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情底比斯
字体: 16 + -

正文 第六十章 亚述王宫

字数:2278

亚述(约公元前2500-612年)因主神、首都和宗教圣城称作阿舒尔而得名。位于底格里斯河中游,也在古代西亚各国的主要商路上,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亚熟人崇尚武力,残忍好战。所以亚述历史是极端的两极,统治或被统治;征服或被征服;血腥的胜利或悲惨的失败。公元前16世纪,胡里特人在两河流域北部建立米坦尼王国,控制了亚述,从此,亚述处于半独立状态。而米坦尼自与埃及之战惨败后,国力由强盛转衰,而古老的亚述民族却借此蓄积力量,有朝一日能脱离米坦尼独立,重新走向辉煌。不过,100多年后,亚述的著名君主乌巴利特击败了米坦尼,将米坦尼的领土降为行省,米坦尼帝国自此在历史上消失,亚述也报了前耻。

想不到穿越时空的夕颜经历了种种奇遇,是命运的捉弄吗?从埃及的底比斯,到米坦尼的瓦舒卡尼,再到现在的亚述的阿舒尔城。亚述与巴比伦同属于米索不达米亚文明,世界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而今天,夕颜亲眼触摸了历史。

阿舒尔城的布局比较不同,呈三角形,西面和北面有城墙。城墙又分内外两层,8座城门。内墙饰有彩色玻璃砖;外墙外有宽20米的护城河,其两端通底格里斯河,东面和北面有砖石砌的堤墙以防洪水。

进了城门,不多久就看到了王宫。与埃及不同,亚述国的建筑材料多半是砖,石头在这里是奢侈品,只有王宫的宫殿才能见到。宫殿给人的感觉没有埃及那样精美,但是却非常非常大。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在王宫两侧雕凿的神兽,亚述人称舍都,人首、狮身、牛蹄;头顶高冠,胸前挂着一绺经过编梳的长胡须,一对富有威慑力的大眼睛,身上还长着展开着的一对翅膀,显得气宇轩昂,令人敬畏。这种形象的石雕簇立在宫门口,是一种王权不可侵犯的象征。

宫殿的四壁不像埃及都绘有精美的壁画,亚述宫殿宫璧间都是浮雕,所雕的也无非是歌颂神明及战争故事。

这一路上,夕颜虽多有反抗,可涅可伦王对夕颜也算客气。更让夕颜吃惊的事,无意中的竟得知伊夫曼也落入了涅可伦王手中,跟随另一队人先他们来到了阿舒尔,此刻伊夫曼应该身处这座庞大的亚述宫吧。

虽然两人不能相见,但总有机会能见到他吧,夕颜想。

刚回宫的涅可伦王吩咐宫女将夕颜安置下去。

那是个年老的嬷嬷,慈祥的笑容让夕颜想起了远在底比斯王宫的赛美蒂,让夕颜有了一丝温暖。

“涅可伦王,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呀…….”嬷嬷打量着夕颜,有了些感叹。接着道:“小姐,我叫维拉。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只是……”

沉默了半天,维拉低低的说道,仿佛时秘密,又好似个警告:“不要再宫里乱走动,不要管闲事……”

那认真警惕的眼神让夕颜的心不由自主跟着沉了下去。

但是,一直萦绕在心的疑问,夕颜不问下不甘心。

“嬷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夕颜试探着。

“什么?”维拉还算和蔼地笑笑。

“之前从米坦尼带回来的人关在哪里呢?”话刚脱口,夕颜就后悔了,因为维拉毕竟不是赛美蒂。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别以为你是王带来的第一个女人,就觉得了不起。王一个不高兴,随时会让你死得很惨!”隐去刚才的温柔笑脸,维拉一脸冰霜教训着夕颜,眼眸闪烁着森冷的光,让夕颜全身都僵住了。

只能闭上嘴吧,在维拉的注视下,低着头,乖乖的进了房间,再也不敢多一句话。

*

回到了自己的王宫,涅可伦王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腰间的一把金饰短剑拿出来把玩。这是把很精致的短剑,剑鞘上布满玲珑剔透的植物图案,透雕的地方镶嵌着宝石,抽出剑来,熠熠闪着寒光。

涅可伦王抚摸着剑身,眼神凄迷,沉默了半响,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呀!”

“什么事,王?”随身的侍卫马上现伸出来。

“把辛纳给我带过来。”

“是!”侍卫低头,口中虽答应着,眼中却有些不忍。

不多会,一个干枯瘦小的小男孩低着头走了进来。

“过来!”涅可伦王厉声喝道。

男孩无语,走到涅可伦座前,双腿跪下,还是低着头。

涅可伦王弯腰抬起男孩的下颚,男孩小小的脸竟然带着一个青铜面具,只露出两只漠然无神的双眼和干涩的嘴唇。

“很好,很好,就这样一直戴着它,它比你那张脸好看,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张脸的。”抚摸着男孩脸上的面具,涅可伦说道,唇角上扬,有种残忍的快感。

男孩不说话,将左手衣袖挽到肩上,动作熟练迅速,而涅可伦王似乎很满意他的举动。

男孩虽然瘦小,但是衣着打扮却不寒酸,像个贵族弟子,只是那只左手却让人有些惨不忍睹。

看似柔弱的手臂,却满是纵横交错的剑痕,新新旧旧,触目惊心!

涅可伦王拿起男孩的手臂,像在研究一件艺术品,手中的短剑在手臂上游离来去,剑光一闪一闪,那男孩却没有丝毫惧意,眼神死灰一般。

突然,红光一现,涅可伦王的短剑重重地划向手臂,看鲜血从那条伤痕四溅出来,涅可伦王的每根毛孔都似乎舒服了。

涅可伦王拉过男孩的衣襟,将剑上的血擦在华美的衣服上。当短剑光洁如初时,涅可伦王才将他收回鞘中。

整个过程,男孩都没说半个字,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不由得让人有些怀疑这男孩是不是个哑巴,或者不是人,那么深的伤痕,眼却连眨也不眨一下,眼神一点生气也没有,像个活死人。

“去吧。”

涅可伦王说完,那男孩就起身回去。也没有处理伤口,就任由那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像朵朵诡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