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苗的18岁
sun oct 25 09:35:43 cst 2015
你是云是海，是牙齿是猫畜，是行僧是嫖客。你是整个山川。我却没有力气倒向你。我是宅是梦，是吱呀的老门是微皱的裙摆。是一根救不了你的稻草。
醒来的时候，阿苗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又有行程，我发现自己在床上，床头一张便条，告诉我餐桌上有煮好的蟹肉粥和包子。木然的下床吃饭，第一勺粥送进嘴里才慢慢恢复味觉，看着两个可爱的包子，心里暖暖的。
想到昨晚，微微叹了口气。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听林远说起那个晚上，幡然醒悟，原来大家从一开始就已经彼此喜欢。暗恋多年的人有一天告诉你他从很早很早就爱你，还有什么比这一点更美好？
林远说那晚他们聊了很多，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何辰真正的想法。
“我去取车吧，送你回去。”何辰没有征求意见的说。
“哎…我还要去一趟…”
“我想和你聊聊。”
“嗯，好。”
车里开着冷气，嗖嗖的吹着林远的小腿，他捂着破洞牛仔裤膝盖上的洞。何辰瞥见了。伸手把空调的风页调转对着自己。
“阿辰，今儿真是哔了狗吧，我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她俩小公主是要我老命？”我觉得好笑，这个傻子估计从我们走后就是一个大写的懵比，林远有时会双商都不在线。
何辰没有回答。车子开到林远住的小区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下车。他关掉冷气，打开天窗。
“林远，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另秒十八岁生日那天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四个晚上逃课去了水上乐园，最后老师只罚了我和喵爷。”
阿苗的十八岁，四个人翘掉了晚自习去了郊区新开的水上乐园。那天晚上水上乐园的夜场是以游客表演节目为主的。我怂恿阿苗，给她报了一个舞蹈节目。在节目开始之前我们四个在人造海湾上游泳，我和阿苗两个怂就只是玩玩水，踢踢浪，阿苗很紧张的坐在我旁边重复的说着“啊，一会要表演了！何辰应该是第一次看我表演吧！真踏马紧张！”
表演很成功，没有意外，赢得了很多观众的欢呼，也有吹着口哨要电话号码的小伙子们。我揶揄着阿苗，拉着她回到沙滩上。
何辰和林远默默地走在我们后面，阿苗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看见他一直是笑着看的。我知道，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沙滩上的风舒爽的吹着，林远拉着我硬要教我游泳。也是从那晚之后，我隐隐感觉阿苗和何辰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林远告诉我，如果不是何辰自己说的，没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包括阿苗。
我们走了之后，阿苗跟何辰挨着坐在一起，她激动的说着讲着笑着。
“哎呀，这人工沙滩还蛮真的嘛？是伐？”
“嗯”
“何辰，何辰，你说我刚刚跳舞怎么样，性感吗性感吗？”
“嗯，可以。”
“哎呀，你会游泳吗，你看蒋寻跟林远，哎呦，你看他们要笑死我！哈哈哈哈…”她伸手晃来晃去，垂着两条小腿，眼睛也在发光的笑啊笑的。
何辰更多的是听着，没有多讲什么话，偶尔侧头看着她，也是静静地在黑夜里。
“听歌吧？”阿苗拿出她的mp3，何辰接过来戴在耳朵上。
阿苗不动，何辰转头看她。
“你都戴着喽，一个耳机听歌不过瘾啦！”
“…嗯，好吧。”
两个人淹没在喧闹的黑夜中，人工沙滩上的人工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打过来，十五分钟一波的频率。没有咸味的风吹着，何辰听着歌，阿苗听着海浪声。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幸福的，如果没有发生一些事，现在也应该是幸福的。
“我厌恶照亮你的月亮/我不相信带走你的天空...”
空气都是沉静又美好的，阿苗湿了眼眶。
“何辰，在听歌吧……”
“嗯，我知道你听不了我讲话。”
“这样坐着真好。”
“何辰…”
“我喜欢你啊。”
林远疑惑的看着何辰，“你当时不是听歌吗？怎么听得见？”
“刚好在歌与歌之间，十秒钟的留白。”
“你对阿苗…”
“那时候不知道。”路旁的霓虹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下垂，眼睑遮住瞳孔中闪烁的不解和失落。
林远回忆起那晚，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后悔，定定地看着我，“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我猜他是要说，明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要再次站在你面前；明明舍弃了一切也要想紧紧抓住不放手；明明真正要开始的时候你却因为无法释怀过往而逃走；明明都准备好了下一秒给你拥抱。
你是云是海，是牙齿是猫畜，是行僧是嫖客。你是整个山川。我却没有力气倒向你。我是宅是梦，是吱呀的老门是微皱的裙摆。是一根救不了你的稻草。
你是云是海，是牙齿是猫畜，是行僧是嫖客。你是整个山川。我却没有力气倒向你。我是宅是梦，是吱呀的老门是微皱的裙摆。是一根救不了你的稻草。
醒来的时候，阿苗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又有行程，我发现自己在床上，床头一张便条，告诉我餐桌上有煮好的蟹肉粥和包子。木然的下床吃饭，第一勺粥送进嘴里才慢慢恢复味觉，看着两个可爱的包子，心里暖暖的。
想到昨晚，微微叹了口气。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听林远说起那个晚上，幡然醒悟，原来大家从一开始就已经彼此喜欢。暗恋多年的人有一天告诉你他从很早很早就爱你，还有什么比这一点更美好？
林远说那晚他们聊了很多，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何辰真正的想法。
“我去取车吧，送你回去。”何辰没有征求意见的说。
“哎…我还要去一趟…”
“我想和你聊聊。”
“嗯，好。”
车里开着冷气，嗖嗖的吹着林远的小腿，他捂着破洞牛仔裤膝盖上的洞。何辰瞥见了。伸手把空调的风页调转对着自己。
“阿辰，今儿真是哔了狗吧，我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她俩小公主是要我老命？”我觉得好笑，这个傻子估计从我们走后就是一个大写的懵比，林远有时会双商都不在线。
何辰没有回答。车子开到林远住的小区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下车。他关掉冷气，打开天窗。
“林远，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另秒十八岁生日那天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四个晚上逃课去了水上乐园，最后老师只罚了我和喵爷。”
阿苗的十八岁，四个人翘掉了晚自习去了郊区新开的水上乐园。那天晚上水上乐园的夜场是以游客表演节目为主的。我怂恿阿苗，给她报了一个舞蹈节目。在节目开始之前我们四个在人造海湾上游泳，我和阿苗两个怂就只是玩玩水，踢踢浪，阿苗很紧张的坐在我旁边重复的说着“啊，一会要表演了！何辰应该是第一次看我表演吧！真踏马紧张！”
表演很成功，没有意外，赢得了很多观众的欢呼，也有吹着口哨要电话号码的小伙子们。我揶揄着阿苗，拉着她回到沙滩上。
何辰和林远默默地走在我们后面，阿苗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看见他一直是笑着看的。我知道，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沙滩上的风舒爽的吹着，林远拉着我硬要教我游泳。也是从那晚之后，我隐隐感觉阿苗和何辰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林远告诉我，如果不是何辰自己说的，没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包括阿苗。
我们走了之后，阿苗跟何辰挨着坐在一起，她激动的说着讲着笑着。
“哎呀，这人工沙滩还蛮真的嘛？是伐？”
“嗯”
“何辰，何辰，你说我刚刚跳舞怎么样，性感吗性感吗？”
“嗯，可以。”
“哎呀，你会游泳吗，你看蒋寻跟林远，哎呦，你看他们要笑死我！哈哈哈哈…”她伸手晃来晃去，垂着两条小腿，眼睛也在发光的笑啊笑的。
何辰更多的是听着，没有多讲什么话，偶尔侧头看着她，也是静静地在黑夜里。
“听歌吧？”阿苗拿出她的mp3，何辰接过来戴在耳朵上。
阿苗不动，何辰转头看她。
“你都戴着喽，一个耳机听歌不过瘾啦！”
“…嗯，好吧。”
两个人淹没在喧闹的黑夜中，人工沙滩上的人工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打过来，十五分钟一波的频率。没有咸味的风吹着，何辰听着歌，阿苗听着海浪声。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幸福的，如果没有发生一些事，现在也应该是幸福的。
“我厌恶照亮你的月亮/我不相信带走你的天空...”
空气都是沉静又美好的，阿苗湿了眼眶。
“何辰，在听歌吧……”
“嗯，我知道你听不了我讲话。”
“这样坐着真好。”
“何辰…”
“我喜欢你啊。”
林远疑惑的看着何辰，“你当时不是听歌吗？怎么听得见？”
“刚好在歌与歌之间，十秒钟的留白。”
“你对阿苗…”
“那时候不知道。”路旁的霓虹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下垂，眼睑遮住瞳孔中闪烁的不解和失落。
林远回忆起那晚，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后悔，定定地看着我，“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我猜他是要说，明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要再次站在你面前；明明舍弃了一切也要想紧紧抓住不放手；明明真正要开始的时候你却因为无法释怀过往而逃走；明明都准备好了下一秒给你拥抱。
你是云是海，是牙齿是猫畜，是行僧是嫖客。你是整个山川。我却没有力气倒向你。我是宅是梦，是吱呀的老门是微皱的裙摆。是一根救不了你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