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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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25

任中银一手抱紧了洛暖心,挥剑,不停地有倒下,可是,却还有人,不停地加入到战团之中去。舒虺璩丣看来,对方知道两人身手太强,果断地采取了车轮战术,大有不将两人累死,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之势。

任中银的武功很高,可是,即便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对方的车轮战。这样过了两个时辰,黑衣的尸体倒了一片,可是,任中银的体力,也已经开始不支。

洛暖心却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任由任中银带着她左闪右闪,仿佛因为承受了那样的打击之后,她就连最普通的反击招式,都已忘记。

剑尖挑起碎雪,杀气充盈在天地之间。忽然,任中银一个失神,身前和身后的剑,全部朝着洛暖心刺去。

那个一直伫立在身后的人,忽然明白洛暖心才是任中银的破绽,于是,一个手势,两把剑,全部都刺向了被任中银一直护着的洛暖心。任中银一惊之下,连忙回剑格挡,可是,眼前,又有两把剑拦住了。任中银瞳孔一缩,眸子一敛,竟然全然不顾刺向自己身体的剑,他右手持剑,左手伸手一捞,竟然生生地将另一支刺向洛暖心的剑,握在了手中。

与此同时,另外的两把剑,已经刺了过来,一前一后,怕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将任中银通体穿透。

所有的黑衣都为任中银眸子里的决绝所震惊,所有的黑衣人的眸子里,都带着即将得手的狂喜——啊,得手了……

星月无光,天际暗淡,只有熊熊的火把,照亮原野,满地的雪,已被践踏得零乱,有血,融入那一地的洁白之中,触目惊心。

任中银有眸子很冷,他的左手,还将洛暖心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左右闪避着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右手,挥剑如风之下,一转眼,又连续砍倒了两人。

有血,正从任中银的手心连珠般地跌落,犹如墨透砂纸。而一前一后的长剑,正穿过寒气,穿透时光,或者,在下一秒,或者,在下一秒的下一秒,就将他的身体生生穿透。

那剑芒,如水,如雪,如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的死神的狞笑,就在冷夜火光之下,一分一分地逼近,下一秒,或者不到下一秒,他就会变成和秋末的最后一片落叶一般,无奈地消失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

然而,就在这时,洛暖心的手忽然动了。

她轻轻一闪,深海游鱼一般地,迅若流云一般地,从任中银抱紧她的臂间滑出,然后,转手、拔剑、纵身,格挡,刺杀,一气呵成。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完美的转身艺术,从来就是看到过如此迅捷而气定神闲的厮杀。就如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片刻前还沉痛得哪怕是整个世界都坍塌,都和她没有一丝关系的女子,会瞬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一般。

火光之下,暗影飞舞。洛暖心苍白着一张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清秀淡定的眉宇之间,全部都是冷定到几乎冷酷的杀气。

一个,两个,无数人影,相继倒下,碎雪乱飞,血花四溅。有几滴甚至溅上了洛暖心的脸颊,滚烫如灼。可是,这些看在那个犹在挥剑杀戮的女子眼里,看在那个在残雪上、残血上飞舞的女子的眼里,就仿佛是路边轻尘,汀上水花一般,不屑一顾,丝毫不值得她投注多半分的关注。

杀伐无声,杀戮无声。只有剑的光和光的影,在夜空之下,闪烁来去。那个片刻前还沉默如冰的洛暖心,在此时,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杀伤力。

十招,五十招,一百招……三百招上,洛暖心的短剑,毫不怜惜地,一次又一次地抹在那些黑衣人的颈间。神色间,寒气逼人。

杀气腾腾,剑光灼灼。看到那个几乎被冻僵的洛暖心终于出手,不过片刻间就倒下一片,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怒极,愤极。他长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立时齐齐退下。明亮的火光,照着满地的雪,满地的血,也照着洛暖心因为杀戮而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黑衣人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冷冷地望着那个仿佛死神一般冷酷冷定的女子,“唰”的一声拔出手中长剑,剑尖一转,,闪过一道雪亮的剑芒,直朝着那个杀他手足无数的黑衣女子扑来。

有杀气,携着怒气,扑天盖地而来,剑尖扬起的碎雪,扑闪扑闪地落在众人的头上,仿佛飞鸟夜栖。

洛暖心苍白着一张脸,暗中调匀真气,凝聚于腕。准备作最后一击。火光,雪光之下,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发丝染霜,呼吸冰凉。她抿着唇,手中长剑一挥一横,然后对着那个黑衣的头领挥出了破冰沉雪般的一击。

明明暗暗的阴影里,是两个互拚生死的男女,在两人侧身而过的瞬间,时光仿佛被凝聚。两个人的身形,都变得极其的缓慢,缓慢得,就连剑尖的微光,还有杀招的第一分变化,都被旁边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那种变化,又是可怖的,带着可以制衡一切的力量,带着可以毁灭一切的死亡的气息。力量,被近距离地释放,变成一种高压空气一般地释放。

只听“乒”的一声,有什么被裂开了。

漫天之下,碎雪飞扬。那些平日浅淡洁白的玉色,此时在天地间弥漫开来,就仿佛是足可以致人死地的碎铁,仿佛是落霜时节四周漫起的轻雾。

所有人都开始急速地后退,迅雷不及掩耳。然而,还是有人被击中了,空气中,传来细碎的惨叫。

雾花深淀,碎雪落。众人看到一副奇异的场景。

那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女,就站在一个巨大luo露着黑色土地的,巨大的圈中。那个大圈,仿佛是集天地大成划出的一个领域,其间范围之内,干净得几乎荒凉。

而圈子里的男女,则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姿势,对面而立。洛暖心手中的短剑,全部都没入了黑衣男子的心口,直没剑柄,而男子的长剑,则插入她的肩胛,也是只余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