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去氧气
画中的人，怎么越看越像叶风？
不可能！这种画说像谁都行，再看看，说像小鹰都可以。
小蝶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放下那两张简笔画，用手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是精神太过紧张，疑神疑鬼。
不过，或许可以向叶风求助一下。他的科技公司有人脸识别的技术，没准可以把这种简单的画像匹配成人脸。
要是把匹配好的人脸图片交给小鹰看看，搞不好就能认出来也说不定。
这倒是个好主意。
小蝶于是拿出电话打给叶风。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可能在忙吧。小蝶想。也不急于一时，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她放下手里的电话。
叶风最近真是辛苦，光看那天宴会上的情形就知道，他整天要跟多少人周旋。
别说他始终坚持着自己亲自动手做些计算机方面的研发，就说他还得操心着她和小鹰，尤其最近亲力亲为的置办婚礼……
每天从早忙到晚，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住，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想想就觉得心疼。
该给他做点好吃的，熬些汤补补。
小蝶心里于是暗暗计划着一会儿去买些什么食材，没注意有人进来。
“小蝶。”深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她这才发现叶风来了。
“看我给小鹰带什么好吃的了？”
叶风说着，把两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桌上，“你不是说小鹰小时候喜欢吃这种进口巧克力吗？据说现在都快停产了，难怪买不到。我的人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真是心有灵犀，难怪刚才叶风挂掉电话，原来是人已经到了。
小蝶心里一阵欢喜，走过去拉着叶风的手，感动的望着他。
“咦，剪头发了呢。”小蝶伸手摸了摸他的寸头。没想到她随口一说，叶风真的去把头发剪了。
“你喜欢嘛。”叶风笑笑，把巧克力包装拆开，拿给小鹰，“小鹰，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好半天都没听见小鹰答话，小蝶疑惑的转头去看。
小鹰呆坐在床上，脊背挺得笔直，脖子前伸，呆呆地瞧着叶风。
样子又有些发傻。
瞧着瞧着……突然眼神变了。
再一次，目光中露出仇恨的神情！
小蝶一惊，本能地上前一步，挡在叶风面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每当小鹰出现这种目光的时候，就是要发生什么不可控的状况。
“你……？”小鹰盯着叶风喃喃道。
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小蝶的脚，却像没感觉到一样，依旧踩着。
主动无视了站在他与叶风之间的小蝶，小鹰自顾自伸长了脖子去凑到跟前去看叶风。
“是你！”他突然大声说。
“小鹰，不认识叶风哥了？他经常来看你的。退开！你踩到二姐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而生，小蝶慌乱地伸手去推小鹰的胸口。
“二姐！是他，是他杀了妈妈！”小鹰眼中怒火愈燃愈烈。
小蝶：“……”
叶风：“……”
一瞬间，连空气仿佛都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
小蝶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叶风。
他面色一如既往地深沉，脸上既没有表情，眼神中也没有丝毫变化。
微表情，读不到任何信息。
“我杀了你！”小鹰咬着牙大喊，伸手去掐叶风的脖子。
冰封的平静被这一声咆哮彻底打破。
“小鹰！小鹰你冷静点！”小蝶用力去扯小鹰掐在叶风脖子的手，却纹丝不动，眼见着他的手指和指甲一寸一寸深深地嵌进叶风脖子上的皮肤里。
还在继续用力。
叶风一动没动，任由小鹰暴力疯狂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小鹰，放开！”小蝶急了。
一时间，拍打声，喊叫声乱作一团。
正在混乱之际，门口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
“啊————！”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钟右晴看到这一幕，吓得手里的书本散了一地，“大夫！护士！医生！救命！”她语无伦次地惊叫着，扑到小鹰身边，跟小蝶一同去拽他的胳膊和手。
此时小鹰的眼中全然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松开！”钟右晴长长的指甲扣进小鹰胳膊上的皮肤，见他没有松手的迹象，头一伸，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小鹰一疼，被咬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放开了。
“咳咳咳。”快要窒息的人猛地吸入一口空气。叶风大口喘着，发出剧烈的咳嗽。
小蝶把心一横，也冲自己面前小鹰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小鹰“嘶”的一声，收回了另一条手臂。
眼见小鹰的两只手都从叶风脖子上撤了下来，小蝶先去查看叶风。
脖子上泛着青紫色，皮肤被指甲抠破，渗出血迹。一道勒痕形成的白印还没散去，正在转红，根据那深度，俨然能看出刚才已经被掐到极限。
小蝶的手指轻轻掠过那勒痕，话还没说眼泪就先掉下来。“怎么不反抗？”
叶风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一句话都说不出，神色紧张的望着小蝶。
可目光乍一对视，叶风的眼眸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忽地一盖，便阻断了与她之间的交流。
“叶风？”小蝶轻唤，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刚要说话，听到门口一阵嘈杂。
“怎么回事？怎么了？”小鹰的主治医生脚步凌乱地冲进病房，一眼看到跟钟右晴厮打在一起的小鹰。“哎呦……拉开拉开！”他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几个年轻的小医生和护士。
“按住！”主治医生果断地指挥道，“上电击！”
“不行！”小蝶冲过去护在小鹰面前。“不能上电击，他不是精神病人。”电击太严重了。
电击，顾名思义，用电流击打，病患将产生强烈剧痛。达到一定强度和时间，心脏便开始麻痹，最后停止跳动。因此也十分危险，几乎可以纳入武力范畴。专门用来摧垮人的身心和意志。
“哼！”主治医生对小蝶十分不满，“在这你说的不算！他这个症状，我现在马上可以诊断成狂躁症！对待狂躁症的有效疗法就是电击。难道你不懂吗？！”
“别，别电击。麻醉吧，镇定剂！”小蝶回头看着被几个人制服住了，却还在挣扎的小鹰，态度柔和下来，好声好气地跟主治医生商量，“他没病了，真的，刚才就是在发脾气。”
“我不会再听你的了。纪医生，我可以负责任的评价你，你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心理医生！我想你是一辈子做不了精神科大夫了！准备电击！”主治医生大手一挥，转身出了病房。
小蝶刚想追出去，却听见身后小鹰的哭声，“二姐！二姐我疼。”
“放开他！”小蝶大声呵斥着那群像打手一样的助理医师……
****
电击终究没有被执行。
钟右晴告诉小蝶，当时虽然混乱，但她看到叶风跟在主治医生身后追了出去。
不可能！这种画说像谁都行，再看看，说像小鹰都可以。
小蝶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放下那两张简笔画，用手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是精神太过紧张，疑神疑鬼。
不过，或许可以向叶风求助一下。他的科技公司有人脸识别的技术，没准可以把这种简单的画像匹配成人脸。
要是把匹配好的人脸图片交给小鹰看看，搞不好就能认出来也说不定。
这倒是个好主意。
小蝶于是拿出电话打给叶风。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可能在忙吧。小蝶想。也不急于一时，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她放下手里的电话。
叶风最近真是辛苦，光看那天宴会上的情形就知道，他整天要跟多少人周旋。
别说他始终坚持着自己亲自动手做些计算机方面的研发，就说他还得操心着她和小鹰，尤其最近亲力亲为的置办婚礼……
每天从早忙到晚，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住，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想想就觉得心疼。
该给他做点好吃的，熬些汤补补。
小蝶心里于是暗暗计划着一会儿去买些什么食材，没注意有人进来。
“小蝶。”深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她这才发现叶风来了。
“看我给小鹰带什么好吃的了？”
叶风说着，把两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桌上，“你不是说小鹰小时候喜欢吃这种进口巧克力吗？据说现在都快停产了，难怪买不到。我的人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真是心有灵犀，难怪刚才叶风挂掉电话，原来是人已经到了。
小蝶心里一阵欢喜，走过去拉着叶风的手，感动的望着他。
“咦，剪头发了呢。”小蝶伸手摸了摸他的寸头。没想到她随口一说，叶风真的去把头发剪了。
“你喜欢嘛。”叶风笑笑，把巧克力包装拆开，拿给小鹰，“小鹰，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好半天都没听见小鹰答话，小蝶疑惑的转头去看。
小鹰呆坐在床上，脊背挺得笔直，脖子前伸，呆呆地瞧着叶风。
样子又有些发傻。
瞧着瞧着……突然眼神变了。
再一次，目光中露出仇恨的神情！
小蝶一惊，本能地上前一步，挡在叶风面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每当小鹰出现这种目光的时候，就是要发生什么不可控的状况。
“你……？”小鹰盯着叶风喃喃道。
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小蝶的脚，却像没感觉到一样，依旧踩着。
主动无视了站在他与叶风之间的小蝶，小鹰自顾自伸长了脖子去凑到跟前去看叶风。
“是你！”他突然大声说。
“小鹰，不认识叶风哥了？他经常来看你的。退开！你踩到二姐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而生，小蝶慌乱地伸手去推小鹰的胸口。
“二姐！是他，是他杀了妈妈！”小鹰眼中怒火愈燃愈烈。
小蝶：“……”
叶风：“……”
一瞬间，连空气仿佛都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
小蝶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叶风。
他面色一如既往地深沉，脸上既没有表情，眼神中也没有丝毫变化。
微表情，读不到任何信息。
“我杀了你！”小鹰咬着牙大喊，伸手去掐叶风的脖子。
冰封的平静被这一声咆哮彻底打破。
“小鹰！小鹰你冷静点！”小蝶用力去扯小鹰掐在叶风脖子的手，却纹丝不动，眼见着他的手指和指甲一寸一寸深深地嵌进叶风脖子上的皮肤里。
还在继续用力。
叶风一动没动，任由小鹰暴力疯狂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小鹰，放开！”小蝶急了。
一时间，拍打声，喊叫声乱作一团。
正在混乱之际，门口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
“啊————！”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钟右晴看到这一幕，吓得手里的书本散了一地，“大夫！护士！医生！救命！”她语无伦次地惊叫着，扑到小鹰身边，跟小蝶一同去拽他的胳膊和手。
此时小鹰的眼中全然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松开！”钟右晴长长的指甲扣进小鹰胳膊上的皮肤，见他没有松手的迹象，头一伸，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小鹰一疼，被咬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放开了。
“咳咳咳。”快要窒息的人猛地吸入一口空气。叶风大口喘着，发出剧烈的咳嗽。
小蝶把心一横，也冲自己面前小鹰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小鹰“嘶”的一声，收回了另一条手臂。
眼见小鹰的两只手都从叶风脖子上撤了下来，小蝶先去查看叶风。
脖子上泛着青紫色，皮肤被指甲抠破，渗出血迹。一道勒痕形成的白印还没散去，正在转红，根据那深度，俨然能看出刚才已经被掐到极限。
小蝶的手指轻轻掠过那勒痕，话还没说眼泪就先掉下来。“怎么不反抗？”
叶风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一句话都说不出，神色紧张的望着小蝶。
可目光乍一对视，叶风的眼眸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忽地一盖，便阻断了与她之间的交流。
“叶风？”小蝶轻唤，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刚要说话，听到门口一阵嘈杂。
“怎么回事？怎么了？”小鹰的主治医生脚步凌乱地冲进病房，一眼看到跟钟右晴厮打在一起的小鹰。“哎呦……拉开拉开！”他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几个年轻的小医生和护士。
“按住！”主治医生果断地指挥道，“上电击！”
“不行！”小蝶冲过去护在小鹰面前。“不能上电击，他不是精神病人。”电击太严重了。
电击，顾名思义，用电流击打，病患将产生强烈剧痛。达到一定强度和时间，心脏便开始麻痹，最后停止跳动。因此也十分危险，几乎可以纳入武力范畴。专门用来摧垮人的身心和意志。
“哼！”主治医生对小蝶十分不满，“在这你说的不算！他这个症状，我现在马上可以诊断成狂躁症！对待狂躁症的有效疗法就是电击。难道你不懂吗？！”
“别，别电击。麻醉吧，镇定剂！”小蝶回头看着被几个人制服住了，却还在挣扎的小鹰，态度柔和下来，好声好气地跟主治医生商量，“他没病了，真的，刚才就是在发脾气。”
“我不会再听你的了。纪医生，我可以负责任的评价你，你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心理医生！我想你是一辈子做不了精神科大夫了！准备电击！”主治医生大手一挥，转身出了病房。
小蝶刚想追出去，却听见身后小鹰的哭声，“二姐！二姐我疼。”
“放开他！”小蝶大声呵斥着那群像打手一样的助理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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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终究没有被执行。
钟右晴告诉小蝶，当时虽然混乱，但她看到叶风跟在主治医生身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