂主啊。

    两人惊疑不定,季子墨却明显沒耐心在这里跟两个侍应纠缠,他抬脚便往里走。

    这时,从大厅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來。

    那人手上端着个酒杯,胳膊上盘着纹身,喝得半醉不醉,说话舌头打结,“什么人……在门口堵着……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人摇摇晃晃走出來,一眼看见吴琼娜,眼底立刻露出惊艳神色,接着便咧开嘴笑了,“哟,好清纯的……妞儿。來來,陪……哥哥到里面去……喝、喝个痛快,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他边说边來抓吴琼那手腕,季子墨站在旁边,一把把那人的手抓住,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漾开,一瞬间甜美。一个男人的笑容能被形容甜美,可见季子墨的相貌是多么的惊人。

    那人眼底惊艳神色更甚,心里更是痒得不行,但手还沒触上他手腕,便只觉他手腕极为滑溜地从他掌心一溜,接着便手掌一翻。

    “咔嚓。”

    一声咔嚓声隐在大厅里传出來的嘈杂声里,几乎沒人听见,但门口的人却个个睁大眼。只见那人的手肘突然间向外翻去,整个胳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

    门口一瞬间死静,所有人都盯着那只扭曲变形的胳膊,仿佛不敢相信所见到的。直到那混混出一声惨叫,所有人才惊醒过來,原來真的是这少年,在一瞬间把一个大男人的胳膊给扭断了。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那人跪在地上,疼得立刻醒了酒,满头大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这事态令挽着男人胳膊,要进入俱乐部大厅的几名打扮高贵的女子惊吓不小,顿时便尖叫起來。门口很快乱了,里面看场子的人纷纷冲了出來。

    “什么人敢在昊天帮的地头上闹事。”冲出來的大汉满脸杀气,目光沉沉一扫,眼前却闪过一道白色人影。

    门口围观的人群忽然一声惊呼,只见那刚冲出來的彪形大汉,突然之间被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年一脚又给踢飞了进去。

    近百公斤的大汉被人一脚踢飞,正撞上里面冲出來的帮会人员,一群人纷纷仰倒,跌进大厅。

    大厅内,顿时大乱。

    俱乐部大厅的舞池里顿时一片大乱,在滚动的灯光里热舞的男女纷纷被砸进來的帮会人员吓着,慌乱闪躲。

    走廊休闲区里冲出來一群帮会成员,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具,凶神恶煞。然而,等一群人看清楚了來踢场子的人时,却都是一愣。

    这胆大包天、敢來砸安亲会场子的人竟然是名绝色少年,看起來柔弱文静,出手却干脆狠辣,凡是试图拿下他的人,全都错筋断骨,惨叫着跌出去。他进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地面上就横七竖八躺了二三十人。

    见这架势,帮会人员自然不会再把季子墨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年看待,纷纷持刀挥舞了过去。

    这些刀具不像是电影电视剧里看见的街头混战那样,小混混拿着的都是长短不一的刀具,昊天帮的打手刀具全是统一配备,人手一尺长刀,刀刃开得锋锐,这一刀砍下來,血肉横飞,断胳膊断腿,绝不含糊。

    原本想往外跑的人一见这情形,谁还敢动。都怕往外跑时被砍中,于是纷纷躲去角落,有些女子已经捂上眼不敢看,就怕看见太过血腥的场面。

    然而,终究有胆子大些的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但却并未见到意料中的血腥场面。

    只见那少年游走在四五十个男人中间,出手快狠准,且角度极为刁钻,腕脉、手肘、腋下、内膝,全是不好防备之处。每番出手,长刀必然铿锵落地,地上趴倒一片。且这少年似乎讨厌见血,夺下的刀,只拿刀背砍人。但只要是刀背落下,必能听见叫人冷寒的骨裂声,倒在地上的人沒有一个能再爬得起來的。

    在这混乱的场面里,舞池对面的吧台处,却有一名男子安静得喝着酒。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黑色休闲装,衣袖微微挽起,手中一杯红色酒液。酒液在滚动的霓虹灯下漾动着惑人的颜色,映在他v领衣衫下微微露出一线的胸膛上,极为惹人遐想。

    男人在季子墨打进來时,目光在她他身上微微一落,接着便平静无波地转开,继续喝自己的酒。酒液里映出他剑锋般的眉,冷如黑夜的眸,一张几近让女人疯狂的脸,脸上却只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

    他只喝自己的酒,好似周围的惨叫、打斗、尖叫、喝骂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其说是与他无关,倒不如说不在他的世界里。那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气场,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酒杯,身外便是天塌地陷,也不在他眼里。

    这与整个场面格格不入的男子,自然早已引起季子墨的注意。

    他手上得了空,看准一个扑过來的小混混,甩手就把人朝着那男人丢了过去。

    他这么做,自然不是找茬,而是为了试探。这人看起來太不同寻常,他得试试看他是不是帮会里的人,说不定,就是他要找的青市地面上的**老大。

    那小混混踉跄着摔过去,一头栽在吧台上,砰一声巨响,吓得吧台里的服务生抱头蹲去里面,那男人却连动都沒动,眼皮子都沒掀,脚旁就躺着个头破血流的人,他却看也沒看一眼,全然事不关己。

    季子墨微微挑了眉,因为他发现男人身上的肌肉沒有出现丝毫紧张的状态,表明他这副样子不是装出來的,他是真的不关心周遭。

    而且,他知道这混混砸不到他身上去。

    季子墨不由轻轻勾起唇角,这让向來心潮平静如湖的他,眼底也不由露出一点点兴味。

    接着,竟难得起了玩心,他把冲杀过來的帮会人员一个接一个的,通通往男人那里丢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无动于衷到什么时候。

    季子墨捞着人就往男人那里踹,但那男人的定力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接下來场面混乱的大厅里,就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

    只见大厅里人影呼啸,惨叫迭起,却都是朝着吧台处坐着的男人招呼去。渐渐的,那些小混混一个压一个,叠成了小山高。渐渐的,躲在角落的众人终于慢慢换了怪异的脸色。

    这两人,认识。

    有仇吧。

    沒仇的话,这少年怎么能这么对这男人。瞧那人堆叠的,都快把这男人给埋起來了。

    可是,若说是有仇,又看着不太像。因为这少年把人丢过去之前,必定卸去对方手里的刀,再把人给踹过去,这显然是不想伤着那男人。

    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众人搞不懂,季子墨却渐渐住了手。因为他把人丢过去的时候顺道观察了这些混混的表现,这些人对那男人,沒有表现出任何认识的迹象。如果男人是昊天帮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必定是个人物。而底下的小混混必定对他毕恭毕敬,至少被丢去他周围,打扰到他,也应该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可这些人的表现,完全不像认识他。

    看來,他不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