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惜别
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
早上用过餐，柳小茹驾着马车，朝着南城门去了。
六天过去了，城内对于童渊的搜捕仍未松懈。
到了南城门口，城卫拦下了马车。
“柳小姐，麻烦您下车配合我们检查。”守城的城卫统领看着车厢道。
柳小茹性子柔弱，但这时为了童渊，不得不厉声道：“大胆，柳家的马车你们也敢检查。你们可知道车厢里坐的是谁？是我母亲，就是你们城主大人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去禀告你们城主，看他同不同意你们搜查我的马车？”
“柳小姐，我们当差的也不容易，只是例行检查，您不要为难我们。”城卫统领说道。
“我母亲要去看我姨娘，路途遥远，再耽搁下去，要天黑了才能到，你再纠缠，坏了我母亲的兴致，当心我让我爹爹亲自去找你们家城主说道说道。”柳小茹说道。
“柳小姐当真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那统领脸色一冷道，“既然柳小姐不给我们留面子，那我们只有对不住柳小姐了。”他说道，手一挥，就要强行派人上去搜。
“你门敢惊扰我母亲？不怕砍头吗？”柳小茹脸色一慌道。
“柳小姐，实在对不住。”那统领道，“上去搜。”
身后的城卫刚动，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统领好气魄，连我的车都敢搜？”
“真是柳夫人。”统领赶紧手一抬，示意城卫停下。
“可不是我吗？你当会是谁？”车厢里声音再次响起。
那统领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道：“夫人恕罪。放行，快放行。”
“你也是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啊？”朱莉容说道，“小茹，咱们走，再耽搁下去，到你姨娘家，天真的要晚了。”
“娘，我们这就走，”柳小茹驾着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城南十里外有片林子，有人牵着马在林子外等着。
看到柳小茹驾着马车来了，将牵着的马拴在旁边一棵树上。躬身对着才停下马车的柳小茹道：“小姐，您来了。”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家有赏。”柳小茹长舒了口气道。
“多谢小姐。”那家仆说道。
“你先回去吧。”柳小茹道。
等那人走了四五里，隔着老远，只能依稀看到人影。
柳小茹冲着车厢道：“他已经走远了，可以下车了。”
“阿姨安排事情真是滴水不漏，从始至终，也只有叔叔阿姨和小茹姐姐三个知道我的行踪。”童渊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下车吧，我就不下去送你了。”朱莉容说道。
“就此别过，阿姨保重。”童渊临下车前道。
下了马车，柳小茹拉着童渊，离马车三四十米才停下，道：“现在安全了，马已经备好了，马上还有准备好的银两、干粮和水。路途遥远，银两不多，你省着点儿花。”
“好的，我记住了。”童渊道。
“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柳小茹道，“你在家里锦衣玉食惯了，真担心你过不惯苦日子。”
“小茹姐姐放心，这些年我练飞刀技吃了不少的苦头，再大的苦都吃得。”童渊道。
“那你也要当心，路这么远，可要多留点心眼儿。”柳小茹交代道。
“我鬼精着呢。”童渊道。
“好，那你走吧！”柳小茹帮童渊整理了下衣服。
童渊解开栓马的绳子，一翻身骑上马道，“小茹姐，我走了。”
“你真没良心，什么好听话都说不出来。”柳小茹撇了撇嘴，心酸道。
“珍重。”童渊沉默了会儿才道。
“算了，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柳小茹眼一红道。“你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一定要回来的，不回来小茹姐姐要伤心的。”童渊说道。
“我已经伤心了，你可以走了。”柳小茹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那我真走了。”童渊道。
“你走吧，记得早点回来。”柳小茹带着哭声道。
“嗯。”
“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恩。”
“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恩。”
“讨厌鬼，臭木头，你还不赶紧走，要惹哭我吗？”她说着哭了起来。
“我走了，我会回来娶你的，小茹姐姐，你等着我。”说着，他骑着马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最见不得柳小茹当着他的面哭了。
哭声一出来，他的心都跟着发颤。
那马儿跑得飞快，转头就远去了。
柳小茹见童渊走远，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朱莉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等她平复下来，帮她擦了泪。
两人什么都没说，上了车，柳小茹坐在车厢，朱莉容驾车回城去了。
车才到城门口，又被拦下。
“夫人不是去看姐妹了吗？怎么回来了？”城卫统领道。
“城外风沙大，小茹身子骨弱，伤了风寒。”朱莉容道。
“柳小姐伤了风寒，那夫人还是赶快回家请医师来看看吧。”那统领道。
“自然。”朱莉容说道，驾着马车而去。
“统领，这碧空青天的，哪有什么风沙？”一个下属说道。
“风沙？自然没有风沙，但她身份尊贵，城主都要给她面子，她说有风沙，那就是有风沙。”那统领道，“猜的不假的话，童渊那小子就是乘着她的车出城的。我说柳家小姐素来柔弱，怎么今天说话这般强势了，原来是为了小情郎。”
“那我们要不要将她和柳夫人抓回来审问？”那下属道。
“你是不是傻？别说现在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想要动她们两个都要城主同意。你现在去抓她们俩，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那统领说道。
“统领，那我们怎么办？”
“她们出了城门外南走的，你带着人乘快马先追出去。我这就去禀告城主。”
“是，属下这就带人追出去，定会拦住童渊的。”那下属领命，点了十个人，都乘了快马追出城去。
那统领也一路朝着城主府而去。
见到城主，他如实禀告了情况。
“这件事与柳夫人和柳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记住了吗？”韩城主吩咐道。
他本名叫韩天骄，这座城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叫天骄城。
他身体修长，英姿不凡，雄武有力，穿着黑色紧身劲装，一张扔在人群里都不显眼的平凡的脸上却充满着威严。
“是。”那统领听了韩城主的话道。
“那小子手下功夫不凡，我这就给你写张调领，你亲自带人去追。”韩城主说着坐在案台，写起了调令，最后符印一盖，递给了统领。
那统领拿了调令就去点了人，也追出城去。
阳光渐弱，天色昏黄，已是傍晚时分。
童渊听到身后有马蹄声音，他朝后一看，四五里外，有十一人骑着马追来了。
“这小队人的马儿脚力好快，我的马儿脚力远远不如，若是城里守卫追来就糟了。”童渊心里想着。
果然，后面那小队人马很快追近，转眼只隔四五百米了。
只听后面已经传来声音：“犯人童渊，还不停下束手就擒。”
“果然是来抓我的。”童渊听到后，心里转念想道，“我的马根本跑不过他们，必须要出手了。”
他一勒马停了下来，见那队人已经追到两百米内了。
出手！
他抬手就是一发飞刀。
那刀薄而锋利，射出去后，带着雪亮的寒光，正中一匹马的眼睛。
他出手的力道实在是大，再加上奔马迎面而来的速度。平常一刀有十分力，这一刀下去，足足有二三十分力。
这刀生生穿过了这匹快马的眼睛，穿过了头颅，深深扎进了骑马那人的腹部。
这一刀连人带马全给杀了。
一人一马栽倒，后面连着三匹快马被接连绊倒。
这当真是人仰马翻。
三人中，一人被生生踩死，一人摔出去一头磕在结实的路面，活活磕死了。还有一人，摔得骨断筋折，只能原地打断惨呼，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一次出手，一口飞刀，追来的十一人，就剩下七个了。
快马如奔雷，这会儿功夫，七骑距离不足五十米了。
童渊再出手，寒光逼人，飒若流星，“噗”一声，当场贯胸而过，将一人身体射出一个窟窿。
那人头一歪，栽倒地下，已然没气了。
最后三十米，童渊再出一刀，一个人翻身落马。
最后十五米，童渊翻手又是一刀飞出，又一个人毙命。
等到近前，仅剩四人。
(本章完)
早上用过餐，柳小茹驾着马车，朝着南城门去了。
六天过去了，城内对于童渊的搜捕仍未松懈。
到了南城门口，城卫拦下了马车。
“柳小姐，麻烦您下车配合我们检查。”守城的城卫统领看着车厢道。
柳小茹性子柔弱，但这时为了童渊，不得不厉声道：“大胆，柳家的马车你们也敢检查。你们可知道车厢里坐的是谁？是我母亲，就是你们城主大人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去禀告你们城主，看他同不同意你们搜查我的马车？”
“柳小姐，我们当差的也不容易，只是例行检查，您不要为难我们。”城卫统领说道。
“我母亲要去看我姨娘，路途遥远，再耽搁下去，要天黑了才能到，你再纠缠，坏了我母亲的兴致，当心我让我爹爹亲自去找你们家城主说道说道。”柳小茹说道。
“柳小姐当真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那统领脸色一冷道，“既然柳小姐不给我们留面子，那我们只有对不住柳小姐了。”他说道，手一挥，就要强行派人上去搜。
“你门敢惊扰我母亲？不怕砍头吗？”柳小茹脸色一慌道。
“柳小姐，实在对不住。”那统领道，“上去搜。”
身后的城卫刚动，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统领好气魄，连我的车都敢搜？”
“真是柳夫人。”统领赶紧手一抬，示意城卫停下。
“可不是我吗？你当会是谁？”车厢里声音再次响起。
那统领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道：“夫人恕罪。放行，快放行。”
“你也是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啊？”朱莉容说道，“小茹，咱们走，再耽搁下去，到你姨娘家，天真的要晚了。”
“娘，我们这就走，”柳小茹驾着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城南十里外有片林子，有人牵着马在林子外等着。
看到柳小茹驾着马车来了，将牵着的马拴在旁边一棵树上。躬身对着才停下马车的柳小茹道：“小姐，您来了。”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家有赏。”柳小茹长舒了口气道。
“多谢小姐。”那家仆说道。
“你先回去吧。”柳小茹道。
等那人走了四五里，隔着老远，只能依稀看到人影。
柳小茹冲着车厢道：“他已经走远了，可以下车了。”
“阿姨安排事情真是滴水不漏，从始至终，也只有叔叔阿姨和小茹姐姐三个知道我的行踪。”童渊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下车吧，我就不下去送你了。”朱莉容说道。
“就此别过，阿姨保重。”童渊临下车前道。
下了马车，柳小茹拉着童渊，离马车三四十米才停下，道：“现在安全了，马已经备好了，马上还有准备好的银两、干粮和水。路途遥远，银两不多，你省着点儿花。”
“好的，我记住了。”童渊道。
“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柳小茹道，“你在家里锦衣玉食惯了，真担心你过不惯苦日子。”
“小茹姐姐放心，这些年我练飞刀技吃了不少的苦头，再大的苦都吃得。”童渊道。
“那你也要当心，路这么远，可要多留点心眼儿。”柳小茹交代道。
“我鬼精着呢。”童渊道。
“好，那你走吧！”柳小茹帮童渊整理了下衣服。
童渊解开栓马的绳子，一翻身骑上马道，“小茹姐，我走了。”
“你真没良心，什么好听话都说不出来。”柳小茹撇了撇嘴，心酸道。
“珍重。”童渊沉默了会儿才道。
“算了，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柳小茹眼一红道。“你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一定要回来的，不回来小茹姐姐要伤心的。”童渊说道。
“我已经伤心了，你可以走了。”柳小茹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那我真走了。”童渊道。
“你走吧，记得早点回来。”柳小茹带着哭声道。
“嗯。”
“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恩。”
“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恩。”
“讨厌鬼，臭木头，你还不赶紧走，要惹哭我吗？”她说着哭了起来。
“我走了，我会回来娶你的，小茹姐姐，你等着我。”说着，他骑着马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最见不得柳小茹当着他的面哭了。
哭声一出来，他的心都跟着发颤。
那马儿跑得飞快，转头就远去了。
柳小茹见童渊走远，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朱莉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等她平复下来，帮她擦了泪。
两人什么都没说，上了车，柳小茹坐在车厢，朱莉容驾车回城去了。
车才到城门口，又被拦下。
“夫人不是去看姐妹了吗？怎么回来了？”城卫统领道。
“城外风沙大，小茹身子骨弱，伤了风寒。”朱莉容道。
“柳小姐伤了风寒，那夫人还是赶快回家请医师来看看吧。”那统领道。
“自然。”朱莉容说道，驾着马车而去。
“统领，这碧空青天的，哪有什么风沙？”一个下属说道。
“风沙？自然没有风沙，但她身份尊贵，城主都要给她面子，她说有风沙，那就是有风沙。”那统领道，“猜的不假的话，童渊那小子就是乘着她的车出城的。我说柳家小姐素来柔弱，怎么今天说话这般强势了，原来是为了小情郎。”
“那我们要不要将她和柳夫人抓回来审问？”那下属道。
“你是不是傻？别说现在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想要动她们两个都要城主同意。你现在去抓她们俩，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那统领说道。
“统领，那我们怎么办？”
“她们出了城门外南走的，你带着人乘快马先追出去。我这就去禀告城主。”
“是，属下这就带人追出去，定会拦住童渊的。”那下属领命，点了十个人，都乘了快马追出城去。
那统领也一路朝着城主府而去。
见到城主，他如实禀告了情况。
“这件事与柳夫人和柳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记住了吗？”韩城主吩咐道。
他本名叫韩天骄，这座城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叫天骄城。
他身体修长，英姿不凡，雄武有力，穿着黑色紧身劲装，一张扔在人群里都不显眼的平凡的脸上却充满着威严。
“是。”那统领听了韩城主的话道。
“那小子手下功夫不凡，我这就给你写张调领，你亲自带人去追。”韩城主说着坐在案台，写起了调令，最后符印一盖，递给了统领。
那统领拿了调令就去点了人，也追出城去。
阳光渐弱，天色昏黄，已是傍晚时分。
童渊听到身后有马蹄声音，他朝后一看，四五里外，有十一人骑着马追来了。
“这小队人的马儿脚力好快，我的马儿脚力远远不如，若是城里守卫追来就糟了。”童渊心里想着。
果然，后面那小队人马很快追近，转眼只隔四五百米了。
只听后面已经传来声音：“犯人童渊，还不停下束手就擒。”
“果然是来抓我的。”童渊听到后，心里转念想道，“我的马根本跑不过他们，必须要出手了。”
他一勒马停了下来，见那队人已经追到两百米内了。
出手！
他抬手就是一发飞刀。
那刀薄而锋利，射出去后，带着雪亮的寒光，正中一匹马的眼睛。
他出手的力道实在是大，再加上奔马迎面而来的速度。平常一刀有十分力，这一刀下去，足足有二三十分力。
这刀生生穿过了这匹快马的眼睛，穿过了头颅，深深扎进了骑马那人的腹部。
这一刀连人带马全给杀了。
一人一马栽倒，后面连着三匹快马被接连绊倒。
这当真是人仰马翻。
三人中，一人被生生踩死，一人摔出去一头磕在结实的路面，活活磕死了。还有一人，摔得骨断筋折，只能原地打断惨呼，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一次出手，一口飞刀，追来的十一人，就剩下七个了。
快马如奔雷，这会儿功夫，七骑距离不足五十米了。
童渊再出手，寒光逼人，飒若流星，“噗”一声，当场贯胸而过，将一人身体射出一个窟窿。
那人头一歪，栽倒地下，已然没气了。
最后三十米，童渊再出一刀，一个人翻身落马。
最后十五米，童渊翻手又是一刀飞出，又一个人毙命。
等到近前，仅剩四人。
(本章完)