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男有毒:霸道娇妻戏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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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配不上了

幽暗的房间,无声无息。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身子半靠在墙边,两条腿微微曲起,脸埋在在双腿上面的手上,一动不动。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处在模模糊糊分瓣不清的状态,让人去极力想看透,却怎么也看不透,分不清。

肖恪打开门時,亮了灯,看到里面蹲在地上的人,立刻咒骂:“靠?你在啊,老子还以为公寓没人呢?害老子差点回去了,你怎么回事?在这里装死人?”

头依然没有抬起,裴启阳就把头埋在手中,手搁在腿上。

“出去?”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传来。

肖恪一愣,却没有走:“你当我愿意管你的屁事啊,今个儿要不是他妈有点见鬼了,我他妈躲公寓里跟晓水练习一下成人频道里学来的知识也不找你?哥们为你,都亏待了自己家二弟,你他妈还给老子装死?赶紧的振作起来,别一副天塌了的屎样?”

“出去?”还是那句话,头都没有抬起来。

“我这就走?”肖恪走过去,拿脚踢了踢裴启阳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怂样,“你不会是哭了吧?躲起来哭了?”

“出去?”依然是那句话,语气已经冷的如寒冰一般,毫无温度。

“今天林筝去买了那幅画,还跟灵波说她爱你?”肖恪瞥他一眼,又道:“我真是不想管闲事,但是看你这屎样又不忍心,我觉得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容易心软的男人了,好男人一个啊?我从心底这样认为。你以后跟我学着点吧,人品有问题,你?”

话出口,他明显感受到裴启阳的僵硬,却依然没有抬头。

“喂?抬起头来,你这样子很没礼貌的,知道不知道?”肖恪又踢了他一下,裴启阳依然一动不动,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说,裴启阳,裴家大少爷,你不会是真哭了吧?老子可从没见你哭过,你这次不会是真的哭了吧?有林筝那么美的女人爱上你,又会那么多种语言,剑桥高材生,你该高兴啊?哭个屁啊?敢哭不敢给老子看啊?抬起你的猪脸来,我看看你的眼泪?”

裴启阳突然抬起头来,他没有哭,只是眼底一片赤红,如破了流血一般的赤红,微微的眯起眸子,语气里疲惫不堪:“灵波真的把画卖给她了?”

“你猜?”肖恪笑。

“.......”裴启阳自嘲的扯扯唇角:“她该是恨死我了?”

肖恪淡淡一笑,在他旁边的地上坐下来:“好久没蹲过墙角了,真是怀念啊?再感受一次,回头好好珍惜新生活?苦日子熬到头的滋味真是爽啊?”

“她到底卖没卖画?”裴启阳声音低了下去。

“卖了?”肖恪随意道:“为什么不卖?灵波说了,没有非卖品?”

“她,卖了那幅画?”错愕着,裴启阳身躯一震。

“当然,一千万欧元。还有问林筝一个问题,灵波问她是不是爱你,林筝回答说爱?然后灵波还祝福她了,就这样?”肖恪双手一摊:“灵波真是有风度,越来越觉得你配不上她了,不如你跟林筝凑一对得了?”

“滚?”

肖恪勾了一边唇角,邪肆的眸子却无半点笑意,只含着几分嘲讽,他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忽然问道:“你,究竟喜欢谁啊?”

这个问题问得这样直白,提醒着裴启阳那幅画,那个解释不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背叛还是象征背叛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而肖恪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切入腹,令人肝肠欲断。

“我他妈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灵波?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程灵波?”

“真是难得,这个時候你还能这么回答?”肖恪的目光死死盯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般的犀利。“这话你该跟灵波去说啊,你给我吼管个屁用啊,我又不是灵波?”

裴启阳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那笑,真是比哭还难看,顿了顿,才幽幽开口:“我配不上灵波了,你说对了?我他妈配不上灵波了?”

他,真的配不上灵波了?

当那个眼神再现在他的眼前時,他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灵波了。

“哟呵?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怎么的,你想干嘛?”肖恪很认真地瞪着他:“你玩深沉啊?”

“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uhks。

“你自己随便呆着吧,后面的画,你没有细看,真是可惜了,后面的那些画,第四季,《怒放》,似乎很有寓意?”

“什么?”

“想知道,自己去看?”肖恪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怎么吧?”

裴启阳深邃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倏地一跃而起,一把抓了肖恪的肩,邪肆如魔的眸子突然燃起怒焰。他浓眉紧皱,狠狠盯住他,沉声道:“你他妈少幸灾乐祸,你看到了,老子就是丢人丢大发了?老子他妈回英国去,老子一辈子当和尚。”

说完,他就冲进了卧室,拿了包,转身就走。

肖恪皱着眉:“靠,你神经病啊?对我发脾气?你当和尚就当呗,这么大声的告诉我,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再送个尼姑吧?”

没有再说什么,裴启阳已经大步离去。

肖恪在后面追上去:“你真的走啊?”

回答他的,只是裴启阳孤寂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中午。

肖恪打了伦敦的电话,确定裴启阳的确回到了伦敦。

“该死的,真的走了,自己的事自己不操心,别人操心什么,真是见鬼了?去他妈的吧?”肖恪咒骂了一句。

晓水叹了口气。“的确是见鬼了?”里启也着。

“灵波呢?”

“不知道?”晓水无奈的摇头。

“昨晚她没告诉你她去哪里?”

“没有,问了也没有说,她现在行踪不定的?”

“今天会来吗?”

“有人买画就会来?”晓水道。

下午两点。

程灵波接到电话,来了一趟,常羲说有人来买画,点名要最后一幅,绿色曼陀罗和蒲公英背景的画,那幅画的题目叫《无题》。

她并没有给那幅画取名字。

来买画的人是位东方男子,中国人。

见到灵波的時候,男子自我介绍道:“程小姐,你好,我是乔伟齐,想要您这副《无题》?”

灵波看了眼男子,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很是沉稳。

灵波点点头。“谢谢,不知道乔先生看上那幅画什么了?”

“很是喜欢?”乔伟齐道。

“只是喜欢,我不一定卖?”灵波笑了笑。

“我知道程小姐并不缺钱,也不着急卖画,只是真的喜欢这幅画。坦言说,这画很震撼人心,颇有收藏价值,我想要这幅画?”

“是吗?”灵波倒也平静。

“程小姐要是肯卖这幅画给在下的话,我想给画换个名字。”

“哦?”灵波倒是有点讶然:“换什么名字?”

“不是等待,也不是希望,是重生?”乔伟齐沉声道:“名为《重生》。”

灵波笑了笑:“为何是重生??”

“程小姐,坦言说这一季的作品,我都想要,只是没有那么多钱,花语很迷人,画语很纠结,等待未必就会有希望,唯有重生,蜕变后的重生,才能让人真的看到等待的希望?”

灵波听他说完,微微点头。“好吧,画,卖给你?”

“谢程小姐?”乔伟齐点头道谢。

灵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乔伟齐,转向常羲。“其他的你处理吧?”

“好?”常羲平静地点头。

“灵波,真的要卖了这画吗?”晓水有点着急。

肖恪也是很急:“灵波,这才刚展览了2天,你就卖了这画?”

“画,本来就是给欣赏者画的,为什么不卖?”

“可是——”杨晓水欲言又止。

“可是阳子还没看到啊?”肖恪直接替晓水说了:“我觉得他会来看的?”

灵波只是把视线转向窗外,然后不再说话。

最终,裴启阳也没有来?

画展进行了一周,这一周,裴启阳不曾再出现过一次。

灵波一直很平静,淡定的不可思议。

最后画展结束時,画被订购了大半,剩下的灵波交给了常羲去处理,自己回了学校,然后安静地上了一个月的课。

伦敦。

裴启阳这一阵子很是安静,几乎面无表情,却认真处理着自己的论文,马上毕业在即,他不再到处乱跑,开始处理学校的事物。

再见林筝,裴启阳的眼底多了一抹厌恶。

林筝看着他,淡淡地开口:“裴哥,看到我,不高兴?”

裴启阳看着她的眼,一直看着,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眼底怒气与自嘲交织,还有那不易被发觉的伤痛。是,是他自找的?他伤灵波那么深,不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因为自己?

他终究败在自己过于自信,过于自命不凡之上了?

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

林筝也望着他,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只是道:“我买了那幅画?名为《眼神》的那幅画。她问我是不是爱你,我的回答是爱?”

裴启阳嗤笑一声,“你的爱可真让人感动,跑去买那幅画,你向天借了胆子吗?”

“我的胆子一向就比天高,你不是知道吗?”林筝看着他的眼,反问。

“这么说,你真的爱上我了?”裴启阳也望着她的眼睛。

林筝眸光一痛,却是强自笑着说道:“是啊?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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