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力抱住
妈妈的暴怒似乎正中了爸爸的下怀，他连饭都没吃一口，真的扭头就走了。
小蝶看着爸爸的背影，那轻快的步伐暴露了他此时的如释重负。
小蝶叹口气，俯下身去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碗和菜，去拿的时候才又想起自己碰不到东西。
就这么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哭泣的妈妈，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她不能完整的了解父母之间对话的意义，但大致也能猜得出来，爸爸在强迫妈妈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
妈妈哭够了，长吁了一口气，抹抹眼泪，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残局。
小蝶眼见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于是走出餐厅，往楼上去。
走到二楼，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们三个孩子的房间相互挨着。最外面是小鹰的房间，他开着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电视里放着日本动画片，两个机械战士正在打架，小鹰看得十分入迷。
这东西这么容易教坏小朋友，该想法子提点一下父母，不能让小鹰接触太多。
小蝶心里一边暗暗打算着下一步计划，一边挪着脚步。
对面就是她自己的房间了，门没有上锁，只是开了一条缝，她从门缝张望了一下。
11岁的自己正在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脸蛋红红的，看样子烧还是没退。
看到当时的自己，她感慨太多，驻足了一阵便收回视线，往里间大姐的房间走去。
大姐的房门关着。
小蝶想了想便穿门而过了。
大姐的房间有些乱，主要是因为衣服太多，好多都散乱地放在床上。一件铆钉皮衣团成一团，上面压着一件画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一条破洞牛仔裤的裤腿都耷拉到了地毯上。
屋子里到处都是另类个性的摆设，不像小蝶，房间里多是毛绒玩具。
16岁的少女，跟11岁的小女孩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小蝶的视线落在桌角的一张艺术照上，照片上的纪小狐笑得明媚开朗，颇有了几分成年美女的气质。
小蝶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自己跟大姐长得惊人的相似，脸型、肤色、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只有眼睛的形状不像，有明显的区别。
小狐要是一直活着，一定是个美的不像样的女人。
小蝶看着那照片，嘴角边勾起，像小狐那样笑了起来。
从大姐房间出来，小蝶又去了父母的卧室，整个屋子逛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厨房。
妈妈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正在擦桌子。
小蝶走到她面前，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小蝶有些着急了，她连喊了两声“妈妈”，可眼前的母亲根本没有觉察到什么声音。
糟了，要是自己一直这么透明下去，怎么能阻止血案的发生。
她开始慌张，在屋子里走动。故意的去踢去碰东西，可是始终只是穿过它们而已。
正在焦急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
如同听到了灾难的警报，小蝶和妈妈同时抬起头。
妈妈起初没有动，可铃声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执着的响着。
妈妈放下抹布，洗了洗手，终于去开门了。
小蝶紧张起来，跟在妈妈身后。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院外的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个男人已经进来，就站在屋子门口按门铃。
妈妈从门镜里看了看，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拢了拢头发，这才去开门。
随着大门缓缓地打开，一张四十多岁的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小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她曾经在婚礼上见过的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眉眼间与叶风相似的，被她猜测是叶风父亲的男人。
此时的他比婚礼时见到的样子年轻许多，但似乎还欠缺些火候，气质没上来，略有些土。
那男人看到是小蝶妈妈开门，愣了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直到看得妈妈低下了头，那男人才收回目光，他客气地说，“是老纪家吗？老纪约我过来的。”
“哦，他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小蝶妈妈慌乱地回了一句，手上一推就要关门。
“等等！”那男人把手扶在门边，阻止了大门的关闭。“老纪约我来却自己不在？”他再次紧盯着小蝶妈妈发问，手上一用力，把门推开，直接走了进来。
小蝶妈妈后退了两步，眼中有些惊恐的看着他，点点头。
“你一个人在家？”他环视了一周房内的情形问道。
小蝶妈妈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孩子也在。”
小蝶看到那个男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请我进去坐坐？”他个子很高，居高临下的，有点像威胁。“老纪那个事，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小蝶妈妈犹豫了几秒钟，“那，那你进来吧。”她终于妥协了，让了让身子算是请他进来。然后转身进厨房去倒茶。
小蝶只觉得气血上涌，大晚上的登门造访，还如此强势，想也不会安什么好心。她走到那男人面前，大声责问他，“你是谁？你是叶风的爸爸吗？”
那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兀自在客厅里转了转，欣赏了一番她家的奇石古董。又竖着耳朵往楼上听了听，似乎是在确认是否只有小蝶妈妈一个成年人在家。
小蝶开始发慌，她明知道这就是家里出事的夜晚，却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叶风的父亲。
那说明，凶手……要么是叶风，要么是她父亲，总之与叶家脱不了干系！
而她自己，现在如同鬼魂一般，说不了话也做不了事。
万一……一会儿真的血案在眼前发生，她要怎么办……
“请喝茶吧。”小蝶妈妈走出来，把茶杯推到那男人眼前。
透明的狭长玻璃杯，杯口冒着热气。里面飘着几片龙井的叶子，碧绿碧绿很是清爽。
那个男人没管茶，只是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小蝶妈妈。过了半晌，他站起身，突然抓住小蝶妈妈的手，“兰儿！你是兰儿！”
小蝶妈妈猝及不防，吓了一跳，忙把手往回缩，身体往后退。
“兰儿！别躲我……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狠心不见我？”那男人紧跟过来，突然大力抱住了小蝶妈妈。
“放开，你放开我！”小蝶妈妈开始挣扎。
小蝶也扑上去，可是她……无能为力。
“兰儿……”那男人激动地说，“十年了，我一直都在找你。你是还在怪我吗？怪我丢下你一走了之？可是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却不在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找就是十年，你不想我吗？”
小蝶看着爸爸的背影，那轻快的步伐暴露了他此时的如释重负。
小蝶叹口气，俯下身去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碗和菜，去拿的时候才又想起自己碰不到东西。
就这么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哭泣的妈妈，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她不能完整的了解父母之间对话的意义，但大致也能猜得出来，爸爸在强迫妈妈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
妈妈哭够了，长吁了一口气，抹抹眼泪，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残局。
小蝶眼见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于是走出餐厅，往楼上去。
走到二楼，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们三个孩子的房间相互挨着。最外面是小鹰的房间，他开着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电视里放着日本动画片，两个机械战士正在打架，小鹰看得十分入迷。
这东西这么容易教坏小朋友，该想法子提点一下父母，不能让小鹰接触太多。
小蝶心里一边暗暗打算着下一步计划，一边挪着脚步。
对面就是她自己的房间了，门没有上锁，只是开了一条缝，她从门缝张望了一下。
11岁的自己正在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脸蛋红红的，看样子烧还是没退。
看到当时的自己，她感慨太多，驻足了一阵便收回视线，往里间大姐的房间走去。
大姐的房门关着。
小蝶想了想便穿门而过了。
大姐的房间有些乱，主要是因为衣服太多，好多都散乱地放在床上。一件铆钉皮衣团成一团，上面压着一件画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一条破洞牛仔裤的裤腿都耷拉到了地毯上。
屋子里到处都是另类个性的摆设，不像小蝶，房间里多是毛绒玩具。
16岁的少女，跟11岁的小女孩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小蝶的视线落在桌角的一张艺术照上，照片上的纪小狐笑得明媚开朗，颇有了几分成年美女的气质。
小蝶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自己跟大姐长得惊人的相似，脸型、肤色、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只有眼睛的形状不像，有明显的区别。
小狐要是一直活着，一定是个美的不像样的女人。
小蝶看着那照片，嘴角边勾起，像小狐那样笑了起来。
从大姐房间出来，小蝶又去了父母的卧室，整个屋子逛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厨房。
妈妈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正在擦桌子。
小蝶走到她面前，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小蝶有些着急了，她连喊了两声“妈妈”，可眼前的母亲根本没有觉察到什么声音。
糟了，要是自己一直这么透明下去，怎么能阻止血案的发生。
她开始慌张，在屋子里走动。故意的去踢去碰东西，可是始终只是穿过它们而已。
正在焦急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
如同听到了灾难的警报，小蝶和妈妈同时抬起头。
妈妈起初没有动，可铃声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执着的响着。
妈妈放下抹布，洗了洗手，终于去开门了。
小蝶紧张起来，跟在妈妈身后。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院外的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个男人已经进来，就站在屋子门口按门铃。
妈妈从门镜里看了看，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拢了拢头发，这才去开门。
随着大门缓缓地打开，一张四十多岁的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小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她曾经在婚礼上见过的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眉眼间与叶风相似的，被她猜测是叶风父亲的男人。
此时的他比婚礼时见到的样子年轻许多，但似乎还欠缺些火候，气质没上来，略有些土。
那男人看到是小蝶妈妈开门，愣了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直到看得妈妈低下了头，那男人才收回目光，他客气地说，“是老纪家吗？老纪约我过来的。”
“哦，他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小蝶妈妈慌乱地回了一句，手上一推就要关门。
“等等！”那男人把手扶在门边，阻止了大门的关闭。“老纪约我来却自己不在？”他再次紧盯着小蝶妈妈发问，手上一用力，把门推开，直接走了进来。
小蝶妈妈后退了两步，眼中有些惊恐的看着他，点点头。
“你一个人在家？”他环视了一周房内的情形问道。
小蝶妈妈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孩子也在。”
小蝶看到那个男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请我进去坐坐？”他个子很高，居高临下的，有点像威胁。“老纪那个事，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小蝶妈妈犹豫了几秒钟，“那，那你进来吧。”她终于妥协了，让了让身子算是请他进来。然后转身进厨房去倒茶。
小蝶只觉得气血上涌，大晚上的登门造访，还如此强势，想也不会安什么好心。她走到那男人面前，大声责问他，“你是谁？你是叶风的爸爸吗？”
那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兀自在客厅里转了转，欣赏了一番她家的奇石古董。又竖着耳朵往楼上听了听，似乎是在确认是否只有小蝶妈妈一个成年人在家。
小蝶开始发慌，她明知道这就是家里出事的夜晚，却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叶风的父亲。
那说明，凶手……要么是叶风，要么是她父亲，总之与叶家脱不了干系！
而她自己，现在如同鬼魂一般，说不了话也做不了事。
万一……一会儿真的血案在眼前发生，她要怎么办……
“请喝茶吧。”小蝶妈妈走出来，把茶杯推到那男人眼前。
透明的狭长玻璃杯，杯口冒着热气。里面飘着几片龙井的叶子，碧绿碧绿很是清爽。
那个男人没管茶，只是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小蝶妈妈。过了半晌，他站起身，突然抓住小蝶妈妈的手，“兰儿！你是兰儿！”
小蝶妈妈猝及不防，吓了一跳，忙把手往回缩，身体往后退。
“兰儿！别躲我……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狠心不见我？”那男人紧跟过来，突然大力抱住了小蝶妈妈。
“放开，你放开我！”小蝶妈妈开始挣扎。
小蝶也扑上去，可是她……无能为力。
“兰儿……”那男人激动地说，“十年了，我一直都在找你。你是还在怪我吗？怪我丢下你一走了之？可是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却不在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找就是十年，你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