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腹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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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女能顶半边天

    经过多日相处,特别是几天来的“蜜”月,当然是江直树的蜜,湘琴的苦,湘琴已经充分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事情的紧迫性。对于一个目前来说看不见离婚曙光的婚姻以及一个足够强大的另一半,湘琴必须对今后的婚姻生活做好充分的准备,因此在上一阶段相处的基础上,湘琴对相关战略战术和相关问题进行了简单的总结。

    第一,坚定立场,保持头脑清醒。对于几乎每天都在身边晃悠的男色,必须牢牢把握自身,保持足够的自制力,最重要是要使头脑在90%的时间内保持清醒,才能在强大的电力磁场下做到有礼有节有据。

    第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鉴于已经有多项丑事被江直树掌握,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对敌方进行调查,掌握更多信息,才能在对抗时占据优势地位。

    第三,运用战术,灵活变换。鉴于敌方实力非常强大,且城府深厚,必须在闲暇时期刻苦钻研《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经典文献,对战略战术做到烂熟于心,保证信手拈来。必要时,可使出兵家必使之招:诈,失败不可耻,成功不骄傲,再接再厉。

    第四,无论何手段,只要能够成功打倒敌方,都可以使用,完全可以不顾江湖道义。

    边对头天晚上做的简单总结进行回顾,湘琴边开着车回公司。当时也就请了半个月的婚假,由于头的头是湘琴校友兼师兄,所以很给面子地爽快批了假。

    其实请假直接跟湘琴的头说就行,由他再往上请示,湘琴之所以越级,完全是逼不得已。

    湘琴所在的部门是整个设计部门下属的一个分部门,专门负责平面媒体的封面设计和插画什么的。因为公司从事的业务主要是媒体、出版方面的事物,所以设计部门算是个极具技术含量非常重要的部门。当时招她的主考官就是现在她的头的头,也就是设计部总监吴一飞,湘琴和他说来也有些渊源,因此也就算是半正式半开后门让她进了公司。

    但她的直属上司,也就是分部的主任李进,大概得知她和吴一飞是校友关系,对湘琴极端歧视兼不屑,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和观察,湘琴终于了解到,这么僵硬的关系当中,有问题的那个不是她,绝对是更年期提前到来谢顶严重无处发泄的光头李,因为在经过八卦女神——湘琴的调查下,发现整个分部的兄弟姐妹们对光头李都没啥好感,虽然也没公开表示,但她绝对相信自己的八卦精神和直觉。

    一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结婚前确实没有同事知道湘琴是袁氏的千金,但是结婚的时候湘琴都说了,而且问题是湘琴从来不以什么高贵千金自居,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多舒服,和一班同事吃饭唱k多畅快,谁愿意整天戴着面具周旋,湘琴就是大俗人一个。

    

    湘琴揪了离我最近阿莫问:“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搞什么鬼?”

    阿莫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起先大家千金隐姓埋名来体察民情也就算了,怎么现在放着少奶奶不做来跟咱们升斗小民争饭吃?”

    

    “做少奶奶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最中意的就是李主任你这个位置了,不知道要不要跟我老公说说。”要阴阳怪气,谁不会。

    湘琴知道光头李最紧张他这点,之前做了多年的设计专员,一直想爬设计部副总监的位子,奈何吴一飞一来就是设计部总监,而他也就区区分部主任而已,这事把他气得够呛。

    “你!别以湘琴暗自发笑。

    湘琴懒得理他,等着阿莫的答案。

    阿莫一脸奇怪的表情,刚要开口,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湘琴?你怎么在这?”是吴一飞。

    

    “你还不知道?你请假的第二天,你丈夫就帮你辞职了。”吴一飞终于吐出了事实真相。

    

    湘琴开着车就要往江直树的公司冲。

    无头苍蝇般冲了一阵,忽然想起,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公司在哪里啊。

    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想起他公司名字叫富通集团。

    跟着车里的导航磨了一阵才到江直树的公司。

    装得倒气派,个个人模狗样的。

    湘琴气冲冲闯过几道关卡,直达暴发户办公室门口。

    美丽可人秘书小姐匆匆起身拦在湘琴面前,可全身散发着源源怨气和怒气的湘琴,早已经开动了所有马达,比f1赛车还猛,谁能拦得住她也算是人才了。

    江直树又怎么能请到真正的人才呢,所以说,秘书小姐肯定是拦不住我的。

    “江直树,你真是够卑鄙够无耻,奸 淫掳掠你什么不干?”一冲进去,湘琴就直接开骂,管你什么人在场,她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江直树的本性。为了周围的淳朴群众不再受到蒙蔽,她牺牲点,连泼妇都直接做了。

    江直树大概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接回我一句:“你有病啊。”

    湘琴这才看清目前办公室内的情势。

    她,站在离办公桌一米远处,满脸怒容,花容失色,刚经过了破口大骂,心情稍稍平复。

    办公桌后面是一脸大便神情的江直树,正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她。

    湘琴可不害怕,任你目光是刀子,她都能把它们都给融化了。

    办公桌前面是一个穿着剪裁合体设计新颖套装的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上那两对紧紧相握的狗爪!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此心情,湘琴大概会把上面那两只爪称之为柔荑,不过可惜了,眼下她可没心情欣赏这对狗男女的奸情好戏。

    湘琴只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江直树的真面目,披着羊皮的狼,彻头彻尾的狼,心肠狠毒的狼。

    湘琴扑上前去,棒打鸳鸯,拼了命地拉开那两对爪,直接化身于来自书香门第略有古板的老父亲,对倾心于暴发户的女儿进行彻底的教育:“小姐,你可千万别被这个大尾巴狼给骗了。这个男人,认识之初表现得文质彬彬,但认识不久就下药不顾我的反抗强 暴了我,还许诺会和我结婚,给我体面的生活,结果呢,不到一个月就把我抛弃了。这也就算了,我今天还查出有梅毒,就是这个天杀的男人传染给我的!小姐,你可要认清他的真面目啊!”

    套装小姐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是明显的惊讶。

    好一个职业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只可惜居然看上了江直树,真是眼睛瞎了。

    湘琴默默咬了咬嘴唇,硬是挤出两滴眼泪,“你相信我,我当初就是被他骗了,才落得如此下场。”

    “呃,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套装美女也慌了,甩开我的手,匆匆忙忙跑出了办公室。

    从头至尾,江直树都没出一句声,就那么看着我表演,末了还给我拍了两巴掌。

    “明天带你上医院,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梅毒。”他不咸不淡地说。

    “我呸,你才有梅毒,你们全家都有梅毒!”

    “我刚愁着怎么甩掉这个呢,结果你就来了。演得不错,值得表扬。”

    他淡淡笑着,看了就欠扁。

    

    刚想抬腿追人,江直树就开口了:“你到我办公室这么一阵发疯到底是想干嘛?最好给我个理由。否则……”这厮变脸太快了,刚还笑嘻嘻,这会一脸严肃表情,语气貌似极其不快,眼神凌厉。害湘琴小抖了抖身子。

    不行,顶住!

    

    “你凭什么帮我辞职?你有什么权利随便给我做决定?我今天来就是要向你讨个说法!”湘琴正色,义正言辞。

    “哦……”他拖长声音,“就为这事?”看湘琴点头,他接着说:“你那工作又没意思又没钱做来干嘛。别做了,乖乖在家干你该干的事。”

    

    “你凭什么说我的工作没意思?就你的工作有意思?你以为大把大把赚钱就有意思?你以为一身铜臭味就算是成功?你们这种人只知道钱根本没有文化内涵没有精神生活没有生活乐趣没有幸福感不懂艺术不懂文化不懂礼貌不懂尊严不懂人格,我看不起你!”湘琴气极,脱口而出一堆话。

    “嗤!”江直树冷笑,“说得好!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内涵这么有口才这么有追求,请问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请问你一个月油钱多少?请问你干多少年才能买得起养得起你开的那辆车?请问你月收入多少才能让你尽情挥霍周身名牌?”

    

    湘琴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湘琴眨了眨眼,

    湘琴深吸口气,用残余的那点勇气开口:“那,那你也不该随便帮我辞职……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

    “好,我道歉。”

    

    湘琴挖挖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

    “你不是就要讨个说法么?我现在给你了。”江直树抚额,一脸无奈。

    “呃,你也不用太内疚啦,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而已……”对于江直树这种人来说,在她面前道歉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一个高大的巨人一直看着威风凛凛,可惜瞬间就被打倒,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火气太大了,犯得着冲上人家办公室开骂?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就这样?那么现在可以了?”他又恢复了扑克脸,冷静发话:“我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做,你先回家。有事晚上再说。”

    “哦。哦。”湘琴诚惶诚恐地一团浆糊地退出去。

    浴室风波

    回到家,湘琴打电话给吴一飞。

    “师兄,我要是想回去上班,公司会不会允许?”

    他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爽快地告诉湘琴:“要个人也就是我们部门自己的事,很容易,放心吧,如果你真想回来也不是难事。不过,你还愿意回公司上班?不怕李进整天针对你?”

    光头李整天针对她,她当然很烦,不过她怎么会怕呢?“那些同事人都很好,我还挺舍不得他们的,而且到了另一家公司,肯定也会有和光头李一样难缠的人。”

    “那没问题,你确定之后就告诉我,我和人力资源部说一声。”

    “好的,谢谢师兄!我已经确定了,我想回去上班,就麻烦师兄了!”

    湘琴开心地挂了电话。公司这边搞定了,剩下就是江直树这里了。不过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还向她道歉来着,大概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回去工作吧。

    江直树今晚回来得挺早,一进卧室边脱外套边说:“你去帮我……”

    他还没说完呢,她已经屁颠屁颠地跑进浴室了,边跑边答:“我知道,我知道,放洗澡水嘛。”

    边放洗澡水的时候,湘琴忽然悲哀地认识到,经过多日的被奴役,她居然已经被他训练成他不用开口就自发干活的地步了。咳,怎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怎么说人的奴性大呢。

    

    抱怨归抱怨,手上该干的还是要干,一点没落下。

    江直树进去浴室洗澡没一会儿,她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咦,怎么会是江直树?他不是在浴室?难道手机被人偷了?还是人脑能直接遥控手机?

    湘琴接起来。

    “你进来。”果然是他的声音。

    你说这人真是奇怪,洗个澡还带手机,不会边洗澡还边跟人**赚外快吧?我脑海中浮现出江直树赤身**摆出撩人姿势的画面,哎呀不行不行,太他 妈诱惑了。

    不过浴室怎么听都是一个容易让她这种意志薄弱的色女变身为狼的地方。她忙问:“干什么?”

    不是我她故作矜持不想要,问题是不想随时随地像个动物似的发情啊。再说了,她是女的,怎么样都得装装样子。

    “擦背。”

    湘琴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擦背。

    湘琴严肃地表示:“不去。”

    “有胆再说一遍?”

    没胆。她只好拼命解释:“我手头也有事情要做的,我明天回公司上班,还有很多材料要准备呢。”

    “你要回去上班?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

    湘琴开始扯:“我跟你说了啊,之前去你办公室不就说了?你还说好来着。你不记得了,不会吧?年纪轻轻不像容易得失忆症的人啊,要不要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失忆症这种东西吧,可大可小,在病情处于萌芽状态的情况下必须坚决地扼杀,不然等它长成参天大树就难解决了。不过你别怕,看医生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事,如果需要我的陪伴,我一定牺牲自我,成全他人,做个无私奉献的标兵!”她一口气说完,口都有点干了。

    他那边貌似是被她饶晕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湘琴龇牙咧嘴开始奸笑,自得啊自得。

    刚笑得正爽,浴室门碰一声被踢开了。

    江直树随意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脸色还带着浴室里的雾气,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站定,对着她丢下一句话:“立刻给我进来。否则……”

    说完转身就走,湘琴愣是感觉到跟着他出来的热气都活生生被冻结了冰。

    

    作为一个内心蠢洁心地善良的年轻女子,湘琴理智地认为她应该拼死抵抗不应该进浴室以防直接把人给潜规则了,奈何天都不给她选择。

    

    江直树正闭着眼睛躺在超大浴缸里享受呢,听到她进来的声音把眼睛睁开,瞄了瞄旁边的毛巾,示意她帮他擦背。

    湘琴动作灵敏迅速,奔过去拿起毛巾,想着赶紧擦完就赶紧结束。

    糟,看到了,看到了。

    那水太透明,结果她的眼睛就直截了当地不可避免地避无可避地与他的**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幸好他立刻就转过身去,拿一大片背面对她。

    他身材高大,背部宽厚,一看就是很有安全感的那种。

    湘琴从小就希望能像很多女孩子一样趴在爸爸背上被背着到处晃,奈何从来没得到过着待遇,以至于一直耿耿于怀。看到他健硕的背部,一下子就想起来她那没可能实现的愿望。不过以后要是生个女儿,倒是可以享受到她一直都没享受过的待遇。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紧紧趴在江直树背上,笑得嘎嘎声,那画面真是美啊。

    

    湘琴甩甩头,把之前那点温情想法给甩出去。

    “用力点。”江直树吩咐。

    “哦。”湘琴集中精神在擦背这项工作上,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手一下一下地在江直树的裸 背上移动,他的背并不像杂志上拍的平面模特那般光滑发亮,反而有种粗粝的感觉,衬着古铜色的皮肤更显得粗犷。

    就说着精神集中也不大好,因为她老是想着把毛巾扔掉,直接用手摩挲感受那个触感。

    她的手带着毛巾从他肩膀下方滑过,他轻轻嘶了一声。

    诶?弄痛大老爷了?

    湘琴忙把毛巾扯下一看,是一道指甲滑过的痕迹。

    这,这难道是前晚妖精打架太激烈后她留下的罪证?

    湘琴羞红了脸,喃喃:“不好意思啊……”

    他好像没听到,仍是趴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湘琴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抚上那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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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浮现前晚的情景,确实好像激烈了一点。至于那激烈的起点,真是……就……太莫名其妙了。

    那天晚上,他好像喝多了酒,变得跟平时她比较怕怕的样子不大一样,一回来看湘琴在网上

    talk to strangers还跟她一块儿玩来着。

    和湘琴聊的是个瑞士小子,自称上大一,长得极帅。

    注意极帅和很帅是有很大区别的,湘琴立刻反问:有布拉德皮特帅?

    自从看过《燃情岁月》,布拉德皮特就直接踢走世界杯里的万人迷贝克汉姆,成为她心中的第一。你小子再帅能帅得过布拉德皮特?

    “你喜欢这型的?”江直树当时还一脸鄙夷。

    鄙夷啥鄙夷啥,你有他帅么?真是的。人帅又多金,简直是金刚钻石级已婚男。

    江直树抢过电脑就打,本人30,老婆很性感很漂亮。

    对方小子也不示弱,问:性感过安吉丽娜朱莉?

    “安吉丽娜朱莉算个毛?膀大腰圆。我老婆比她性感一百倍。”当然这是湘琴翻译出来的,大意嘛,也差不离儿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发照片来看看。”咳,她都佩服自己翻译的本事了。

    付一驰这老奸巨猾的哪会吃亏?“你先发来,我满意了,再把老婆的胸部发给你看看。”

    

    对方发过来一个网址,湘琴一看,是个个人博客,里面照片很多。

    打开一看,哇,果然是有点小帅的,白白嫩嫩的脸一脸稚嫩,长得有点阴柔,简直就是一令人发指的小正太。

    湘琴看得直吞口水。

    江直树再次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她警觉起来,两只手掌交叉遮住胸 部,

    他一点disconnect,就直接把电脑都关了。

    拎了湘琴衣领,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湘琴也不肯吃亏,扯住他衣领,嚷嚷着调戏他,

    结果这一来二去的,两个本来还正常交谈着非正常内容的人一下子就变得火苗乱窜你拉我扯你撕我咬,件件衣服哗啦啦就脱离本来面目从服务对象身体上剥落下来。

    bang! 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到烈火,战火轰隆隆燃烧了起来。

    咳,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不过也正印证了进化论的观点:人是由动物进化而来。

    “想什么?”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啊?湘琴吓了一跳,手上的毛巾也掉了下去,他转身过来,湘琴的手顺势便碰到了他的上身……的前面部分。

    湿润的胸 肌上凸起的点就在湘琴手心里,渐渐起了变化。

    她慌的猛一缩手,不过速度还是差了点,江直树快我一步将我的手按住。

    湘琴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丝丝的紧张。他深邃的眸子映着她的脸,在灯光下闪闪摇动。

    湘琴以为自己看到了夜空里的星星,忍不住伸出那只空着的手抚上他的眼睛。他任她动作,头微微扬起,唇触上了她的手心。

    

    湘琴把手抽出揽住他的脖子,用唇代替她的手心,吻上他的唇。

    他一手插入我的头发,一手抚上她的胸,用力地回吻我。趁她喘息的间隙,他笑出声:“这么急?”

    湘琴被他笑得不爽,脸上也堆起笑,凑近他耳边,轻声吐气:“男色当前,我只能享受了。”

    他又笑了声。

    湘琴手在他背上游弋,渐渐移到他身前,对住小红豆狠狠捏了一把。

    “嘶——”他抓紧她的手,“你想谋杀亲夫啊?”

    湘琴瞪他一眼,他笑着将她双手拉到身后,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用舌头描绘她的唇。

    湘琴手被他抓着动不了,仰起头,也伸出舌去与他颤斗。

    他猛地揽住她放倒在浴池中……

    江直树的多重面具(1)要说江直树这个人确实是有点手段的。把湘琴吃的死死的就不说了,毕竟湘琴从来没奢望还能被他列入到难搞对手list中去。也怪不得她妄自菲薄,就她这么点小心眼儿,斗斗趣儿还行,要真想跟他斗,她怕她会连皮带骨头都不剩。

    虽然从来就不打听他工作上的事,但多多少少对他的商业手段还是有所耳闻,谁让她身边有个走狗仔路线的小言作家呢。说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喜欢把商业计划部署得妥妥帖帖稳稳当当。说他不动声色,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就踩进他的陷阱中,到了关键时刻步步紧逼,绝不给对手喘息空间。说他喜怒不形于色,人前绅士无比,看似温和,但因为手段狠辣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被称作“面具枪手”。

    听到这个“别号”的时候,湘琴差点没笑喷,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第一,她想到了各类文人墨客制片演员都喜欢的悬疑恐怖里的座上客——面具色魔;第二,眼前立刻浮现出青春期一脸稚嫩满眼叛逆身体刚发育圆满的江直树因为欲求不满躲在卫生间里打 手枪的模样,连他最后那深深的满足的叹息仿佛都在她耳边响起。

    他这些手段说的好听点叫心思缜密,说的文艺点叫步步为营,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综合她得到的所有信息,湘琴已经为他做了新的定义:姓名江直树,字撒旦,号虚空散人。正是中西合璧涵古概今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好名字啊。看,姓名,我是没法改了。叫他撒旦,不过分。所谓“虚”,指其表里不一。所谓“空”,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都不算冤枉了他。

    

    

    

    第一次湘琴在饭桌上百般为难,颐指气使的,就等着他发飙,哪知道他居然变了个人,对她百依百顺,对纯美比程序控制的那种绅士还绅士,还奸笑着对纯美说:她就喜欢发小脾气,别见怪。整的她跟他好了多少年了他把里里外外都摸透了似的。妈 的,湘琴的小脾气,纯美还能不清楚,她跟纯美比她跟他熟!湘琴使了劲地跟纯美使眼色,让她不要上当,结果笨蛋纯美还貌似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得红眼病了?前后左右两桌的目光都刷刷扫来。湘琴硬生生接了招,一个劲儿地吃,懒得再理他们。这俩人居然还聊得愉快得很,期间包括江直树绅士地为纯美添酒递纸巾等,纯美捏着嗓子说“谢谢江先生你真是人好难怪湘琴在我面前直夸你呢。”湘琴暗自翻白眼,这个林纯美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她什么时候在纯美面前直夸过江直树?

    事后,纯美还打电话郑重其事地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看,你是不是对你老公从小就产生了许多误会?你得尽快转过来啊,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人啊。他多好一人,又帅又有钱又温柔又体贴。我看,你就安安心心好好跟他过日子吧。

    好嘛,要不是最后一句话,湘琴就要怀疑林纯美同志要代表人民群众把她踢走将江直树占为己有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江直树不仅在人前耍变脸,在湘琴身上也用手段,害她常常被一些糖衣炮弹诱惑以至于偶尔偏离既定路线小失原则。

    就拿今早来说,早晨湘琴起床的时候江直树已经走了。她早就见惯他的神威,所以惊啊惊的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了。床头柜上一个湛蓝的半透明盒子下压着一张字条。那盒子做成巨大的水滴状,侧面开合,半透明的蓝带着隐隐的神秘感。相比一张字条,当然是盒子里的东西比较吸引我。湘琴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一看,是一对耳环。很简洁的款式,两朵花静静地开在盒中,花心是透明纯净的蓝宝石。

    珠宝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湘琴当然也不例外。大清早的收到这么一份礼物要说心情不好那是绝对的假话,她蹦蹦跳跳爬起来跑到浴室的镜子前试戴。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可是脸上却是实打实的喜悦,衬着脸庞上的红晕和眼中的闪亮,可不就是个恋爱中的女人?

    打住打住。湘琴即时清楚脑子里不现实的想法,专心摆出各种姿势。

    臭美了好一阵,才想起那盒子下还有个字条呢。拿起来一看,上面是江直树龙飞凤舞的字,我仔细辨认,才看清写的什么:昨晚的你人比花娇。

    

    湘琴想了想,嗯,也可以是我玩了他,但因为我太美丽太完美太迷人,连被嫖的小白脸都着迷,忍不住倒贴钱呢……

    这么想着想着就平衡多了。

    江直树的多重面具(2)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之前他也常常在湘琴想不到的时候送我一些东西,倒不见得件件都很贵重,有时候是一件衣服,有时候是一个小挂饰,甚至还送过她一本书,还正好就是她那阵儿特别垂涎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发现的那些已经完结的的,难道他内心其实隐藏着很女人的一面?一般在收到这种文学类礼物的时候,他甚至会在她用看火星人的那种眼神注视下小小的不自在起来,然后很粗暴地干涉湘琴的正常视力,或者又开始以我为攻击对象把我又一次打击得体无完肤,当然也就成功转移我注意力了。

    自从我重新工作后,他每天中午都要打电话来查我行踪,如果双方都有时间的话,他有时也会来接她吃饭。而晚上如果有需要她出席的应酬,他会提前告诉她,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我只要等着换衣服上车做花瓶就好。

    湘琴这个人,好歹也是搞艺术的,很不愿意走江直树那种八面玲珑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路子。所以即使陪他应酬,也是尽量地少说话多傻笑。开头他还夸她做得好来着,渐渐看她笑得实在太假,干脆放湘琴假,要不就不让她陪他出去,要不就到了地儿到了点放牛吃草,让她爱干嘛干嘛去,只要别丢人别惹麻烦就成。

    说他这个人好伺候吧,他有时候能把你整死,说他这个人不好伺候吧,有时候又真挺好对付。有时候湘琴因为工作不得不加班,他却死咬着不肯答应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硬是跑到我们公司把她拎回家,害得我被光头李暗中骂了不知道多少回,要不是她第二天准时把工作交上去,指不定早就被炒了。可有时候我郑重其事地翻来覆去地想几天几夜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要周末和朋友聚会顺便晚上去纯美家住,他又轻飘飘地答应,让她用力挥出去的拳头瞬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得不到一点回应,那感觉真差。

    仔细想想也怪,开头她跟他真是不大对盘,可慢慢地,居然我也可以对他的讽刺打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倒说不上多亲爱,只是关系变得河蟹了很多。他有时候甚至一个礼拜都懒得惹她,反而是她实在看不下去,只担心是黑暗前的黎明,而主动去招惹他,以便让他时不时发泄一下,别来个突然爆发那她可顶不住。所以说,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大。从一开始的无法忍受,愣是变成被一直欺负啊欺负的就习惯了。

    不得不说,这河蟹很多的关系当中绝对少不了某个运动的作用。要说他俩最合拍最自在最美满的时间和地点那绝对是晚上和床上。

    以前和靳逾适情到浓处都没有走到最亲密的一步,那会儿我不想,他也不肯。湘琴是一心想着我们一毕业就能结婚,只希望在我们俩新婚的时候能献上完整的她给他,她虽然这方面理论知识不少,但还是有传统的思想在。而他,则大概是很君子吧,觉得不能占我便宜。现在想想不对啊,有哪个男人能对心爱的女人只看不吃的?或者不行或者不够爱或者实在是太太太柳下惠了。至少像江直树这种人,你就别指望他在婚前保持童子身,所以湘琴总觉得靳逾适大概是一早就想好了要离开所以才不肯占我便宜的。

    而和江直树就根本再没这类想不想肯不肯的问题存在了。一方面他们俩也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另一方面,江直树经验丰富,绝对的个中老手。

    他从一开始就身体力行地教育过她,性 事是双方都能获取快 感的事情,不为取悦他,也不为取悦她,而是双方互动为对方为自己带来自然的愉悦。而她这个生手学习能力也不错,在他的调 教下不仅体会到了性 爱的快乐,而且还能举一反三,灵活应用。

    他曾经专门花一晚上的功夫教她去认识自己的身体,感受身体的变化和敏感处,甚至教她怎样利用他的身体去让自己获得快感。不得不说,他是个好老师,她也是个好学生。他用自己的想法不断影响我。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这是人类得以繁衍生息的途径,这是最最自然的快感,湘琴没有理由去拒绝去躲避。

    湘琴在逐渐掌握技巧的同时,也渐渐爱上了这种原始的冲动和快感。他们**,不是因为他想要,而是因为她想要。在这个运动里,他们是平等的对手,用各自的能力去证明自己取悦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能抛到脑后,只做最简单的动作,感受最简单的律 动和最微妙的触感。他们尽情享受着与对方协调配合到达高 潮的那刻,那么酣畅淋漓,那么简单痛快。在双双倒下的那刻,相视而笑,继而,或者像鸟儿归巢,沉沉睡去,或者像骄傲的孔雀再来一场角逐。

    这大概算是湘琴最满意他的地方了吧。

    我的小言谁做主

    因为受到过教训,所以今天光头李告诉我还有工作需要今天做完的时候,湘琴硬着头皮顶着他黑成锅底的脸和极度轻蔑的眼神开口请假要把工作带回家做。他这次倒没再出口讽刺,大概是讽刺太多次,湘琴都已经麻木了,她懒得回他,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

    在群众的暧昧眼光中,湘琴顶着厚锅盖逃走。吃过饭,她就抱着创作必备良品:,和画本进了书房。

    别误会,湘琴待遇可没这么高级,有自己的专属书房。其实是因为前几次被江直树抓回来之后,湘琴一直抱怨说家里没地点没氛围没讨论根本就没法搞艺术创作,他狠了狠心,忍痛(根据之后的现实情况发展来看,她认为是这样的)分给了她一半书房。

    倒不是没法再弄个书房出来,只是湘琴习惯了跟一班同事边画图边讨论或者即使不说话也知道身边有人。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夜晚待在一间大屋子里,想想就抖,她最怕的就是非主流物体了……于是,江直树就在他那间大大的书房里开辟了小小的一方空间,让她在那里干活。

    湘琴边翻看着今天这本。最近她口味变重,爱上了“虐恋情深”类。

    也是逼不得已的,本来她爱的是悲情剧,但……一言难尽啊。因为正做的工作是为一本悲情做封面和插画,所以那天她拿了本《佳期如梦》来重温。

    每次看着东子在医院里孤独抽烟那一幕,湘琴就要忍不住想起他之后的命运,立刻就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书页上。待看到在金茂大厦顶层放烟火那段,已经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哽咽了。

    哭得正伤心呢,江直树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蹭蹭过来我身边挺紧张地问我怎么好好的哭了。湘琴抽抽噎噎地说:“他死了……5555,死了……”

    他大概以为是我朋友还是谁,忙问:“谁死了?”

    

    他一头雾水,只好抽了纸巾帮我擦脸,边轻声安慰她:“别哭了,乖,慢慢说,怎么回事?有我在呢。”

    湘琴看他一眼,很认真很有安全感,于是她吸吸鼻子,翻出那本书,告诉他,她喜欢的男猪死了……

    湘琴看着他的脸一下子由古铜里透红变成黑里透青,就知道自己又踩地雷了。早把悲情抛到脑后,忙不迭地讪笑着悄悄把转移,结果他死扣着就是不放手。

    最后她也没办法了,又开始扯:“你也喜欢看言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不早给你看了么?其实你用不着抢啊,你跟我说我就直接双手送到你面前了。你看,咱俩啥关系,多铁的哥们儿,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你的……”湘琴悄悄擦了把汗,他的她还真不敢据为己有,“你的,呃,当然还是你的……以后可好了,我也多个交流的伙伴了……”

    直到他忍无可忍一把捏上她的脸,她才自动自觉闭嘴,肉体折磨比较痛苦湘琴也不得不屈服。

    江直树愣是气得都没话说,最后气哼哼丢下俩字:“没收!”就回他桌前做事了。

    在他没收她那本之后,湘琴偷偷跑到他书房里找来着。

    在了解他这个特殊爱好之后,湘琴就更大胆了。有段时间她迷上的是爆笑类,一到需要灵感的时候,湘琴就拎上本爆笑上书房。

    在湘琴正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冠绝笑天下》腹黑兔子的强大言行中时,又被一只充满强大力量的幕后黑手给打断,硬生生从张口大笑状泥塑成脸呆滞嘴大张状。咦,等等,张口大笑?

    

    湘琴抱着一线希望,讨好地打着商量:你看,这本我还没看完,便便憋一半有多难受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这样,我先看完再给你看?我看得很快的,真的——“我保证”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直树拎着书扬起手来要往我脑袋上砸的姿势给吓回肚子里去了。

    咳,失策失策,悔恨悔恨,谁让我笑的那么嚣张,暴露目标了吧。她摇摇脑袋,为自己再次被没收书而感到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