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鬼镇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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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加密信

面对所爱的人,无论是深深热恋中的情人,还是同床共枕的伴侣,你究竟对他(她)了解多少呢?当你和他(她)在麦当劳或肯德基吃汉堡冰琪淋喝可口可乐;携手去人际罕至的世外桃园呼吸清新的空气,尽情地畅游嬉戏;或者在寂静的深夜**缠绵地**……这时候,你想过没有,你对对方究竟知道多少?

也许你会说,我熟悉他(她)每一个眼神,熟知他(她)每一寸肌肤。可是,你知道在他(她)内心最深、最软的地方,有没有一根坚硬的刺?在你和他(她)貌似亲密无间的生活中,他(她)会不会在某个时候,突然交给你一封你从没有见过的加密信,告诉你一个密码,说:“打开它吧,这里有我所有早就想对你说的话!”

一旦打开这封加密信,你还有勇气面对现实吗?!

……

土坤是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水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阿萍不在身边。而那奇怪的“哗哗”水声则从浴室里时断时续地传过来。

土坤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他轻轻从**起身,从枕下抽出一把削制好的竹剑。下午莫名的遭遇让土坤更加提高了警惕性,对手随时可能出现,自己随时有可能受到攻击。土坤做好了应付一切危机的思想准备,无论它是吸血鬼,还是无影无形的魔怪,或者是那传说中邪恶的活死人,只要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心勇敢地去面对,找到解决的利刃,他都不会害怕。

土坤高抬脚轻迈步,慢慢拉开房间过道那扇虚掩的门,走近浴窒。透过门的缝隙,他看到了一个隐隐现现的女鬼。

“阿萍哪里去了?这个在浴室里时隐时现的女鬼到底是谁?”土坤不安地皱起眉头,正在踌躇之时,窗外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轻灵地一跃而入。

眼疾腿快的土坤迅速后撤,掩身在过道门的后面,他确认那个从窗外一闪而入的正是阿萍,但令土坤非常惊诧的是,阿萍如何会突然有了这样敏捷的身手?在黑夜里阿萍没有在**睡觉,她一个人到哪里去了……一个又一个问号阻止了土坤上前与阿萍会面联手的冲动,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候,不能轻信任何可疑的人。土坤需要进一步观察眼前的不可思议的一切。

当阿萍伏在浴室门缝往里看时,土坤就躲在她后面远远地观察着。

阿萍突然开门闯进浴室,让土坤大吃一惊,阿萍的性格土坤知道,而她面对身分不明的魔或鬼怪,丝毫没有犹豫冲上去,还是令土坤始料不及。土坤轻移脚步,站到浴室门的旁边,随后屋里传出来的对话更让土坤惊诧。

活死人?阿萍到底是何时死的?阿萍现在是一个活死人?究竟什么叫活死人?一个又一个问题如一记又一记重锤,将土坤砸得几乎晕倒。

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死去的人!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事吗?现在,在与自己隔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个魔或者厉鬼,还有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活死人”。我该怎么办?土坤的头都变大了。

怎么办?!土坤该如何做?他该出手帮谁?攻击谁?

正在土坤犹豫之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团浓重的黑影顷刻之间吞没了站在门前的土坤。

“啊——”土坤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包裹起来,他呼吸困难,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要被针挑刀刺掘开一般,丝丝的凉气迅速渗透进他的肌肤、血管和骨头。土坤的头皮也仿佛被人剖开,一瓢一瓢凉冷的体液浇注在那些沟沟壑壑脑皮层上面。

土坤感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而另一个别样的世界、另一种别样的思想在这样凉冷的冲洗中却越来越清晰,他似乎在云雾飘渺的背后,看到了一个远古时代的深宫……

我是谁?谁是我?

我要做什么?

土坤的大脑神经质般被搅混,搅乱成一锅粥。他想努力挣扎,抓住那一个逐渐远离、清醒的原来的自己,但一切都不由他做主了。他的意志刹那间被侵略、占领,他成了俘虏,变成了另一个人!

最后,土坤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失去知觉。

……

土坤醒过来时,天已经麻麻亮了。他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却趴在**。他感到脖项发僵,头仿佛被万根银针锥刺一般痛得厉害。土坤抬起麻木的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夜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梦又不是梦,断断续续再也无法完整地记起了。

阿萍呢?自己夜里醒过来就没有见她了,后来看她神秘地从窗外飘进来,再后来中她与玉女巫对话,她是一个死去的人?活死人?

不!土坤一跃而起,随至而来的眩晕又使他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栽倒。还有那个在浴缸里时隐时现可怕的玉女巫,她究竟是鬼还是魔怪?还是一个千年的妖孽?土坤两只手使劲搓了搓脸,想要使自己尽快清醒。

“阿萍!阿萍!”土坤失声喊,他心里希望夜里发生的都是一场梦,阿萍现在正在洗浴,她在早上运动后会洗个澡清清爽爽的站在他面前。土坤跌跌撞撞来到洗浴室,“叭”地推开门,洗浴间里没有人。水笼头仍在“哗哗”地流着,浴缸的水已经溢出来,流在浴室的地上,好在地上有下水孔儿。

“阿萍!你在哪里?”土坤失神地来到208室的外间,打开房门。悦来客栈的小院里空落落的死一般的寂静。今天又是一个阴天。阴沉沉的天空毫无生气。这里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石佛镇的人没有一点儿异样的感觉吗?土坤看到叶小水提着一壶水往一个客房去,她的身体已经痊愈了。

外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天并没有塌下来!

日子还得过!

土坤返回身,重新回到208的内室,颓然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他的手碰着了一只笔,它“骨碌碌”掉到地上。土坤满脑子都是阿萍,他机械地伏下身捡起笔,机械地要往桌子上放时,看到了那只精致的无邪匕。

这是一把价值连成精美绝伦的匕首,把柄是一个龙首,龙须蚯曲成柄,两个眼珠是镶上去的钻石,龙口大张,吐出来的是一把短而锋利无比的刀刃。土坤一把拿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这是什么?在这个房间里他还从来没见过它!

怎么会有这样一把匕首呢?土坤满脑子疑惑慢慢地转移视线,他看到了无邪匕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几个字:电脑e盘a文件夹,520520,明天午时三刻,三根捆绑竹箭法器,热的血,石佛寺正北303米,黄金洞!张哑巴赠无邪匕。

字体有些急乱,但笔迹土坤很熟悉,肯定是阿萍的手书。

这可能是昨天夜里阿萍在万分紧急情况下写给自己的。“电脑e盘a文件夹,520520,”肯定指的是在土坤的笔记本电脑e盘文件夹中存有阿萍留下的文字!土坤急忙打开电脑。

这个e盘原是土坤用来存备份文章用的,平时几乎很少打开,现在土坤进到e盘,果然看到一个陌生的文件夹,写着“致我的爱人”几个字,土坤用鼠标轻轻点击,却没有打开,原来是被设了密码进不去!

土坤再回头看那个纸条,520520,应该是进入密码。

土坤依顺序输入,文件“叭”地打开,是一份word文档。土坤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亲爱的土坤:

“很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我一直无法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明真相。我不想让你受惊,或者在心里上产生什么阴影。经过反复思考,我决定还是把它写下来,在适当的时候让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那一件曾经发生过的可怕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土坤,还记得那一次因为你在****时无意中呼唤一个人的名字激起我的愤怒而离开吗?吵架之后,我离开你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两个无赖盯上了,我曾试途打电话给你,可是你没有接。”

土坤努力回忆,那天晚上他正在洗澡,出来后看到阿萍的来电,急忙给她回过去。可是阿萍的手机开着却有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接听。难道——阿萍在信中说:“是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出事了。我被两个家伙残忍地杀害,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人不可思议,但它的确在我的身上发生了。”

土坤被阿萍的书信带回了十几天以前,那个罪恶的可怕之夜——

……一胖一矮两个男人把阿萍从四环路的高桥上扔下去。几乎是**的阿萍,被像扔布袋一样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下,一瘫黑紫色的血迅速漫延开去。两个凶手开着车呼啸而去。

时间静止,夜正黑。

阴风骤然吹起,阿萍的衣袂忽啦啦飘起来,她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她的手指渐渐地握起来,胳膊一点一点地抬起来,慢慢地她的身体也有了反映。

忽然,阿萍一直紧闭着的美丽的大眼睁开了。先是眼神僵直地看着前方,眼珠转了一转,那是一种没有情感空洞地转动!接着阿萍努力挣扎着站立起来,她扭了扭僵硬的脖项,转脸四望,这座城市冷漠地存在着,远处灯光闪烁,一辆又一辆车从远处疾驶过去,车灯如小鬼的眼,阴冷而烦躁。

阿萍俯身去捡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土坤拨过来的手机号码。她深情地吻了吻手机,仿佛是吻着了土坤。

此时,阿萍的脸上满是茫然。

她是谁?她要到哪里去呢?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隐约的声音!

阿萍仿佛听到有人在召唤她,顺着那个隐约的声音,她开始起脚寻声追过去,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超过了路上的小汽车,她的长发在夜里扬起,如旗帜一样在她脑后飘动。也许,她的双脚并没有踏在路面上,而是升在半空中了。

那个声音近了,近了。

那是一个亲切友好的声音。

阿萍猛然抬头发现,原来那个神秘的梦专家方敬芳正站在一片清辉里。

“你好啊?”方敬芳面目慈祥。

“你好!大巫师!”阿萍僵硬地说。

“跟我来吧,到我的五月花咖啡店来。”方敬芳说。

阿萍紧赶了两步,与方敬芳并肩前行,她们以飞一样的快速入往前进。

阿萍低下头,看到这座城市就在自己脚下,灯影闪烁,飘渺而神秘。一个无头的身子与她们擦肩而过,阿萍直直地盯着那个无头的身体飘飘悠悠地远去。又一个无头的身子与她们擦肩而过,一股腐烂的臭鸡蛋味扑进阿萍的口鼻,是那个无头身体的味道。

方敬芳说:“我并不排斥现代文明的发展,可是我一直在担心,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人和人之间变得越来越冷漠。他们居家时把自己关闭在小窝里面,出门时把自己隐藏在车里面。车会越来越多,死亡离人类就越来越近。你瞧一瞧这个可怕的城市,每天都有人因为车祸而亡。有的人很快去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总有一些人不愿前往,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他们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你也已经成为其中之一了。”

阿萍并没有完全明白方敬芳的话,她看着这个略有发富而一脸慈祥的女巫。此时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才感到安全。

方敬芳用手一指说:“到了,孩子。”

阿萍再次驻足时发现,她们已坐在五月花咖啡店里。曾经伺候过她和土坤的那个大眼睛使女踏着滑轮无声而来,将两杯热咖啡放在她们面前。

“我已经死了吗?!”阿萍不相信地问。

“十几分钟前你已经死了,可是你的灵魂还没有离开你的肉体。”方敬芳慈祥地看着阿萍,眼睛深遂而肯定。

“我不明白,我为何像正常人那样,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阿萍惊奇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丰满、白晰、性感,令土坤爱恋着的肉体!她甚至轻轻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感通过神经传入她的大脑。

“这其实很正常,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以为白天那些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是活人吗?其实不是的,他们中有许多是死人,可是他们还像正常人一样去办事情,去生活,吃喝拉撒,喜怒悲乐,与心爱的人**。”

方敬芳顺手拿起桌边一份晚报,打开第17版,递给阿萍说:“你瞧一瞧这上面的内容。”

阿萍注目细看,那里有半个版都是寻人启示,有中年的妇女,有五十多岁的老者,有二三十岁的青年,也有十几岁的学生。

方敬芳用手轻轻点指一副照片说:“瞧一瞧这个女孩子,她只有28岁,长得多漂亮啊,长头发,大眼睛,嘴角还挂着甜蜜的微笑。你再瞧那个地方——”

阿萍顺着方敬芳手指的方向看去,忽然发现在桌子后面坐着的女孩子就是晚报寻人启示中的女孩子:“她,她原来在这里!她没有看到晚报吗?为什么不回家?”

方敬芳微微一笑说:“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和你一样已经变成了活死人!一星期前她一个人在香山遇害的。你瞧一瞧这个吧,这些晚报上的寻人启示中,绝大多数人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并没有马上从亲朋好友身边消失,而是变成‘活死人’继续停留在人世间。至到有一天,心愿已了,他们才会突然消失。而他们的家人还以为他们走失,又是发照片又是发文字想寻他们回来,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国外同样存在这样的情况,有些人就猜测是让外星人捋去了,其实并不是。人类是很难理解这种现象的。”

阿萍听得目瞪口呆口呆,咖啡杯上浮起袅袅的香气,她浑然不知。

方敬芳继续说:“你看一看咖啡厅里的这些使女、管理人员,还有那个坐台的浓妆艳抹的小姐,她们和你一样,都早已不是人了!但他们还可以和常人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坐台的小姐,性感的暴乳和白晰修长的大长腿,总会让某些臭男人想入非非,前去与她搭讪。”

阿萍惊讶地四顾,几个使女在顾客中无声地穿行着,她们的灵魂紧贴着她们的肉体。但在她们穿着滑轮滑行之时,阿萍分明看到,她们的灵魂并不是完全与肉体重合,只能算是如影随行。

“你看到的,人类却看不到!还有啊,这些顾客中也有你的同类。苏子彪,你今天还好吗?”方敬芳端起咖啡杯,冲着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独自喝酒男人举了举。

那个家伙披着又粗又硬的长头发,一脸横肉,眼睛凶悍地盯过来。“老巫师,我今天很好。”他回答,同时眼睛在阿萍的脸上看了又看:“她真漂亮,新来的吗?”

“滚蛋,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她会把你的血吸干的!啧啧。”方敬芳做了一个吸血的动作,狠狠地对他说。

阿萍问:“他是谁?也是一个活死人吗?!”

方敬芳扭过脸对阿萍说:“是的。其实,这家伙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人,原来是一个农民,家里太穷了,连儿子的学费都交不起,没有办法只好到城里打工,结果,给一个黑心老板打了一年的工,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拿到。年底的时候,他带着几个老乡去找老板要工钱,老板让打手轰他,一根铁棍将他的脑浆敲了出来。他死了,苍天有眼,这种事情实在让人看不过去,于是我违返了巫师的法纪,伸手帮了他。他变成了一个活死人,白天在地铁或批发市场里游荡,饿了就吃人家吃剩下的食物,他一直在等机会报仇。明天他的机会就要来了,他会在三元桥制造一起车祸,那个该死的黑心老板,会在九龙饭庄酒足饭饱、泡完妞儿之后,独自驾车驶过三元桥,当他从三元桥上驶过时,苏子彪有机会冲进他的座驾,使他脑子短暂地形成空白。当然车辆会随即失控,撞出水泥栏杆从三元桥坠下来,只是那个家伙命不该绝,他将永远失去两条腿,而且那个令他快活的**恐怕再也无法**,他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很快摇摇晃晃撞进来两个醉熏熏的家伙。阿萍扭脸看去,其中一个正是要**自己的那个肥胖的家伙。

“就是他,杀了我!”阿萍说着,眼睛露出无法隐忍的凶光:“我要吸干他血管里的每一滴血,就——现——在!”

方敬芳伸手阻止住阿萍说:“孩子,莫要着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凭你的能量根本做不到,反而会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都会有结果的,但不是现在,而是以后,我可以保证你和他一定会有一个了断的。听我的话你先回去吧!回到土坤身边,他需要你!我这里有一个灵咒,你一定要记住,当你需要的时候在心里默念几边。此外我还要送你一个小小的挂饰,它可以保佑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你心爱的土坤为伴,走完人生的一段旅程。”

方敬芳从丝稠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的东西,那是一枚精致的玉石太平环挂件,纹路精晰有条理,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方敬芳双手合十,将太平环捧在掌心闭目念诵数句阿萍听不懂的佛法咒语。只见一道灵光从空外闪进来,在屋里悠忽转了半圈,忽地钻进方敬芳的手心。

方敬芳再睁开眼时,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念咒做法也是非常消耗体力心神的。

方敬芳将太平环递交给阿萍说:“孩子,小心戴在胸前,千万不要取下来,包括和你的爱人**的时候。平时要注意使自己保持心情平静,不要轻易碰动这个太平环,只有当你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你才能把这枚太平环放到嘴里,轻轻咬住,这时候你就会拥有很强大的能量,帮你脱离险景。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使用,因为它就像一把双刃剑,在伤害对方之时,对你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懂吗?”

“我记住了。谢谢你,巫师。”阿萍深深吸一口气回答。

“还有一件事,就是当你感到不适时,在心中默告太平环,请它保佑你。这样你会躲开那个不必要的伤害,这也是一个秘密。如果你想和土坤继续呆在一起,你就一定得记住我今天所说的所有的话。”方敬芳说。

“谢谢巫师,我记住了。”阿萍说。

方敬芳说:“孩子子,每个人一生中都可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劫难,万物生灵惟有坚韧自强不息,才可以走得更远。性格与生俱来,但在某些重大事故之后,都不得不有所改变,你我也一样。”方敬芳伸出纤白的手在阿萍的脸上轻轻抚了抚,(来自·幻剑书盟

昏暗的灯光下,那两个男人被一对女服务员拉到楼上去。肥胖的男人一边上楼梯,一边将一只手伸进与他紧依着的女服员的裙腰里,嘴里发出**邪的嬉笑,嘴里含混不清不晓得说些什么。他们转过楼梯不见了。

这时候,阿萍的手机响了,很刺耳的声音在咖啡厅里飘荡,一些客人闻声都扭过头来看。阿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抱歉地冲那些人笑一笑。

“是他在找你,回答他,但别让他知道你已经死了。”方敬芳说着微微一笑,消失了。

阿萍看着闪亮的手机显示屏,果然是土坤的号码。她迟疑着摁下接听键:“喂!是土坤吗?我是阿萍。”

“阿萍,你在哪里?我开车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了。”土坤声音很焦灼:“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没事儿吧?”

阿萍凄美地一笑说:“我很好,我没事。我想好了和你一起去石佛镇。”

土坤有些疑惑,他觉得阿萍有些不太对,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看你。”

“不用了,太晚了。”阿萍说着,用纤长美丽的玉指轻轻拂去不知何时从嘴角淌出的一丝血渍。

……

“土坤,当你看到这封信之后,会不会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真相呢?你能原谅我吗?当你知道真相之时,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共处厢守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珍惜中度过。感谢上仓许我一天一天地陪着你。我在你的身边,感受着你的那特有的气息,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一投手一抬足,我的心被无限的爱浸泡着,我多么希望永远永远不要脱离这爱的海洋!每当夜晚来临,看着你安然入睡,我都会在心里祈祷和感恩。从前,我的身上有很多缺点,比如干练有余、体贴温柔不足。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在努力改变着自己,我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地把温存留给你。不知道你是否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性格真是很难改的啊!可是为了你,我愿意改变我自己!土坤,你是我今生惟一真爱的男人,当预感到自己会在某一天、某一时刻不得不离开你时,我才真正懂得厢守的弥足珍贵。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在你温暖的怀抱里,像个孩子似的毫不设防地睡过去……祝你顺利如意!早日寻找到一个真正温柔善良、美丽端庄的女子!永远爱你的萍。”

阿萍信上的述说,让土坤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土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仰起脸,任由那扯不断的泪水“哗哗”地滚落。土坤冥想着:“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怎么能没有一点感觉呢?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吃饭、睡觉……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怎么可能在我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天啊!为何要这么残忍地待你?”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许多秘密我们不知晓。

冷静下来的土坤回想起这些日子,其实阿萍变化挺大的,比如性格方面,以前阿萍行事干练伶俐,甚至有一些独断、疏漏,但近来却变得温柔体贴,遇事总是要先站在土坤的角度考虑,措施更加缜密。以前他们之间总是发生大大小小的口角,现在的阿萍却对他却百依百顺。而当富春堂曹华栋要给她把脉时,阿萍表现出来的那种拒人千里的态度更令人诧异……近来一幕幕的情景,在土坤的脑海中回放闪现。

也许是因为两人这些日子一直厮守在一起,竟然忽略了她的这些明显的变化。

太熟悉,反而会视而不见!“我当时为何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呢?”

……原来是这样!土坤如梦方醒。“阿萍,我爱你!520520,520520,这个秘码我明白你的用意,它的意思就是‘我爱你,我爱你’!阿萍我听到你的心声了,可是现在你在哪里呢?我发誓纵使上天入地,寻你到冥府十八层,我也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