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鱼之死
君有鱼觉得自己只晕了一小会，就醒来了。脑海中还是那个奇特的凤凰面具在飘荡，最显眼的是那人眼角闪着微光的泪珠。
没错，那是泪珠，他这时已经看清了，只是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哭。
被戏弄的不是自己吗，没有摔死也差点累死的不也是我吗，他哭个什么劲，真奇怪。
从心里透出来的疲惫感使得他不愿意深思这个问题，甚至眼睛都不想睁开，只想昏昏睡去。
不对，我必须醒来，一定不能睡过去，否则真的就死定了，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使劲睁开眼睛，凤凰面具却不见了，看到的是一张淡青色的脸。
君有鱼立即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又连续眨了几下之后。终于确认，眼前的是刘三哥，木讷的脸上此时也充满了喜悦。
“小鱼儿，我们的大高手，你终于醒来了。”
王二哥的声音洪亮，看来也是非常高兴。与惜字如金的三哥不同，他非常健谈。
“醒来了就好，你真是能睡，这都七天七夜了。要不是神殿牧师一再说你已经好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别急着起来，先自己检查一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君有鱼依言又闭上眼睛，运使玄识进行内视，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居然一点伤都没有。而且玄识似乎发生点变化，内视看得更清楚了，但现在却不是细究的时候。
因为他更想知道，他晕倒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个小家伙，还不知道那天闯了多大的祸吧。最后要不是城主大人出手，只怕会是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大惨案了，那可是整整八万人啊。”
接下来，王向宗就仔细的描述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八万人差点冲到一起撞死，然后武神的威能是如何强大，凤凰又是如何重生等等。
君有鱼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当时的情况，稍微出点差错，他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更别说后面的事，简直不可想象。
当时可能是麻木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活下来，根本没想别的。
“害怕了吧，谁叫你小子这么厉害呢，这闯祸的本事也是天底下第一流的。”
听了这话，君有鱼觉得有点冤，这纯粹是个意外啊。要说罪魁祸首，肯定是那块飞板。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法阵那么脆弱，一下子就破了。”
“脆弱？”王向宗不由乐了，给他这么一说，不但制作飞板的武器装备坊的人要跪了，城里面这么多武圣也得吐血而亡。
“那个法阵可是经过反复测试的，就算是顶级武圣也破不开。武器装备坊的人估计，要破开法阵，玄识强度要有武神级别才行。”
“这怎么可能，我的九转玄元大法真的还只修到了一转。真的，不骗你们。”
君有鱼对这个讲法还真的不信，他知道自己玄识应该很强大，那天测试发生的意外就知道了。但是要说能有武神那么强，还是不敢相信的。
“别说那个大法了，对于你这种妖孽，那个东西不合适。要不是你的玄识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后面能跟八万人一起角力，还只稍稍落了点下风。”
王向宗刚听到这个时，其实也不敢相信的，但听说是城主大人下的结论，就不得不相信了。
后来想起，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的。那天测试小鱼儿居然把封印的火行元力宝珠给炸了，没有强大的玄识怎么可能做到。
这人和人啊，看来是不能比的。一个刚开始修行的少年，居然拥有武神一般强大的玄识，要不是亲眼所见，城主所言，谁会相信呢。
不说别人不相信，君有鱼自己都不敢相信。等两位哥哥走后，他也在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强大的玄识，肯定不是天生的了。
听父亲说，他快要出生的时候刚好遇上天地大变。结果母亲难产而死，而他生下来就是个植物人。
快两岁时，吸收了一条灵鱼才真正活了过来。不过有好几年他都认为自己是一条鱼，五岁前唯一会说的话只有两个字“有鱼”，所以父亲才给他改了这个名字。
听说那鱼也是城主大人所赐，大人对他可是恩重如山啊。
这次要不是大人出手，他哪里还有命在，又得背上多种的罪孽。
事后，也是大人下令，不再追究他的责任，否则按护城军的人来处理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治他的罪呢。
仔细想来，这次意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的灵性来自外物，并不是自己的。玄识强是很强了，但并不容易控制。
就像自己是一个三岁小孩，却被送了一把大人用的重锤，不但抡不动，一不小心还会把他自己给伤了。
所以，君有鱼心里总结，还是要增强自身的修为，才可能更好的控制玄识，最好是把那鱼的灵性完全化为己有。
这次事情后，他的玄识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可以再试试修炼那九转玄元大法。自从练出玄识后，这门功法对他就没用了，再也无法升级。
也许，这次又能升级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身心还是疲惫，进入练功室闭关修炼，让人不得打扰。
按照功法要求，君有鱼盘腿坐好，运转心法。很快他就静下心来，身体完全放松。
一会儿工夫之后，就断了六识的感觉，眼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想，进入了定境。
可是没多久，君有鱼就开始做起了梦，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巨大到看不到边际的大海，水面平静无波。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条鱼，正在无忧无虑的畅游，一会儿跳出水面，一会儿又潜入海底。
慢慢的他看到那条鱼越来越大，比他身子还长。不，有几丈长了，几十丈了，啊，只怕有几里长。这时才发现水面并不平静，巨大的波浪像城墙一样直推过来。
再一会，他已经只能看到鱼的头部了，实在太长了，尾巴都已看不到。
这时他才发现，不是鱼在变大，而是他在快速的向鱼冲过去，完全无法停下来。眼看着一片鱼鳞越来越大，一会就有方圆几里那么大，也只能直直的撞了上去。
不由自主的想要闭眼，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撞击，他直接穿过鱼鳞，进入了鱼的内部。
突然他就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条鱼，一条长达几千里的名字叫做鲲的鱼。
觉得不对的他拼命想要挣扎，我不是鱼，我是人，是一个叫做君有鱼的人。
这一挣扎还真恢复了一些他的自我意识，就这么附在鲲的身上脱离不开，随着鲲一起四处遨游。
这时候，他觉得鲲是一条自由又快乐的鱼，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事了就到处游逛。
它不知道北冥有多大，反正绕着游一圈要好久好久。北冥，这个大海叫做北冥吗？
只知道那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它睡醒就游，困了又睡，乐在其中。
游了不知多少圈后，鲲终于腻了，厌倦了单调的游逛后对未知的东西有了好奇。
鲲来到北冥的南边，想跃过那不知有多高的山，到那南方世界去看看。
它先往下潜到极深处，然后掉转头来，向上直冲。它的头一下子就到了万里高空，可是那山峰还是看不到顶。
它落入水中，水花都溅开几万里，浪高几千里，久久不能平息。
休息了一会，它又继续向前游，找到一处更直更陡的山峰。
这一次，下潜的更深，上冲的速度更快，跳跃的更高。但还是看不到山顶在哪里，更别说跃过去了。
等跃到最高点快落下时，鲲把尾巴一摆，击打在陡峭的山壁上，坚硬的岩石上立即就有了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坑。
借着这一击之力，鲲又往上跃升了上万里，但还是没看到峰顶。
就这样，每每快要落下时，它就用尾巴击打山岩，继续上冲。如是多次之后，终于力尽，从近十万里高空直接跌入水中，它一下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继续，跃到很高又跌落水中被砸晕，君有鱼似乎也跟着晕过去。
砸晕无数次后，鲲终于明白，它还只是一条鱼，一条孤独的不能飞的鱼。
我是鱼吗，不是鱼吗……是鱼吗，不是鱼吗，君有鱼的自我意识在这种斗争中变得越来越微弱，似乎真的变成了鲲这条大鱼。
过了很久，鲲终于决定到那它从来也不敢去的北冥中央去。那里有一个恐怖的不知名存在，想想都会让它发抖。
距那中央还很远的地方，鲲就停了下来。它已经感受到那威严的意志，身躯不由自主的在颤抖，以往到了这个位置后它就立刻掉头，逃之夭夭。
但这一次，它没有后退，任那身躯如何颤抖，还是拼命向前游。对于一条敢上岸的鱼，还有什么事情好怕的呢。
终于又往前游了几万里，它再也无法向前了。这时一股巨力袭来，它以来时百倍的速度被推了出去。
等不再眩晕，鲲又从几百万里外向那中央游去，游到一定位置后又被推了回来。就像向上跃起一样，到了一定高度又落会水里。
又试了很多次之后，终于一个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小鱼儿，你想干什么？”
鲲听到声音后，以它最快的速度往外游去，一会儿就到了几百万里之外，可是那声音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小鱼儿，这就害怕了？”
“你……你是谁？”鲲这时已经无法动弹，任由身体直直跌落水深处。
“你可以叫我玄武。”鲲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只小乌龟，开口说道：“道祖老君重开世界时，把我放在这北方世界镇守水之本源。不知怎么就产生了灵智，有了自我。后来就觉得很无聊，就想找些事情做。”
小乌龟伸出前足划了一下，又说道。
“我给这北冥众生一个机会，开启灵智的机会。渐渐就有了许多水族有了智慧，能够说话。不过他们都太弱小，承载不了我的意志。能与我直接交流的，你是第一条鱼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说完小乌龟就不见了，鲲等了许久才敢动弹。才发现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水行元气浓郁，却不见任何生灵。
鲲就留在这个地方，吞吐元气，也不需要吃东西，身体却越来越大。有时那只小乌龟不请自来，说几句话就走。
鲲慢慢的又觉得无聊起来，才发现想游已经游不动了，没玄武的许可休想离开。
终于有一回，小乌龟又到了脑海中，却不说话。
鲲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大了，无数的小乌龟从远方游来，进了它的肚子。
它的肚子虽然大，但乌龟数目太多了，一会儿就再也吞吃不下。
这时它突然就会了一项神通，无数只小鱼，只比乌龟稍微大点的小鱼从它身体中源源不断出来。每条小鱼都吞吃了一只乌龟后就向远方游去，不再回来。
好久之后，外面的乌龟终于没有了，鲲也筋疲力尽，只想睡觉。
“你赶紧往西游去，越远越好，越深越好，也许还能逃的一命。”
鲲看到小乌龟说完就缩进了龟壳不再动弹。鲲感到身体一动，就被推到离原来位置百万里以外的地方。它虽然很累，却不敢停留，拼命往西边的深海游去。
不久，一道光芒射进来，小乌龟突然就消失了，然后鲲就死了。
等到君清扬感应到儿子出了问题，从闭关的地方赶来时，发现儿子已经生机全无，死的不能再死。
(本章完)
没错，那是泪珠，他这时已经看清了，只是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哭。
被戏弄的不是自己吗，没有摔死也差点累死的不也是我吗，他哭个什么劲，真奇怪。
从心里透出来的疲惫感使得他不愿意深思这个问题，甚至眼睛都不想睁开，只想昏昏睡去。
不对，我必须醒来，一定不能睡过去，否则真的就死定了，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使劲睁开眼睛，凤凰面具却不见了，看到的是一张淡青色的脸。
君有鱼立即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又连续眨了几下之后。终于确认，眼前的是刘三哥，木讷的脸上此时也充满了喜悦。
“小鱼儿，我们的大高手，你终于醒来了。”
王二哥的声音洪亮，看来也是非常高兴。与惜字如金的三哥不同，他非常健谈。
“醒来了就好，你真是能睡，这都七天七夜了。要不是神殿牧师一再说你已经好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别急着起来，先自己检查一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君有鱼依言又闭上眼睛，运使玄识进行内视，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居然一点伤都没有。而且玄识似乎发生点变化，内视看得更清楚了，但现在却不是细究的时候。
因为他更想知道，他晕倒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个小家伙，还不知道那天闯了多大的祸吧。最后要不是城主大人出手，只怕会是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大惨案了，那可是整整八万人啊。”
接下来，王向宗就仔细的描述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八万人差点冲到一起撞死，然后武神的威能是如何强大，凤凰又是如何重生等等。
君有鱼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当时的情况，稍微出点差错，他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更别说后面的事，简直不可想象。
当时可能是麻木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活下来，根本没想别的。
“害怕了吧，谁叫你小子这么厉害呢，这闯祸的本事也是天底下第一流的。”
听了这话，君有鱼觉得有点冤，这纯粹是个意外啊。要说罪魁祸首，肯定是那块飞板。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法阵那么脆弱，一下子就破了。”
“脆弱？”王向宗不由乐了，给他这么一说，不但制作飞板的武器装备坊的人要跪了，城里面这么多武圣也得吐血而亡。
“那个法阵可是经过反复测试的，就算是顶级武圣也破不开。武器装备坊的人估计，要破开法阵，玄识强度要有武神级别才行。”
“这怎么可能，我的九转玄元大法真的还只修到了一转。真的，不骗你们。”
君有鱼对这个讲法还真的不信，他知道自己玄识应该很强大，那天测试发生的意外就知道了。但是要说能有武神那么强，还是不敢相信的。
“别说那个大法了，对于你这种妖孽，那个东西不合适。要不是你的玄识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后面能跟八万人一起角力，还只稍稍落了点下风。”
王向宗刚听到这个时，其实也不敢相信的，但听说是城主大人下的结论，就不得不相信了。
后来想起，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的。那天测试小鱼儿居然把封印的火行元力宝珠给炸了，没有强大的玄识怎么可能做到。
这人和人啊，看来是不能比的。一个刚开始修行的少年，居然拥有武神一般强大的玄识，要不是亲眼所见，城主所言，谁会相信呢。
不说别人不相信，君有鱼自己都不敢相信。等两位哥哥走后，他也在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强大的玄识，肯定不是天生的了。
听父亲说，他快要出生的时候刚好遇上天地大变。结果母亲难产而死，而他生下来就是个植物人。
快两岁时，吸收了一条灵鱼才真正活了过来。不过有好几年他都认为自己是一条鱼，五岁前唯一会说的话只有两个字“有鱼”，所以父亲才给他改了这个名字。
听说那鱼也是城主大人所赐，大人对他可是恩重如山啊。
这次要不是大人出手，他哪里还有命在，又得背上多种的罪孽。
事后，也是大人下令，不再追究他的责任，否则按护城军的人来处理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治他的罪呢。
仔细想来，这次意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的灵性来自外物，并不是自己的。玄识强是很强了，但并不容易控制。
就像自己是一个三岁小孩，却被送了一把大人用的重锤，不但抡不动，一不小心还会把他自己给伤了。
所以，君有鱼心里总结，还是要增强自身的修为，才可能更好的控制玄识，最好是把那鱼的灵性完全化为己有。
这次事情后，他的玄识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可以再试试修炼那九转玄元大法。自从练出玄识后，这门功法对他就没用了，再也无法升级。
也许，这次又能升级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身心还是疲惫，进入练功室闭关修炼，让人不得打扰。
按照功法要求，君有鱼盘腿坐好，运转心法。很快他就静下心来，身体完全放松。
一会儿工夫之后，就断了六识的感觉，眼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想，进入了定境。
可是没多久，君有鱼就开始做起了梦，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巨大到看不到边际的大海，水面平静无波。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条鱼，正在无忧无虑的畅游，一会儿跳出水面，一会儿又潜入海底。
慢慢的他看到那条鱼越来越大，比他身子还长。不，有几丈长了，几十丈了，啊，只怕有几里长。这时才发现水面并不平静，巨大的波浪像城墙一样直推过来。
再一会，他已经只能看到鱼的头部了，实在太长了，尾巴都已看不到。
这时他才发现，不是鱼在变大，而是他在快速的向鱼冲过去，完全无法停下来。眼看着一片鱼鳞越来越大，一会就有方圆几里那么大，也只能直直的撞了上去。
不由自主的想要闭眼，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撞击，他直接穿过鱼鳞，进入了鱼的内部。
突然他就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条鱼，一条长达几千里的名字叫做鲲的鱼。
觉得不对的他拼命想要挣扎，我不是鱼，我是人，是一个叫做君有鱼的人。
这一挣扎还真恢复了一些他的自我意识，就这么附在鲲的身上脱离不开，随着鲲一起四处遨游。
这时候，他觉得鲲是一条自由又快乐的鱼，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事了就到处游逛。
它不知道北冥有多大，反正绕着游一圈要好久好久。北冥，这个大海叫做北冥吗？
只知道那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它睡醒就游，困了又睡，乐在其中。
游了不知多少圈后，鲲终于腻了，厌倦了单调的游逛后对未知的东西有了好奇。
鲲来到北冥的南边，想跃过那不知有多高的山，到那南方世界去看看。
它先往下潜到极深处，然后掉转头来，向上直冲。它的头一下子就到了万里高空，可是那山峰还是看不到顶。
它落入水中，水花都溅开几万里，浪高几千里，久久不能平息。
休息了一会，它又继续向前游，找到一处更直更陡的山峰。
这一次，下潜的更深，上冲的速度更快，跳跃的更高。但还是看不到山顶在哪里，更别说跃过去了。
等跃到最高点快落下时，鲲把尾巴一摆，击打在陡峭的山壁上，坚硬的岩石上立即就有了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坑。
借着这一击之力，鲲又往上跃升了上万里，但还是没看到峰顶。
就这样，每每快要落下时，它就用尾巴击打山岩，继续上冲。如是多次之后，终于力尽，从近十万里高空直接跌入水中，它一下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继续，跃到很高又跌落水中被砸晕，君有鱼似乎也跟着晕过去。
砸晕无数次后，鲲终于明白，它还只是一条鱼，一条孤独的不能飞的鱼。
我是鱼吗，不是鱼吗……是鱼吗，不是鱼吗，君有鱼的自我意识在这种斗争中变得越来越微弱，似乎真的变成了鲲这条大鱼。
过了很久，鲲终于决定到那它从来也不敢去的北冥中央去。那里有一个恐怖的不知名存在，想想都会让它发抖。
距那中央还很远的地方，鲲就停了下来。它已经感受到那威严的意志，身躯不由自主的在颤抖，以往到了这个位置后它就立刻掉头，逃之夭夭。
但这一次，它没有后退，任那身躯如何颤抖，还是拼命向前游。对于一条敢上岸的鱼，还有什么事情好怕的呢。
终于又往前游了几万里，它再也无法向前了。这时一股巨力袭来，它以来时百倍的速度被推了出去。
等不再眩晕，鲲又从几百万里外向那中央游去，游到一定位置后又被推了回来。就像向上跃起一样，到了一定高度又落会水里。
又试了很多次之后，终于一个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小鱼儿，你想干什么？”
鲲听到声音后，以它最快的速度往外游去，一会儿就到了几百万里之外，可是那声音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小鱼儿，这就害怕了？”
“你……你是谁？”鲲这时已经无法动弹，任由身体直直跌落水深处。
“你可以叫我玄武。”鲲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只小乌龟，开口说道：“道祖老君重开世界时，把我放在这北方世界镇守水之本源。不知怎么就产生了灵智，有了自我。后来就觉得很无聊，就想找些事情做。”
小乌龟伸出前足划了一下，又说道。
“我给这北冥众生一个机会，开启灵智的机会。渐渐就有了许多水族有了智慧，能够说话。不过他们都太弱小，承载不了我的意志。能与我直接交流的，你是第一条鱼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说完小乌龟就不见了，鲲等了许久才敢动弹。才发现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水行元气浓郁，却不见任何生灵。
鲲就留在这个地方，吞吐元气，也不需要吃东西，身体却越来越大。有时那只小乌龟不请自来，说几句话就走。
鲲慢慢的又觉得无聊起来，才发现想游已经游不动了，没玄武的许可休想离开。
终于有一回，小乌龟又到了脑海中，却不说话。
鲲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大了，无数的小乌龟从远方游来，进了它的肚子。
它的肚子虽然大，但乌龟数目太多了，一会儿就再也吞吃不下。
这时它突然就会了一项神通，无数只小鱼，只比乌龟稍微大点的小鱼从它身体中源源不断出来。每条小鱼都吞吃了一只乌龟后就向远方游去，不再回来。
好久之后，外面的乌龟终于没有了，鲲也筋疲力尽，只想睡觉。
“你赶紧往西游去，越远越好，越深越好，也许还能逃的一命。”
鲲看到小乌龟说完就缩进了龟壳不再动弹。鲲感到身体一动，就被推到离原来位置百万里以外的地方。它虽然很累，却不敢停留，拼命往西边的深海游去。
不久，一道光芒射进来，小乌龟突然就消失了，然后鲲就死了。
等到君清扬感应到儿子出了问题，从闭关的地方赶来时，发现儿子已经生机全无，死的不能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